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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光南回到办公室,花月晰跟着就进来了,她好奇地问:“开会都说什么了?”
“就是公司开业的事!”何光南本来不欲和她多说,但是一想让她少惹太太,于是便透露了一点,“公关总监想让太太去参加开业仪式。”
花月晰撇嘴,又是这一套,夫唱妇随,有意思啊!
何光南继续说道:“不过殷总拒绝了,说他太太是陪他过日子的,不是用来赚钱的,让公关总监另想办法,我看他都快哭了!”
“啊?殷总居然不同意?”花月晰惊讶地问。
“嗯!”他点头说:“殷总看样子是想把他太太藏家里的,男人啊,唉!”他摇摇头,没有说完。
花月晰明白,一个男人只有在真爱一个女人的时候,才不想让别的男人看到这个女人。
“殷总人呢?”花月晰又问。
“走了!”何光南说道。
“干什么去了?”花月晰好奇。
“我哪里知道!”何光南耸肩说:“你赶紧把那个官司打好,可别白瞎了你的名声!”
“这个你放心!”花月晰说罢,嘀咕道:“一天天那么忙,公司又不久待,忙什么呢?”
此时,莫习凛得到自己布的局已经被殷权轻而易举地解了,还没过一天,不由让他恼怒至极,他本想今天再给程一笙打电话威胁的。现在还不够丢人,他有什么脸面再给程一笙打电话?他就不懂了,本是天之骄子的他,为何遇到殷权就什么都不是了?
莫习凛烦躁地扔下手中的笔,猛地蹿起身,然后大步走向父亲莫伟胜的办公室。
莫伟胜看到儿子脸色有异,面色不好地进来,坐到对面。他不由直起身问:“发生什么事了?”
“又失败了!”莫习凛幽深的眸底隐隐地席卷着惊骇,薄唇已经抿成了一条直线,证明他此刻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莫伟胜听到却没什么太大的意外,靠在椅背上对他说:“我早就说过,这个对殷权造不成什么伤害,薛氏那件事上就能看到,殷权的实力很大,如果用经济上面的麻烦,以我们莫氏目前的情况,还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另想办法!”
办法他有,只不过他没说,另想的办法,就是打殷权的七寸,殷权的弱点是谁?自然是程一笙了!
“还能有什么办法?”莫习凛重重地沉了声气。
“这个……”莫伟胜眼珠子转了转,还是没有说,他好不容易看到点希望,可不想让儿子对那女人什么莫名其妙的爱毁掉。
“暂时我也没有好办法,我们慢慢来!”莫伟胜说道。
莫习凛未免觉得有点生气,一个殷权难道就真是无敌的?就收拾不了他?莫习凛压根就没想去伤程一笙!
莫伟胜看他生气,不由说道:“我看你现在还是把心思放在购物中心上面,防着殷权给你使什么手段,咱们莫氏可不能再经受什么打击了!”
“爸,我知道了!”莫习凛点点头。
“既然此局已破,咱们再要那么多东西也没用,跟对方摊牌吧,以后不再需要了!”莫伟胜叹气说:“现在一点流动资金都很宝贵啊!”
莫习凛站起身,说道:“我现在就和对方说!”然后转身离开。
他刚走,莫伟胜也站起身,走出门,向他离开的方向看了看,过会儿,莫伟胜轻步关上办公室的门,向电梯那边走去。
莫习凛回到办公室,立刻打电话跟对方说不再要货。对方一听就不干了,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当初是说以后的货都由莫氏收了,所以对方才得罪殷权违约,不惜给对方违约金。但是因为莫氏的影响,所以对方就没签订合同,现在真是连哭都来不及。莫习凛就是因为没合同,当初说的什么全都否认了。
后面的情况跟殷权想的差不多,对方开始去找尊晟,希望取消官司,再向尊晟如原数量供货,可以打个八折,可是尊晟如今东西已买,肯定不会再取消官司。
负责这个官司的花月晰不由惊叹,“殷总简直都料事如神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何光南说道:“这下R市恐怕有些头面的人都知道此事了,以后哪个还敢随便惹殷总?这么来看,还是殷总的决定对。”
花月晰此时也不得不承认,殷总的办法的确好,现在不但没有损失钱,还给人下马威,在R市立了威,这么来看的话,的确利大于弊。当然殷总后面要的那些货,花月晰觉得殷总肯定有他的安排,不会做亏本买卖,到此她对殷权的崇拜又上升了一个层面!
莫伟胜匆匆地走出办公楼,坐上车,一路疾驰,半路又换车,七拐八拐终于又到了上次的那间废品收购的地方,他匆匆走进大门,进了屋,走上楼,到了那间神秘的房间,里面坐了一个人,由于那个人眼睛看不到,所以即使屋里拉上厚重的窗帘,他也没有异议。
眼睛看不到的人,对声音都会很灵敏,他早已经分辨出医生护士跟莫伟胜的脚步声,他的声音冷漠,带着一丝野性的戾气,“你再来也没有用,我现在是个废人,什么都做不了!”
不错,说话的就是塞,他被莫伟胜花大价钱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甚至还花钱给他换了器官,但是在塞醒之后,他极力反对换眼角膜恢复视力,他对自己又残又瞎的情况,已经彻底死心,认为自己就是个废人,恢复了视力又有什么用?
莫伟胜没有显示出着急的意思,他坐到塞的对面说:“我相信以你的毅力,什么奇迹都可能发生,更何况医生也说了,如果你通过复健,能够站起来的可能性还是有的,你为什么不试试?”
莫伟胜最看重的,还是塞的意志力,这样的亡命之徒什么都不怕,只要没完成目标,就一心地去努力,只要杀不死程一笙,也够殷权受的了。但是莫伟胜的终极目标,还是要杀死程一笙,只有这样,儿子莫习凛才会回归到正常人的生活中。
塞不再说话,显然并未改变决定。
莫伟胜拿出手机,“你先听听这个!”
他放的,正是刚才他与儿子莫习凛的对话,他暗中录了下来。昏暗的光线下,莫伟胜根本就不用避讳,盯着塞的脸,观察着他的表情。
虽然塞的脸上,仍旧是刚才那副冰冷表情,但老辣的莫伟胜还是从中发现一丝波动,待录音结束后,他才说道:“你也听见了,殷权现在可是狂得很啊!你是我儿子的最好朋友,他为了你而对付殷权,现在又失了手,导致莫氏再一次陷入困境之中,难道你就不能帮帮他?”
塞的语气也松动了一些,“你到底让我帮他什么?我现在又能做些什么?已经是个废人了!”
“不,你绝不是废人,我相信我能恢复正常,让殷权痛苦,弱点只有程一笙,我要你杀掉程一笙!”莫伟胜的声音,带着一丝迫切与狰狞,好似程一笙是他几辈仇人一般。
“不,绝对不可能!”塞丝毫没有犹豫,更没有想,就反驳了回去。
塞反驳的如此之快,让莫伟胜不由一愣,下意识地问了句,“为什么?”
“你就不怕,你的儿子知道了真相,跟你急?程一笙可是莫习凛最爱的女人,杀了她,我不是帮莫习凛,而是害他!”塞淡淡地说,情绪已经归于冰冷,完全不复刚才的激动。
真是这个原因?莫伟胜继续劝道:“你是他的好朋友,所以要为他的将来考虑,只有杀了程一笙,习凛才能成为正常人,否则他恋一个已婚妇女,也没有用处,你说是不是?”
“不用说了!”塞果断地说:“如果是这件事,即使我好了,也不会去做的,伯父不用再劝!”
莫伟胜被泼了盆凉水,这个塞丝毫没有给他面子,不由让他有些恼怒,他蹭地站起身,二话没说转身就出了房间。
回去的路上,莫伟胜总觉得这个塞有哪点不对劲,他又仔细想了想刚才两人的对话,发现提到他要杀程一笙的时候,塞的情绪波动最大,他觉得其中有异,这个塞又不是没绑架过程一笙,至于这么害怕?
不,应该不是害怕!他马上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他沉声命令道:“李叔,你让人问下泰国那边塞残留的手下,当初塞绑架程一笙后的详细情况!”
“是,老爷!”李叔应道,拿出手机马上去安排人问。
由于以前莫家与泰国那边的联系,所以人脉还是很广的,过不多时,消息便传了回来。莫伟胜为了让塞为已用,所以将他的残余手下,能安排的都安排了,现在问起来也比较现成。
李叔说道:“老爷,塞的手下说,塞想收程一笙当情人!”
“原来如此!”莫伟胜恍然大悟,那个塞也喜欢程一笙,怪不得不肯去杀她。
“真是个妖女!”莫伟胜恨恨地说。
李叔担忧地问:“老爷,那这个塞,白救了?”
“不!”莫伟胜眼底闪过一丝佞妄,颇有点阴森森的意思说:“执行我的第二套计划!”
李叔还不知道老爷所谓的第二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