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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耀想着,薛岐渊的电话打了进来,薛岐渊的声音很冷,几乎就是不顾礼貌了,他硬邦邦地说:“顾伯父,我是被陷害的,钱总台也在现场,证明地上的那个东西,是洗手液!”
顾耀联想到地上的套子,他没说话,等薛岐渊接着往下说。
“我没有别的仇人!更何况一般人也没人有能力做出这种事情,如果我报了警,那一切就无法挽回了,顾伯父,您要不要考虑配合我一下?”薛岐渊心想如果有顾家的证明,事情还是比较好办的。
顾耀犹豫不决,但是此时,他也不好完全顺着薛岐渊,毕竟事情都没有搞清楚,他沉声道:“现在我们文文是受害者,你让我怎么帮你?难道承认说你是清白的?你不觉得这样很滑稽吗?我看你还是找你的领导帮忙吧!咱们两家的联姻就此解除,我也不会再继续刁难你,以后各走各的路!”
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
薛岐渊心里明白,他的确不能让顾念文承认这个事实,那还不如报警!但是报警的话……
他就是担心万一查不出来,那事情就做实了!
挂掉电话,钱总台说道:“薛台,这件事情影响太大了,我看你还是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吧!”
薛岐渊立刻说道:“钱总台,我什么都没做,我是被人陷害的,我要求做鉴定,您在场,我跟徐涵到底有没有事,查查DNA不就清楚了?还有我要求查监控!”
这是令人难堪的,但也是非常有用的!
钱总台沉吟了一下,点头说:“那好!”
程一笙觉得,薛岐渊还是心虚吧!这也证明薛岐渊觉得自己亏欠顾念文!否则为什么总是咬定顾念文不放呢?
此时顾念文非常不爽,她大叫道:“爸,你怎么能答应不平等条约?”
“文文,我再问你一遍,这事儿到底是不是你做的?”顾耀认真地盯着女儿。
“我说不是就不是!”顾念文真没想到,自己怎么就洗不清了?连父亲都不相信她?
“在卫生间听到这个,是不是太巧了?”顾耀仍旧觉得世上没有如此巧合之事!
顾念文气坏了,她猛地站起身跺着脚说:“我就是听到了,你们说怎么办才能相信我?”
孟彤也搞不清楚到底事情真相如何了!
薛岐渊那边,钱总台要求查监控,然后又找人来做鉴定!程一笙与殷权都比较关注事情的结果,所以没有走。更何况现在钱总台忙得焦头烂额,她也不好意思走。
监控上那段时间,是空白的,也就是说从前面跳到后面,中间断了档。
薛岐渊与徐涵都很配合地让人提取了分泌物,这关乎到两人的前途,当然配合!
薛岐渊与徐涵都尽力保持房间里的原样,所以两人谁也没在这里洗澡,都换了临时送来的衣服后,坐在沙发上,情绪都有些萎靡!
程一笙跟殷权一直在门口靠着,两人偶尔低语一句,钱总台也在这里盯着。薛岐渊是他的心腹,他当然要保!更何况如果这件事情不查清楚,坐实有问题的话,那对他影响也不好,管理不力!
从监控上只能看出,薛岐渊与徐涵不是一起离开大厅的,但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监控查不出来,工作人员表示不太清楚为什么会少了一段,当然也不排除有人做了手脚。
不过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提取的样本送到医院,结果出来后,台里员工立刻给钱总台打的电话,说两人没有关系。
这个结果,让薛岐渊与徐涵松口气之外,也让钱总台松了气!
薛岐渊与徐涵为什么会松口气?因为两人喝多了,那段记忆又是空白的,醉酒后的人通常记不清自己都做了什么事,虽然薛岐渊笃定自己没有跟徐涵发生关系,但他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丝丝怀疑的。
钱总台把谭记叫进来,问他:“外面的记者们走了吗?”
谭记说:“没有,您不出去,他们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刚才医院的车都让记者们给拍了,显然这帮记者对这种事太想探究了。谁让大众口味都那么八卦呢!
钱总台点头说:“我出去公布调查结果!”
他走出去,危机公关自然会安排好这件事,谭记者想出去,却被薛岐渊给叫住了。
薛岐渊沉吟了一下,说道:“你过来一下!”
薛岐渊与谭记走出门,走到了吸烟区,他拿出一支烟,点燃,看向穿外说:“你找个人帮忙,侧面说出疑问,为什么顾念文一家子会来开我的房门?然后隐晦点,指明顾念文以前做的事,喜欢什么人!”说完,他又强调道:“要隐晦一些!”
谭记犹豫地问:“这样会不会不好?”
谁不知道以前那些事儿,这分明就是要把殷权给扯进来!
“这是命令!”薛岐渊转过头,幽冷的目光警告地看着他说:“这件事,你要是透露给程一笙……”
剩下的话,没有说,但是威胁之意十足!
谭记低下头,说道:“是,我现在就去安排!”说着,他匆匆转身离开。
薛岐渊靠在栏杆上,俯瞰N市夜景,霓虹繁华,他吐出一口烟,现在他可是有底气了,大可以把事情推到顾念文身上。
翻脸不认人指的就是他吧!
不过他跟顾念文有仇,毫不犹豫此刻不会手下留情的。而殷权在这里呆这么久,安的什么心也非常清楚,想让程一笙看到自己跟徐涵发生关系了?那么他就把殷权也拉下水,让你湿湿鞋!
谭记离开的时候看到薛岐渊没有回到房间,而是在吸烟,他迅速躲到楼梯间给程一笙打电话,快速地说:“程主播,您听我说,刚才薛台叫走我,让我找人隐晦地登出顾念文一家出现在房间门品的疑问,并且要暗示出顾念文以前的事,以及她喜欢的人!”
谭记还是个讲义气有血性的人,所以他仍旧告诉程一笙了。
程一笙迅速在脑中过了一遍,然后镇定地说:“你听他的吧!”
一方面,她很明白,谭记告诉她这些,也要去按薛岐渊说的去做,她不能让谭记为难。另一方面,过去的事是客观存在的,这对殷权造不成什么影响,更何况没人敢明着写殷权的是非,这事儿了也没人会回应!
更重要的一点,原本她还想着如何澄清此事!不过现在,她更想看看愚蠢的薛台,被安初语玩弄在手里的情景,也不知道薛岐渊将来尝到苦果的时候,会不会后悔莫及?
程一笙挂了电话后,殷权侧头问她:“怎么了?”
程一笙问道:“你介不介意别人把过去的事挖出来?”
殷权瞬间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嗤道:“我看谁敢!”
他的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狂傲,那骨子里带着的王者气息,恣意地展露在程一笙的面前。
程一笙这才觉得,她不用多虑,敢写殷权的,估计还没有!
薛岐渊回来的时候,新闻已经上了,标题是这样写的,“顾家为何一家人出现在现场?”
内容不多,主要表明如果顾念文是为了照顾男朋友,为什么顾家夫妇也上去了,笔者怀疑顾家不满这门婚事,想毁婚,又怀疑顾念文是不是另心仪他人!
能跟过去挂上钩的,也只有最后一句了,但是这句,也不能说明什么,甚至连暗示都不算。薛岐渊在手机上看到这则新闻的时候,脸微微变色,隐有薄怒。
程一笙挽起殷权的手臂,笑着说:“薛台,我们回家休息了!”
薛岐渊没说话,程一笙满面春风,这件事足以洗清薛岐渊是被冤枉的,但如果把安初语揪出来,只能让薛岐渊洗得更彻底,现在薛岐渊的地位是无法动摇的,虽然事情对他的前途不利,但是没有确实的证据,也不会不让他做这个台长。
程一笙很期待,以后薛岐渊的精彩人生!
程一笙与殷权离开了,酒店外面围满了记者,大家看到程一笙都想往前涌。
正在向外走的殷权看到这个场面,突然定住了脚步,程一笙不解地抬头看他,他阴鸷的眸锋锐逼人地向那群记者们扫视一圈,那头短发衬得棱角分明的脸更加凌厉。
记者群中,立刻安静下来,大家自动分成两排,钟石立刻让人站在两排记者的前面,以防有突发事件发生。殷权带着程一笙,从中间走出。
记者们纷纷拍着照,却没人敢问问题!
殷权与程一笙坐上车,车子绝尘而去。
一路上,殷权都在沉默,程一笙忍不住问他:“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来而不往非礼也!”殷权淡淡地说。
什么意思?程一笙不解,她见他想得很入神,便没有追问下去。
此时顾家看到那则新闻,顾耀怒不可遏,他马上打电话过去,质问道:“薛岐渊,你怎么还反咬一口?”
“伯父,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薛岐渊装傻!
“这件事分明就是你做的,我们不再追究了,你还挑事儿?”顾耀说罢,又说道:“我们就是做传媒的,还不知道这幕后是谁?”
薛岐渊恍然道:“哦,您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