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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笙笑得暧昧,“薛台,您不用否认了,要么您怎么砸了她也不让她走呢?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不过做人要专一,既然有了情人,就不要再乱找了!”
薛岐渊忍不住蹭地站起身,抬头却瞥到外面的阿莎也站起身,他双手又撑到桌台上,身子却没动,目光重新落到坐在沙发上笑意吟吟的女人身上,咬牙切齿地说:“程一笙,你故意的是不是?报复我?”
程一笙莞尔一笑,站起身,双臂环胸,不紧不慢地说:“薛台,被人冤枉的滋味儿是不是不那么好?那以后就不要随便冤枉别人。还有,我跟殷权的感情,可不是你随便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就能离间的,我们幸福的很!”
说罢,唇一弯,染着光华的瞳眸流转,漾出一个得意的笑,转身步履轻盈地离去。
薛岐渊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无往不胜的薛台总是在她这么一个小女人身上吃瘪。他复又坐回办公椅上,这次的表情更加无力。没错,程一笙说的一点都没错,他是舍不得安初语离开,虽然他讨厌那个女人。但是这么多年,那是唯一一个跟程一笙有点相像的女人,即使只学点皮毛。
可是这个安初语,总是看不清形势,犯些低级错误,自以为是,根本没有刚进来时的程一笙做的好。
或许安初语和程一笙同样聪明,可惜她没有程一笙那颗善良的心,这做人的差距就相差了万儿八千里。
程一笙出了薛岐渊的办公室,走到电梯门口,阿莎帮她按电梯,看她愉悦的样子,不由问道:“太太,您心情很好?”
程一笙向阿莎看去,不由问她:“咦,你今天看起来好像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昨晚没睡好吗?”
阿莎心想昨晚跑了一个晚上,能睡好吗?但是她可不敢说,只能笑着说:“不知道为什么,昨晚失眠了!”
她每天都睡不够,说这话真是亏心又窝心。
“我给你放个假,回家睡觉去吧!”程一笙大方地说。
阿莎哪里敢,频频摇头说:“不了不了,我没事,一点都不困!”她走了谁来近身保护太太?她可不敢走。
程一笙完全当这件事是看戏,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成为这戏中人的可能。
安初语去医务室上了药,伤口并不深,还没到缝针的地步,只是粘了块纱布。大夫问她怎么弄的,她只能说是自己摔的。
受了伤,自然不能再工作,反正薛台也让她休息,她就放心大胆的休息了,关键是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这气啊!她都要撒在季忧忧身上,不把这季忧忧弄走,她就不甘心。
安初语出了电视台不久便接到汪欣的电话,汪欣是掐着时间的,她担心安初语在儿子的办公室,所以等时间差不多,安初语出来再说。
“伯母!”安初语的声音柔柔弱弱,还带了哭腔。
不过汪欣听了安初语的声音,却十分的反感,让她不要说,她偏偏就说了,叫岐渊为难。于是汪欣的声音很严厉,“小安,我不是说不让你对外讲的,你怎么就说出来了?你看你给岐渊惹的事儿。”
安初语一副小媳妇的语气,好像谁给了她多大的气受,她哽咽着说:“伯母,不是我说的,我也是当了替罪羊!”
“不是你说的,那是谁说的?”汪欣心想都到这一步了,还跟她嘴硬呢!
“伯母,这事儿是程主播说的,季忧忧刚来台里的时候就利用程主播,被程主播给收拾了,这件事台里的人都知道,可是就算是她说的,台里也没人敢追究她的责任啊,我没有靠山,所以只能是我倒霉,薛台为此把我的头都给砸破了!”安初语抽噎了起来。
真是疯了,连程一笙都算计起来。今天薛岐渊的容忍,让她有点肆无忌惮,只要不出电视台,别的也没什么,最关键的是她不能让汪欣讨厌她,因为这是她唯一的靠山,而且她算准了,以汪欣对程一笙的讨厌,不会去找程一笙对峙。
季忧忧也算是胆大心细了。
本来汪欣不应该相信她的话,可是汪欣相信了,大多数人都会去想,一个实习生怎么可能去诬陷台一姐呢?更何况,如果这事儿是程一笙做的,儿子让安初语来顶罪,也不是不可能,太可能了!
讨厌的程一笙,为什么无孔不入?
“行了,你别哭了,你的伤怎么样?看了没有?”汪欣关心地问。
安初语知道汪欣相信了,赶紧说道:“在台里医务室看了,没什么大问题,这两天回家休息养伤。”说完,她还不放心地说:“伯母,您别再说薛台了,他要保程主播,您要是说了,难免发生争执,不太好!”
“行了,你好好养伤吧!”汪欣心里烦,怎么这个程一笙就阴魂不散了呢?
安初语跟汪欣呆了这么长时间,知道汪欣不想母子关系不好,所以对自己也没使劲全力,担心影响母子关系,所以她相信汪欣不会去找薛岐渊的。这黑锅就成功地扔到程一笙的头上。
安初语挂了电话就去找孙太太,事情宜早不宜迟,赶紧把季忧忧弄出去好省心,现在台里上上下下肯定都在议论这事儿,孙太太随便去找人问问就能问出来今天季忧忧说了什么。
虽然被砸了,不过安初语心情挺好,有成就啊!
汪欣越想越气,她真是不愿意找程一笙,可是她又不能找儿子,难道她就得把气憋着?这黑锅不能自己随便背吧,明明安初语没说什么,现在儿子觉得是她跟安初语说了不该说的,导致这事儿流露出来。
汪欣猛地站起身,不行,她得去找程一笙,让她离自己儿子远点!
程一笙听到薛母来找自己的时候,非常意外,她觉得她跟薛母是不会有交集的,突然来找她?为什么?她突然想到在薛台办公室薛岐渊给薛母打的电话,难道跟那个电话有关?那和自己也无关啊!
程一笙走到会客室,推门进去,小杨刚给薛母上了茶,不过遭到冷眼,小杨频给程一笙递眼色,告诉程一笙这人来者不善。
程一笙看薛母那表情,就已经知道这是来找茬的了,她示意小杨出去,然后自己走过去,坐到薛母的对面,声音比较温和,问道:“伯母,您找我有事?”
汪欣抬眼,犀利的目光看向程一笙,厉声道:“程一笙,你要整别人不要紧,别影响到我们薛岐渊!”
程一笙不明所以,问道:“我整谁了?伯母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汪欣冷笑,“跟我就不用装了,你不是跟季忧忧有仇,然后把她是孙福来情妇的事儿给说了出来,让岐渊受到影响。你放心,你承认了我也不会去找岐渊,这回我是给你当了替罪羊!”
“我说的?怎么会是我说的?谁跟您说是我说的?这可是血口喷人啊!”程一笙想到上午薛岐渊的电话,恍然道:“我明白了,是安初语说的吧,她说是我说的?”
“小安替你背了黑锅,你要是有点良心,就别再为难她!”汪欣也没否认,把话都摊开了说。
程一笙笑了,不过倒也没生气,莹莹眸中带着点点星光,却有点发冷,她靠在沙发上,说道:“这天大的黑锅,可是我背的。我可没兴趣传别人的八卦,比起安初语跟季忧忧的仇,我那点根本就不算事儿。这事儿就算是我说的,也没人敢把我怎么样,所以我可没必要为这个来说谎。”
她微微向前探去,手臂支在沙发扶上,“这么说吧,季忧忧先是跟安初语有了争执,让安初语去给她买饭,随后又将饭扣在安初语的脸上。这是多大的仇?于是安初语才安排了这件事。”她一口气说完,复又靠在沙发上,缓缓地说:“不是我做的,我是不会随意给别人背黑锅。”
还有这种事?汪欣心里微惊,难道是自己误会程一笙了?不过即使是误会了,她对程一笙也没有愧疚之情。她唇角一抿,说道:“安初语可是我们安家将来的媳妇,我还是希望你以后离岐渊远些!”
程一笙也有点恼火了,这薛家跟她有仇怎么着啊?儿子纠缠不休,这当妈的还说她程一笙勾引了你儿子?这理都是你们家说了算啊?程一笙站起身,很不给面子地说:“伯母,麻烦您让薛台少找我麻烦我就知足了,我跟殷权婚姻幸福,没有一点想要改嫁的意思!”说罢,转身就走。
汪欣瞪大眼睛,瞧瞧,瞧瞧,这么没有礼貌!对长辈就这样?亏了她以前还对这个程一笙印象好呢。
程一笙走了,没有直接回办公室,而是上了薛岐渊的办公室,一进门,她一屁股就坐在沙发上,小脸冰冷,显然也气的不轻。
薛岐渊难得见她生气,不由问她:“怎么了?”
“你妈来找我了!”程一笙直白地将话丢出去。
“我妈找你?”薛岐渊一头雾水,不明白母亲找程一笙干什么。
“荒谬啊!她来告诫我不要因为私人恩怨影响到你的工作,她说季忧忧跟孙福来的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