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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笙立刻笑道:“跟您聊天挺愉快的,您别这样说!”
马兰欣慰地说:“还好你不嫌弃我老,说实话,我过的很孤独,同龄人都是打牌要不就是攀比,挺无趣的,我一般都不参加,没想到能和你聊到一起。介不介意我们互留个电话,你不忙的时候咱们聊聊天?”
程一笙没有犹豫,爽快地说:“好啊!”
马兰心中狂喜,赶紧报出自己的手机号,生怕她会反悔一般。
等程一笙出了茶馆,这才想起,一个下午都消磨在这儿,不过能碰到一个合得来的忘年之交,也算她的幸运。一个下午聊得还是挺开心的。她的朋友真是太少了,大学朋友都在外地。高中好友也嫁到外地了。初中……没有朋友。
走到马路上,此刻已是车水马龙,她站在路边想了想,拿出手机给殷权打电话。自从和他结婚后,她越来越不适应一个人的孤独,她觉得婚姻最大的好处就是两个人可以做伴,晚上回家不会显得空寂。此刻她早已忘记以前自己要自由、要空间的想法。
手机接通,程一笙问:“还在公司吗?”
“是啊,难道你逛完了?不是说要逛到天荒地老么?”他用她的话来取笑她。
“方凝有事走了嘛,老公你什么时候忙完?”她在电话里叫“老公”这两个字倒是挺顺口。
显然殷权十分受用她的撒娇,立刻说道:“现在就能下班,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饭还是在外面吃?”
“你今天累了一天,我们出去吃火锅好不好?”她说着,很想咽口水。
殷权唇边挂起一个笑来,这个女人总会把话说的好听,明明就是自己馋了,还要加前面那句让自己开心,不过他的确是开心了。他自然要答应的,“好,我知道一个不错的地方,你在哪儿?我过去接你!”
“不然我打车过去?”程一笙想想这会儿车况不好,再让他来接?
“这个时间不好打车,没关系,很快就能到!”殷权说道。
程一笙报了地址。虽然这里离殷权的公司并不算太远,只是下班时间车多,容易堵。
殷权挂了电话便走出办公室,刘志川捧着饭盒迎面走来,看到殷权他立刻说:“哎哎,殷总,您的饭买来了!”
殷权说要加班,让他去买饭,他买来了,殷总怎么要走的样子?
“你自己吃吧!”殷权说着,进了电梯。原本以为今晚没人陪他就加班工作的,她有时间,傻子才加班。这个念头刚一出他便被自己吓了一跳,什么时候他如此需要她了?
可是疑问刚刚出来,他的心思又被吃饭所吸引,得先订位子,万一说了做不到,他可丢不起那个人。
马兰回家后,阮信已经回来了,他拿着手机想给她打电话,见她进来,不高兴地说:“你去哪儿了?也不跟我说一声,这都几点饭没开始做!”
马兰坐到沙发上得意地说:“今天我可是大功臣!”
“你能干什么?”阮信随口说道。
马兰一听就急了,坐直身子抻着脖子对他说:“你可别小看我,要是我能让儿子把程一笙娶到手,是不是大功臣?”
阮信一听来了兴趣,问她:“有什么进展?”
马兰重新靠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斜眼看他,问:“今天的饭谁做?”
“我做!”阮信想都没想答道。
马兰晃晃头,说道:“你不知道啊,今天这么热,我跟着她有多辛苦?”
“说重点!”阮信不耐烦地说。
“重点是我不仅跟她说话了、我们还聊了一下午,手机号码都交换了!”马兰说着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情况怎么样?”阮信着急地问道。
“情况不错啊,我告诉你呀,我见到真人,简直好感蹭蹭往上涨,有教养不错,说话有条理性,证明是个清楚人。更重要的是,我跟她说了咱儿子的情况,她不仅没表示嫌弃,还给我出招整那小子……”
“什么招?”他忍不住打断她的话问。
马兰把程一笙说的办法包括后面的话完完全全叙述了一遍,阮信不住地点头,说道:“我就说对他要狠些,你看不错吧!”
马兰鄙夷地看他说:“你光是嘴上训,还用打,孩子那么大了打有用吗?一点真格的没有,打完了又觉得愧疚,拿钱补,你说能变好就怪了!”
阮信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说道:“打就不错了,你连打都没有,孩子难得回来你就跟保姆似的伺候着,不惯坏才怪!”
“我为儿子变好可是做了努力,你呢?”
“如果不是我看见程一笙这个人,你上哪儿努力去?”
“要不是我答应岐渊的妈妈让你做个节目去,你上哪儿认识她去?”
又一个秘密出来了。阮信如此低调,以前不做节目,现在怎么会在事业高峰期时做节目?这全是归功于薜岐渊的功劳,他说动自己的母亲去跟马兰说,薜岐渊的目的自然是为了程一笙。多请一些这类型嘉宾,有助于塑造她更好的形象。
这些年,沉默是金的阮信一直就没能说过巧言善辩的护士老婆。这次又被说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能败下阵来乖乖地去做饭。
这次程一笙与殷权吃完饭,程一笙主动拉着他出来溜马路,她倒是很听话地挽上他的手臂,殷权想到她将自己的话听到心里并记住,不由勾唇,心情很好的样子。
“殷权,天天这么吃可不行,我非得肥死不可!”以前她不在意身材问题那是晚上不怎么吃东西,有时候一小碗面条就行。可是现在天天跟殷权吃的那么多,这怎么能行?
“电话里叫的好听,怎么见了面称呼变了?”殷权注意到这一点。
“什么?”她不解地问。
“饭前你给我打电话,在里面叫我什么?”殷权侧过头深深地看她,意味深长地问。
她蓦地想起,脸红了,扭扭捏捏的样子。这面对面的,又能看清他的模样,还是在大马路上,她有些不适应。
“快点!”殷权催促。
“老公!”她小声叫。
他满意地说:“以后要习惯,其实习惯了,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她不吭声,他威胁道:“以后再叫错,我只能用别的办法让你不改口了!”
“什么办法?”她抬头问。
“你什么时候是我的人?”他的声音压低,尾音还微微地上扬,带着一点小坏的样子。
她大窘,有点结巴地说:“那个、那个,老公,今天好热!”
这么快就听话了,还是这个管用。他果真不再为难她,向前走着说道:“走走我们就回家!”
第二天,程一笙刚刚到了电视台,便有前台打电话上来说:“程主播,有位叫顾念文的小姐想见您!”
程一笙沉默,顾念文怎么找上她了?莫非还不死心?不过这女人也是有意思,你不死心也不能从人家老婆那里找机会吧,就不怕她动手打人?
前台紧张地问:“您要见吗?不然我就说您不在?”
“让她上来吧,把她带到会客室!”程一笙淡然说道。很多事情躲是躲不掉的,更何况这种事,顾念文窥视的可是她老公,怎么能躲?
顾念文被带到会客室,茶很快就送上来了,她打量着程一笙工作的地方。其实她一直希望进电视台,不过她想凭自己的能力,而不是靠父母的帮助。昨天一天她都在看程一笙的资料,她发现程一笙是从实习生做起,因为优秀所以才被留下,慢慢地到了今天。程一笙真是像她的榜样了,她也希望能够这样。
走神间,程一笙推门进来,顾念文看过去,一袭淡紫色旗袍,妩媚优雅,将程一笙女性那一面刻画得淋漓尽致,韵味十足。跟她比起来,自己的确青涩多了。
“顾小姐,伤好了么?”既然当初她都去医院看了,她可做不到装不知道,她是没有殷权那么心狠的,就算是表面功夫,她也要做足了。看着顾念文比那天在医院还憔悴,瘦了不少,哪里像好的样子?反倒像是更严重了。可是顾家是什么人家?肯定好药好饭伺候着,估计是她最担心的相思病了。
程一笙坐到顾念文对面,马上有小妹端进茶水,恭敬地说:“程主播,您的茶!”
“嗯,谢谢!”程一笙温和地对小妹道了谢。
顾念文看得出来,程一笙在这里地位很高。也是的,她的节目那么有名。顾念文的唇边划过一个苦笑,“好得差不多了!”
不管这句是真是假都不重要,反正两人说的都是客套话。程一笙继续问:“顾小姐来找我有事?”
顾念文低着头,咬了咬唇,抬起头看向她说:“我知道以前我的行为给你带来了麻烦,其实我本意不是这样的,是殷权伤害了我,所以我才这样……”
这是来跟自己解释?有必要吗?程一笙警惕起来,如果真的能放手,根本没必要来见她,客气之后,必有后招。她并不接话,等着她往后说。
顾念文看她不吭声,只好接着说:“我觉得以前挺幼稚的,不过现在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