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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原本他真没想做什么,只不过她那好色的劲儿让他心里直痒痒,不满足一下她,总觉得做老公不够格。
“不是,我是问今天为什么去我家,难道除夕夜不在爷爷家过?”程一笙问道。
殷权勾唇说:“他儿子那么多,不缺人陪他过年!放心吧,我已经跟他说好,他很高兴就答应了!”
程一笙当然知道初二的时候爷爷是最孤单的时候,不过她觉得老人们都比较守旧,要按着习俗来,所以她总认为爷爷不会让她在娘家过除夕的,没想到爷爷还是挺开明。
如果是回自己家,那就不用急了,她指挥着他说:“你去把要拿到我家的东西收拾好,然后给我做好早饭,一会儿我休息够了,你再把这床单换上,枕套被罩,这就行了,快去吧!”
殷权没有异议,他满足了,自然什么都愿意做。他现在的心情真是再好不过的,想到即将蜜月般的生活,心情更是大好!
程一笙还没合眼,手机就响了,她拿过来扫了一眼,是方凝。她笑着接听了,方凝磨牙的声音传出来,“让我猜猜,你是不是还没起呢?”
程一笙接过她的话,“让我猜猜,你今天要出外景?”
“程一笙,凭什么啊凭什么,为什么你娱乐的活儿老要我来挑大梁?”方凝气着跺脚说:“大过年的,不仅不给放假,还得出外景,冻死我了!”
“这是领导重视你!”程一笙说。
“屁,重视的话,我就能享受跟你一样的待遇了!”方凝在电话里叫道。
“嘿,你在外面呢,注意形象!”程一笙提醒她,“你看看四周,没准有人偷拍,把你的不雅粗口给放网上,你就又火了!”
方凝那边没了声音,程一笙估计她正四处看呢。大概十秒之后,方凝的声音才传出来,“你吓死我了,没人,还好!”
方凝拍完胸口对她说:“哎,对了,跟你说个内幕!”
“什么?”程一笙对此最感兴趣。
“今天薛台跟徐涵恢复工作了!过年期间主持人紧缺,现在让徐涵顶了!”方凝说道。
“可以理解,反正这件事没人追,算过去了。大家忙着过年,没心思八卦,等过完年,人家也上班了,说什么都没用。”程一笙说罢,又问了一句,“对了,安初语呢?”
方凝的笑声传了出来,幸灾乐祸地说:“她啊,在我不远处打杂呢!”
“她也没放假?”程一笙觉得安初语又没节目,多半就放假了。
“切,放什么啊,电视台不少外地的人家回家了,打杂的不够,她又是本市的,所以要求来上班!惨吧!”方凝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她靠在椅背上说:“好歹我在车里,吹暖风,她呢,只能在外面吹冷风了!”她看向车外一眼说:“她还要风度,穿那么少,这会儿冻得脸都红了!”
程一笙揪出方凝话里的漏洞问她:“嘿,你车里吹暖风呢?刚才你不还说冻死你了?”
“我……我刚才那是说,一会儿主持的时候我得出去站着吧,还得采访这个采访那个吧!程一笙你太不厚道了,家里躺着舒舒服服的,还揪我这小尾巴!”方凝气呼呼地说。
“好了,我错了!这回出去玩,给你带礼物啊,想要什么?”程一笙问。
“我想要的太多了,要波西米亚长裙,要草裙舞的那个帽子,还有……”方凝倒是不客气,一口气说了一堆。
程一笙回应道:“我看我还是去海边给你捡一堆贝壳吧!”
“程一笙你没诚意!”方凝大叫。
“这就是贪心的下场啊!”程一笙笑嘻嘻地说。
“我不管程一笙,要是带的礼物不惊喜,你敢回来我就掐死你、掐死你!”方凝恶狠狠地说。
“还要惊喜?我又不是你男人,不负责这个!”程一笙又开始发坏。
“程一笙你够了啊,就这样说定了,谁让我大过年顶你的缺,我挂了!”方凝说着,掐断了电话。她抬起头,一眼看到薛台在跟安初语说话。
安初语冻得脸很红,只不过她现在眼睛比脸红,活脱脱像只可怜的小兔子。
也不知道薛台跟她说了什么,安初语跑过来,方凝看着她跑上了自己的车。方凝目光无波地看着她坐上车。
安初语不好意思地说:“外面太冷了,薛台让我上来暖和下,节目还没有开始!”
方凝敛下眸,你穿这么薄不冷就怪了,也不知道你是来工作还是来作秀的?只不过这话方凝没有说,不过她也没回应,敛下眸,转向窗子,向外看去。
安初语脸上露出一个尴尬的表情,也收回目光。
车里虽然坐了两个人,却谁也没理谁!方凝看薛岐渊在外面指挥工作,浅米色的昵子大衣,看起来玉树临风的样子。薛台刚上班倒是知道疼安初语啊,他预测,薛台迟早要被安初语给害了。
程一笙与殷权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林郁文开门一看是他们,不由惊讶地问:“一笙、殷权,你们不是去爷爷那里吗?”
程一笙走进门,换了鞋,扫眼客厅没有爸爸,她先将自己扔进沙发里,懒懒地往里一缩,说道:“这是殷权给你们的惊喜!”
“什么惊喜?你们怎么来了?”程佑民从书房里走出来,身上是件崭新的藏蓝色毛衣,头发利落精神,显然为了过年也刻意准备一番。
程一笙立刻坐直身子,腰脊挺得笔直,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膝上,一副标准认真聆听的姿势。
殷权忍住笑,将手里的东西交到丈母娘手中,说道:“爸、妈,我们打算初二再回我爷爷那边!”
程佑民板起脸说:“那怎么能行?这样不合规矩!”
殷权立刻说道:“我爷爷也是这个意思,初一叔伯四大家子,初二一个人都没有,所以我们就不去凑热闹了!”
程佑民恍然道:“哦,是这样啊!那也好!”
殷权坐到沙发上说:“一笙,你去歇会儿吧,吃饭我叫你!”
程佑民不解地问:“怎么早晨刚起没多会儿就歇?”
殷权看向岳父说:“一笙准备过年后的节目策划呢,昨晚睡得太晚了,过几天我们要在外面玩,她没时间准备工作,所以这两天会很忙!”
“那一笙你快去吧!”程佑民关心女儿,说道。
程一笙得到特赦,站起身就往屋里跑。
她心想殷权真是说起谎来不打草稿啊!他经不起她埋怨,所以答应她,到了她家,由她来说出理由,让她回屋睡觉去,没想到殷权这谎说得跟真的似的,理直气壮,一点都不带心虚的。
程一笙前脚刚起身,就听到爸爸在后面说:“殷权啊,你过年工作肯定也很忙,去跟一笙一起歇着吧!”
程一笙差点没滑倒,这话怎么听着那么邪恶?
殷权的声音很好听,说出的话更好听,“我不累,我来跟你们一起包饺子!”
程一笙已经打开门,她进了门迅速关上,可不要把她弄去包饺子,她现在的腰都还疼,要是再包半天饺子,那腰一定会断的。她躺到床上,深深地呼了口气,舒服啊!要说有殷权这么个女婿,真是不让人喜欢都难。
过不多时,殷权就谈笑风声地跟岳母岳父包起饺子来了。
林郁文不好意思地说:“殷权啊,没想到你什么都会,我们一笙可就差多了,真是没教好!”
殷权微笑着说:“一笙虽然包得不好,但也能吃,昨晚她亲手包了饺子,跟我去看了我妈妈!”
程佑民听了这话,对女儿的行为很是赞赏,他教出的女儿,不会错!
林郁文是一听到这个话题就唏嘘,太可怜的孩子,那么小就经历那种事,每当这时,她就非常想疼这个女婿。她笑着说:“以后啊,妈就教一笙包好饺子,年年都要有进步不是?”
殷权笑道:“妈,一笙很孝顺!”他早晨占尽了便宜,现在若是不帮老婆说些好话那就太不厚道了,他说罢,转言道:“对了妈,昨天去看我妈,我就是穿得您给织的那条厚毛裤,别说一点都不冷!”
“那是那是,要说还得是自己家人织得暖和!”林郁文笑得合不上嘴。
“对,比我以前买的上千的都暖和!”殷权很认真地点头说。
林郁文笑得都收不住了,她觉得有点失态,嘿嘿地站起身说:“我去拿面!”然后站起身跑厨房美去了。
中午的时候,饺子下锅了,殷权去叫程一笙起床。
程一笙睡得昏天黑地,她被叫醒还是迷迷糊糊的,殷权侧躺在她身边,手撑着头,问她:“几点了?”
“要吃饭了,快起来吧!”殷权怜爱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程一笙马上从床上坐起来,瞪大眼睛问:“我睡了这么长时间啊,我爸会不会说我?”
真是被教训惯了,在家也是过得谨小慎微。
殷权笑她,“不会,放心吧,我把你说得很辛苦,他们应该心疼还来不及!”
程一笙长长地出了口气,穿着拖鞋下了地,出屋后,她看到爸爸在客厅,她自觉地溜到厨房,见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