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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意的,所以她会很关照殷权的感受。
开着她招摇的车,一路驶到酒店,这个会议是在酒店里举办的,开会、吃饭都方便。
主办人顾念文看到程一笙,便丢下说话的客人,老远迎了过来,非常热情。
程一笙难得看到顾念文穿黑色套装,不由多看了两眼,不管人是否有变化,反正这衣服显得顾念文有几分稳重。
顾念文以前从来不穿这样的衣服,还是孟彤对女儿说,这种场合穿着黑色套装,是对别人的一种尊重,也给别人一种信任感,顾念文一听这个,才妥协。
很显然,这次的会也是顾家让顾念文来练手的,只不过没想到会弄得这么大,不少顾耀觉得肯定不会来的人物,全都非常出乎意料的同意前来,并且人还到了,搞得顾耀不得不出来撑场面,这么些商界重要的人,他的女儿还是太嫩了。
“一笙姐,今天好漂亮!”顾念文照例先夸一夸。
程一笙礼貌地笑了笑,问她:“来了多少人?发言情况有没有变化?”
“来了有一半,目前没什么大变化,只不过时间安排还有细节上面有些调整,我专门为您准备了休息间,先让我的助理带您去休息,然后会议安排人员会跟您详细解释!”顾念文一边往里走,一边跟她说道。
程一笙点点头,利落地说:“好,你去忙吧!”然后快步跟着顾念文的助理向里走去。
顾念文感叹,“啧啧,真有范,以后我就要像她一样!”
意犹未尽地看着程一笙虽快却不失优雅地走进电梯,她收回目光,这样的女人,连女人都欣赏,更何况是男人呢!越是跟程一笙接近,顾念文就越会自叹不如,觉得男人喜欢自己不喜欢程一笙那才是有病,殷权喜欢程一笙也是理所应当。
顾念文果真已经忘了自己接近程一笙的初衷。
转过头,她立刻呆滞,那个男人是谁?她揉揉眼,她没看错吧!居然是殷权,殷权怎么会来?她向前走了几步,想像迎接别的客人那样迎接殷权,可是她又不由自主地闪躲,排斥并且害怕殷权,就这样紧张着半走半退地,殷权走到她面前,却没在她面前停下,而是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向顾耀走去。
顾念文轻轻松口气,还好、还好不用面对他。
顾耀对殷权的出现也非常意外,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伸出手,客气地说:“殷总,欢迎前来!”
说不上热情,也不算太冷淡。像殷权如今的地位,以前有过恩怨的顾耀,虽然是长辈,但也不能不叫一声“殷总”,生意人都是很现实的,如果没有要命的矛盾,不会随意得罪人。
“顾伯父!”殷权同顾耀的态度一样,不冷不热。
殷权绝对是重头,顾耀亲自陪着殷权进了会议大厅。
殷建铭后脚到的,其实他紧跟着殷权后面下的车,殷权没看到他,他却看到殷权。踌躇半天也没上前叫住殷权,而是等殷权进去,他才走过去。从本质上来讲,他的性格有些懦弱,他不仅害怕面对殷权,还怕殷权给他难堪。
此刻他只有感激程一笙事先通了气儿,不然要是璇璇在这儿跟殷权碰了面,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就算没有碰面,他发现殷权来了,此刻让璇璇回家避开殷权,恐怕璇璇更得跟他闹。他抹抹汗,有个好儿媳,家里减少很多矛盾。
其实女儿不能来,殷建铭也不想来,但是已经答应人家,不好反悔,更何况顾家跟殷权之前闹得不愉快,两家有些敏感,他要是出尔反尔,担心顾家误会,于是只好来应付一下。
顾耀没有出来,顾念文热情地将殷建铭领进会议大厅。
殷建铭进门的时候,殷权刚好往门口看过来,在看到他的时候,目光冷冷地移开了,仿佛没有看到一般。殷建铭心里有些尴尬,刚好此刻有人过来向殷建铭打招呼,适时掩盖了这个小插曲。
殷权由工作人员引领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抬眼看到陆淮宁已经坐下来,低声和别人交谈。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陆淮宁,米色衬衣,搭了浅灰的领带,鼻梁上架着金框眼镜,看起来有几分斯文。殷权知道自己是个阴沉且无趣的人,他也知道当初程一笙跟陆淮宁能关系那么好,是因为陆淮宁会玩。他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女人都喜欢陆淮宁那样的男人?是不是开朗的程一笙也喜欢温暖的陆淮宁?
殷权自认为是表里如一,但陆淮宁可就不是了,不管性格如何,表面上总会伪装成谦谦君子的样子。
陆淮宁似乎察觉到有人看他,一抬眼,碰到殷权的目光,微笑着冲殷权点了点头,大方自然,算是友好地打招呼。殷权也点了点头,却没笑出来。陆淮宁并未在意,又转过头跟身边的人说话。
殷权有些气闷,觉得自己小家子气了,不过对于这个窥视他老婆的男人,他是绝对不可能友好起来的。
门口阮无城一身白衣,伪装成白马公子模样迈着长腿走进来,一眼就看到眸光暗沉的殷权,他眼前一亮,走到他身边,拍了他的肩,坐下说:“嘿,你也来了!”
殷权的心思正在陆淮宁身上,被突然拍他的阮无城吓一跳,不由没好气地说:“你怎么来了?”
这话有轻视的意思,阮无城不务正业,跑这儿干什么?
阮无城抬抬眉,不服气地说:“你能来我不能来?告诉你,小爷我的公司现在有模有样,用不了几个月就能超过你!”
殷权扯扯唇,显然对他说的话不以为意。
阮无城泄气,低声说:“好吧,几个月是超不过的!”他环视了一圈,靠近殷权问:“哎,你老婆呢?”
殷权警醒地转头看他,冷声警告,“你小子是冲我老婆来的?上次还没被我打够?”
“喂喂,我随便问问,你至于紧张成这样吗?”阮无城知道殷权这小子平时不会跟他计较,但是认真起来,就十分不给他面子。
殷权哼道:“你小子向来不参加这样的会议,这次不仅来了,还穿成这样,我看你是瞧见主持人是一笙对吧!”
殷权算是了解阮无城,说话一针见血,事实就是这样。阮无城是不会承认的,他摇摇头说:“我要真冲她来,我还会问你程一笙在哪儿嘛!真是小心眼,不跟你说话了!”
阮无城哼着声走了,以此来掩盖自己的真正目的。
阮无城刚离开殷权,就有人叫他,“阮少!”
阮无城转头一看,“哟,你怎么也来了?”
一个穿着浅黄衬衣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油头粉面,表情浮夸,仍在看着阮无城的殷权不由皱眉,这都交的什么朋友?他嫌恶地别开头,不再看那边动静。心想着这会门槛也太低了吧,什么人都能进,看下次谁还来?
殷权不合群的名声在外,很多人想跟他打招呼,却又不敢,一时间,殷权一个人坐着,不过他这样也习惯了,没有什么不适。
黄衣男子还在跟阮无城寒暄,“阮少来了,我当然也要来!”
“你小子,还参加这样的会,怎么混进来的?”阮无城根本不相信有人会请余辉,谁不知道余辉游手好闲,把家底都快败光了。
“我朋友多啊,阮少您又不是不知道,不说别的,咱那事儿,不就成了?”余辉冲他挤挤眼。
阮无城笑笑,“这次亏了你,下回再有这种事儿,还想着兄弟我啊!”
阮无城刚刚通过余辉做成一笔生意,这余辉的确朋友多,余辉通过朋友得知有位公子想卖酒,便联系了阮无城,原来那公子家里生意遇到困难,所以公子把自己私藏的酒都卖出去筹备资金。阮无城将这些酒全部买下,其中有不少好酒,价格很低,他等于小赚一笔。通过这件事,他才对余辉热情一些,否则以前这样的人是入不了他的眼。
“您别说,真有单好买卖!”余辉顺着他的话说。
“哦?什么情况?”阮无城来了兴趣,想了解详细情况,他现在急于赚钱、急于成功。
“等事情有眉目了我就跟你说,这两天的事儿!”余辉还卖个小关子。
他这个人很会看别人眼色行事,也非常会利用别人的心理,其实心思放在正路上肯定能做好生意,偏偏这小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花得比赚得快,也向来让人看不起。
阮无城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他发现余辉在这里很受冷落,没人愿意理他,其实阮无城自己也是看不起余辉这个人的,至于为什么看不起?他想了想,可能因为余辉没什么本事吧,靠家里的那点背景。他再一想,其实别人不也是这样看自己的?他总算明白自己以前在别人眼中是个什么样子,怪不得程一笙不愿意理他,原来如此!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以前阮无城天天和余辉那样的人混在一起,自然看不到这些。现在他突然跑到殷权的圈子中来,看到的都是商界精英,不免自己先气短起来,发现自己跟人家差距太大。
人都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