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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看她一眼,再看程一笙与阮无城。
这样够明白的了吧!可是万万没想到方凝来了一句,“阮院长,您的眼睛不舒服么?进沙子了?要不要我帮你吹吹?”
有这么笨的孩子吗?阮信觉得在电视台工作的都应该是作面玲珑,极有眼色的,怎么这个方凝一点世事都不通?他立刻站起身,对方凝说道:“我刚想起来,你的伤口,马上就要换药了!”
这下程一笙也看了过去,问他:“啊?不是说晚上睡觉前才换一次吗?”
阮信马上说:“是这样,今天换了新药,必须间隔一定时间换下一种药,这个我给忘了,现在方凝咱们回医院,我给你换药!”阮信真是不习惯说谎,更何况还是这种不打草稿的谎话,他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一张老脸也微微泛红,老了老了,晚节也丢了!
“那可别耽误了,我们走!”程一笙说着,将身上的餐巾拿下,放在桌上。
程一笙要是走了,今天还有什么戏唱?于是阮信张嘴喝道:“不行!”
程一笙与方凝都向阮信看去,就连阮无城都意外地向老爹望去!牛啊!真男人,靠!
阮信觉得脑子都木了,但是还得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说道:“这是我工作上的失误,要是你们都走了,我心里就太过意不去了,那个,我带着方凝回医院。无城,你负责照顾好一笙,一定要把她安全都送回去!”
“爸,您就放心吧!”阮无城真想笑,可又担心坏事,所以只好忍着、忍着!
程一笙觉得这样更不妥,她和阮无城有什么可吃的?于是开口说道:“可是……”
谁哪知道她刚一开口,阮信就厉声说:“就这样定了!”然后看向方凝,命令道:“快点穿上衣服跟我走!”
方凝未免想到了严厉的爸爸,这饭吃得好可怕!她迅速套上衣服,走了。反正程一笙也没喝酒,不怕被人卖了。外面还有个钟石等着!
阮信简直尴尬死了,他是又急又怒啊,怒的是冲自己,太笨了!最后外强中干地用这种办法,面对两个晚辈,他真是没脸了。
阮信也匆匆离开,房间里只剩下程一笙与阮无城两人。
变故太快,程一笙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她一时又没想明白!
、第一百一十五章一笙被相亲(三)
阮信与方凝一走,屋中只剩下程一笙与阮无城。
服务生进来将阮信的牛排与方凝吃到一半的小猪排撤掉,然后餐桌重新布置了一下,还摆了两根烛台,看起来倒像是烛光晚餐!
程一笙微微皱眉,阮无城扬扬眉,打手说道:“这餐厅真有意思,情调搞得倒是十足!”言语中带着嗤笑。
听起来似乎阮无城也觉得饭店弄成这样有问题,不像是他的吩咐,程一笙的疑心这才稍稍打消一些。她没有往阮信身上想,可是她不那么相信阮无城,以为这是阮无城搞出来的,不过看样子,应当不是,可能就是巧合了。
阮信拉着方凝出门,阮信不太好意思地说:“方凝,是不是没吃饱啊,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再吃点?”
“阮院长不是要给我换药?”方凝扬扬眉,有点故意逗他的意思。若不是她这些日子对这位院长有些了解,再加上她看出今日的饭局针对的是程一笙,她真要以为这位院长是对她心怀不轨了。毕竟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太让人意外了!
“呵呵,刚才那只是借口,难道方小姐没看出来我意欲何为?”阮信觉得他还是将话说明,也探探一笙朋友的看法,瞧瞧一笙对无城的印象如何!
方凝笑着问:“我看阮院长是想撮合令公子与一笙吧!”
“呵呵,方凝真是聪明,干你们这行的,都是人精啊!你觉得怎么样?”阮信问。
方凝可不想管程一笙的私事,要拒绝也是程一笙自己来拒绝,再说程一笙与殷权结婚的事情是保密的,她更不能说了,于是含糊地说了一句,“我们一笙追求的人那么多,有难度啊!”
阮信马上说道:“我当然知道,不过无城已经改好了,现在没什么不良嗜好!”
方凝心想,您要是知道您那儿子曾经胁迫过一笙,恐怕就不这么想了吧!估计早就死了这份心!于是她转言道:“阮院长还是送我回医院吧,折腾半天,也累了!”
阮信没听到什么有价值的话,不禁有点失望,但是今晚他已经够失礼的,便不再说下去,只是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我们走了,气氛一变,他们之间能不能擦出火花!”
方凝不解地歪头问:“气氛一变?”
阮信笑道:“是啊,我让侍者将桌子重新布置一下,你们年轻人不都喜欢烛光晚餐嘛!”
方凝汗,也不知道程一笙现在面临着什么,不过这笑话闹得,要是阮院长这么严谨的人得知真相,老脸往哪儿搁?她讪笑两声,说道:“这事儿急不得,慢慢来、慢慢来!”
房间里的灯光幽暗,四周还布满了花,桌上烛光摇曳,屋内不知点了什么熏香,令人有些心痒的感觉。程一笙在这种环境中,话都不敢大声说,小心地切着肉,沉默着吃着,生怕惊扰了这美境。
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响起,门被推开,一位穿着白衬衣、黑色马夹的年轻男子走进来,优美的琴声萦绕在二人身边。阮无城以前经常弄这种有情调浪漫的事情,今日他像个人似的,举手投足间流淌着优雅与贵气。
程一笙看到阮无城都不是她平时见到的那样,越发让她觉得这饭太诡异,不安地等那拉小提琴的走了,她立刻拽起身边的包包,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医院了!”
“怎么这样急?”阮无城抬腕,“一点也不晚,你没有吃多少,再吃个甜圈!”他说着,拿小夹子夹起,递给她。
“我怕胖,减肥呢!”程一笙笑着拒绝,人已经站起身,说道:“明天又要录节目,回去还得好好休息!”
人都站起身,包也拿了,这肯定是要走的,阮无城只好也站起身说:“我送你!”
“我有司机呢,不用!”程一笙简单套上小袄,向外走去。
阮无城跟在她身后,一边走一边说:“那可不行,我爸可是嘱咐了,让我安全地送你回去,我哪里敢怠慢?要不你别回医院,回家算了,刚好我也回家,顺路,你到家我也到家了!”
“真的不用麻烦你了,我都已经答应在医院陪方张,我一个人她也不放心。这样吧,到了医院我给你打电话,这样总行了吧!”程一笙客气地说。
“喂,程一笙,你是怕我吃了你怎么着?我有那么可怕吗?我可是拿你当朋友,难道你没拿我当朋友?”阮无城大大咧咧地叫着。
程一笙突然转过身,一双明澈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似乎要将他看穿一般,他有点紧张,咽了咽口水,有点结巴地问:“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我程一笙待人最为坦诚,我说了拿你当朋友,就是拿你当朋友,事实上我一向的做法也是这样的,阮少,您真的也拿我当朋友了吗?”她的语气与目光都很认真,又不乏真诚,在她那清澈的目光中,想撒谎似乎都十分困难。
阮无城此时虽然被她看得有些招架不住,但这时候说真话,显然比说假话更糟糕,他故作轻松地说:“当然,你都结婚了,我不拿你当朋友,还能怎样?以前都是胡闹,我总不至于真的调戏朋友的老婆!”
程一笙突然扬起唇笑了,淡定地说:“我当然知道,不过既然我们是朋友,就不必讲究那么多,更不用客气,我走了,再见!”程一笙说着,转身坐上钟石的车,还优雅地在窗内冲他摆了摆手。
他就眼睁睁地看着车子从自己面前驶过,他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等车子开远,他才反应过来,鞋子在地上碾了碾,嘴中骂道:“草,这女人,太精了,难弄啊!”
程一笙回到医院,方凝意外地问:“哎,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以为要吃会儿呢!”
“别别扭扭的,今晚这饭吃的真难受!”程一笙将包扔到沙发上,沏了杯清淡的茶,捧在手中,问她:“你换药了?”
方凝意味深长地笑笑说:“换了,你说说,怎么就别扭了?”
程一笙瞪大眼睛,说道:“你不知道,你们走了以后,那群服务生进来又是烛光又是鲜花还加小提琴的,最后我真忍不住了,落荒而逃,狼狈极了。万一被我老公看到,还以为我跟别的男人过结婚纪念呢!”
方凝被逗得哈哈直笑,说道:“程一笙你太搞笑了,还好殷权不在,否则铁定误会!”
“他不在,我怎么有种愧疚感?我明明没做错事嘛,不过今天这顿饭好诡异啊,但是看起来不是阮无城安排的!”她拧着眉想了想,说道:“阮院长就更不可能了,像他那样严谨的人,能弄出烛光晚餐吗?”
“那你觉得是什么情况?”方凝问。
“当局者迷,总不至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