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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三年,但他心里竟然还是有些不忍,这种情绪隐隐在跟他说,放过冰哥,他对你不错,他人不完全坏。
“师父,我觉得……”
王佩琪摇头轻笑,自顾上了车,关门时,留下一句话。
“如果是做对的事情,为什么要不忍心?”
第八节 可耻
陈依默然目送师父的红色跑车疾驰远去。
是的,如果对,为什么要不忍心?但他感到问心有愧。如果冰哥所谓的义气诺言不过随口说说,那他无所谓。
但他无法这么认定,也许是冰哥对待回力酒吧那女人的言行如一影响了他的情绪,也许是的士上那番话,也许是他兜里那串钥匙在作崇。
陈依独自在园林凉亭里抱头苦思,久久没有结果。师父的判断理当比他更符合实际,但是,确实违背了他的感情意愿。如果冰哥的确对他推心置腹,这么在背后捅一刀,不就是传说中的‘二五仔’‘叛徒’么?
他记得以前看过部电影,一个女警察卧底黑社会,跟随一个黑社会头目几年,终于等到了在贩毒现场抓捕那个头目的机会。头目面对她的枪口时,非常错愕,没有试图求情逃跑,也没有反抗。
头目被捕后一句话也不说,一定要求那个女警察当面回答他一个问题。女警察的同事几番传话,她都不肯跟被捕的头目见面。后来那个头目越狱失败被击毙,女警察在冷冻尸房看到他的尸体时,泪流满面。
‘我知道他想问什么,我当然真的爱过他,所以才不能再面对他。何况,我是警察。’
陈依想起这段剧情,希望借此说服自己下定狠心。不料事与愿违。他知道人不能因为个人感情需求而忽略对社会更大的影响。如果那个女警察因为个人的爱恋忘记了任务,忽略那个犯罪集团每天都在贩卖毒品的事实,那肯定是错的。
同样,冰哥是什么样的人已经很明白了。危害性虽然远没有电影剧情里的那种程度,但是,冰哥还会这么走下去,偶尔会打人,偶尔会放纵小K他们欺凌无辜,会在学校收保护费,会吸引越来越多的学生甘愿鞍前马后,放弃学业的走入犯罪的道路。
陈依觉得自己实在太糟糕,遇到这么点小事竟然就迟疑不决。
第二天清晨他睡醒时,忽然有了决定。虽然任性,虽然自作主张,但他觉得必须这么做。
在去学校的路上碰到于成杰时,他停靠单车在路旁,正神情认真的挥拳吐纳,像在练功。左手还拿了本几厘米厚的旧书。
“武功?”
于成杰被他看见也不觉难堪,反而把书递过来道“昨晚翻书柜发现的旧书,挺有意思就学着练练。”
陈依随意翻了翻,打趣道“可能是本绝世秘笈。”
于成杰不由也笑了。“定价3块二毛七分,印刷三千册。”
两人双双失笑。
“路遥好像很在意你有女朋友的事情。”路上于成杰忽然蹦出这么一句。
“是吗?”
“你跟她谈过是吗?”于成杰闷头闷脑的又蹦出惊人之语。
陈依直觉判断这句话不是出于猜疑的试探,于成杰没有这种心计,一定是路遥跟他说了什么。
“路遥跟你说的?”
“昨天中午她跟我说的,我去了她家玩,觉得她很难过。”
天大的误会,说不清楚也不能说清楚的误会。陈依觉得头疼,无论他否认还是承认于成杰可能都会有芥蒂,因为这之前他一直告诉于成杰没有这种事情。他并不想失去这个朋友,于成杰跟他的脾气太合得来了。
“虽然我能猜到她跟你说过些什么,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那些是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尽管你难以相信甚至觉得很荒唐或者认为我不坦诚。”
于成杰的确难以相信。除非路遥疯了,才会发神经的编段跟陈依的恋爱故事,甚至为此伤心追忆哭泣。
陈依只盼这芥蒂不会太严重。于成杰没有纠缠这个问题,也没有说‘你不想说可以不说’之类的话。
“她可能想通过我让你知道她的心情,或者了解你跟现在女朋友的事情。”
于成杰沉默了很久后忽然蹦出这么一句。
“没关系。”
陈依这时才想起来昨晚回家后竟然完完全全把答应萧乐要回电话报平安的事情给忘了……
天哪……他失约了!他竟然失约了!萧乐会不会抱着电话不安的等到凌晨?会不会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
“你怎么了?”于成杰注意到他神情的变化,不由关问。
“昨晚有件事情忘记办,忽然才想起来,好像很糟糕。”陈依除了苦笑还是苦笑,这太可耻了。
这时间萧乐肯定已经去了学校吧,打电话也来不及。过去找她?逃学?逃学跟逃课不是一个概念。
“你爸是医生对吧?”
“是啊。”
“上午我想逃学,你帮我跟班主任请个病假,病假条得医院开。你估计有没有办法?”
于成杰迟疑一阵,最后点头道“应该可以,中午我去我爸办公室,他的字我能模仿。”
陈依忍不住失笑问道“是不是小学不及格的文科要签名时专门练过?”
“你也这么干过?”
“哈哈哈……”陈依不由发笑更新快#,于成杰也跟着笑。明显他们都这么做过,文科考试不及格的试卷老师总要求家长签名,那是很麻烦的事情。陈依后来就对着陈父的签名暗中练习,后来模拟的有七八九分相似,从此除期末考试的英文成绩不能隐瞒外其它小考一律蒙蔽过关。只有在学期末家长会的时候陈父才知道陈依有多少英文科目不及格。问起时,陈依就说是陈父喝醉时签的名。
陈依把单车停靠于成杰家旁边的市医院,直往站台等车走。
不久,忽然听见于成杰的喊声。回头一看,他车子骑飞快的追过来,车座后面坐的竟然是萧乐。
“她在教室外等你,我估计你去找他,会在这等车就带她来了……”于成杰有些气喘吁吁,显然一路骑车飞奔。
萧乐扑他怀里就哭,不断扬手打他,有时力重,有时力轻。
“谢谢了,不然得扑空。”
“那我先回学校了。”于成杰调转车头要走,忽然又回头问到“病假条要不要多开一张?”
“要。她叫萧乐,萧乐的萧乐。”陈依暗觉于成杰心细,考虑到了萧乐也不会去学校。
于成杰一走,萧乐就开始气骂责怪。
“打死你个讨厌鬼……不守信用!不打电话……烦死你了,讨厌死你了!害人等电话一整晚还担心你出了事……”
陈依由得她发泄不满,心里惭愧,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
好在这时间该上班的都已经去了上班,站台上没有人,偶尔有车停靠,下来人时也会好奇的打量他们。
“对不起,是我不对。”
萧乐的情绪渐渐恢复平静,擦了眼泪,犹自不甘心的又打了他胸口一巴掌,还真有些疼。
“下次还敢不敢!”
“不敢啦,再有下次就被你打死了。”
萧乐扑哧一笑,骂了声“讨厌!”
“有没有吃早餐?”忽然口气一转。
“你也没吃吧?一起吃。”
萧乐想了想,忽然有主意道“昨晚都没睡困死人了,今天不去学校啦。你去我家玩吧,我做东西给你吃!”
第九节 黑暗里本不能为人道的伤!
陈依根本没有想过要拒绝。
萧乐的家跟陈依不在一个区,的士过去也有二十分钟的车程。
她家里装修的富丽堂皇,上下两层一起买下装修成复式,每层都超过180平米。但诺大的房子里却显得很冷清。事实也如此,平时白天会有个保姆替他们打理卫生以及做饭洗衣。今天因为萧乐打电话交待的缘故不会来。
除此之外,这个富丽堂皇的诺大家居里多数时候只有萧乐一个人,她说那个人‘不愿称呼为父亲’极少来,多数都忙公司的事情各个城市到处走。
她没有提及母亲,陈依有过上次的经历也不敢多嘴问。
萧乐还真的会做东西,厨房的很多材料和用具陈依根本不曾见过。她也不怕麻烦的做了蛋糕,跟陈依一起饿着肚子忙乎了一个小时才开餐。
“好不好吃?”
“很好。”事实上味道也确实不错。
吃过饭的餐具就那么收拾进厨房,笑说亲自做东西吃常有,但清洗的问题从来不干。这也是,要不花钱请个保姆干嘛呢?
“老公不会觉得我很懒吧?”
“不会。”陈依只觉得她家太有钱了。
早几年前陈父刚升任小管理时曾提议家里请个保姆,陈母怒责说有那钱不如给她每个月多买几件衣服。
“困死啦!”萧乐打着呵欠倒陈依怀里,抓过遥控器问他要不要看电视或者电影。
“不了。要不你睡会吧,昨晚都没休息。”
萧乐想了想,起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