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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道长大惊:“掌门师兄,你千万不可这样,这一重任,小弟担当不了,还是请掌门师兄继续担此大任。”
“师弟,你别推辞了,我不但不行,而且也愧对上清门的历代掌门,愧对在丹霞山上死去的门下众弟子,都是我一时好高骛远,追随飞鹰堡,希望得到他们一套上乘剑法,几乎使上清一派惨遭灭门大祸。要是师弟不出来接任掌门。上清门一派,恐怕再难以在江湖上立足生存。”
“掌门师兄,这事还请你再三考虑才是。”
“不用考虑了,大师兄已闭门不出,现在只有师弟能担当此大任。师弟,请跪下接掌门人的信物。”
“掌门师兄,我……”
“师弟,你敢不听我的命令么?”
“是!”长风道长只好在长木道长面前跪下,接过了长木道长交出的上清门掌门人的信物——一块云清云汉玉佩,正式成了上清门的新一任掌门人。
长木道长又对上清门的众弟子说:“你们快扶我起来,一齐拜见新掌门人。”
长风道长忙说:“师兄,你身负重伤,这事就算了!”
长木道长说:“掌门,礼不可废,我虽双臂不能动弹,双腿却没残废,仍可行拜见之礼。”说时,他命自己的弟子行拜见之礼,跟着所有上清门在场的弟子,拜见长风道长。长风道长扶起长木道长,叫人扶下去医治疗伤。
飞鹰堡的两位耳目也一齐过来拜贺清风道长成为上清门的掌门人。
长风道长问:“两位今后何去何从?要是你们仍为飞鹰堡效命,可以将今日之事传报出去。不过,两位刚才的情形,暴露出了飞鸽传书的秘密,一旦让诸葛堡主知道了,两位以后的结果,贫道实在不敢去想,请两位三思。”
两个耳目闻言大惊失色,慌忙跪在长风道长面前:“小人们求掌门指点迷津,以保小人们的家小免遭残杀。”
“我们上清门今后不再追随飞鹰堡了,两位何不与我们一道,永远脱离飞鹰堡,别再去为他们卖命?”
“道长指点的是,小人就是害怕飞鹰堡的人寻来,祸及家小。”
蓦然一位少女声在瓦面飘进来:“我教你们一个办法,就不害怕飞鹰堡的人来加害你们了!”
声落人现,众人一看,竟然是刚才离开的翠翠和豹儿,人们不禁愕然。长风道长呆了半晌问:“豹少侠和翠女侠没有离开?”
豹儿说:“道长,我们实在不放心你那师兄会怎么对你,所以又悄然的转了回来看看。”
翠翠说:“刚才我们见你跪在他面前,真为你捏了一把汗,想不到他真的改过了,还将掌门人一位传给了你。”
长风道长听了实在激动万分,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竟是这般的在暗中照顾自己的安全,恐怕就是自己心交朋友,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而自己过去还是他们的敌人,也曾策划过在丹霞山伏击他们的行动计划。他们全不计较,宽宏大量,以德报怨,这不是一般侠义人士所能办得到的。就是宽宏大量,饶了自己的人以后,也一走了事,怎会这样的暗中护住自己的安危?他们才是真正为人为到底,送佛送到西了,这种的侠肝义胆,可以说是当今武林少有。
长风道长不禁深深的一拜:“贫道多谢两位侠士再三的照顾,今后两位侠士有需要贫道和本门派的地方,贫道将万死不辞,必尽全力以报侠士今日之恩。”
上清门在场的弟子也一齐叩谢说:“我等众人,也愿为两位侠士效命。”
翠翠说:“好了!我这次转回来,并不是来要你们报答,我只求你们今后别为飞鹰堡卖命就行了!要说报答,你们这样就是给我们最好的报答了。”
长风道长说:“女侠放心,上清门一派,再不会与飞鹰堡人为伍了!”
“这就好啦!”翠翠转问那两位耳目,”你们要不要我教你们应付飞鹰堡人的办法?”
“女侠请指示,只要能保住小人们的一家大小,就是要小人们去死也愿意。”
“嗨!我要你们去死干吗?你们今后可以学关二爷一样,身在曹营心在汉,对飞鹰堡的人,虚以应付,也可以将我们的行踪,用飞鸽传书向飞鹰堡报告,只要你不说出上清门今日的事就行了。”
“这个,小人们可以办得到。”
“要是你们还不放心,可以将家小先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借口是说害怕我们不就行了吗?”
长风道长说:“女侠说的是,两位完全可以将家小转移一处隐蔽的地方,就是我们上清门,也要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避开飞鹰堡的人。”
翠翠说:“你们暂时避开一下也好,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飞鹰堡现在已成为了当今武林人士的公敌,崆峒、华山、恒山、点苍、丐帮的掌门人,都在找他们算帐,了结恩怨。现在,不但是我们前去找他们,辽东双怪、武林奇丐莫长老,都去桐柏山寻找他们了!现在飞鹰堡的人已是自顾不暇,怎会来寻找你们?但为了以防万一,你们先避一下也好,但也不会用多长的时间躲避。好啦!我们现在真的走了!”
翠翠这才和豹儿离开,奔回南召城。他们回到客栈时,已是上灯的时候,翠翠说:“我们本来想好好的休息一天,谁知也休息不成,给那两个飞鹰堡的耳目引去了白土岗一转。”
“翠翠,那我们明天再休息一天,才上路好不好?”
“豹哥,你是不是累了?”
“我不累,我是怕你累了。”
“豹哥!这样吧,上路还是要上路,不过我们别走路了,雇一辆马车去南阳府,坐在马车里,不是一样可以休息?”
“雇一辆马车?那得要多少银两?”
“你舍不得花钱?”
“我不是舍不得,就是怕我们的银两不够用。”
“真的不够用,我们可以向一些有钱的人家借呀!”
“借!?我们和人家非亲非故,人家愿意借吗?”
翠翠笑了笑:“到时,就由不得他愿不愿意了!”
“翠翠,你这是什么意思?怎能不由人家愿不愿意的?”
“我的大少爷,你真是少在江湖上走动过,江湖上有很多想不到的怪事哩,有时我们不想要,人家偏偏会将银两送上门来,强要我们要的。”
豹儿睁大了眼:“哪有这样的事情?”
“好了!用过晚饭,今夜里好好睡一夜,明天一早,我们叫店小二给我们雇一辆马车去南阳府。”
第二天一早,豹儿和翠翠梳洗完毕,店小二就来向他们报告,说雇好的一辆马车已在店门口等候了。
豹儿问:“小二哥,这马车去南阳要多少银子?”
“少爷,赶车人说,随少爷打赏一些酒钱就行了!不敢多要。”
“哦!?酒钱?那是多少?”豹儿虽然是点苍派的少掌门,但从小清贫惯了,从来没大手大脚的花过钱,一切从简,不敢乱用。在武林人士眼里看来,并不是什么豪爽、慷概大方的人,有点近乎小里小气,他感到自己和翠翠这次一出门,所带的银子不多,害怕用光了,以后路上连饭也吃不上,所以不敢乱花。要是这辆马车要一百几十两银子,那他宁愿辛苦走路,也不愿坐马车。他认为坐马车是奢侈的事,只有富豪人家的少爷、小姐才坐得上。因而事先不能不问清楚,以免打死狗讲价钱。他哪里知道,以他现在江湖上的名声和武林中的地位,只要随便到一个江湖上的人家开口借钱,没有借不到的,何愁不够银两用?
店小二说:“少爷,赶马车的人说,随便给多少都行。”
“从这里去南阳,一般要多少?”
“十两银子已足够了。”
“十两!?”豹儿感到有点意外,在他心目中,人家辛辛苦苦赶马车去南阳,才要十两,那不太辛苦吗?豹儿虽然害怕银子不够用,但他并不是一个小家子人,更不是一个守财奴或吝啬的财主,他总感到不能亏待了劳苦的人们。十两银子,那太少了!
店小二误会了豹儿的意思,忙说:“少爷,十两银子不算贵了!一般都是这个价钱。”
“小二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十两银子,是不是少了一点。”
“少爷,既然这样,你就多打赏他一两银子,他就高兴了。”
翠翠这时从房间收拾东西出来,对豹儿说:“你不是担心银子不够用吗?怎么又嫌人家要得少了的?快走吧,别让人家笑话。”随后翠翠打赏了店小二一点碎银,“小二哥,我们多谢你啦!”
店小二连忙恭敬的说:“多谢小姐赏赐。”
豹儿随翠翠走出客栈,门口果然停放了一辆马车,他们一看见赶马的车夫,顿时又愕大了眼,这不是飞鹰堡的那两个耳目其中的一个吗?他怎么打扮成车夫替自己赶车了?
豹儿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