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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舍身向国王通报屠杀犹太人的阴谋,结果阴谋的主犯被处决,犹太人在千钧一发之际保住了生命。表达犹太人的感谢之情就是普陵节的主旨所在。
在每年的十二月,有历时八天的献殿节。在古代,为了反抗希腊的暴政,马喀比派举行起义,恢复了犹太人自治。这个节日就是为了纪念这次起义而设的。在这个节日里,人们要就耶路撒冷神殿遭亵渎和犹太人的信仰自由遭剥夺的历史进行学习。
还有,在二千年以前,希腊军队亲手破坏了耶路撒冷神殿。为了纪念这次事件,每年八月犹太人都会回顾历史,实行一天的绝食,祈祷神殿的再建。
另外,还有西班牙的犹太人遭流放,犹太人遭基督教徒的弹压,被征收苛捐杂税,一直到法西斯的大屠杀,不管事件大小,只要和自己有关,犹太人都会调查清楚,详细地记载和记忆。
犹太人选择的使命就是不再让这些悲惨的历史重演。过去的苦痛就是将来的教训,所以,犹太人会把这种使命传于下一代,告诉他们:对人生不能采取安逸的态度;对民族﹑对世界都要有责任感;学习历史不应该只停留在过去,还要对未来敞开自己的胸怀。
体验重于知识
一个民族拥有自己的历史,一个人同样也拥有自己的历史,比如人的成长﹑体验﹑家庭﹑朋友和故乡。每一种体验都和有关的历史联系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个大的历史板块。历史就是个人和他所在共同体的产物。学习历史不是要罗列过去的历史事件,而是要考虑这些事件和现在之间的关系以及它所具备的意义。对犹太人来说,历史就是对现在的挑战和对未来的发问。
举例来说,犹太人的教科书中不会单纯记录犹太人怎样遭法西斯屠杀,而是要设问:如果你自己在当时的情况下会怎样对应?学生们会被要求参考先人写的各种关于集中营生活的文章,把自己想象成受害者。根据情况不同,有的人如果有从集中营中幸存下来亲戚朋友,可以与他们进行座谈,听一下最真实的体验。
学生们通过这样的学习,更能直观地认识历史,从中进行反省和看到未来的方向。法西斯德国的罪恶再不可饶恕,也要和德国人民建立友好的关系,这就犹太人对历史采取的归纳法的态度。从失败中,能认清善与恶,正面事物和负面事物,并进行区别。犹太人最忌讳的就是无视事实,对所有的事物都做一刀切式的规定。
反过来看,日本的历史教育方法是什么样子呢?比如说对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态度,日本学校是怎样对孩子们进行教育的呢?无非就是“战争是一种罪恶;战争是由日本发起的;发动战争的是东条内阁,所以他是元凶,是罪人;我们不能再重演以前的历史了。”
以上的结论作为一个普通的命题是正确的。认定战争是一种“恶”在伦理上也是正确的。但是,战争的全部责任都在日本吗?这在论法(逻辑)上有一点牵强,因为日本一个国家不可能演变一场战争。教科书上讲“只有日本走军国主义路线”,实际上,当时的世界各国不是都在走军国主义路线吗?我认为日本的学校忽略了对当时世界上众多情形的分析。
对于东条英机,日本国民也是习惯称之为战犯。要知道,将东条英机和他的六名幕僚定为战犯的并不是日本法庭。按照迄今通用的国际法,没有战胜国在敌国投降后还追究其战争责任的先例。无论是日清﹑日朝战争还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战胜国都没有裁定战败国政府的责任。
然而,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麦克阿瑟视东条首相为希特勒,并将其定罪。确实,作为发动战争的责任者,他应该受到指责。但是,即使要追究他的责任,也应该由日本的法庭来裁定。在极东审判中,作为法官之一的印度代表帕鲁就批评这次审判为国际法上的越权行为,是非法的,并反对麦克阿瑟的傀儡法官做出的判决。
日本没有对上述的事实进行认定就在书中宣扬美国主张的所谓正义。让人们认识到战争是一种恶行和传达一个事实是有区别的。如果结论正确,即使在裁定的过程中出现事实不清楚的情况也说得过去。
战后三十年,日本遭遇石油危机时,突然有了这种说法:“实际上是因为英美两国要切断我们的石油供给线,我们为了国家存亡,才加入那次太平洋战争的。”这种辩解已经为时已晚。日本的和平和繁荣是依存于海外供给的石油资源上。这一点一定要尽早教给学生,并且传达给民众。如果这样做了,我们的人民就会培养出和现在不同的消费方式和生活态度,以及对国家安全和防卫的意识。
俗话说,胜者为王。按这个说法,无论是日本还是美国取得胜利,只要胜利了就是正义的。这就是盘踞在日本人心中的“以成败论英雄”的思想在作祟。我们用日美间的贸易均衡问题来举例,当美国以居高临下的态度对日本施加压力:“开放你们的电力公司!”日本就会惊慌失措地先行自我保护。这就充分表现出了日本人心理的弱点。虽然说先下手为强,但如果措施不当,日本人就会失去自主性。
这种脆弱的自主性和日本人历史性的欠缺不无关系。“你来自何处,就归往何处。现在,还有谁挡着你的路吗?”这是《塔木德经》上的一句话,如果日本人能够理解它,并不断地磨练自己,就能进一步加强对自己的认识吧。
对历史的责任
日本人对历史意识的欠缺表现在他们特有的“依赖性”上。日本人一旦依赖了家﹑公司﹑派系或者学派这样的团体,就组成了没有创造﹑没有方向和没有决心的生活集团。这是一种没有自主性的组织,结果是大多数的日本人只能像浮萍一样随波逐流。
犹太人没有依赖的习惯。犹太人自亚伯拉罕时代以来,就一直背负着真正意义上流离失所的苦难。自从上帝许诺给亚伯拉罕迦南的土地以来,已经过了四千年了吧。这个许诺可能永远也不能完全实现。最近的以色列建国只是为实现这个许诺而进行的众多尝试之一。特别是经过近两千年的流离生活,犹太人事实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依赖的了。
犹太人手中拥有的是历史,人和历史的交锋和个人对历史的责任感。犹太人是在依赖历史和创造历史中走过来的。所谓依赖历史,是说他们相信历史后面有上帝的意志,为了不辱没创造历史的先人的名誉而心存进取之心。犹太教育家曾说:“我们在先人的精神和文化遗产的基础上,进行创造性的活动。如果亚伯拉罕和摩西能看到我们这一代,我们一定能够让他们感到我们的生存方式和他们的精神是相通的。”
创造不是单纯的模仿。要进行创造性的活动,就要纵观整个社会,整个生活环境,考虑有什么不足,还需要什么,为了这个目的还要创造出什么事物来。犹太人中天才众多,是因为他们比一般人更早地采取行动,挖掘社会和文化诸方面的需要,向别人还没有想到的世界进行挑战。挑战一切可能性是哥伦布和爱因斯坦生活最真实的写照。对历史的责任,不是保守的传统主义,而是对未知的开拓。
真理面前人人平等
一听到爱因斯坦这个名字,我们就会敬畏他的伟大而觉得自己十分渺小。但是,犹太人对爱因斯坦也好,耶稣基督或是摩西也好,都不认为他们是什么特别的人物。因为,他们就是犹太人的同胞。对他们的伟业当然有尊敬之情,但没有将其神话。这是一种对于伟人最朴素﹑最真挚的态度:他是人,我也是人。从中我们可以看出犹太人对自己能力的自信。我们这些惶恐的日本人,应该采取更为放松的态度,评价一下自己的能力,思考一下对于自己,“可能性”是什么。
在与犹太人常年交往的过程中,我从没有在人面前诚惶诚恐。对方无论是总统还是首相,我都认为他们只是某一方面的权威,其它方面和我们普通人一模一样。当然,我可以和他们对话,并从中学到很多有用的东西。
在拉比们的研讨会上,发言都是从年少的开始,最后才是年老的。如果不这样,年少者在作为权威的年老者面前就会有所顾虑,不能表达自己真实的想法。权威作风是交流的障碍。
在以色列,上至军队下至普通老百姓,人们都不用敬语,而是直呼其名或用昵称。最初我也感到十分吃惊,不过想想,如果有人喊自己的昵称,也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但是,在国会或是法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