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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照片的事,也没有媒体再提,你可以放心!”殷权又说。
“哦!”她应了一声,挖勺米饭放到嘴里,还是一副恹恹的样子。
殷权心想还是尽快带她离开吧,第一次到他的办公室就搞的这么不愉快,两人吃完饭,他将饭盒收出去,没有管她,抓紧时间工作,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把紧要事物处理完之后,打电话问外面,“刘特助去培训没有?”
“人力资源在准备,还没开始!”助理恭敬地说。
殷权微微皱眉,不悦地命令道:“让他马上去!”
“是,殷总!”
殷权走进休息室,看到她依旧坐在床边,没有睡觉,愣愣的也不知在想什么,他有点无奈,他发现这个女人工作执著,这种事情也执著,你赶紧忘掉不就好了?非得牢牢记着。
“走吧,我们回家!”殷权站在门口,没有往里走。
“不走,等你下班我再走!”程一笙有点任性地说。
他明白她是怕再看到刘志川,他立刻说:“刘特助去参加培训,他一向喜欢加班,估计下班的时候他要主动留在这里加班!”
听到他的解释,果真她站起身说:“我们回家!”走到外面拎上包,戴上她的墨镜,果断地拉开门,踩着高跟鞋向外走去。
刘志川也不是傻子,他呆在殷权身边时间那么长,自然知道殷权的用意,所以得知要他立刻培训的消息后,他就躲了起来,等殷太太离开,他才长出一口气,苦着脸垂头丧气。做这么多年助理,没想到今天栽了!
回到家程一笙便进卧室睡觉了,话都不跟殷权说一句。殷权知道她脸皮薄,这是闹小脾气呢,也不理她,由她自己消气儿,他去书房工作,晚上给她叫了外卖。郭局给他打电话让他请客,他想了想还是先推了,约改天,觉得她心情不好,自己再也去喝酒有点不太像话。
第二天一反常态,程一笙先开车去上班,比他走的还要早。他在卫生间洗漱完,她已经拽包跑了,连饭都没顾上吃,他摇摇头,没想到她这脸皮也太薄了!
程一笙买份报纸,坐在明亮的窗边吃早餐,有时懒得做早饭,就会出来吃。她先咬了一口汉堡,瞥眼报纸封面,差点没噎着!这竟然是昨天她跟殷权在医院门口拍的,只不过她一个巨大黑超,认不出模样,殷权的脸侧着,也看不清长的什么样子。但是标题写明,殷少隐形女友露面!
她草草瞄了眼内容,没有什么特别的。没心思再看里面,一边吃一边想这件事。很明显,这广告是殷权授意登的。目的自然是攻破昨日顾念文那段视频的谣言。虽然视频被删除,可看到的人肯定不少,殷权用这种办法告诉人们,他跟顾念文没关系。又不暴露她的身份,算是守住了保密婚姻事实的诺言!
她慢慢咀嚼着食物,眼底浮起一抹暖意,其实殷权遇事表现真的不错。虽然他从来没说过爱她,可做出的事比那些口头光讲爱的人要强的多。比如以前的冯子衡,天天把爱挂嘴边,做的都是什么呢?其实她也不完全是跟殷权赌气,而是自己放不下面子,不好意思而已。
电话铃声响起,大清早响电话,准没好事儿,她拿起一看,果真,这个电话她记下了,是殷宅的。想也能知道是什么事儿,她在犹豫接不接?念头一闪,她就按了接听,躲是躲不过的,迟早要面对。
“一笙啊,殷权在你身边吗?”殷宗正试探地问。昨天刚让她回来,今天再让她回来一趟也不太好,他就决定在电话里说了,但是又不能让殷权知道。
“没有,我在电视台附近,爷爷,有事您说吧!”程一笙的语气很恭敬。
殷宗正对这点非常满意,总体来讲这个姑娘还是守礼得体的,知道尊敬长辈,他缓缓地说:“昨天我刚跟你说了绯闻问题,你就出问题了,虽然殷权及时删掉,可仍旧有不少人看了吧,这样影响多不好?”
“爷爷,那是误会,拍摄角度问题!”程一笙无奈地解释,虽然知道起不了什么作用。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孩子,不过你这个工作有的是人喜欢捕风捉影,他们才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有新闻就行,可这种事在我们家就是丑闻啊!”殷宗正语气严肃起来,“我看,我说的你还是好好想想,不然的话,我只能给殷权别找老婆了!就这样吧!”他选择先挂电话,就是想给她个下马威,让她心里当回事儿。
“爸,一笙怎么说?”
殷宗正看她一眼,叹气说:“解释呗,能说什么?”
“爸,一笙还不适应,给她点时间,相信她会想明白的!”
“嗯!”
程一笙发愁,昨天刚想跟殷权培养感情就闹出那么个丢人事儿,如今让她怎么再拉下脸去跟他培养感情?可如果殷权将来不站在她这边,她就得面临辞职或离婚的选择题。在昨天殷权那样对待顾念文之后,她更不想离婚。
没有胃口再吃早饭,她拿起手机,站起身走出餐厅,踩着高跟鞋进了电视台。
刚进办公室,电话就响了,她第一反应就是薜岐渊来电,下一反应又是习惯性的看四周,有没有摄像头?接起果真是薜岐渊,又是让她去办公室,估摸着一顿训免不了。怎么这日子越过越悲催?一天到晚的各种事儿不消停!
程一笙规矩地进了薜岐渊的办公室,小心地将门关上,谨慎地站在门口,叫道:“薜台!”这个位置安全,情况不对好跑路。薜台最近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上手,她很吃不消。
薜岐渊没有工作,他坐在办公桌前,眉已经拧成川字。事实上从昨天殷权拿着她的手机挂了他的电话起,他就一直在生气。气什么?不是绯闻,而是她跟殷权做的事!
“程一笙,昨天的照片怎么回事?”薜岐渊幽幽的目光穿过晨曦的阳光,阴暗地落在她身上。
“昨天那是误会,有记者乱写的!”程一笙答道。
“像你这样的公众人物,有绯闻可以,但是不能乱有,时机也要掌握好,自从你跟殷权结婚之后就状况不断,你是不打算干好这行了?”他开始教训!
“不是!”她老实地答道。
他好似说上瘾,站起身,站在桌前问:“昨天照片里的男人是谁?”
“阮无城!”她想着如果能让薜台把注意力转移一下也好,别总盯着她折腾。
薜岐渊刚刚松开一些的眉,又拧了起来,他不悦地问:“你怎么和他在一起?还敢和他在一起?”
“薜台,昨天我觉得有人盯着我,我就追过去了,没想到阮无城出现,说他看到有人盯着我,所以才跟过来,然后我们就被拍了,我们也没怎么着,完全是角度问题!”这个话她已经解释第三遍,十分不耐烦,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有人盯着你?记者?”阮无城问。
“不知道,反正拍照的记者是顾念文那边的人!”程一笙答道。
薜岐渊神色缓和下来,走到她面前,训道:“你说你跟了殷权有什么好?麻烦事不断!”
这种话最好不要接,她低着头,本分的样子,等他发泄完,她就可以走了。
“怎么不说话了?抬起头,这种作风可不像你!”薜岐渊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面对一个随时会发情颠狂的男人,她要是不知死活地去挑衅,那才是找死!他的命令一出,她还是抬起头,看向他。
他的目光掠过她的脸,却落在她的颈上,今天她穿了一件黑底繁花旗袍,这件旗袍最有特色的就是领子很高,像花托一样托住她的下巴,此刻她一抬头,雪白的颈上隐约露出一点红色草莓尖,薜岐渊眼底的颜色越凝越深,就像阴天一样,乌云慢慢浮在他脸上。
这痕迹是昨天殷权忘情的时候弄上的,程一笙穿这么件高领旗袍就是为了遮住它,没想到现在一抬头,被站在她面前的薜岐渊看到。
脸上表情是缓慢的,可他的手已经握紧,手上的青筋表明他已经蓄积了力量,他突然抬起手,抓住她的领口用力一扯,那软软的盘口根本经不住他的力量,连串地绷开,这下不仅脖子露出来,连胸口都露出来,还好力量不那么大,没有走光。
“啪”的一声脆响,是程一笙的巴掌落在薜岐渊的脸上,干脆、毫不拖沓。可能因为薜岐渊从来没被女人打过,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立在那里怔怔地看她。她也没走,站在他面前,淡定地一颗颗将扣子系回去。
她的声音清冷淡漠,不失镇定,如果他此时够细心,可以看到她微颤的手,表明她心里不是一点不怕的。
“薜台,我们共事也有几年,从我们成了上下级关系后,一直都是上下级关系,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您都是我的领导,而现在,我又多了一个身份,是别人的妻子,所以您刚才的举动逾越了!”她深吸一口气,接着说:“我程一笙现在也算是小有名气,可我是否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