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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权好色地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那里不行,别处还是可以的!”他那有些粗糙的手指,放在她娇嫩的唇上辗了辗,然后站起身朗笑而去。
程一笙抓起枕头扔了过去,“臭殷权!”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懒妖儿,起床吃饭了!”
懒妖儿?这是什么称呼?程一笙微怔的功夫,殷权已经出门了。
程一笙翻身下床,身上酸酸软软的,却不是那么痛,按照以往的经验,这种频率之后,一般身子肯定要疼的,她转过头,瞥到桌上的一个小瓶儿,拿起来一看,全是英文,大概看了一下,就是药膏,抹在那里的。程一笙脸一红,自语地气道:“这厮,什么都准备好了,分明就是早有预谋!”
她进了浴室,由于肚子很饿所以就没泡澡,只是简单地冲了一下,她走到柜中,挑了一条红色真丝长裙,柔滑而飘逸,虽然她对旗袍情有独钟,不过度假穿着旗袍还是比较束缚,所以怎么舒服怎么来。
穿上一双软底木拖,一路踩着柔软的波斯地毯走到甲板,香味儿扑鼻而来,原来殷权正在烤鱼,她不由哂笑,“你要是把鲨鱼引来怎么办?”
殷权头都不抬,说道:“那就把你丢下去!”
“那谁陪你蜜月?难道这船上藏着小三?”程一笙作势左瞧右看。
“没准小三已经在你肚子里了!”殷权半开玩笑地说。
以后有了孩子,可不是他跟她之间的麻烦,到时候她的精力肯定要到孩子身上去,不是小三是什么?
程一笙伸脚踢他,“去你的,有这么形容孩子的吗?”
殷权一把就捉住了她纤细的脚踝,那里的皮肤真是白的在阳光下耀眼,明晃晃地,虽然只是脚踝,却让他觉得性感至极,他向上看去,只见那红纱映衬着的肌肤,透亮般地莹润白皙,那张脸儿,果真如妖儿一般,杏目、翘鼻、红唇、尖下巴,更不要说那眼角风情,腮边春色,他喉间一窒,竟忍不住俯头,那吻落在她的踝上,一路湿热蜿蜒而上。
程一笙慌了,往回收腿,却因为他的手如同钳子一般将自己的脚固定,她动不了,她那刻意放低的声音带着慌乱,“殷权,你干什么?快放开!”
殷权哪里管她,一个用力,她以为自己要栽进火里,不过殷权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他精准地接住她,让她稳稳地落进自己的怀中,她那娇艳的唇,落在他的唇上,像是预习了无数次一般,她吮吸辗转,勾出无数暧昧,一双大手细细摩挲,眼看又要引发一场天雷地火,程一笙突然闻到糊味儿,惊地推开他,叫道:“殷权,鱼糊了!”
殷权转头,果真刚才要烤好的鱼已经变成焦黑,他低咒一声,“shit!”
程一笙顺势起了身,兴灾乐祸地笑,“美色误事啊!”
殷权抬眼,瞪她,“说你是妖精,就是妖精!”
程一笙故意地扭着腰,用臀去撞他的肩,“人家可是放弃了几千年的修行,专门来勾引你的!”
殷权一伸手,她腰往外一扭,轻松地躲过了,伴随着她一串娇笑声,好不得意。
殷权也勾着唇,心想着你别美,到时候让你哭着求饶,现在先让你得意一会儿吧!
于是殷权当苦力,蹲着烤鱼,程一笙坐在遮阳伞下,戴着草帽墨镜,一手拿着果汁一边哼着小曲儿,好不自在。看起来她就是大小姐,他就是仆人!她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景色,让高贵的殷权伺候她,真是有成就感啊!
殷权这是把人养好了,有精神有体力,待宰!他殷权是吃亏的人吗?生意人向来算计的精!
程一笙正在悠闲自得,手机在里面欢愉地叫了起来,她马上站起身快步进屋去接电话。自从她上了这船,手机就没再响过,估计大家都不想打扰她的蜜月吧,这会是谁来电话?
“方凝”俩大字在她手机上闪啊闪,还包括方凝那傻笑的头像。
“喂?”程一笙随意窝进沙发里,修长的腿搭在脚踏上,分外地舒服。
“一笙,新婚快乐哦!”方凝笑着说。
程一笙挑眉,很直接地揭穿,“有什么事,快说吧!”
要是恭贺新婚也不会这时候来电,更何况昨天刚分开,她确信方凝还没八卦到要打听她洞房情况。所以说肯定是有新闻!
“其实你可以不听,我不想扫你蜜月的雅兴!”方凝欲言又止。
“别跟我搞这套,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听吗?”程一笙的眉头已经微微蹙了起来,显然对方凝这话很是有意见。
“还不是那个安小贱人的节目昨晚播了,你肯定不知道吧!”方凝问她。
程一笙顿时就笑了,问她:“安小贱人?你又给人起外号了?”
“这可不是我起的,不知是台里哪位高人给起的,我只是随大流一起叫罢了!”方凝很是理直气壮,等说完她才发现跑题,问她:“哎,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不知道,她的节目怎么提前了?明明预告里不是昨晚播出啊!”程一笙问。
方凝的眉一直挑啊挑,分析道:“我估计这是薛台送你的新婚大礼,你没看昨晚他的脸色那么黑?”
方凝猜得没错,这的确是薛岐渊的报复,昨天看她和殷权那么幸福的样子,他心里就产生一种不可抑制的忌恨来,这种情绪一旦产生,就好像最厉害的病毒一样滋生蔓延,怎么都压不下去,不做些什么,就好似活不成一般。
于是他又一次说服了钱总台,临时把节目放到今天,虽然这是有违于规定的,但他宁愿顶着受处分的风险,也要这么做。他就是看不得她跟殷权的婚礼,一切都顺顺当当的。
钱总台本来还犹豫,只不过在薛岐渊以这是最佳时机让安初语接替程一笙的时候为理由,让惦记业绩的钱总台动了心。薛岐渊的理由如下,今天程一笙与殷权的大婚,可是瞩目焦点,如果你再过几天,新闻热度可就远不比现在,所以趁着这个时候上新节目,比做广告还有效,人们肯定得想,接替了程一笙的人,是什么样的。
于是在薛岐渊的三寸不烂之舌的作用下,钱总台终于咬牙同意了,没办法啊!访谈类节目的更换可是他的心头一大忧虑,之前业绩那么辉煌,以后怎么办?他总是要考虑的。
程一笙中肯地说:“这的确是薛台的风格,那节目怎么了?”
“完全就是你节目的翻版,网上已经骂声一片了,抄节目也不能抄得如此无节操无下限吧!姐服了!我告诉你啊,不是我给你填堵,你看到的节目预告,那只是冰山一角。老娘啊,连微笑都是偷窃你的,我真有骂过去动手的冲动!”
程一笙脸上的笑意已经没有了,她的语气平静,说道:“好吧,我先看看,回头再聊!”
“oK,要姐出手的话,说一声,老娘在所不辞!”方凝仗义地说。她一直想着能有机会让她把恩报了,虽然那钱最后不是程一笙掏的,可这事儿真让她感动死了。
程一笙扑哧笑出声,说道:“好了,又不是古代,你出手能干什么?先这样,挂了,拜拜!”
她挂电话的功夫,手已经按开了电脑。
谁想电脑刚打开,殷权的声音就传了进来,“懒妖儿,好了!”
要点开浏览器的手一顿,没有细想,那光标便移开,直接又点关机。她毫不犹豫地将电脑合上,站起身向外走去。
不要让一些烂人影响到她的新婚生活,这些事知道了也无法解决,还是押后再看,有时间再说。
程一笙向来不是难为自己的人,想明白了便不再有心理负责,心态调整好,脸上的表情也恢复了正常。
她裙裾飘扬,撩起带了香气的春风,一路蹁跹至他面前。
殷权一只手拿着鱼,另一只手还在烤,见她这娇艳容姿,不由眸色一深,但还是捡着要紧的问她:“谁来的电话?有事儿?”
“方凝来的,祝我新婚愉快,还是那么八卦,估计想打听咱们的洞房情况呢,我没告诉她!”程一笙若无其事地接过他手中的鱼,闻了闻,然后感叹,“真香!”说罢,一口咬了上去。
殷权不疑有它,宠溺地看她,忍不住嘱咐,“慢点,烫!”
“好脆!”程一笙因为享受这美味,忍不住眯起了眼,这副模样,正是殷权所喜欢的。终是舍不得他苦干还得眼巴巴地看着她吃,她将鱼伸到他嘴边,得瑟地说:“喏,本宫赏你一口!”
殷权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咬的还是她刚咬过的那一块,不过食肉动物跟她这样斯文的鲜花儿一般的女人不同,这一口半条鱼没了,程一笙心疼地说:“呀,你真够狠,我的鱼!”
她也不给他了,自己啃了起来。
这鱼选的好,只中间一根骨头,没有刺,鱼肉鲜脆,也难怪程一笙跟宝似的。
殷权瞧她那一副舍不得的小模样,不由笑着说:“行了,今天管饱!”
程一笙吃完了鱼,从那筐里捡出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