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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就没完没了,小雄跟黄清清倒有些被冷落了,小雄只好跟她东一搭西一搭的聊着,后来知道她喜欢听京剧,就笑着说:“现在年轻人喜欢这个的不多啊!”
黄清清说:“我父母都是票友,自小受他们的熏陶吧!”
小雄忽然想到昨天晚上看电视,本地电视台报道说21号有个票友的“京剧名家名段”晚会,小雄便邀请她一块去欣赏,她答应了。而阿紫她们三个听说是京剧,都忙摆手,说她们可受不了,要去你俩去吧。
吃饱喝足后,大伙沿着热闹的夜街,逛商场、唱歌跳舞,尽情的玩乐。
回到青年506时,已是快午夜一点了,小雄和阿紫胡翎回家去,当晚潘国垣和黄清清就住在青年506小雄的那张床上。
第二天,阿紫带她的同学潘国垣和女友黄清清四处游玩。晚上回到青年506黄清清兴致勃勃嚷着还要听京剧去,潘国垣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说你去吧,我不行了。
等黄清清洗过澡后,小雄跟黄清清出门了,潘国垣赖在沙发上看电视,那时候阿紫和胡翎都还没过来。
晚会本定在七点半开始,却拖到八点才开始,本市的一些票友演唱的《智取威虎山》、《小上坟》、《三岔口》等等,小雄也不太懂这个,武戏多点的段子还看的有滋有味,唱戏多的只能是鸭子听雷了,倒是黄清清看的不断喝彩。
快十点钟时,小雄发现黄清清眉头紧锁,似乎很痛苦,忙问她怎么啦?黄清清摇摇头,说:“没什么,肚子有点疼。可能吃海鲜不适应。”
我扶住她,说:“那我们回去吧!”黄清清点点头。
没想到回到青年506楼下,黄清清肚子又不疼了。
开门时,黄清清朝小雄做个用头发挠耳朵的动作,小雄笑着看这个有些调皮的丫头。
开了门,他俩悄悄的溜进,再回身轻轻的把门关上。黄清清原以为潘国垣会赖在沙发上睡着了,想跟他开开玩笑,那知道客厅里连个身影都不见。
“这懒猪”黄清清低声骂了一句,突然,一声“啊!”的娇吟声从房间传了出来,小雄一听,心直往下沉,因为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黄清清也是脸色微变。
小雄拉着黄清清的手,贴着墙走近房门,探头一看,震得小雄愣住不动,像被人下了定身法。
只见阿紫全身赤裸,仰卧床中,修长而有力的双腿,高高地勾在潘国垣的腰背上,臀部向上迎顶摇摆,迎合着潘国垣的下插,樱口微张,隐隐哼出含糊的呓语。
黄清清在小雄身后,见小雄突然间一动不动,把他往后一拉,自己站在前边,探头看去,一下脸色变得苍白,身子在微微颤抖。
见她这个样子,小雄倒清醒许多,冲进去抓活的,那以后的事可就难料了,说不准大家现场就翻脸,此时此刻保持沉默是最好的办法。
小雄拉拉黄清清的手,她没反应,只好从背后拦腰抱住她,缓慢的拖动她往门外走去。
到了门外,她的眼泪“涮”地就直往下淌,小雄搂住她的肩,安抚着她一起下楼漫无目的地走向大街。
在街上一棵大树底下的石凳坐下,黄清清靠在小雄怀里,失神的眼光茫然地望着远处,口里喃喃有声:“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是啊,为什么?小雄也不明白为什么。
以前和阿紫做爱的时候,小雄也曾偷偷想过:阿紫在别的男人面前会是怎样呢?想法归想法,真的见到她让另一个男人进入她的身体里面,小雄还是难以接受,况且她是那么的投入,全身心沉浸在性爱的欢畅里。
但自己那么多的女人,得到阿紫的手段又很卑劣,自己有什么资格指责阿紫?
小雄在矛盾中苦思苦想,最后,决定尊重阿紫的选择。
黄清清用泪水发泄了胸中的憋闷,抬起头,不解的问小雄:“你不恨他们?怎么那么冷静?”
小雄摇摇头,说:“我尊重她的选择!”
黄清清又问:“你不爱她?”
小雄坚定的说:“我爱她!所以我尊重她的选择。”
黄清清叹息道:“我也爱他!”
“你跟他认识多久了?第一个男朋友?”
黄清清想想,说:“第二个。第一个骗了我就跑了,他是第二个。”
俩人在不知不觉中谈了很多,刚才悲伤、愤怒的情绪逐渐平静。黄清清问小雄:“你会不会报复他们?”
小雄望着街上人来人往,说:“不会的!他们只要是两情相悦,我就不会。”
黄清清陷入沉思,小雄就把话题说到京剧上,给黄清清讲了自己在网上看过的马连良先生的一件趣事:
有一次,着名京剧老生马连良先生演出《天水关》,他在剧中饰演诸葛亮。开演前,饰演魏延的演员突然病了,一位来看望他的同行毛遂自荐,替演魏延这一角色。
当戏演到诸葛亮升帐发令巧施离间计时,这个演员想同马连良开个玩笑,该魏延下场时,他偏偏不下场,却摇摇摆摆地向诸葛亮一拱手,粗声粗气的说道:“末将不知根底,望丞相明白指点!”
这个突如其来的情况并没有难倒马连良,他先是微微一怔,旋即向魏延莞尔一笑,说道:“此乃天机,岂可明言?”遂请魏将军站过来。
魏延一听,只好走到诸葛亮跟前,只见诸葛亮稍微转了一下身体,附在魏延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那魏延口中连呼:“丞相妙计,丞相妙计!”然后赶忙匆匆下场。
听到这,黄清清来了精神,忙问:“马连良先生跟他说了什么?”
小雄故意吊她胃口,说:“你猜。”
黄清清猜测几回,都不是,扯扯小雄的衣角,让小雄告诉她。
小雄笑了,说:“把耳朵附过来,让‘诸葛亮’告诉你。”
黄清清饶有兴趣的把耳朵附过来,小雄在她耳边说:“马先生说:你这个王八蛋还不快点滚下去。”
一听之下,乐得黄清清“咯咯”直笑,似乎把不快都给忘记了。
再次将黄清清送回楼上时候,已是快三点。在开门时黄清清真诚对小雄说:“你是一个好人!”
小雄顽皮说道:“我是一个好男人!”
黄清清那迷人的微笑又挂在嘴角,看着小雄,说:“真的吗?”
玄关处少了一双鞋子,看来阿紫是走了,小雄跟黄清清道别也离开了青年506。
回到家里,家人都已经睡了,小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爬起来,打开电脑,想上网找个人聊聊,不然心中憋闷得很。劝黄清清的时候,倒是说得挺轻松,现在也一样的不好受。
连上线,打开QQ,只想找个人说说话,却没想到碰到好久不见的“内衣女郎”,那个跟小雄有过网上性爱记录的女网友。
打过招呼一阵寒暄后,小雄忍不住把心中的苦闷一古脑的倒给她听,她认真的听着。
“我觉得他们俩是大学里的恋人,说不准还是初恋情人。”内衣女郎说。
“你是怎么能确定?”小雄问她。
“靠女人的直觉。你想想,他们是大学同学,见面后还做爱,当年肯定也是爱得很深的。”
“那你呢?你会不会也那样做?”小雄毫不客气的问。
“会!女人需要感情,也需要性,我不例外呀。”犹豫了一会,她的回答出乎意料,小雄以为她会说不的。
“我们有感情了吗?”小雄心情好很多,故意逗她。
“没感情我们能说得这么深入吗?”
“我想见你!”
“到你那里吗?我怕我会回不来。”她暧昧地说。
“那我吃点亏算了,陪你睡一觉。怎么样?”小雄色心已起。
内衣女郎送给小雄一个笑脸,他们心情舒畅的往下继续聊,免不了又是一场网交。
第二天晚上,小雄、胡翎、阿紫和潘国垣、黄清清DISCO 去,大家喝酒跳舞,尽情的欢乐。
黄清清令小雄等大吃一惊,喝起酒来巾帼不让须眉,一仰头,“咕碌咕碌”一气就是一大杯,场上跳舞则热情奔放,扭腰摆臀充满诱惑力。
小雄知道她心苦,在借酒发泄而已,自己也心苦,又有谁知道呢?
阿紫跟潘国垣并无异常,但不时默契的瞬间相视,令小雄心中阵阵疼痛。要在以往,小雄肯定看不出他俩这种不经意的表情,但现在,看见了又能怎样?小雄只能默默独自吞苦水。
小雄站起来,拿起一瓶啤酒,咬住瓶口,一仰头,一口气灌下大半瓶,提着啤酒瓶,迈向尽情宣泄情绪、狂热的人群,夸张的摇摆。吵闹的音响,尖叫的人群,忽明忽暗五颜六色的灯光,把小雄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