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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军官眼见得到这么多人的支持,胆气更壮了不少,他冲着哈特冷哼了一声,转身就来到劳尔的身边,身为皇家禁卫队长官副手的他,刚才会率先向哈特发难,也是获得了劳尔的眼神示意。
哈特绕开金发军官,向劳尔走近,伸出双手道:“劳尔将军,你误会了!其实我这么作,并非元帅大的授权,但确实是为大家找想!”哈特的微笑是那么的优雅可亲,根本让人无法去质疑他的真诚。
劳尔见哈特伸出手不禁微微一愣,虽然素来和巴罗克不和,但哈特摆出着副架势却也不好推托,于是强打笑容应付一下。但他仅伸出右手,刻意将自己摆的稍微强势一些:“巴罗克大人,那么请你解释一下。我倒想听听看,你要求散会的原因!”
哈特的右手却突然顿了一下,就好似有些不满劳尔仅伸出单手一般,用左手极为别扭地和劳尔握在了一起。
劳尔冷笑了一声,并没有避开哈特伸过来的手,眼见局势都在自己的控制之下,哈特处心积虑想扳回颓势小花招,他根本就不在乎。
但刚一握手,劳尔的脸色就变了。哈特的手简直像铁钳一样,紧紧地夹住了自己。他吃了一惊,抬起头来,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哈特的眼神冰寒刺骨,其中蕴含的森森杀机让他心魂剧荡,这与哈特脸上灿烂的笑容一点也不相衬。
劳尔惊惶的想退后,但右手被抓住抽不出来。他想出声叫喊,忽然感觉腹下一凉,哈特快步抢上,贴近他耳朵小声地说:“我当然是为你们着想,原本我想留下你们的命,但是你们以下犯上……这样的解释你满意吗?”
劳尔呆呆的下移目光:原本挂在自己腰间的长剑,已经落在了哈特空出的右手中,而那把剑已经深深地捅进了他的胸口。
哈特甜美的笑了笑,接著用力把长剑使劲的一搅,同时侧着身子遮挡住旁人的视线。劳尔只感觉,全身的力量已经随着喷涌而出的鲜血散失在空气中。剧痛之下他却根本喊不出来,很快,他浑身剧烈地一阵痉挛,整个身子软成一团烂泥似的,倒在哈特的怀中。
那名巴罗克的亲信见两人的气氛似乎开始“融洽”,不禁松了口气。但还未等他露出笑容,站在劳尔身后的金发军官,凄厉的惨叫声撕裂了整个会议室。
只见哈特横起明晃晃的长剑,切在了金发军官的脖子上。金发军官的惨叫戛然而中止,一瞬间,所有的声音和动作都忽然被一把无形的刀忽然砍断了似的,会议室中只留下,金发军官被割断的气管与动脉,所发出的“嘶嘶”声。
瞬息的安静,身在劳尔与金发军官那徐徐倒地的尸体之后的人们,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宛如石化,所有人都呆住了,他们的脸全部透着不信的表情。
哈特脸上依旧是那副贵族气十足的优雅笑容,他甚至没有去看倒在地上的尸体,只是很轻松的套出手帕,擦拭着从劳尔腰间夺来的剑,一滴滴猩红血液,染红了他的衣服与雪白的手帕,微笑的哈特就好似一个从血泊中走出的杀神。
不用哈特开口,泰德父子已经携着猛虎般的气势,扑向了自己的猎物。在他父子二人眼中,这几十个年轻的军官虽然人数不少,但根本就是一群毫无抵抗的羔羊。
最后行动的是西贝,她只是稍稍愣了愣,就冲向了大门,将军官们的退路完全封死。虽然她到现在,尚不知哈特为什么会对这些年轻军官大开杀戒。
围拢在哈特周围的军官们,像身处噩梦中一般。身心内外没有丝毫的真实感,因为发生在他们眼前的一幕,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反应能力。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哈特三人挥剑横行在人群中,虽然有几个妖族出身的将军抽出配剑想上前阻止,但在片刻之后就已经身首异处。
倒不能说这些年轻军官身手太差,事实上,被哈特杀掉的劳尔,就是个实力已在剑豪等级的强者,但任何强者在一方处心积虑,而自己却毫无防范的情况下,被偷袭得手也实属平常。更何况,排除力量仅从身手而言,哈特已经不逊色于任何剑豪等级的强者。
而那些身处事外,曾经多年浴血沙场,无畏惧的老将军们,也开始在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恐惧捆住了他们的手脚,几乎让他们无法动弹。
虽然他们每一个人都曾身经百战,杀人的场面更是从不陌生,但令他们恐惧的是,哈特三人杀人时,更准确的说是哈特自己所表现出的那种可怕气势——模糊的血肉溅了他一脸,他却依旧在微笑,但那微笑却远比任何狰狞的面孔更加恐怖。
仅仅数息的时间,对于那些老将军而言,过的却好似一年那么漫长,有几个老将军甚至准备夺门而逃,但未等他们行动,大门旁边的几声惨叫,就宛如一盆从头到脚浇下的冰水,将他们的念头完全浇灭。
刚才,三名年轻军官挥舞着剑打算强冲大门,但是剑光一闪,三名军官就已经被守在门口的西贝斩成了两端,其中有具与胸口分离的尸体,甚至大小便失禁。
一股恶臭伴随着血淋淋的内藏,在空间内飘散开来……
惨叫声由高到低直至消失,哈特停下了手,沾染着斑斑血迹的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温和的微笑。但此刻的他,全身上下早就找不到丝毫与优雅沾边的地方,他那只低垂着的右手上,寒光四溢的长剑血槽中,妖艳的鲜血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溅起片片的血花。
哈特用袖子擦了擦脸,望着满面恐惧的老将军们,很温和的笑着问道:“身处战时!以下犯上!按照帝国的军纪,这些人应该如何发落?”
说着,哈特的目光沿着众人扫视了一遍,却没有一个人敢和哈特对视,他们纷纷逃避着哈特的目光,哈特那温和如常的样子在他们眼中,完全是来自九幽地狱,收割生命的死神。
“哎!原来是一帮废物!看来有些骨气的,已经被多夏给解决掉了。”
哈特暗叹了口气,他很清楚,这些人对皇室的忠诚或许不用质意,但他们多数是一群混吃等死的饭桶;或许年轻的时候,这些人倒也有些勇武,但为安逸的生活而妥协的时间中,已经磨平了他们原本尖锐的爪牙。
哈特的目光锁定了一名须发花白的老将军,哈特观察了很久,在场的老将军们,也只有这个一直坐在角落中的老家伙,没有露出多少惧意,虽然他线条刚直的脸上,多少有些慌乱,却远比旁人好的多。
“所罗门将军!能解答我的问题吗?”哈特笑望着那名叫所罗门的老将军,从巴罗克的记忆中,眼前的老家伙正是多夏下一个预谋干掉的目标。
“依照帝国军纪!战时犯上,其罪当诛!”所罗门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恐慌,面似平静的回答道。
“这些人罪有应得喽!”哈特轻笑了几声,将手中满是血污的长剑丢在地上,用桌布擦了擦手掌说道。
那名老将军开始犹豫起来。过了半天,他好似下什么决心一般,冲着哈特大声说道:“他们这些人是死有于辜!但是~~巴罗克你这个时候干掉他们,安的什么心,你以为我不清楚,传言萨非德元帅身受重伤,恐怕你是想趁机取而代之吧!”
所罗门越说越有胆气,他喘了几口气,继续说道:“哼!若是想用这种手段威吓我们,想让我们这些老家伙屈服,我劝你别作梦了,我们是不会支持你篡夺元帅大位的。”
“哦~~!”拖长声音的哈特,一副释然的表情,他瞅了所罗门一眼,笑呵呵的说道:“如果我说~~我干掉他们,和迪南是同一个目的呢?”
“哼!”所罗门冷哼道:“清君侧吗?恐怕第一个要清的就是你!萨非德元帅就是被你蒙蔽,才铸成大错!”
哈特拉住准备冲上砍死所罗门的泰德,叹了口气说道:“若是我告诉你~~你们所崇拜的萨非德实际是个冒牌货!你们会作何感想呢?”
哈特抢在老将军们开口质问前,继续说道:“现在的萨非德本名叫多夏,是一个妖族,半年前他用阴谋诡计,获得了元帅之位;而你们景仰的萨非德元帅,此刻正被关在元帅府城堡下的秘室内!其实~~只要你们不蠢,稍稍对比一下你们景仰的元帅大人,半年前后的所作所为,难道没有不对头的地方吗?还是说~~你们早就被吓破了胆,已经忘记怀疑这两个字怎么写了?”
“一派胡言!”所罗门气的胡子都竖了起来,他指着哈特的鼻子,大声吼道:“巴罗克,你这个刽子手!你所犯下的罪行不要以为我们这些老骨头都忘记了!是!萨非德大人半年前后反差是很大。我以前也有所怀疑。但是从刚才起~~我已经不再怀疑了,因为……”
哈特打断了所罗门的话语,笑着说道:“因为什么?是不是因为这些质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