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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他来时,王福正在找零钱,陈依拽了他就走,朝店主挥手招呼道“电话钱晚点我送来。”
从小区建成这店就开张了,店主也是个年轻人,才二十岁的年纪,可以说是看着这片小区很多孩子长大的,平时买东西找不开零钱时就会主动叫认识的顾客有下次来时一起给,也就毫不留难的随他们去了。
“到底什么事?”
王福没有直接回答,语气沉重的反问他。
“路遥如果出了事,你管不管?如果不愿意管我就不说了,可能会有麻烦。”
陈依颇觉诧异,却没有迟疑。
“你既然找我,肯定是觉得这件事我应该管。再说毕竟同桌几个月,就算只是班里不熟悉的同学真能帮忙也会帮。”
“好。之前我说路遥跟阿涛混堆肯定会后悔,因为阿涛认识些外面混的本地仔,常来学校门口的那群人。之前就一直叫他介绍路遥给他们认识,阿涛这人本身还不错的,就怕带坏路遥一直推了,最近路遥总跟他来往就认识了那群人。刚才跟阿涛他们去喝酒,看到路遥也在,现在被带XX村了,那几个家伙有人可能嗑了药,过去就不干净,今天晚上肯定不会放路遥回去。”
陈依更觉得担心,他相信那些弃学在外面混的烂仔敢干很多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同时暗觉王福可爱,偏执的理论并不足以磨灭他内心的善良,当对象是每天能见到的同学时,还是不能漠然旁观。
“不如报警或者给路遥家里打电话说声吧。”
王福立住,有些气恼的拿眼瞪他。
“那里面有我认识的朋友,有跟我从小长大一个村子的兄弟,还有一直照顾我的大哥,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了,你要去报警抓他们?”
“当我没说。”
王福也平静了情绪,冷静的出主意道“你跟我过去,就说你是路遥男朋友,我跟他们说你是我兄弟,这样就肯定不会有事。”
陈依仔细考虑后觉得这主意不错,就点头答应了。
王福拦了辆的士,拽着陈依就上车了。
原本陈依觉得这一路到XX村花费可不少,又一想事情着急,这钱实在没必要计较。
谁知道车子在村口停下时,不等陈依掏钱,王福就一把推开车门,拽上他就跑。
那的士司机的骂咧声很快在身后消失。
两人气喘吁吁的手扶巷子的楼墙。
“我有钱给车费……”
王福对陈依的话很不以为然的嘲笑。
“有钱不如回头请我喝酒。那些的士佬不敢追进村子里,怕我们人多揍他。”
陈依无言以对,万料不到平生还有坐‘霸王的’的机会,回想起来一方面觉得那司机也不容易,一面又觉得这经历很新鲜刺激。
“快走,转过弯那栋楼就是。”
那是栋新建不久的楼房,这城市开发建设只有十几年,不少本地人因此发了大财,拥有的土地伴随城市经济的飞速发展,价值的迅速升高犹如离地投空的飞机。
许多本地人于是在土地上建筑楼房,出租盈利。这城市的许多人都知道,这些看似尚未发展起来的村子都很富有,一辈子不干活只收房租钱都花不完。
这栋楼明显还没有开始出租,唯一透出灯光的只有四楼,阳台统统没有安装防盗网,也没有晾晒的衣服。
王福带他在四楼东首的房门停下,还没敲门陈依的脸色已经冷了。
“看来晚了。”王福的话里只有遗憾,并没有深切的激愤,仿佛司空见惯。
陈依却激怒的手足发抖。
门里传出来的声音,每一个字,每一个笑声,每一种语气都在刺激他的神经。
这一切多么的荒诞……
“急什么切!你们搞的这么多XX,我当然很难射出来啊!”
夹杂六七个男人的轻笑声。
“那你搞嘴啊,射的都被她吐出来了。”
“叼!你们个个不肯帮忙捏住她的嘴,万一咬我怎么办?”
“傻X,她还有X力气咬你啊?”
轻不可闻。这些声音里,夹杂着断断续续的,轻不可闻的泣哭,有气无力的,悲伤至丧失清醒意识的,又或许是,绝望到麻木的后剩下的惯性抽泣。
‘咚,咚……咚咚咚咚咚!’
王福开始敲门,从开始有节奏的敲击变成快速又急促的大力拍击。
“XX个啊?叼!”
“我啊!王福。”
片刻,铁门被打开,开门的人也只是孩子,约莫比陈依和王福长三四岁。嘴里叼着烟,很满不在乎的扫了眼陈依这个陌生人,朝王福微微摆头,示意进门。
那人让开身时,陈依看到怎样的一番光景啊……
尚未双修过的房子客厅里,贴墙摆放了木柜,挨柜子摆放布沙发,沙发前水泥的地面上铺了十几张报纸。
报纸上躺着赤裸的路遥,那张混杂污浊液体和汗水又干涸后的模样几乎让陈依认不出是她。
披散的长发一样脏,几缕还粘在脸上。她的双手被皮带捆绑,一个男人靠坐在褐色的布沙发上,拽着皮带一头。
她的身体跟脸一样,大多是污浊液体混杂汗水干涸后的污迹。呼吸微弱,仿佛耗尽了力气。
一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男孩骑她身上,眼里并没有多少色欲,反而戏虐的成份居多,抽*动不止。
她两腿间,两腿附近的报纸都打湿,上面有干涸的污迹,还有血暗红的血。
不时有鲜红的血落在报纸上。
还有两个男孩兴致勃勃的在旁边看,不时催促路遥身上的那人快点。
开门的人领他们进门,又很随意的回头打量陈依眼,朝王福道“他谁啊?”
“学校认识的兄弟,叫陈依。”
“哦……是你兄弟就是我的兄弟,随便坐,桌子上有烟随便抽别客气。”
路过路遥旁边时,那人满不在乎的低脸扫了眼,轻笑做声。
“这个马子要是有胆子玩,也随便干。”
“别搞了!”王福忽然说话,声音很响亮。
七八双眼睛都望了过来,唯独路遥身上的男人还在继续。
“切!你不搞归不搞,管我们搞不搞干嘛?”
路遥好像根本看不见王福和陈依的到来,还是那么持续着有气无力的哭泣,似乎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和意志,甚至无力的挣扎都已不能够了。
“我兄弟条女来的,你们搞成这样子了,还搞?”
开门的人望眼陈依,默不作声的迟疑。
半响,扭头朝路遥身上的人喊叫。
“别搞啦!王福他兄弟条女来的。”
第三节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下)
路遥身上的男孩听见这话,猛的跳了起来,毫不在乎光着下身的形象,转头就朝王福骂开。
“你兄弟条女又怎样?我们又他妈的不认识,搞都搞了,个个都搞了,我们三个还没搞完现在想说算?X!”
陈依几乎忍不住想冲上去把这家伙痛揍一顿!但王福还在交涉,这些人跟王福都有关系,他不能这么做,起码今天在王福面前,他不能这么做。
“你说什么?”王福的语气变的不善,一步步走近跳起来的那人,抬手指着那人鼻子,语气变的凶狠。
“你他妈的再说一次!我兄弟不关你事?你要是说我兄弟不是你兄弟,就是说我也不算你兄弟啦?那我马上揍你!”
那人怒气冲冲,夷然不惧的反凑前些拿眼瞪王福。
“什么啊?唬我啊!你当我们是兄弟就不会带他来,是你兄弟条女早不说?”
“我不想跟你啰嗦,刚才我不知道你们会这么干,现在我兄弟来了,就要马上带他条女走!谁不当我是兄弟敢拦我就动他!”
王福把话说绝,其它人全都来劝,那个刚从路遥身上爬起来的男孩无论如何都不答应,两个还没得偿所愿的混混态度明确的支持,甚至责怨众人自己完事了就不管他们。
正争执的激烈时,里头房里走出个像没睡醒的人。看年龄最多就比王福大四五岁,但身材很高壮,双臂肌肉凸起,颇有威势。
“搞什么啊,吵吵闹闹的,X!”
这人显然很让人敬畏,一开口,全都安静了下来。
王福待那人坐定,才语气平和的叙说原委。
“冰哥,这妞是我兄弟的马子,被他们搞成这样了,现在我兄弟人都来了他们还不肯放人,还要搞,你说句公道话吧。”
这叫做冰哥的人打量陈依几眼,又看了那三个反对的人两眼,自顾抽了根烟,旁边的人忙替他电话,他轻指在那人手上敲点两下。
陈依知道那表示谢谢。
冰哥吐了两口烟雾,终于发话。
“你们三个这样说呢就肯定是不对的。王福的兄弟就是我们的兄弟,既然是他条女,当然应该带走。不过话又说回来,陈依跟我们今天还是第一次见,是不是值得交的兄弟大家都不知道。
俗话都有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这妞今天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