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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弥漫着温情,程一笙的手,插到他的发中,像个温柔的情人,慢慢地抚摸着他。她闭着眼,如玉般的指尖掠过他的耳后,引起他一阵战栗,她的手,摸着他的脸颊,如雕塑般有型,摸着那刚刚冒头的胡茬,硬硬的,代表着他男人、阳刚的一面。
她的手一不老实,殷权的手反倒老实了,紧紧揽着她。其实他在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她主动了,他反倒紧张起来,不由自主地羞涩了。
她的手,已经摸到了他的颈部,那碍事的领带,已经被她扯开了,不过她绵长的吻,并没有结束,她带着香气的丁香小舌,不徐不急地在他唇舌间流连、逗弄。他明明体内已经快要爆炸了,却仍在忍耐着,等她渐渐地引导他,渐入佳镜!
这次钟石像上回一样,将车开进院中,停在门口,自己就钻进了车库,没人叫他,他坚决不出来。
钟石是个幸运的人,现在不管是殷权还是程一笙,都不会责备他的那个急刹车,谁还顾得上呢?就算殷权想起来大概也会谢谢钟石,给了两人的一个转折。而钟石及时离开,更加照顾到程一笙羞涩的本性,让程一笙可以继续再旁若无人地折腾殷权。
此时,她推开车门,下了车,将手伸向殷权,殷权刚伸出手,便让程一笙给拉住,拉下了车,她拉着他往屋里跑,殷权自然配合她。刚跑进屋,程一笙就转过身,一脚将门踢上,与此同时,在殷权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跳到了殷权的身上,她将高跟鞋踢了下去,像水草般妖娆地缠上他的腰,她的手肘支在他的肩上,修长纤细的手指,插到他的发间,刚才接吻,那已是波光潋滟的唇,又咬上了他的唇,一不留神,那调皮的舌,已经攻进他的唇中。
这一次的吻,不似车上那般如水,更多的,加入了火的炽热。
渐入佳境,她也在其中!
阮无城与方凝那边心里都尴尬极了,两人沉默了半天,阮无城觉得以前吻过那么多女人,也没像现在这种要死了的感觉,心都快跳出来了,至于吗?可这就是他真正的感觉。
而方凝当然反应比阮无城不知大了多少,到了家脸仍在红着。
总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阮无城觉得要恢复两人之间轻松的感觉,于是清了清嗓子,明显就是给自己壮胆,他的车子漂亮地刹车,方凝往前一冲,然后让安全带又给勒了回来。
不过这倒是如了阮无城的愿,方凝先开口了,叫道:“阮无城你干什么?好端端的刹车干什么?”前面又没有人,神经病啊!
“我说方凝,你不会把刚才那个吻当真了吧!”阮无城侧过身,手臂搭在真皮座椅上,面带玩世不恭的笑意,挑眉看她,显然不怀好意的样子。
“我才没有!”方凝一扬下巴,不肯输了场面。
阮无城“啪”地一声按开安全带,甩下头发,说道:“哎,你说我帮你这个帮,连自个儿都给搭进去了,好歹你得谢谢吧!”
“你……”方凝气坏了,这死男人占了便宜还来卖乖?真是气死她了,不过她还真什么都说不出来,不就是他帮了自己嘛,难道还能说是认真的?那样更受不了。
“谢谢!”方凝这两个字说得真是憋屈啊。
阮无城高高地扬起唇角,总算找到治这个女人的办法了,叫她总是耻高气扬的,越是让着她,她越来劲,这种感觉多好?于是他很大爷地整了整衣领说:“你也看到了,今天简易明显的是不可能放手了,所以后面呢,你需要我帮你的时候还多着呢!”阮无城的手指,在方向盘上弹着,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方凝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真,阮无城想好了,说道:“为了表达你的谢意,今晚你来做饭给我吃!”
自从上回阮无城那失败的饭后,他就一直在叫外卖,方凝本不喜欢天天吃外卖,但是这位少爷是那种不会委屈自己的主儿,所以这外卖叫的不仅档次高,天天还换样,让方凝觉得生活真是太美好了。今天居然让她给他做饭?
阮无城见她不说话,挑眉问:“怎么?不愿意?那我可马上就告诉简易,咱俩是假的!”
“好吧好吧,我做饭,就今天啊!”方凝气得下车,然后把门甩上。
她丝毫没有感觉到,让她跟简易合好,好像怎么着她似的。与简易的分手,其实并没让她太痛苦,她的生活都让这搞东搞西的阮无城给占满了,哪里还有那么多脑子去想简易?
阮无城得意地吹了口哨,开门走下车,日子就应该这样过嘛,他阮小爷怎么能让女人给压住?
阮无城,小心乐极生悲!
方凝自己住惯了,自然会做饭,阮无城进了门就听到厨房里面响起声音,他腿贱地想过去问要不要帮忙,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自己咕哝一句,“真是犯贱,自虐狂!”然后走到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晃啊晃的。
没过多长时间,厨房里就响起有节奏的切菜声,阮无城心想,这么快?要是他进厨房到现在,还切不上菜呢。看样子他还不够格啊,还得练习,原本他还以为自己进步挺多,看样子还是不行,他怎么也不能让女人比下去是吧!
方凝做饭很麻利,本身她的性格就是爽朗的,所以做什么事情也是不拖泥带水的那种,没过多长时间,饭就做好了,两盘菜摆在桌面上,一根筷子向阮无城戳过来,阮无城伸出两指,轻松地夹住了。
“干什么?谋杀恩人啊!”阮无城阴阳怪气地叫。
“阮大爷,麻烦您去盛饭!”方凝叉着腰,“哼,我做了饭难道还负责喂你嘴里?真不自觉!”
阮无城站起身,嘴里也嘀咕,“态度真是恶劣!”他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个女人呢?看看程一笙多温柔!
程一笙是温柔,不过程一笙的温柔现在都给了殷权,殷权那么一个铁般的硬汉,愣是快让她如水的柔情给融化了。
阮无城把饭端来,看方凝已经坐到桌前了,他瞪着桌上的两盘菜不可置信地问:“就这俩菜?”
“两个人,两盘菜还少吗?”方凝夺过他手里的一只碗,说道:“现在都光盘形动呢,应当适量,懂吗?”
“不是,我叫外卖的时候你怎么不光盘呢?听我报的菜名两眼放光?”阮无城反问。
“你又没问我,要是我叫外卖,肯定不像你那么浪费!”方凝拿了一个勺子,往自己碗里拨菜。
阮无城一看再不吃,菜就让她吃完了,他赶紧坐桌前,也顾不得说话,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这还是他第一回吃她做的饭呢,真是好吃,他老婆做饭就是好吃。
他已经把方凝列入他的老婆行列了!反正不管早晚,方凝就是他的女人了,别想逃开!
薛岐渊忙完后,已经不早了,他将车子驶进薛家大宅门口,停下后,他下车,迈着大步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脱下西装,扔在沙发上,同时他也坐到沙发上,整个动作从容却不匆忙。
“妈,找我有事?”薛岐渊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沙哑。
为了不让她到他家去唠叨,只能是他过来了。
“岐渊,就算忙也要注意身体啊,你看你,是不是很累?”听声音就能听出儿子今天肯定挺累,再说这么晚才下班,登昆都没有他忙。
“我知道!”薛岐渊淡淡地说完,又问:“什么事这么急找我过来?”
“妈是听说你最近交女朋友了,你看你,也不给妈看看,姑娘多大了,是哪家的孩子?”汪欣和气地说着,坐到了他的对面。
薛岐渊拿起佣人刚刚放在桌上的茶,喝了两口,嗤笑着问:“您从哪儿听说我交女朋友了?”
“这还是秘密?你们台里可都知道刚进去一个女孩儿,要是跟你没关系,能进电视台?你还那么护着她?”汪欣说完,笑得很无害,却让人忍不住打个寒战,“岐渊,妈又不是拦着你恋爱,妈巴不得你有个女朋友呢,你赶紧带回来让妈看看,妈绝对不吓走她!”
薛岐渊心想难道台里都开始传他和季忧忧的绯闻了?转念一想,就算是传了绯闻,那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传到这边啊。于是他便想到了安初语,电视台里唯一能跟他妈有联系的,只有安初语了。但是薛岐渊没有着急拆穿,而是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说道:“妈,您误会了,她不是我女朋友!”
汪欣明显不信,她一偏头,笑着说:“儿子,你也不用不好意思,都这岁数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妈,您是真的误会了,告诉您也无妨,您说的那个人叫季忧忧,刚进电视台,她跟我没什么关系,是孙福来新找的情妇。”薛岐渊将事实说了出来。
“孙老板的?”汪欣一想起那个男人,显得有点恶心。
薛岐渊说道:“不错,孙福来给电视台一大笔赞助,我当然不会拦着进钱,所以就把那女孩儿安排进来。这件事是保密的,毕竟说出来,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