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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的嘱咐女儿自当放在心上,义父也是,一定要多注意些身子,凡是拖卓哥哥他们会帮着您分担的,您千万别太CAO劳。对了义父,这盒子里有长卿自制的解酒药,以及一些其他功用的药,其用途我都有详细的写明放在盒底,虽然义父身子硬朗得紧,不见得用得着,然毕竟是女儿和长卿的一番孝心,您就带上路吧。”陆黎诗笑着欠了欠什么,说着就从身后的史亮那里接过一个大锦盒递到他面前。
斡亦剌大汗望了那盒子一眼,继而大笑着将其接过,“哈哈哈,你这丫头就是会哄人,如此我就收下了!你放心,我一定什么事都丢给那几个小子去做,行了行了,你们再说会话吧,我这个老家伙就先进马车了。”
陆黎诗再次欠身,“恭送义父!”
等斡亦剌大汗提着锦盒上了马车,迪娜便接口道:“我没什么东西可以送你,这里是一千两的银票,就当作是给陆伯伯养身子的,你收着吧,我走了。”
“……多谢!”陆黎诗看着强塞进自己手里的银票,刚想还回去,就见迪娜已经转身走了,无法,只能冲着她离开的背影道了句谢,而后回身将银票递给了站在史亮旁边的李易。
接着是周子喆,他对着陆黎诗浅浅一笑,“这次多亏了梨园山庄的尽心招待,这几日过得很愉快,我也拿不出可以作为相赠之礼的东西,不过这块三色的双龙福贝坠子是我皇爷爷还在世的时候送我的,今日就将它转赠与八公主,还望八公主笑纳。”
“如此,昂沁航锦就收下太子殿下的贵礼了,也代义父多谢太子殿下的馈赠,还往太子殿下一路顺风。”陆黎诗心下一惊,但听见他刻意在“八公主”三个字上加了重音,明白这是一国太子向另一国公主赠的礼,当然,从另一方面来看也是作为替他解毒的定金,唯有收下。
“八公主多保重,来日有缘再见。”周子喆点点头,说完话就转身向着自己的马车走去了。
陆黎诗回礼,“太子殿下保重,欢迎太子殿下再来梨园山庄游玩。”
再来是拖卓,他像大哥哥一样笑着轻揉了下陆黎诗的头,“迪娜是孩子心性,你别和她一般计较,也多谢你刚刚在父汗面前提到我们,说实话,父汗这些年太辛苦了,我们也愁没能帮他分担事情呢,如今有了那句话,我们也就放心了。”
“阿姐待我很好的,我自不会在意,拖卓哥哥别担心。”陆黎诗选择性的忽略了后面一句话,毕竟这涉及到政ZHI性的敏感话题,也许他是真的这么想,但不表示其他的皇子也这么想,所以她能帮的也就那么多了。
“此地离斡亦剌不算远,这盒子里装的是通往两国的高等通关文牒,以及我私下购买的一处宅子的房契和钥匙,等你哪天在云阳国呆腻了,想去斡亦剌散散心,又不想叮扰父汗,就带着家人来这宅子小住吧!你放心,这地方除了我没人知道的。”说到末了,拖卓还冲着陆黎诗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陆黎诗闻言大喜,“多谢拖卓哥哥,航锦就不客气了!”
啧啧,这个便宜哥哥真是个有大智慧的人物,了不起!明显在这堆礼物中她最中意这两样的东西,因为它最实用不是?
然陆黎诗还不知道的事,这栋私宅在不久的将来,真的成了她为了躲避某些人而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家。
拖卓摆摆手,“傻丫头,跟自家哥哥还客气什么?我也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陆黎诗用力点点头,“嗯,拖卓哥哥也多保重!”
“我说八公主,您这庄子开得不错嘛,这银子也挣到了,厚礼也收了不少,如何,几时来京帮我归置归置我的那些庄子呗?”再等拖卓走后,一道不咸不淡的声音突然响起,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为了那笔不菲的花销而恨得牙牙痒的周璟。
陆黎诗浅浅一笑,“璟王殿下说得是哪里话,世人都知京城是出各方人才的宝地,既如此,又何须我一个弱女子去搀和?您说笑了。”
周璟不自觉的扯了扯嘴角,“是不是说笑日后自有定论,也诚心祝愿您这庄子的生意‘红红火火’。”
陆黎诗不是没听出来他话里的讽刺,但也只能装糊涂道:“借您吉言,欢迎您下次光临。”
周璟一听这话气得不轻,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作,唯有冷哼一声,继而拂袖而去。
“我这三弟孩子心性,你别和他一般计较。”说这话的自然是一直默默笑望着她的周飏,而他说话的语气必须是模仿拖卓的。
陆黎诗瞥了他一眼,然后干笑道:“呵,呵,不敢。”
四目相接,又逢离别,周飏这会真想抱着她好好说一会话,可时间场合都不对,只能那么含情脉脉的凝望着她,反正多看一会是一会。
陆黎诗被看得面色有些发赤,快速的扫了眼周遭,见不是没有人在看向他们,便微恼道:“你还不走吗?”
周飏就是喜欢瞧她这如踩了尾巴般的小猫一样的模样,偏偏故作难过道:“你这话真让人听着伤心,也不见你对其他人如此啊,就这般想赶我走?”
陆黎诗呲牙,“如果您要继续说这些……的话,那就请……走……好!”
这男人,一天不说废话就浑身不舒服是吗?哼,要不是也有那么一点点舍不得他,她绝对会立刻掉头走人。
周飏终是装不下去了,不由摇头轻笑,“把手伸出来。”
陆黎诗挑了挑眉,“作甚?”
周飏又笑,“他们都有礼送你,所谓输人不输阵,我就算变也要变个东西出来给你不是?”
陆黎诗心下一喜,也偏故作嫌恶的伸出一只手来,“那赶紧拿来。”
周飏真想狠狠的吻上她那张不饶人的小嘴,也是自我压制了好一会才将一直攥在手里的小玩意放在她的手里,“这是一对吐蕃进贡的猫眼耳坠,因着这种宝石的光泽有些像夜晚时分猫的眼睛,故取名猫眼石,虽然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却是我亲手雕刻而成的,希望你能天天戴着它。”
就如同他一直陪在她身边一般,这话他相信自己不用说出来她也能明白。
陆黎诗本还在暗自欢喜着这对漂亮的耳环,可一听到他最后那句话,小脸就又是一红,“唔,多谢您赠礼,祝您一路顺风,慢走不送!”
他一天不肉麻会浑身难受是吗?还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拜托,她好歹是这庄子的东家好吗,这让她以后如何在这里立威啊?真要命!
周飏知道她害羞了,又见她将其他的礼物都丢给史亮和李易,唯有这对耳坠仍旧紧紧攥在自己手里,他也满足了,又深看了她一眼就走向了自己的马车,只是在他上车前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并对她作了一个口型,也是在得到她回自己的一个口型后,他才真真正正心满意足的上了车。
他道“等我回来”,她道“好”,如此简单明了,又如此饱含一切,你懂,我懂,足矣。
然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除了身后的史亮和李易外,还有张世中和袁泽玉,虽然他们没听到他俩说些什么,但周飏送陆黎诗东西,而陆黎诗也欢喜收下的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袁泽玉当下就想来找她说个明白,谁想被张世中抢先一步不说,还又接到下人传话说周璟喊他去车上议事,他无法,将自己给陆黎诗准备的礼物交给一个山庄的工人后就含“恨”走了。
陆黎诗看到张世中过来,笑得很灿烂,“世伯,这一路上您要多保重身体,对了,莺莺呢?阿黎还未曾同她道别呢。”
张世中略带复杂的看着她将那对耳坠收进袖中,而后勉强扬了扬嘴角,“那孩子没有和谁离别过,这次来同你的感情变得亲厚了,说没办法笑着同你道别,就红着眼睛先上车了。”
贵之出事那天,莺莺说道这孩子和飏王的关系不一般,他起初还不以为然,毕竟这两人是合伙人,关系不好才是不正常,可这会看来,怕不只是不一般呐。
陆黎诗有些遗憾的望了望张家的马车,叹了口气才道:“如此就有劳世伯替阿黎向莺莺说声珍重了。”
张世中轻轻点了点头,又将她拉远了一些才道:“阿黎,你和飏王……是几时开始的?”
陆黎诗闻言稍微微一涩,“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世伯啊,也没多长时间,就一个月而已。”
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俩确定关系是在贵客们抵达的那一天,但怕世伯多想,就小小的撒了个谎。
张世中看着陆黎诗这幅小女儿的娇羞模样,心思越发沉重,可刚想开口就被一个士兵通报说请他赶紧上车,于是他唯有长话短说道:“阿黎,世伯没时间和你多作解释,只能提醒你一句,若是陷得不深,就赶紧收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