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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儿正要说话的大丽,见庆生这样,又看了看娘,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吐了吐舌头,忙闪身躲进了自己的屋。
巧姨拿着手巾在盆子里投着,冲庆生笑笑,问他:”
咋了?生气了?“庆生却还是瞪圆了眼,又问:”
你干啥去了?“巧姨这才知道今天没法善了,估摸着庆生是不是看见了自己和张货郎钻了瓜棚?张嘴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只好讪讪的笑,一脸的尴尬。又怕大丽在那屋听见什么,冲庆生努了努嘴,端脸盆进了西屋。
庆生跟了进来,没坐在炕上,还是直绷绷得立在那里,看巧姨不紧不慢的扭着手巾,掏着衣服在身上擦,擦一下还扭头冲他笑笑,更是生气,一股火拱着往上窜,却又对巧姨打不得骂不得,一时间憋屈得竟然眼泪汪汪,嘴也一抿一抿的抖动,看样子就要哭出了声。
这一下,竟真吓坏了巧姨,”
咋了这是,真生气啦?“巧姨忙扔下手巾过来,一把将庆生拢在怀里,见庆生眼泪连珠似的滚下来,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摸样,扑哧一声,又笑了,”
咋就哭了呢?“巧姨手捻着袖子帮庆生擦泪,一时间竟心疼的紧,”
姨就在村口,和人说了会儿子话呢,咋就哭了呢?“庆生抬起泪眼看了一下巧姨,又紧紧的抱住说:”
我知道你干啥去了,去见张货郎了,是不?“巧姨心里咯噔一下,以前就怀疑着庆生大概知道些什么,现在终于得到了证实,想掩饰一下随便着找个借口,却发现也实在没有个啥理由,嗫嚅着张了张口,只好更紧得把庆生箍在怀里。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的抱着,谁也没再说话。
大丽中间听屋里没有动静,挑门帘探了探头,见两人抱成了一个人,忙缩回去,又觉得有些发酸,便很大声的咳嗽了一嗓儿,两个人这才惊醒。
巧姨捧了庆生的脸,柔美的笑着,又亲了庆生一下,说:”
好了好了,乖,姨再也不去了。“庆生梗了梗脖子说:”
你得保证!“郑重其事的样儿,把个巧姨弄得一时间哭不得笑不得,只好点头,翘起一截小指,说:”
好了好了,保证。要不拉钩?“庆生这才破涕为笑,重又扎进巧姨怀里,脸蹭上巧姨胸前的两团煊腾腾的肉,伸了舌头贪婪地在上面舔弄。巧姨身子一哆嗦,忙推开他,说:”
别弄了,姨受不了,一身的汗。“转身抄起手巾,递给庆生,一只手解着褂子纽扣,”
来,帮姨擦擦背。“庆生很认真的帮巧姨擦着背,眼睛却不老实的透过两臂的缝隙,瞄着巧姨胸前晃哩晃荡地奶子。看得实在眼馋了,便伸手过去掏上一把,巧姨便格格的笑,躲闪着回身杵上庆生一下,一来一往的,把个闷热的屋子一时间倒弄得春意盎然。大丽听见这屋里笑声不断,终于也耐不住寂寞,悄摸儿的进了屋。进来后见两人闹成了一团,便倚在门边笑滋滋的看了一会儿。见娘和庆生只顾着嬉戏竟根本没注意到她,一时间又有些郁愤,拿起个扫炕笤帚,攥实了往炕沿上一敲,”
嗨嗨,注意点影响好不好?“两个人听见大丽这一声儿断喝,这才发现身边竟然站了个人,忙慌里慌张的分开。庆生这些日子早就慢慢地适应,练得脸皮也厚了许多,也不着恼,嬉皮笑脸的凑过来往大丽身边挤。
巧姨的一张老脸却变得绯红,虽然大家心照不宣,但毕竟当着闺女的面,还是或多或少的有一些不自在,更何况还半裸着个身子。忙抄起褂子穿上,端了水要出去,走到门边这才想起,闹了半天刚洗了上身。
看那边凑在一起挤来挤去的大丽和庆生,想干脆脱了裤子擦上两把,又实在有些抹不开,只好绷了脸,走过去推搡着要把他们轰出去。
大丽听话,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屋,庆生却还在扒着炕沿扭着身子。巧姨知道庆生的心思,思量着要不洗完了和庆生弄上一回儿?却觉得下身一阵阵的不适,被渗出的汗水一腌,更是火辣辣的疼。知道是刚才被张货郎干得很了,那里应该是擦破了皮。只好坐下来,拢着庆生的肩膀,轻声细语的问:”
姨出去的时候,是不是和大丽弄了?“庆生点了点头,又说:”
也想姨来着,谁让你不在家。“那话里倒有几分埋怨。巧姨并没在意庆生话里的意思,却耐心的讲起道理来:”
和大丽弄过了,今天就不能弄了,知道不?“庆生梗着脖子说:”
不知道!“巧姨笑了笑说:”
这事儿不能贪的,你正长着身子,这事儿弄多了就毁了,知道不?“见庆生仍是一副不服不忿的模样,只好又说,”
这样,姨跟你打个比方吧,这事情,不能不做可做多了也不行。就像那烧火的风箱,使着劲儿去拉,火倒是大了,但会把饭做糊,可要是不拉呢,那火又会慢慢地灭掉,是不?“庆生点点头,听巧姨接着说:”
所以啊,风箱要匀着劲儿地拉,这样才不温不火。做那事儿也是一样,懂不?“庆生听了个大概,却还是有些不甘,抬眼看看巧姨,见巧姨那么坚决,倒也不好意思再去纠缠了,被巧姨哄着劝着,又磨叽了半天,这才恋恋不舍的回了家。
夜深人静,庆生悄悄地溜出门,头也不回的转身又进了自家,却没发现,就在街角的僻静处,一个黑乎乎的人影隐在那里,看庆生关上了大门,这才闪出来,一脸的疑惑。
那是张货郎。自巧姨走后,张货郎越想越是不甘,咋就说断就断呢,这么多年的情分难道一句话就完了?张货郎一万个不想。
自打上了巧姨的身子,张货郎就算彻底地陷了进去。不仅是因为巧姨风韵犹存的身体,更多的是巧姨那股骚劲,让张货郎一想起来就欲火中烧五积六受的。这些年自己玩过的大姑娘小媳妇也不少,但哪个女人也没有巧姨那股骚劲来的爽利。每次做起那事儿,那股子疯劲儿活像条常年沾不着一口荤腥的野狗,冷不丁的叼到一口肥肉,便再也舍不得撒嘴。解了馋还不够,舔着舌头还是那么虎视眈眈的。好几回,张货郎都有些怕了,身子骨被巧姨折腾得腰酸腿痛,但过了那股劲,一想起巧姨那副狰狞得俏脸,先耐不住的倒是他自己个。
就这么没了?张货郎愿意,张货郎下面的鸡巴也不愿意啊。那巧姨就是那冒着泡的大烟,抽上一回这辈子都戒不了。
张货郎躺在瓜棚里,翻来覆去的难受,一闭上眼,脑子里巧姨丰满白嫩的身子就在眼前晃,晃着晃着,便支起了帐篷。手伸下去捋弄了半天,把残存的那点东西又喷涌地射在了斑驳的棚壁上,东西射出去了,但巧姨的影子却仍留在那里。
索性,一骨碌起了身,她一定是有人了!想到这些,张货郎便再也躺不住,涨着脑子走了出来。
走着走着,一抬头,便到了巧姨家门口。乌呛呛的大门紧紧地闭着,踮着脚往院墙里瞅,却只看见一点昏黄的灯映出来。张货郎像热锅上的蚂蚁,焦躁的在巧姨家门前转圈,冷不丁的听见脚步传来,忙闪身躲在了角落,瞪大了眼睛盯着门口看。
当发现出来的是庆生,张货郎一阵失望。大脚家和巧姨家的关系哪个不知道?那庆生是巧姨定下来的姑爷,就等着成人后定亲了,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儿。大晚上庆生从这个门里出来,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就算睡在这里,一个半大小子,谁又能说出个什么?那到底是谁呢?张货郎竟一时的愁坏了脑子。
发愁的还有那大脚。自打后晌和他巧姨嘀咕着把庆生的事情定了,大脚便紧着和富贵合计了一下。
富贵三杆子打不出个屁来,就会翻来覆去的一句话:”
你说了算!“倒把大脚气了个够呛,”
合着那庆生就是我一个人的?不是你做下的种?“见富贵仍是个闷葫芦的样儿,索性不理他了,思量着再和庆生说说。
大脚是心里装不住事儿的人,心里惦记了就要麻利儿的办完,否则再没个安心,强撑着眼皮等着庆生回来,却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就在迷迷糊糊要睡着了,这才听见院门吱扭一响,紧着爬起来喊住了庆生。
笼统着和庆生说了一下,大脚也没想着啥结果,毕竟庆生和二丽还小,也不是那马上要办的事儿,只是思量着和庆生打个招呼,让他惦记着有这么个事情就成了。
没成想,刚一说二丽,庆生一句话就给顶了回来,”
我不要二丽,我要大丽!“”大丽?“大脚一下子竟没反应过来,一直说得是二丽啊,咋就变成了大丽?睡意一下子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