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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骨龙肉龙筋龙血,自然是进了丹炉炼制丹药,至于龙魂这等,也不曾放过,融入各种普通用器内充做器魂器灵,也算是废物利用。
自己眼前这茶壶茶杯里的两条龙魂恐怕正是如此,沦为闲散仙人把玩的茶具。
杨尘予此时倒没有同情它们,而是想到这茶壶多数时候都是一壶配九杯,怎么自己面前就一个茶杯,与常理有些不合,不过片刻之后,杨尘予就笑了,想必是天庭败落之时,被一些闲杂仙官给顺水摸鱼了也说不定。
将茶壶,茶杯收入袖中放好,杨尘予将注意力转到了那一副围棋之上。
围棋诞生的岁月已不可寻,诸多神话传说,仙人典故里均有围棋的出现,此物可谓是仙人休闲之时娱乐之重器。
这桌上的围棋有一木质棋盘,其形如玉,却内蕴木灵仙气,两个藤条编织的棋篓,其中盛装两色玉石棋子三百六十一粒,黑棋为一百八十一粒,白棋一百八十粒,粒粒晶莹剔透,却是世上未见的美玉。
这倒也罢了,让杨尘予惊奇的是,拿起一粒棋子,其上便是星光缓缓飘落,似乎内蕴某种神通,让人爱不释手。
将棋子放在棋盘上,那洁白如玉的棋盘片刻之后显出一副暗淡的星辰之图来,将棋子放置在任意一颗星辰之上,星光落下,那星辰便光华大作。
杨尘予琢磨一会之后将围棋尽数收起,他有一些担心,俗话说天上七日,地上一年,虽说这句话不一定正确,但杨尘予担心自己回到凡尘之后,发现弟子们都老死了,那可就不太好玩了。
收好茶壶茶杯围棋,杨尘予却是贼心不死,企图将桌子一并收走,可那桌子上似乎也被施了什么妙法,至今尚未消散,不管如何用力,都是纹丝不动,犹如与阁楼焊为一体,这可让杨尘予有些纳闷,难道天庭还得防贼防盗?
倒是矮桌旁的两个蒲团被杨尘予轻易收走,想来也是,蒲团可比不得矮桌,若是固定在地上,颇有不便。
出了小阁楼,杨尘予直奔金色道路两旁的仙花异草,虽说这些仙花异草早已枯萎死去,但这毕竟是仙花异草,即便是枯萎死去,但其中一些仙物剩下的枝干根系也残留着少许仙气,或许对于仙人来说是无用的废物,可对于杨尘予来说,却是上好的炼丹药材。
至于枯萎太久,没有仙气残留的仙花异草连同下面的泥土,也被杨尘予一并打包带走。
没有仙气?这又有什么关系,拿回去打成碎沫与泥土搅拌在一起正是上好的仙家肥料,如此之多种类的仙物废物利用正好培育壮大药圃的息壤气息。
杨尘予足足将两个袖子都装得满满当当方才住手,不过这些枯萎仙物在这里不过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对于杨尘予来说,这里并没有什么好留念的,在获得九品仙官之位后,杨尘予每月可上来一次。
刚刚走出南天门,一股巨力传来,杨尘予站立不稳,一个跟头栽下,却是一头栽入到一堆枯枝烂叶里。
这天道还真是,难道残缺之后,送人下天庭都用踢的吗?
杨尘予从枯枝烂叶里爬出来,发现自己竟然不是在厢房内,身在一处陌生的山谷内。
从山谷底部覆盖的枯枝烂叶厚度可以看出这里应该很久没有人经过了。
杨尘予辨了辨方向,抖了抖身上沾染的烂叶,一股酸臭传出,使得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正待招手唤来云雾返回青龙观,却听见远处传来救命之声。
救人一命,胜似修上九天,救人那点功德,已经不放在杨尘予眼里了。他虽说不愿意过多沾染凡尘俗事,但若是遇到,并不反对伸手一救。
举目望去,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孩童正朝着自己一方跑来,杨尘予不知为何,在看见那孩童之后,眼睛透射出一丝疑惑,随后再将目光朝着孩童身后一看,不由得眼睛微微一缩,竟然是一群五颜六色的毒蛇吐着信子追赶这孩童。
这幅景象似乎让杨尘予想起了什么,上前数步,右手一指,一道雷霆落下,轰隆一声,将那数十条毒蛇炸得支离破碎。
那孩童惊恐至极,奔跑过来,抱着杨尘予大腿就号啕大哭。
毒蛇已去,杨尘予摸了摸那孩童的脑门,柔声问道:“别哭了,那毒蛇已经死了,你叫什么名字?”
好一阵安慰之后,孩童方才止住哭啼,怯生生的回答:“我叫野生。”
“好了,野生乖,告诉叔叔,你家在哪里?叔叔送你回去。”
说实话,杨尘予还从没有这样安慰过一个孩子,总感觉有几分别扭,如果不是看这孩童有些怪异,杨尘予恐怕也不会仔细询问,径直将其送到警察署,就算是功德到手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民兵连长葛二蛋
“我没有家,家是什么?”
野生的回答让杨尘予一愣,话说这孩童怪异之处却在肩头三把火之上。
常人肩头三把火,分三色,福火红,禄火青,寿火黄,无人不是如此,或许因为受灾,病痛等等原因,火焰会单薄,颜色会减弱,但也不会脱出其本色。
唯独这孩童野生竟然只有头顶一把火,并且这把火呈现出青黑黄三色,完全与普通人类不同。
这却是杨尘予从未见过的怪像,要说这野生是妖怪化形的话,也应该是三魂七魄在身,三把火无一缺。
再说了,这野生并无妖气在身,在杨尘予眼里,肉身与常人没有丝毫差别。
这倒是怪了。
一时半会之间,杨尘予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样的情况,恐怕连诸多道经上面也没有一点解释。
也罢,如此一来,杨尘予倒不得不在这小孩身上多用点心了。
既然从野生口中问不出什么,杨尘予从袖子摸出几粒辟谷丹,当是糖丸,递给野生,野生怯生生的接过,好似小狗一样嗅了嗅,随后欢喜的丢入口中。
这辟谷丹原本是杨尘予用人参,蜂蜜,黄精等物炼制出来的丹药,没有多大的药效,不过却能够让人数日不饿,味道香甜,倒要比市场上所卖的糖果好吃多了。
待到野生情绪稳定之后,杨尘予便带着他朝着山谷外走去,出了山谷,外行几里路就到了一处小村落。
或许野生来过这村落,看到一个道士带着他,一个在路边正忙着耕地的乡民就停下了手,朝着这边张望过来,眼神中带着一些警惕。
杨尘予上前行礼,唱了个诺:“福生无量天尊,贫道乃是青龙观道士,请问这位老伯,此地何名?”
看着这年轻道士彬彬有礼,又是什么青龙观的道士,虽说不知道这青龙观是什么地方的道观,那乡民老伯眼中警惕略散,笑了笑,搓了搓沾满泥土的双手,笑道:“小道士,这里是栗童村,你带着野生干嘛?”
一听此言,杨尘予笑了,难怪这老伯眼中警惕,想必以为自己是一个拐子,想要拐走这孩童。
一番言语之后,那乡民老伯才明白是杨尘予救了这孩童,倒是对这年轻道士生出几分好感。
经过两者的交流,杨尘予才知道原来这里就是苦水县,栗童村隶属于苦水县天齐镇,坐落于巴蛇山主脉附近。
嗯?苦水县?想到跟在野生身后的那群蛇,杨尘予不由得一愣,随即问道:“老伯,你知道娲神观么?”
“娲神观?”乡民老伯皱了皱眉头,好似对那娲神观没多少好感:“娲神观在这一带的名声可不太好,年轻人,你不会是想要去娲神观吧?”
想来也是,那娲神观附近群蛇出没,也咬伤了不少乡民,虽说那观主将敛财的目标对准了有钱人家,但附近的乡民因群蛇出没,对于娲神观也附带了不少恶感,他们认为这些蛇并不是这么单纯出现的,总之与娲神观脱不了干系。
至于这野生,乡民老伯所知也不多,只知道野生就是个孤儿,记得是某个雷雨天气时,本村民兵连长葛二蛋在回家路上发现的,距今也有几年了,葛二蛋是个老光棍,原本想要将野生当成儿子带,可他哪里带得来孩子,喝醉了就会打人,没几天,野生就从他家跑了,从那时开始,野生就在这个村子的一间破房子里住了下来。
平日里就是吃百家饭,谁家开伙了,这孩子就跑到哪家去吃饭,乡民淳朴善良,也不计较这些,就当是可怜他了。
村小学的王老师觉得这孩子可怜,将他带去读书,并且为了顺口,王老师还给他取了个名字野生,像这些偏僻乡野之地,乡民文化程度不高,有老师给取个名字就不错了。
不过这野生脑子似乎有些痴,并不喜欢待在学校,没事就往巴蛇山里跑,葛二蛋也去找过他几次,不过野生对于巴蛇山很熟悉,即便是进山数日,到了时间,也会安然无恙的返回栗童村。
时间久了,乡民们也就习惯了,不过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