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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脚停下脚步,将信将疑地回来,忍不住又盯了富贵一眼,富贵闪躲着大脚凌厉的眼神,低下头继续闷不做声地大口吃起来。大脚张嘴还想问些什么,后面却传来脚步的声音,大脚回身,看见巧姨和庆生说着话从地的另一头越走越近。”嘿,都吃上啦。“巧姨扬着一张桃花儿般的笑脸走到近前,见富贵低头傻吃的模样,伸脚作势要踢,”
就知道吃,也不说叫我们一声儿!“富贵忙挪了几步,吭吭唧唧地讪笑。”没叫你们?“大脚听得不对,扭头又问富贵,”
你不说叫了么?“”叫了啊她们没听见。“富贵实在不是撒谎的人,一句话说了个结结巴巴。那两人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自顾自地端了粥碗”吸吸溜溜』地溜着碗边儿。大脚心里却犯起了嘀咕,看了看庆生他们又扭头看了看富贵。
跟富贵这个蔫东西过了那么多年,他撅个腚大脚就能猜出他要拉出啥屎,一件极其不起眼的小事,大脚却觉出了哪里有些不对劲来。
白天还很晴,傍晚的时候天却阴沉了起来,等到半个月亮从摇曳的树影后姗姗挂起时,已经过了十点多钟。
大脚披着衣服,拖着倦懒的身子悄悄地从庆生房里闪出来,蹑手蹑脚地回屋上了炕。等把自己的身子四平八稳地摊在被窝里,却又有一种说不出地畅快和惬意。
富贵却还没睡,鼓悠着身子翻来覆去地在炕上烙饼,一闭上眼,巧姨那丰软白嫩肥嘟嘟的屁股就在眼前晃,那情景对富贵来说,竟有着一种异忽寻常的鼓噪。
整个晚上,富贵都沉浸在巧姨带给他的这种让他饥渴让他不安的臆想中,以至于再没工夫去窥探大脚和庆生的奸情。
大脚伸出腿踹了富贵一脚问:“折腾啥呢,还不睡?”
富贵转过身,瞪了发亮得一双眼睛看着大脚,把大脚盯得发了毛,“你咋啦?看你眼睛瞪得,要吃人哪你。”
话音未落,富贵却喘着粗气钻了过来,一把将大脚抱住,撅着嘴胡乱地在大脚脸上拱。
大脚扭着身子挣扎,嘴里骂道:“你个死东西!干了一天的活儿,你咋还来劲儿呢。”
富贵却越抱越紧,一股股热气随着张开的口喷到大脚脸上,“你们不也干了一天活么,咋也不累?”
一句话说得大脚没了脾气,只好僵着身子挺在那里,任由他揉来揉去得折腾。
富贵搂着大脚揉搓了一会儿,意犹未尽地又去摸下面,费了力气把大脚的腿撑开,手伸下去却摸了满手腻腻歪歪的东西,凑到鼻子边闻了闻,一股子夹杂着腥臊的味道扑面而来,“你看你,咋不弄干净再上来呢?”
富贵伸手出去在褥子上胡乱地擦,嘴里还埋怨着。
大脚有些难为情,手里攥了被富贵扒下来的裤衩伸到下面蹭了几下,也放到鼻子上去闻,刺鼻的味道让她忍不住皱了下眉,忙爬起来下炕,端了洗脸盆撩着水一下一下地洗,边洗边掏下去,用手指沾着闻,确定没有味道了这才又爬上了炕。
刚刚躺好,又被富贵抱了个满怀,大脚使劲地把他推开,满脸的不耐烦说:“哎唷!行啦,你不累人家还累呢。”
富贵却恬了脸不住口地央告:“帮帮忙帮帮忙,受不了了呢。”
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让大脚登时没了脾气,只好强忍着满身的倦怠,伏下身子趴在了富贵的下面,把个软塌塌的鸡巴心不在焉地含进嘴里,怏怏地裹弄。
富贵舒服地长吁了口气,“哦”地一声儿把个身子绷得笔直。
大脚抬眼皮瞟了一眼富贵,掩映得月光下,富贵的那张脸一脸的迷醉,竟是一幅舒坦透顶的模样儿。
大脚一直以为富贵自从不行了这玩意便没了知觉,好多年便再也没去这样弄过,富贵也不好意思死皮赖脸地要求。还是前段日子要帮着富贵治病,这才又开始把富贵鸡巴裹在了嘴里。那感觉其实不好,软了吧唧得像含了一口鼻涕。没成想那富贵却欢畅地要命,裹弄了几下便到了劲儿,那本不中用的东西竟然还粘糊糊地渗出了几滴汁水,到把大脚弄了个惊奇。目瞪口呆之余难免还有些愧疚:那些年净顾着自己了,把个富贵折腾得不善,却从没想着也帮着富贵欢畅一下。
鸡巴是软了啥也弄不进去,但物件是死的人可是活的,自己去就和一下咋就没想到呢?大脚又想起了这些年富贵的好,心里更是百转千回。
这个晚上,大脚看着富贵那副痴痴迷迷的样子,心里又是一疼,不由自主地认真了起来,手指捏着伸了舌头舔吸得竟从没有过的尽心尽力。没几下,那富贵就不行了,哆哆嗦嗦地没了力气。
完了事儿,大脚卷缩在富贵怀里,突然地发笑。富贵问她笑啥?她仍是忍不住地“吃吃”乐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咋就那么逗呢,刚才刚才你那样儿,倒像是被我给干了。”
“被你干就被你干,怕啥!”
富贵嘿嘿地笑了一声儿,却伸了手在大脚光溜溜地屁股上掴了一掌。
这一巴掌,却让大脚突然想起了白天里的事情,看了眼自己的男人,想了想,问了一句:“今天你是咋了?不对劲呢?”
“有啥不对劲?”
“不知道,就觉得你那精神头儿不对。”
大脚突然探起身,盯着富贵,“还有,你咋看见他巧姨总是躲躲闪闪的?”
富贵吓了一跳,莫非媳妇成了仙姑?她咋就看出了不对?心里这样想着,嘴里却不敢承认,忙支支吾吾地摇头。那大脚却依旧盯紧了他追问。大脚到没怀疑他和巧姨有了啥事儿,她知道自家男人的本事,那巧姨患了失心疯也不可能去勾搭富贵。但女人莫名其妙的本能,让她无法释怀,她的直觉一向很准,尤其是对富贵。
富贵依旧退缩着,眼神中那种惴惴不安让大脚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给我老实说,到底咋了?”
大脚伸了手一把拧住富贵,富贵忍不住“哎哎呦呦”地告饶。大脚却越发很了,掐住一点儿嫩嫩的肉,转着圈儿地拧。富贵终于支持不住,吭吭唧唧地吐了实话:“今天,发现点事儿。”
“啥事儿?说!”
富贵紧张地瞟了大脚一眼,闷声闷气地说:“我瞅见咱家庆生和他巧姨那啥呢”
“啥啊?说啊!”
“就是那啥呗”
富贵嗫嗫嚅嚅地,那些话到他嘴里竟说得格外费劲。
大脚的心立时提到了嗓子眼儿,看富贵磨磨唧唧欲言又止的,更是急火上升喝道:“你个笨货!要急死我啊,说啊!”
富贵也急了,索性竹筒倒豆子,从头到尾地说了个清楚,说着说着却越说越是流利,一场愁死了人的丑事竟被他说得眉飞色舞,还没等他说完,活脱脱把个大脚惊了个魂飞魄散!
大脚“噌棱”一下几乎从炕上跳了起来,一嗓子把富贵吓了一跳:“你说啥?这是真的?”
说完,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富贵,那眼神儿似乎要从富贵的脸上挖下块肉来。半天,也不知道想起了啥,却像中了迷症,手忙脚乱地扯着衣服往身上穿,嘴里还恨恨地念念有声:这个骚货!这个骚货!眼睛左右踅摸着不知在找着什么,手里哆哆嗦嗦地系着扣子,却怎么也扣不上。
富贵看着大脚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也怕,急忙一把拽住她:“你要干啥啊?”
“我去找这个骚货!还得了呢,这不是祸害人么。去找她!这个骚货!”
大脚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了一串儿,挣扎着就要下炕。富贵一看不好,窜起来一把将大脚抱住,压低了声音央告着:“姑奶奶,你消停会儿行不行啊?这都啥时候了,你去找她?再说了,黑天半夜地咳嗽一声儿全村都听得见,你不是给自己找磕碜么。歇着歇着,等明儿个再说,行不?”
大脚被富贵裹挟着跌坐在炕上,目光呆滞,饱满丰腴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嘴里却还在喃喃地念着:“这个骚货!这个骚货!”
念着念着,不知为啥,心里竟没来由地一酸,满眶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流成了河。
那富贵越发局促不安,摩挲着大脚的后背,不住口地低声劝解着,此时此刻的富贵倒真不知道该说个啥了。
过了好一会儿,大脚才慢慢地从一种暴怒的狂乱中沉寂下来,长吁了一口气,却还是忍不住地愤恨,三把两把抹干净脸上的泪,披头散发地扭头瞪着富贵问:“你说!他俩多长时间了?”
“这,这我哪知道!”
“你咋不早跟我说?”
“这不才看见么!”
富贵低眉耷眼地缩着头,小声地嘟囔着,“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