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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反正他在气头上,先躲着就对了。她一向都是喜欢先应付眼前的事。
她听到殷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马上警惕起来,他能回来肯定是有办法了,程一笙迅速在屋里观察一下,然后马上躲了起来。然后她听到钥匙开门声,暗道还好自己躲得快,她一动不动,屏息凝神。
殷权打开门,看到不算太大的房间内竟然没有人,他抬抬眉,先看门后,没人。她藏起来了还是刚才趁自己拿钥匙的功夫跑了?他想到她谨慎的作风,觉得她不会跑,肯定要等安全后才会出门,他将房门关上,决定先找找这个房间。
放眼望去,床上放了被子,整齐地将两边折下,就像人要钻进去一般,可是那被子的高度,不可能藏一个人。他的目光又向别处看去,最后锁定在柜子中,他走过去,打开柜子,里面衣服不多,一眼就能看到有没有人,他将所有柜子都找开,然后窗帘后面,包括房顶都看了,卫生间当然也不会放过,还是没有,这下他认定她不可能在书房中。于是转身出门想要去别的房间找。
走到客厅,他的步子又停了下来,不对,她的性格十分谨慎,不可能在他上楼期间跑去别处。如果她还在那个房间里,她又怎么确定自己再次回来的呢?只是开锁那点时间,她应该不会快速藏起来。他不死心,凭直觉与推理,她应该还在书房的休息室内,可是她能藏哪儿?他好奇极了,他想不明白她怎么听到他重新回来的?
他决定杀个回马枪,如果真的确定自己走了,她很可能会马上出来,然后在他找别的屋子的时候,她跑掉。应该是这样的,他脱下鞋,放轻步子,没有响动地往书房重新走去。还好书房的门并没关,他顺利地进去,没有发出一点响声。
休息室的门也是虚掩着的,他轻步走上前,猛地推开门,看到原本空着的房子凭空多出一个人,程一笙坐在床上正惊讶地看着他,她的腿还藏在被子中,原来她刚刚就藏在被中。她平躺在床上,再加上被子的厚度,看不出曲线,会给人造成一种视觉误差,更何况屋里拉着窗帘,视线也比较暗,所以难以发现端倪,刚才他就是被她这么骗过去的。
于是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殷权迅速扑过去把她牢牢地按在床上,要是真让她溜了,他这人也丢大了。他眸中明灭的火焰要将她吞噬一般,暗沉的声音在她上面响起,“还跑吗?”
“你怎么想到我还在房间里的?”程一笙叫道,怎么可能?他都找那么仔细了,刚才她全听着呢,他怎么又想着返回来了呢?
“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还会返回来的?”殷权决定先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再满足她的,否则他想知道的再也问不出来。
“我听见的!”程一笙老实回答。
“听见的?怎么可能?”殷权不信,书房的门还是做特别隔音的,就算普通门,也不可能那么远就能听见。
“从小我的耳力就比一般人要好,这算是优势吧!”程一笙说道。
怪不得,殷权心想如果不是今天这件事,他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她这个特征。他又跟着问:“你的身子怎么可能那么软?软骨病?”
她白他一眼,轻斥,“什么软骨病?我喜欢练瑜伽,时间长身体就越来越软了!”
原来如此!
“想知道的你都知道了,快说你怎么想到我还在书房的?”她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怎么可能被他识破?
“你是一个严谨的人,不可能在未确定安全的时候贸然出去。我上楼拿钥匙时间很短,在这期间你不可能确认自己是安全的,所以我猜测你还在里面躲着,我再回来也是想看看你能躲在哪里!”
这么简单?程一笙有点失望,她才发现殷权是很了解她的。不过她又觉得这样很对,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现在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什么叫你给我坐坏了?嗯?”殷权脸色铁青,这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他都觉得丢人。
“那个……”她悄悄看他一眼,才迅速把眼皮垂下,喃喃地说:“我就是觉得摔那么一下,我又那么重,怎么说你那也是肉长的,可能挺容易坏的吧……”
殷权简直哭笑不得,她的想象力很丰富,却又是完全凭自我想象,他翻个身,将她压在床上,沉沉的声音低撩在她耳畔,“我怜惜你,给你时间,却让你无知,我憋的难受,让你说成无能,你说我该怎么收拾你?嗯?”他低头咬了咬她的小耳垂,问她:“是不是我该给你普及一下男女知识?”
“老公、老公!”她是想反抗的,不过扑在她耳边的热气已经让她说出口的声音化成一团水,娇娇糯糯、软软靡靡的一团春水。
他怎能不激动?如此风情的她,乖巧地躺在自己身下,无力地反抗,简直就是任他索取的样子,他如果不再行动,岂不是应了他无能之说?于是他将所有打算与安排都放在脑后,火热的吻再也无法控制,落在她唇上。她的脑子早成了一团浆糊,顾不得惶恐与害怕,在他怀中喘息不已。
考虑到怕她会疼,所以他吻了很久,两人也已经赤诚相见,颤抖中,她突然说:“呀,老公,我觉得有东西流出来了!”
他在她耳边低笑,“是你也想我了!”然后摸了一把,放在她眼前,“你看!”说完他的脸色微变,“怎么是红的?”莫不是还没怎么着就破了?
她羞赧地说:“那个……我大姨妈来拜访了!”
什么叫扫兴?眼看唾手可得,却在最后关头依旧得不到,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他身上的热情已经迅速冷却,从她身上爬起来,找衣服套上,然后闷声说:“我去做饭!”
殷权大步走出门,还带风的。程一笙在床上咯咯笑了起来,她用被子掩住自己的身体,笑得肩都抖了,这是天意啊、天意!不是她不给,是他还不该得。
有句话叫“好事多磨”,恐怕就是这样的。
自此殷权不再像以前那样对她亲亲、摸摸,而是规矩地抱着她睡,他的心态已经发生变化,对她越发急不可耐,但是现在根本不能碰她,所以还是自己少勾火的好。
顾念文果真不再出现在片场,殷权看程一笙拍得顺利,那男演员也没有别的心思,所以就放心地去公司工作,早、晚接送。
这天来了个意外探班的,竟然是殷建铭,这令她十分惊讶,公公能光明正大地来看她,那说明莫水云很可能不在国内。去国外了?难道殷权那同父异母的妹妹有什么事了吗?
吴导热情地跟殷建铭说了几句话,然后将空间留给了程一笙与殷建铭。
殷建铭目光温和,完全是长辈关切晚辈的目光,问她:“一笙,拍得还习惯吗?”
“很好,剧组的人都照顾我,吴导也耐心教我!”程一笙笑着说。
殷建铭很欣慰,看样子程一笙在这里人缘不错,不骄不躁,心情也没有变化,是个踏实的孩子。
“我跟吴导很熟,要是有什么事,就找我说!”殷建铭说道。
程一笙即刻应下:“我不会跟爸爸客气的!”然后又笑着问:“爷爷身体还好吗?上次阿姨没生我气吧!”
问得很周到,殷建铭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你爷爷很好,总是念叨着你们不回去。你阿姨出国了。上次的事我已经跟她解释,她不是小心眼的人,能够理解,你不用再放在心上!”
程一笙立刻说:“那就好,我一直挺内疚!东西都白买了!”
殷建铭笑出声,“傻孩子,怎么会白买?我跟你爷爷不是一样的吃?”这孩子倒是实诚,真是越看越喜欢,殷权就应该娶这种心地善良又有灵气的女孩子。
殷建铭没有呆多久就走了,晚上殷权来接程一笙的时候,她担心地说:“哎,你说莫水云突然在这个时候出国,是不是搬救兵去了?”
“他能搬谁回来?”殷权冷声道。
程一笙说道:“事情总要先往最坏方面想,假如有一种让她不得不回来的情况,她回来了,那怎么办?”
“就照之前说的,我跟殷家不再有任何关系,我也绝不会踏进殷家大门一步!”殷权淡淡漠地说。
程一笙看着殷权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可她知道他并不可能不往心里去,否则他不会这么多年坚持不让殷晓璇回国。她的手轻搭在他肩上,捏了捏,柔声说:“老公,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站在你身边!”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但是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却松了下来。
莫水云到了国外,看到女儿心情立刻好了起来,虽然儿子没有了,但是最令她高兴的就是女儿结合了她与殷建铭的优点,出落得很漂亮,她只希望女儿以后能嫁个好人家。
殷晓璇却没有跟妈妈亲热,而是着急地问她:“妈,我回国的事儿,怎么样了?”
上次她跟母亲说要回国,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