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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黎诗闻言点点头,“那敢情好,我倒是省事了,不过她们原来的月钱是多少?”
司徒答:“一两二钱。”
陆黎诗再次点头,继而对着司徒笑了笑,“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家主子,也谢谢你!”
司徒拱了拱手,也不再多活。
而后陆黎诗就和吴长卿研究起那图纸来,本来吴长卿还在脸红,还和陆黎诗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也不敢看她,可说着说着他就投入了进去,特别是听到还有属于他的一倾地,就什么都忘了。
等到说得差不多了,吴长卿准备去拿笔墨出来按照陆黎诗的要求来画,却被她拦住了。
迎着他那不解的目光,陆黎诗摆摆手,“不用那么麻烦,用这个,这个方便。”
吴长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便看到了那根细细长长的东西,“这是何物?刚刚就想问来着,样子除了无毛倒和毛笔差不多,这也是笔那?可没有墨怎么写啊?”
陆黎诗笑了笑,“估计称为铅笔吧,我自己做的,芯子是铅,所以不用墨也可以写字,你看,就是这样。”
而后,陆黎诗就拿了一张空白的纸用铅笔写上了自己以及吴长卿他们的名字,还随手画了个立体的房屋。
说到这铅笔还是前天去市场采买的时候,路过一家银楼,旁边有个小摊子就在卖铅疙瘩,当时眼睛都亮了,过去问过后得知这铅是用来给铜、金制品提纯用的,所以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于是她二话不说就买了一堆回来。回来后自己拿刀削尖,外面的话就找来几根竹篾,将其一分为二,接着再将铅芯夹在中间,最后用细草绳密密的把它固定起来,于是简易的铅笔就做成了。
其实可以做得更好,但没时间,能用就行,等得了空再改进就是了。当然,因为这东西太前卫了,在外面她一般是不用的,只当着自己人的面用用,虽然她前世就写得一手好的毛笔字,毕竟不如铅笔方便,若是有可能的话,她甚至想做支钢笔出来,反正有现成的墨汁。
“阿姐,怪不得你之前买了那么多铅,原来是用来做笔的呀!不过你是怎么想到的?”吴长卿看着这个神奇的玩意立刻拿来依葫芦画瓢,是越用越欢喜。
然他这个问题也是一边的司徒想问的,不由得紧盯着陆黎诗瞧。
陆黎诗也没所谓,因为她早就想好了说辞,“原来我家有座银楼,某次和阿爹去银楼玩,就看到有个伙计在用铅提练金子,好奇之下就拿来在手中把玩,我还记得当时那伙计笑说这东西脏,不可徒手触碰,而我低头看果然就看到了满手的铅,也因那时顽皮,还故意用手去碰阿爹的衣裳,自然就留了一个小手掌印,从那时起就有些想法了。”
这番瞎话自然是说过司徒听的,但编故事也得编得合情合理不是?陆家有银楼属实,再搬出小时候的劣迹来,任谁都找不出端倪来。
想到了什么,陆黎诗又拿起一支铅笔递给了司徒,“喏,这只送你,想你平时传信什么的,也不好随身带笔墨,这东西真的很方便,也不占地方。”
“多谢小姐赠笔!”司徒望着那支铅笔,又望了望陆黎诗,沉默了片刻便接了过来,当然,这笔是替主子收的。
不过刚刚让他吃朝食也是,这会赠笔也是,虽然都是一些很小的事情,但往往就是从小事中看得出一个人的品格,而眼前这个女子,狠的时候极狠,柔的时候又极柔,没有半点深闺淑女的样子,但也是这样的她让人移不开目光,甚至会觉得能被她当成朋友是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微微一愣,朋友?又微微皱眉,他究竟在想着什么?
他们这种人不需要朋友,只需要服从及配合!朋友……对他们来说太奢侈,短暂的失神,继而又肃起了脸。
陆黎诗将他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只浅浅一笑,就继续和吴长卿讨论起图纸来。
吴长卿不愧是个天才,仅仅从陆黎诗画的那极具现代感的立体房屋图中就找到了灵感,并按着她的要求在图纸上画着,写着,而习惯铅笔后速度就越来越快,所以不到一个时辰就将大致的图纸给画完了。
陆黎诗望着那图纸不住的点头,正待开口表扬就听到从前门传来了一道略有些年纪的女子的声音。
“请问有人在吗?”
陆黎诗下意识的抬头望向司徒,司徒似知道她要问什么,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是谁,陆黎诗犹豫了会就带着信儿迎了出去,且让吴长卿和司徒留此看着陆逸卓和图纸。
去到前院,准备以笑脸相迎,可一绕过假山就看到门口站着八九个妇孺,四个大的,其他都是十来岁的小姑娘,就又是一愣,但也只是一瞬间,之后就笑着走了过去。
048 打感情牌
“小女子陆黎诗,是万荣居新户主之女,敢问各位大婶子来此是……”陆黎诗对着众人行了个标准的闺秀礼,脸上也挂上恬静的笑容,让人看着很舒服。殢殩獍晓
那几位妇人本还有些局促,不想出来的是位美得不像话的小姐,惊叹之余细细观察着她的言行,确定她是位大户人家的小姐,但谦和有礼,也没有一般千金小姐的难相处,于是都对她升起了不少好感。
四位来回看了看彼此,之后便由其中一人上前一步道:“陆家小姐有礼,俺夫家姓陈,没啥本事,只种几亩薄田养家,家就住在街西头。这几位依次是罗家婶子,桂家婶子和叶家婶子,也都是住在附近的。前日见这里似住了人,但看到门口有好些人就不敢靠近,可想着总归是邻里,不来拜访好像说不过去,所以俺们几家商量了下还是来打扰了,还请小姐莫惊!”
陆黎诗闻言再次拜礼,“陈婶子说的是哪里话?我们一家都是新搬来的,按理本该是我们先行拜访的,但事多就想着过几日再去请您们来家里坐坐,谁想让您们先来了,是我的过失!也别站在这里了,快请进!信儿,快去倒茶,再准备些糕点果子招呼客人!”
说着,陆黎诗还一一揽着她们的肩往里带,包括那些小姑娘也是,牵着她们的手就跟着走,然这个举动又让那些婶子们加倍好感。
待到在前院的大厅内坐定后,陈婶子又笑道:“陆小姐是个和气人,想来也不会怪罪,这是俺家田里种的高粱酿的酒,这是罗家肉铺的猪头肉,这是桂家鸡房的鸡蛋,还有这个是叶家枣园种的大红枣,都不是什么稀罕物,还请小姐笑纳!”
陆黎诗见此笑着拉着陈婶子的手道:“您们这是作甚?现在谁家挣钱都不容易,来玩就是,下次千万别这样了,不然我可不敢给您们开门了!”
可不就是谁都不容易?特别是这些农耕家庭,每一个铜板都沾满了汗水,她也是打心底敬佩这些淳朴勤劳的人。
陈家婶子腼腆的笑了笑,“起初还担心像您这样的大户人家是瞧不上俺们这些东西的,您不嫌弃就好!”
等信儿端来糕点后,陆黎诗就给每个孩子递一块,同时说道:“瞧您,什么大户不大户的,说句糙话,再大的户不还是得吃喝拉撒睡?也没什么金贵的,能管温饱的就是最实际的好东西!”
这话让所有人都心中一暖,无不对这个女子另眼相看,同时又彼此望了一眼,似有什么话想说又说不出口,竟一时沉默了下来。
陆黎诗见此就叹气道:“说到大户人家,实不相瞒,我家原来确实是有些许店面,但后来被亲戚迫害就落魄了,无奈只得远走他乡,也是幸得亲友接济,将这处房子转给了我们一家。而我阿爹早年出了意外,伤了脑子,如今心智只若一个孩童般,也不怕您们笑话,我们也就住的好一些,其他的真不如您几位!”
听了这话众人又是一阵同情,罗家婶子也拉着陆黎诗的手道:“小姐辛苦了!其实昨日就瞧见陆老爷好似……却没想到竟这般艰难!小姐也无需太担忧,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再说了,现在俺们成了邻里,能帮上忙的只管来找婶子们!”
桂家婶子也道:“就是,远亲不如近邻,缺了啥,或者有啥不懂的,千万别客气!”
陆黎诗闻言感激的笑了笑,“多谢婶子们善心,能遇到您们是我们一家的福气!”
自古女人都有着与生俱来的的母性,同情弱者更是本能的反应,她虽打了一张感情牌,但所言也并非虚假,而且若能就此搞好邻里关系又何乐而不为?
片刻后,一直没开口的叶家婶子就说道:“既然小姐您愿意将这样的私事说与俺们听,那俺也直说了,之前俺们听说那山现在是您在管,起初俺们还不信,试想一个女娃娃能做什么?如今见到您才知您是个有主意的!俺们都是农户,也就那样了,但不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