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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用来欺骗戴丽尔的那块除了颜色好看点的廉价石头,真是传说中的疗伤圣品。”
哈特突然记起,前不久与波萨那头老狐狸的秘谈的情形。自己当时未留意,现在想想越发的感到怀疑。
那头老狐狸似乎有意无意的引领着自己,将那块普通的石头作为诈骗戴丽尔的筹码。
如果真是疗伤圣品,自己那位创下单项收益比最高记录的祖先无疑是个十足的蠢蛋,种种蛛丝马迹让哈特越来越确信自己的判断,他决定明日抽空好好“拜访”一下老波萨,顺便算算往日的旧帐。
就在哈特筹划着报复计划时,骑士们已经在老管家哈恩的安排下睡去了。小小的城堡一下挤进这么多人,居住环境自然不言而喻。只是刚经历了一系列的惨痛经历,往日趾高气昂的骑士老爷们此刻身心力竭,出奇的未去抱怨环境的拥挤与哈特的招待不周。
哈特轻叹了一声,回转过头,却发现雷利亚竟然孤身坐在大厅的长桌前,一言不发的默默注视着自己。
雷利亚的凝视让哈特开始慌乱起来,他连忙道:
“那个~那个戴丽尔只是我新请回来的佣人,菲迪婶婶年纪也大了,一个人渐渐忙不过来了。”
话刚出口,哈特就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刚才的说辞完全一副担心雷利亚误会自己与戴丽尔关系的解释,哈特不禁暗骂自己,自己怎么会冒出如此荒谬的想法,更何况雷利亚根本就是个男人,难道……
哈特已经不敢细想下去,他心中不断的告戒自己,自己的性趋向很正常,甚至列出一系列往日对女性的恶劣行径作为证据。
只是,那些自我安慰似乎没多大用处,思前想后的哈特痛苦万分的被迫承认,虽然厌恶雷利亚的娘娘腔与怪异的癖好,但多日的接触却潜移默化的影响着自己,不经意间,他似乎习惯把雷利亚当成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大美人。
“一定是白银对我作了手脚,那头大恶龙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放过自己,对!一定是这样。”
惊恐万分的哈特不禁将自己吓人的思绪全部推到白银的身上,这让他稍稍感到好过一些。
不过,哈特的“体贴”,雷利亚并不领情,此刻的他神色冰冷傲然,英气逼人,与原先娘娘腔的娇柔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你是否烧昏了头,对一个男人解释这样的问题,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看来修兰特家的人都擅长变身的本事啊!”
哈特暗自嘀咕着,见识了蕾娜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后,对于这对奇怪的兄妹的接受力明显增强了,此刻的他出奇的没有感到一丝惊异。
见雷利亚全然失去了往日的“热情”,哈特失落之余也不禁庆幸起来,虽然他搞不清,雷利亚对自己态度的突然转变是因何原因,但那种转变显然能缓解自己不安的念头。
安下心的哈特也渐渐显露出往日的本色,多日与骑士们的接触,言辞神色之间的那捏确实长进不少,他仿佛并没有听出雷利亚话中的尖刺,浅笑着答道:
“侯爵大人,您显然误会了,我刚才的话仅仅是字面的意思,并没有什么影射其中,如果让侯爵大人产生误解,确实要请您见谅了。”
说着,哈特从容的坐在雷利亚的对面,双手叉在桌子上,顶着下巴轻轻的笑着。
“那真是让哈特骑士见笑了,承蒙哈特骑士的款待,我却未曾致谢,确实是我的失礼,时候也不早了,哈特骑士,恕我冒昧先行告辞了。”
哈特言语中刻意的距离与从容平静的表现,雷利亚略显失神,眼中隐约间浮现出淡淡的伤感,只是雷利亚掩饰的很好,并没有让对面的哈特察觉,他站起身,彬彬有礼的向哈特告了个歉,就缓步向楼梯走去。
哈特暗叹口气,他隐约间有种预感,仿佛自己错过了一个机会,一个缓和与雷利亚关系的最后机会,但这些他并没有在意,虽然有可能失去雷利亚这个靠山让他万分遗憾,但此刻的他最担心的是自己骚动的性趋向,那才是目前最让他头疼的事。
碍于身份的尴尬,迫于无奈的哈特,第二天一早就让管家哈恩去镇子上买了七八十套衣服,几乎将小镇唯一的服装店扫荡一空。
偏远的小镇自然不会有高级货色,对于刚刚发了笔横财的哈特而言,这点钱原本算不上什么,但深受祖训影响的哈特看到哈恩递过的帐单,依旧肉疼的差点昏厥过去。
“三十个银币!那可是三十个银币!这帮不知感恩戴德的猪~这帮无耻的寄生虫!”
门关的严严的,哈特在房内大吼大叫,发泄着自己的郁闷。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花这么多钱。更让他感到不爽的是,经过一夜的睡眠,那些恢复了精神的骑士老爷们完全不领他的情,对着衣服指东挑西,气的哈特差点拔剑相向。
唯一让哈特感到欣慰的是,一身女仆装束的戴丽尔俏生生的推开门,邀请哈特去她家作客,以答谢哈特“救父之恩”。
刚刚大出血的哈特自然毫不客气,虽然所谓的救父,完全是为了将戴丽尔搞到手而布置的阴谋。但自感遭到波萨算计而大受损失的哈特,俨然丢下了那份心虚,真将自己当成了戴丽尔的大恩人,大摇大摆的跟随在戴丽尔婀娜的香躯后,朝房外走去。
大厅中,雷利亚正与菲迪亲密的交谈着,但一见到哈特的身影,雷利亚立刻冷下脸,向菲迪道了个歉,扭头就向偏厅走去。
雷利亚毫不留情的冷态,让哈特很是气恼,他怒视着雷利亚的背影,直到那可恨的身影消失在眼间才转过头,轻声向菲迪询问起莉噢的情况。
“原来菲迪所说的贵客是他,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将全部注意集中在侯爵大人身上的哈特没有留意到,身边的戴丽尔见到雷利亚,微微一震的娇躯,如水的眼眸中也透出迷惑的气息,不过等哈特移回目光时,戴丽尔早已神色如常。
一路上,哈特不时逗弄着美丽的女仆,戴丽尔也一反常态,未表示出一丝不快,娇笑的迎合着。
迈入戴丽尔的小楼,哈特心绪激荡的坐在狭窄的客厅,等待着上楼去唤父亲的戴丽尔。只是,戴丽尔去的时间似乎长了些,哈特微感疑惑,准备跟着上楼看看,但想了想,还是按耐下心头的焦躁,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小楼的二层,修顿那间昏暗的卧室房门紧闭,戴丽尔与修顿压低声音在轻声交谈着。
“陛下!我不能答应,我绝对不能容忍你受困于那个该死的契约,更何况那个混蛋如此无耻下流,这样下去你太危险了。还是按照原计划,马上干掉他,然后我们立刻离开这个小镇。”
修顿突然抬高声音,说完推开床边的木箱,拨开箱内的衣物,从最底层翻出一柄剑就打算开门。
那柄剑,剑型古朴素雅却不是很长,无鞘遮掩微微隐露着血色的红光,深深的血槽开在薄薄的剑脊上,犹如一条弯曲的小蛇沿着剑尖盘旋而上,映耀着血色的光芒,一股妖异诡秘之气立时弥散在狭小的房内。,
只是趁上修顿魁梧朔壮的身材,那柄剑就显得太过小巧玲珑,修顿拿在手中显得非常别扭。
但没等修顿拉开房门,戴丽尔一把拉住修顿,宛如自语的轻声说道:
“我不想再逃了,更不希望你再卷入这滩烂泥,你为我付出的已经够多了……我甚至无法想象,如果失去你,我的人生将要如何继续。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我是南蒙斯女皇,那是流传在血脉无可推卸的义务,我必须让那些背叛者和冒牌货付出代价。”
说完,戴丽尔叹了口气,仿佛陷入遥远的记忆,良久后她彷徨的眼眸透出坚定的神采,冷声说道:
“我将是那个处刑者!即使一切都是徒劳……我也绝对不会背叛流淌在身上的血液,否则,那简直否认了我自己的存在。”
“可是……为什么是那个混蛋!他根本不配!”
修顿依旧不肯放弃自己的想法,但似乎怕伤到戴丽尔,不敢用力去挣脱戴丽尔扯住他胳膊的玉手。
戴丽尔慢慢迈出脚步,颤抖着握住修顿满是老茧的大手,泪珠从无瑕的脸颊滑落,幽幽道:
“我现在除了你之外一无所有~~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时光仿佛凝固在这一刻,修顿望着戴丽尔哀伤的神情,他痛的好似刀割,从女孩眼神中,他看到了女孩的执着与挣扎。
戴丽尔所背负的远不是自己这一介武夫所能想象,修顿从没有如今天那样痛恨自己的无能,此刻的他被浓郁的无力所包围,受到戴丽尔的感染,他甚至感到眼框在湿润着。
“可是,还有笛伦大人?他……”
戴丽尔微微撇过脸,似乎想隐藏着什么,轻声恳求着:
“父亲大人,不要再提那个虚伪的墙头草~好吗?”
修顿苦涩的笑了笑,无力的解释着:
“笛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