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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进了屋也不肯罢休,好像疯掉一般,两个工作人员都控制不住。接待他的人说:“我看暂时把她们送到我们的房间里呆一会儿?这样也没办法说话!”
他指的房间,就是跟精神病院中的特殊房间一样,里面都是软的,没有家具,就好像在一团海绵房中,想自尽都没有办法,这是为情绪太激动的人准备的。
“好!”殷建铭狠下心,向外走去。
已经到了这里,他索性把事情真相弄清楚,他是不是被骗了,总不能一直在心里猜忌着,要是没被骗,他就老老实实的跟莫水云过日子,要是被骗了……
他的心情太复杂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希望被骗,殷晓璇到底是他女儿,他当然不希望女儿吸毒,可如果她与莫水云联合骗他,他又对她们太失望,又怒又恨!
想到这里,他转过身说:“请问你们副所长在吗?我找他!告诉他我姓殷,他知道!”
“好的,您等等!”
这里的副所长是殷建铭的同学,两个人交情不算太深,当初殷晓璇说吸毒的时候他就想到这位同学,但是莫水云说让她自己戒,还说不能让女儿吸毒的事传出去,否则名声就都毁了,他才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为女儿的幸福着想,可这女儿怎么就不学好呢?算计人倒是跟她妈学得挺快!
殷建铭摸出烟就想吸,抬眼看到“禁止吸烟”四个大字,他又将烟放了回去。这里特殊,他被吵得烦,居然给忽略了。
莫水云与殷晓璇被关起来后,果真安静了许多,他长长地叹了声气,从小在优越的环境中长大,一向骄傲的他,从来没有想过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也就大约两分钟左右,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过来,见到他笑着声音宏亮地叫:“殷建铭,真是你啊,我还想不可能呢!”
殷建铭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感慨地说:“老同学,好久不见,你看你头发怎么都没了?”
副所长摸了摸自己的秃顶,自我打趣地说:“你也说好久不见,这都二十多年了,能不秃吗?”他朗笑两声,问他:“哎,你怎么突然想到来找我了?有事?”
殷建铭的笑容淡了下来,副所长有些了然,拍着他的肩说:“走,咱们进屋说!”
两个人走进房间,殷建铭坐下说:“我是为了我女儿来的,她吸毒了,可是我又不能确定她吸毒,所以来咨询一下你!”
这种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一般人也不会找朋友或同学帮忙。副所长在这里干了这么长时间,自然明白,于是他也收起脸上的笑意,换上一副郑重的表情,做倾听状,问道:“你说说情况!”
殷建铭长叹一声气,从殷晓璇回国前那刻说起……
副所长听完之后,想了想说:“根据你所说的情况,不太像吸毒。开始你发现她吸毒,她所表现出来的状况来看,肯定是已经染上毒瘾一段时间,否则不会痛苦成那个样子。而她自己那么快就可以戒掉还能像正常人一样地工作?”他摇摇头,“不太可能!”
殷建铭沉默。
副所长又说:“我不是安慰你啊!你不太了解,这个毒瘾呢,是非常难戒的,像到了这里,有的戒掉了出去反复率还很高,像自己能戒掉的,我真不太相信,除非是意志力非常坚强的人才行,但是这样的人太少了,更何况如果真的意志力坚强,那也不会染上毒瘾了是不是?所以我想情况不错,你的女儿,没有染上,至于是什么原因骗你,那就要你自己反省喽!”
“这个有没有办法确定?”殷建铭还是想找出证据,毕竟这么说来说去,也不能确定是不是?
“可以,她戒毒时间不长,能够检测出来,你想给她检测吗?既然都没事了,我看不用!”副所长说。
“我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染了,如果是真的,以后我要多想些办法注意!”殷建铭说道。
“那好,我安排人带她去检查!”副所长说着站起身。
两个人走出房间,有人去开门,工作人员将殷晓璇架走了,没有管莫水云。
殷建铭与副所长只觉得一团紫风吹来,就是一团紫色快速地冲了过来,这是莫水云,她好容易闯出来了,她跪在殷建铭脚下,哭喊着说:“建铭,璇璇真的没有吸毒,你就饶了她吧,是我们骗你的,求你了!”
衣服被挣扎得褶皱不堪,头发也散乱下来,泪水横流,精致的妆容早就花了,眼泪鼻涕一大把,看起来好不狼狈,哪里还有豪门阔太的样子?十足像个疯妇。
副所长尴尬极了,他不太自然地说:“那个我有点事,一会儿过来啊!”他说罢快步走了,心里想着不是说殷建铭娶了个豪门大小姐,据说温柔大方,怎么是这个样子?
他想得是前妻,殷家发生的事,也不是人人知道的。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他看到老同学走了,才伸手抓住她那只好的手腕,用力将人甩到一旁,低吼道:“你给我闭嘴,再叫就把殷晓璇扔在这儿不管!”
莫水云被摔在地上,骨折的手没有办法支撑身体,她只好用左手挡了一下,结果他刚才用力太猛,左手也戳了一下,生疼生疼的,但是这个时候,她顾不得疼,他的威胁令她乖乖地紧闭着嘴,含泪祈求地看着他。
殷建铭没好气地说:“看看你是什么样子?赶紧去把自己收拾干净,再废话给我丢人,别怪我无情!”
莫水云闭着嘴点点头,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跑去卫生间收拾自己。
再说殷晓璇,被带进化验室之后,她看到满屋子的化验机器与试管,以为要拿自己做试验或是给她注射什么药物,她本来是正常的,回头给弄的不正常了怎么办?她挣扎的更厉害,大叫着说:“我没有吸,真的没有,你们放开我!”
基本上刚来治疗的病人都是这种表现,非常的抗拒,工作人员也没有跟她废话,三个人按着她,给她抽血,做化验。
殷晓璇陷入极度的慌恐之中,根本来不及想是否后悔,她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副所长是等结果出来之后才拿着结果再次出现的,他大步走到殷建铭面前,悄悄瞥了眼他身后的人,看到仪容已经整理好,这才稍稍地松了口气。毕竟看到同学的妻子这个样子,挺尴尬的。
他脸上露出祝贺的笑,把报告塞到他手中说:“呵呵,看来是误会,你女儿没事,这下放心吧!把心放在肚里!”
他给殷建铭找了个台阶下,用“误会”来解释。殷建铭侧过头瞪了莫水云一眼,莫水云立刻低下头,不敢看他。
殷建铭转过头,看向同学,笑着说:“虚惊一场,这次真是谢谢你了!”
“嗨,谢什么,都是老同学!”副所长摆摆手。
“那不行,请吃饭,这个可一定得答应!”殷建铭紧紧握着他的手说。
“好,吃饭没问题,咱们也当在一起聚聚!”副所长爽快地说。
这个时候,殷晓璇被带了出来,她凄厉地叫:“爸爸!”就好像终于见到亲人了一般,她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形象比刚才的莫水云强不了哪去,外套不知道哪里去了,里面精致的鹅黄昵裙像抹布一样皱皱巴巴,她跑过来又是跪到殷建铭眼前,扯着他的裤子叫:“爸爸你不要把我丢在这里,我再也不骗你了!”
副所长倍感尴尬,赶紧说了一句,“我还有工作,回头电话联系啊,我走了!”然后就逃也一般地跑了。
当然最丢人的莫过于殷建铭了,他以前上学的时候,那可是学生中的王子,家境好,长得也好,男同学都捧着他,女同学都追他,那时的他,多么风光,即使到现在,他还在同学中保持着那样的形象,但是现在,全完了、估计一传十、十传百,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件事就会传个遍。他巴不得与这个同学一辈子不再见面。
他难免想到以前,殷权是个优秀的孩子,比起殷晓璇不知要强去多少,殷权的妈妈是个大家族出来的千金,大方温婉,典型的名媛闺秀,行事大方,是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如果一切没有改变,他们一家三口还是高高在上让人仰望着。殷权再娶了优秀的程一笙,不知会有多幸福……
从没有像此刻,思念着他的亡妻,除了浓浓的愧疚,还有无法挽回的悔恨。幸福的时候,不常想起,不幸的时候,才发现从来没有忘记。
他淡淡地瞥了眼跪在地上的殷晓璇,冷声道:“还嫌不够丢人?快点给我起来!”说罢,看眼莫水云说:“你带着她去整理一下,我在外面等你们,回家!”
最后两个字,让莫水云与殷晓璇顿时欣喜若狂,莫水云立刻去拉女儿,殷晓璇还激动地说:“谢谢爸爸、谢谢爸爸!”
殷建铭一语不发,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她,转身走了。
冬日里的阳光,难得的明媚,晒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