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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见张世中出来,立刻压着柳阳明给他磕头,“你这畜生,还不快给张大人细细交代你的罪状?”
“大人,草民有罪!草民昨夜本是邀着丫鬟翠儿去姐夫书房幽会的……草民知这是丑事,但既然发生了,草民也不敢欺瞒!可草民真不知外甥女也在,而那时草民小酌了几杯,又色利熏心,误将她当成了翠儿,所以就……可即便是误会,毕竟是草民冒犯了外甥女,作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草民罪有应得,草民愿凭大人处置!”
陆黎诗是跟着张世中出来的,冷眼看着柳阳明忍着那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疼痛来请罪,说实话,她还是蛮佩服的,看来这人为了活下去,真的是什么痛都能忍呢!又瞟了眼那个翠儿,果然和她穿着差不多颜色的衣裳,连身形轮廓都差不多,啧啧,柳氏好手段呐!只是这理由过不过得了张世中那一关呢?想到此,便将视线移到了张世中哪里。
果然,就见张世中走到了翠儿跟前,“抬起头来看着本官,说,你是谁?是何身份?方才他说的可属实?若有半句谎话,严惩不贷!”
翠儿惨白着脸看了一眼柳氏,见柳氏正瞪着她,咬了咬牙,便豁出去了,“回……回大人,奴婢名叫翠儿,是负责洒扫的丫鬟,来陆府两个年头了,一……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鬼迷心窍,以为攀上了舅老爷就能过好日子,所以昨夜……确实是奴婢邀的舅老爷的!那会舅老爷误认了小姐时,奴婢就在旁边,可奴婢怕惹麻烦,就……就跑了!奴婢有罪!”
张世中是官,办事自然要走程序,可本该拉去公堂的,却因着陆黎诗女儿家名声的关系,才决定在陆府解决。当然,他自然不会听信这明显是攒好了词,可转念一想,若有人定罪,对陆黎诗的名声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所以这会很是犹豫。
而柳氏见此,立刻捂着肚子埋下了头,“张大人,如今大错已铸成,民妇绝不会包庇弟弟,他冒犯了诗诗,即便已经遭了报应也是错,是民妇教弟无方,罪妇愿随他一同发配边疆!”
柳阳明反应快,立刻爬到柳氏身边大喊道:“不!阿姐,都是我的错!阿姐你如今怀着姐夫的孩儿,怎可随我去受罚?大人哪!求您看在姐夫的面饶了阿姐吧!外……外甥女!求你!求你替阿姐求求情!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该死!我罪有应得!”
“这……”
因着柳氏也掺和进来,张世中考虑的就比较复杂了,其他都还好说,问题是她肚子里还有陆逸卓的孩子……所以他现在觉得有些骑虎难下,犹豫了片刻,竟转头看向了陆黎诗。
------题外话------
我家阿黎究竟会如何抉择?请听下回分解……
(阿黎:明明要人家示一回弱,还卖什么关子?)
(亲妈:唉唉唉!你这不省心的臭丫头!怎么能剧透呢?找打啊!)
(阿黎:要打人家?不怕人家去叫那谁来么?)
(亲妈:那啥,我错了还不行么?)
咳咳,即便阿黎放过柳阳明,一切好像尽在掌握,但接下来陆家巨大的家变却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左右的,自然,也不是柳氏能左右的……
(亲妈:你个死孩子,不许再剧透了!)
(阿黎:呵呵呵呵)
008 圣意难测
“这……”
因张世中在看陆黎诗,柳氏姐弟也一齐看向了她。殢殩獍晓
迎着柳氏那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凌厉目光,陆黎诗想笑却又笑不出来,虽然是她逼得柳氏不得不在她面前下跪,但柳氏是为了保护她弟弟,这和她保护信儿从本质上来说没区别,她能左右柳氏他们,又何尝不是因为他们才左右了她呢?一切皆是命数!
深吸一口气,硬笔自己挤出两滴泪,继而走向柳氏,并伸手把她搀扶了起来。
“二娘,您快起来!您即便不念着自己,也得念着肚里的孩儿啊!若是动了胎气,叫诗诗如何对阿爹交代?”
柳氏顺势站起来,微垂着脸道:“都是二娘的错,二娘也没脸见老爷了,索性择日搬去庙里,当个姑子,整日吃斋念佛,就当是赎罪了。”
“二娘怎可有这念头?诗诗……世伯,现已晓得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证明小舅舅也不是成心的,再加上昨夜诗诗为了自保,无心伤了小舅舅,这事……就这么算了吧,世伯无需再追究!”陆黎诗是真的假装不下去了,只能转向张世中,只是说到最后,她紧咬着下唇,并将脑袋转到一边,那模样任谁都瞧得出她是在将所有的委屈都生吞下肚。
张世中自然是怜她的,默默叹了口气,“你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不过了,但世伯说过会给你个交代,就绝不会委屈了你!”
“世伯,不……不用了!”陆黎诗含泪望着张世中,略显惶恐。
张世中拍了拍她的肩膀,继而走到柳氏面前肃着脸说道:“陆夫人,这事从发生到现在,本官都没有将令弟拖去公堂,你可知本官的用心?”
柳氏听闻又立即跪下,“民妇知张大人是念在往日与我家老爷的交情才没有将此事公诸于世,民妇此生都不会忘了您的恩情!”
张世中捋了捋胡子道:“你知便好。不过令弟既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陆夫人可有话说?”
柳氏俯下身,将额头贴地,“民妇无话可说!”
张世中宽慰的点点头,继而看向柳阳明,“柳阳明,你可还有话要说?”
柳阳明也伏地磕头,“全凭大人做主!”
“很好,本官本要将你发配至幽州矿场,但念你以后悔过之心,而又有伤在身,特令你在家修养半年,且替贵之好生照料他妻儿,多行善事,时间一到即刻前往幽州,满两年方可回来,若在此期间又生恶事,就绝不是发配那么简单了!可有异议?”
“草民无异议!草民谢大人开恩!”
陆黎诗在旁边瞧着这现场版的结案,又印证了那句民不与官抖的话,人这一生匆匆数十载,过的好还是孬,全凭当官的一句话而已。
“……诗诗?”
“诗诗在。”陆黎诗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若不是有信儿提醒,她还没注意张世中在叫她。
“此番事情到此就告一段落了,往后不必再提,也不可再胡思乱想!世伯知你身子不好,过几日便让莺莺来陪你小住几日,你们女儿家的在一起也好说说贴己话。”
“诗诗得能世伯照拂,是诗诗几世修来的福分,诗诗无以为报。”陆黎诗一听到这个名字头都大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谢,毕竟张世中要让柳氏知道她是有人罩着的。
说到那张莺莺,原主的记忆告诉她那是张世中最小的女儿,也是唯一一个,难免养骄了些,而她又小她一岁,还是官家千金,所以她宁愿和柳氏斗,也不想应付那小姐。
“傻孩子,好生休息,替世伯向你阿爹……”
“大人!属下有急事要向您禀告!”
张世中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侍卫打扮的男人冲了进来,样子显得很着急。
陆黎诗很自觉的退开两步,让那侍卫对着张世中耳语,可等到张世中听完那护卫说的话后,她发现他不但变了脸,还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她,看得她心中顿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待到张世中挥退了侍卫,才又走进陆黎诗,“诗诗,世伯有要事要去办,就不多留了,你……若有什么事就托人给世伯送个信。”
陆黎诗欠了欠身,“诗诗知道了,诗诗送世伯!”
柳氏见张世中要走,也拉着柳阳明一同行礼,“送大人!大人慢走!”
直到张世中带着所有的侍卫离开陆府以后,柳氏当家主母的气场立刻回笼,“来人,扶舅老爷回房休息。”
“阿姐,这人都走了,你还装……”柳阳明是个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主儿,刚想找陆黎诗出气,竟被柳氏骂了。
“你给我闭嘴!还不快给我滚回去老实呆着!”
柳阳明被骂得瞬时瘪了气,由着下人拿担架来抬他回去,只是临走前,还死瞪了陆黎诗一眼。
看到柳阳明被抬了出去,柳氏也跟着出去了,只是在临门时又停下了身来,“你别得意,今日我所受之辱,他日定加倍奉还!咱们就看看到底是谁笑到最后!”
“二娘慢走,恕诗诗不便相送。”陆黎诗伏了伏头,说完话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现在完全没有心情搭理柳氏,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张世中方才看她的那一眼。
究竟那侍卫和他说了些什么?他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眼神看她?还有他最后那句又是何意?难道他知道将来会有事情发生?若真发生了事情,她又该如何应对?
要知张世中是什么人?他是官,是礼部尚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