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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有半里之路。姐姐,我们要不要去那歇下,等到天亮了才走?”
“你走累了?”
“我不累。我是怕姐姐累的。”
“我才不累哩!”段丽丽又想了一下说,“兄弟,我们悄悄走近去,到了它的附近,你等一下我,我去向那户人家借一些东西。”
豹儿奇怪了:“姐姐要借什么东西?”
“借一套衣服呀!”
“借一套衣服?”
“大白天,我这样在路上行走,万—给独角龙的爪牙看见了不危险?所以我想去借套农家或山里人的衣服,扮成一个山乡的农村姑娘,与你在路上姐弟相称不更好?”
“好是好,人家肯借吗?”
“这你就别管了,大不了我花钱向他们买了过来。”
豹儿哪里知道,武林中的人,往往所谓“借”,就是不问自取。侠道上的,会留下一些银两而已。真的要借要买,不等天亮之后去借去买不更好?又何必在黑夜里跑进人家屋中?
到了附近,段丽丽吩咐豹儿等下,自己便悄然地纵身上房,闪进人家的屋内了。豹儿看了感到愕然,姐姐怎么不拍门叫人的?这样进去,不怕吓坏人么?
好一会,豹儿又见一条人影闪身出来,似乎不是段姐姐,正愕然时,那人影已来到了自己的跟前,说:“兄弟,我们快走。”
豹儿一怔:“姐姐,是你!?”
因为在豹儿跟前出现的,是一位村民打扮的男子,头扎青布,腰束布带,一身短打装束,完全是一位山村猎户中常见的青年汉子。
段丽丽一笑说:“当然是我啦!今后你可不能叫我姐姐了,应叫大哥。”
豹儿怔了半晌:“姐姐,你为什么要扮成男子呢?”
“这样,我们在路上才更方便,更没有人认出我了。兄弟,走吧。”
段丽丽首先动身而去,豹儿只好随后跟着。走了好一段路,天色大明,豹儿看看段丽丽说:“姐姐可不像山里人的。”
“我怎么不像呀?”
“姐姐太美了,又白净,山里人哪有姐姐这样的?”
“不错,我还得化化装才行。连你也看得出来,更逃不过一般武林人士的眼光了。”
“那姐姐怎么化装呢?”
“那还不容易,弄些草汁,拌上些尘土,往脸上一抹,不就行了?这可是最简单的易容术哩!”
“那不脏吗?”
“脏怕什么,只要没人看出我是女子就行了。”
“女子不好吗?”
“哎!兄弟,你不懂的,一个青年女子在外行走,多多少少总会惹出些麻烦事来。”
“可是姐姐以前干吗不化装呢?”
“以前,我身边有丫环、男仆跟随,个个都会武功,一般人不敢来惹我,现在可不同了,虽然有你,但你不会武功,保护不了我,我只好化妆啦!”
豹儿不由说了一句:“姐姐,要是我有武功,姐姐就不用化装了。”
“当然啦!兄弟,这是以后的事了!”
段丽丽真的弄了一些草汁,拌上些泥土,往脸上一抹,一张白净娇美的面孔,顿时变成了又青又黄,便问豹儿:“这下我像了吧?”
“像是像,可是不好看的。”
“噢!要好看干嘛?兄弟,记住,得改口叫我为大哥,不然,我露马脚啦!”
“我知道。”
在接近午时,他们已远离古寺有百里之遥,并且从山路转上了人来人往通往市镇的大道。段丽丽再也不担心会撞上独角龙的人了。她远见有一处酒家坐落在一棵如华盖的樟树之下,便说:“兄弟,我们到那家酒店歇下,顺便吃饭,再走好不好?”
“姐——”
段丽丽轻咳一声:“兄弟!”
豹儿一下醒悟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叫惯了,差一点忘记了。”
“在人前,千万不可乱叫。”
豹儿点点头:“我记住啦!”
“去不去酒家?”
“去呵!哥哥不说,我也想说了。”
“我还以为你是铁脚神仙肚哩!不知道累,也不知道肚饿的。”
他们走近酒家,店小二早已迎了出来,堆着笑脸,本想称“少爷”两字,一看他们是山里人打扮,立刻改口说:“两位小哥,要不要饮酒吃饭?我处的酒好饭香,价钱便宜。”
段丽丽在接近酒家时,早已暗暗打量了这酒家内外的人。在露天的几张桌上,坐了一些人,看来都是些行商走贩和附近的村民,里面的一张桌上,却坐了两位官府中的差役,看来他们是下乡催缴钱粮的,只有在树下,卧着一位蓬首垢面的老年乞丐,身边放着一个崩了口讨饭钵和一根打狗棍,看不清面目。段丽丽走人酒家时,又再次打量了这乞丐一眼,顺口对店小二说:“我们正要吃饭,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有,有,有卤牛肉,卤猪肚,明火叉烧,麻辣豆腐,酥炸鱼。”店小二一边谠,二边招呼他们在露天的一张桌坐下来,用搭肩布抹抹桌面又问,“两位小哥想吃点什么?”
段丽丽放沉嗓子问豹儿:“兄弟,你要吃什么的?”
豹儿在古寺中,一向吃素,什么冬菇、木耳、金针、蘑菇可吃得多了,就是吃菜,也是自己和师父种的,极少吃肉,就是豆腐,也不多吃。段丽丽一问,他不知吃什么好,只好说:“哥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是吗?”段丽丽转向店小二说,“来一碟麻辣豆腐,卤牛肉,饭嘛?来六大碗。”
店小二问:“小哥不喝酒么?”
段丽丽又问豹儿:“兄弟,你喝不喝酒?”
“喝呀!”
“哦?你几时学会喝酒了?”
“我跟师父就学会喝了!师父说,酒不可多饮,饮一两杯,可以活血舒筋的。”
本来他们走入酒家,一些在座的人不怎么注意,现听他们这么一对答,尤其是豹儿提到师父的话,却引起了人的注意,不由扭头打量起他们来,同时也引起了树下那老叫化的注意。段丽丽也感到自己的问话不得当,便说:“既然兄弟会喝,店小二,就来二两白干,不过先给我们沏盏茶来。”
“是,是!”
店小二便忙着去给他们张罗茶水酒菜了。豹儿问:“哥,你不喝酒吗?”
“喝呀!”
“哥,二两酒够吗?”
“那你要喝多少?”
“半斤好不好?”
“你不怕醉倒了?我们还要赶路哩。”
“哥,我就是喝上二斤,也不会醉的。”
段丽丽不由睁大了眼睛:“二斤!?你不成了酒钵子?”
豹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师父喝得更多哩!不喝不喝,一喝就是四五斤的。”
豹儿不知顾忌的说话,引起了其他人的惊讶,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饮二斤酒不会醉的,可算是少有的了。在惊讶中,更多的是不相信的神色,认为豹儿是胡乱吹牛,一般小孩子,一杯酒落肚,就醉翻了,就算量大,也顶多三杯酒,哪有两斤酒不醉的?其中一位中年行商打扮的汉子离座提壶酒走了过来,问豹儿:“兄弟,你真的喝两斤酒不醉?”
“是呀!”
“你醉了又怎么样?”
“叔叔,我不会醉的。”
“好!我愿跟你打赌,你要是真的不醉,你们的这桌酒菜,就算我的钱了,另外,我还送你们十两银子。你要是醉了,就做我跟随的小厮怎样?就是做了小厮,我也不会亏待你的。”
豹儿摇摇头:“我不跟你赌,我就是不醉,也不会要你的银子。”
“小兄弟,看来你是在胡乱吹牛了。”
“我绝不是吹牛。”
“那你为什么不敢赌?”
段丽丽见这行商走过来,已是不大高兴,现见他又这么胡缠,冷冷一笑说:“你打的好算盘。你输了,只不过花十两银子和一桌饭菜钱;我兄弟输了,却要做你的奴隶,这公平合理吗?”
中年行商想不到这个面带病容的山里青年人这么精明老练,一怔之后哈哈干笑两声:“那你想怎么赌才公平?”
“你真的要赌?”
“兄弟,你是不是喝不了二斤酒?”
“我喝得了。”
“会醉?”
“哥,我不会醉的。”
“既然不会醉,干吗不跟他赌,我们有这么一个佣人呼唤不更好吗?”
“哥,这多不好,我们干吗要他当佣人?”
“这是他自找的呀,怨不了我们。兄弟,你要是饮不了,那就别跟他赌了。”
“不!我饮得了的。”
“兄弟,那我们不妨赌一赌。”
中年行商听了他们这一段对话,如趁机而退就好了,可是他似乎好赌成癖,不赌不舒服似的,反而认为豹儿不敢赌是心虚,但又爱面子,死鸡撑锅盖,说自己喝得了。立刻说:“好!我们就一言为定,就这么赌。”这个行商,立刻叫唤店小二打二斤白干来。
豹儿望着段丽丽:“哥,我们真的赌?不赌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