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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权摇头,说道:“好吧!不轻不重!”然后拿了手机吩咐手下,怎么安排。
程一笙咂舌,原来这男人在医院都安插了人手。还真是一条龙计划!
马兰在上了救护车后就给阮无城打了电话,阮无城很快赶到了医院,一到医院就问:“妈,方凝怎么样了?”
“还在里面没有出来,情况不知道呢!”马兰说道。
紧跟着阮信也到了,阮无城听了母亲的话就要往里闯,马兰赶紧拉他,说道:“无城,你冷静点!”
“我得进去看看,不然我根本放不下心!”阮无城此时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
阮信一把拉住他说:“我认识这家医院的院长,我先去问问!”
院长都来了,医生还敢按殷权说的去说吗?殷权早有准备,想到阮太太一定会叫阮信来的,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殷权知道方凝没事,可不代表马兰也知道。
很快,消息打探出来了,阮信说:“多处软组织挫伤,脚扭伤了,还好没有硬伤。”
这真是可大可小的伤啊,一说“多处”,够吓人的了。再说没硬伤,又不会致命、不会致残,这让人松口气。
马兰自责地说:“都怪我,要不是方凝,我就……”
她深知,那辆车是冲着自己开来的,如果不是方凝,以当时的车速还有方位,自己就是不死,也半死了。想起当时那一幕,她还是心有余悸。
阮信说道:“方凝这孩子也真是难得了,咱们都这样对她,她还……唉……”
话没有说完,但是里面的意思,谁都清楚。
阮无城此时听到这话应该高兴的,可是他丝毫高兴不起来,他不想用这种方式来得到父母的同意,那样他会觉得更对不起方凝。
方凝很快被推了出来,她躺在床上闭着眼,阮无城赶紧跑过去叫她:“方凝、方凝?”
方凝睁开眼,显得有些虚弱,她冲阮无城笑笑说:“怎么你都来了?我没事,好着呢!”
马兰在后面跟着说:“方凝,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啊!”千万别弄个内伤什么的,现在看不出来,回头万一出了事,那可怎么办?
方凝习惯了马兰那种冷冰冰高傲不可一世的态度,眼下对她这么好,她真心不适应,然后习惯性的就客套了,“伯母,我没事啊,您不用担心,看我真的没事!”
她不是程一笙,没有程一笙那股子魄力,这是没办法的事。
方凝如此大度,搞的马兰更加内疚了,这时候了她还照顾自己的心情,不由觉得自己做的真不对。
方凝被推到病房里,薛岐渊也赶来了,他上来就问:“情况怎么样?”
方凝赶紧说:“没事没事!”
后面一句,薛岐渊很现实地问她:“还能上台吗?”
马兰说道:“都这样了还上什么台?别上了!”
方凝心想,家庭不能有,工作就是命啊,于是忙说:“可以上,我真的没事!”
阮无城气道:“你的脚不是扭伤了吗?”
“扭伤了又不是脚断了,没问题!”方凝说道。
马兰心想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要强呢?她对阮无城说道:“无城,你先招待一下岐渊,我跟方凝谈谈!”
这架势,俨然把她当成自己人看待了。
方凝心想这有毛谈的?自己压力好大啊!
徐涵一看这架势,跟着溜出病房了,看样儿能成啊!还算顺利!
“方凝啊,咱也不在乎这一场晚会是不是?等你伤完全好了,咱们再上呗!”马兰开始苦口婆心了。
本质来讲,马兰是个善良的人,但身在豪门,自然会讲究面子什么的,再加上汪欣的挑拨,对于方凝之事才会如此。其实换别人也一样,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儿媳给人那么多话柄可谈了。现在马兰还没想清楚方凝的事,但是方凝此举,无疑把马兰心里所有的敌意都给消除了。
方凝苦笑着说:“伯母,我熬到这一步上不容易,我在台里没有背景,也是靠自己一步步走到这儿的,春晚的机会太大了,我怎么能放过呢?”
其实她心里想的,更重要的是,她要坚守好程一笙的阵地,不能给安初语任何一点机会,否则太对不起一笙了。
这对朋友,都为对方去想,还真是够感人的。
马兰又一次被触动了,方凝说这话,看样子在台里真没靠自己儿子。但是她依旧不死心,还想再说,不过方凝已经堵住了她的嘴,说道:“伯母,您也别觉得今天我救了您而过意不去,我现在真的没事,只要休息个一天就能回去工作。今天要是换了别人,我可能也会这么做的!”
马兰一想,如果真的想嫁进豪门的女人,肯定要利用这个博取她的同情心趁机让自己松口了,可是方凝不但没有利用这点,还在开导自己,她觉得方凝对无城的感情是真的。而方凝这种品质也是难能可贵的,在谁身上还能找到呢?
没出去的阮信说:“行了,先让方凝好好休息吧,咱们明天再来看她!”
马兰回头看了丈夫一眼,然后点头,对方凝说:“你好好歇着,明天我再来!”
方凝说:“伯母,我真没事儿,您不用跑了,兴许今天我就出院了呢!”
“瞎说,一定得在医院好好观察,明天要是看你没在医院,我上你家找你去!”马兰虎了脸,吓唬她道。
方凝果真被吓住了,不是马兰说的话,而是那态度,怎么让她觉得诡异呢?这是闹得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吗?
方凝跟阮信走了,阮无城进去陪方凝。
薛岐渊对徐涵说:“你也别在这儿杵着了,跟我回台里,我有话问你!”
徐涵心里万般后悔,怎么刚才没溜出医院呢?她干巴巴地笑着说:“那个薛台,我还得留下照顾方凝呢!”
“阮无城能给你机会照顾她?”薛岐渊冷冷地瞥她一眼,然后说道:“走吧!”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徐涵硬着头皮跟着,心里想薛台要问什么?
上了车薛岐渊没有等到台里,就先问她:“一笙有没有跟你说,她产检哪里不好?”
“啊?哦……那个……”
“到底说了没有?”薛岐渊不耐烦地斥问。
徐涵欲哭无泪,她哪里知道?一笙那语气根本就没事嘛!她又没生过孩子,哪知道怀孕会遇到什么问题?于是她只能说:“没有!”
薛岐渊不说话了,只是把车直接开到了程一笙与殷权家的别墅区门口。
徐涵问:“薛台,您送我到这里干什么?”
薛岐渊说:“你不是准备去看一笙的?方凝不能去了,你也要去吧!”
徐涵真要哭了,她说:“薛台,这个时间了,都快吃晚饭,还是改天吧!”她不想看殷权那张阴冷的脸啊!
“快去,问清楚一笙到底怎么了,我等你电话。问不清楚,明天就别来上班了!”薛岐渊冷冷的说道。
此时他的脸色,比殷权还要冷。
徐涵悲催,控诉道:“薛台,您这是以权谋私!”
薛岐渊斜眼看她:“怎么?要去告我?”
“不是!”徐涵哪里敢说“是”?
“不是就赶紧下车!”薛岐渊的声音已经明显的不耐烦。
徐涵刚下了车,薛岐渊的车子就疾驰而去,差点把她给挂倒,那叫一个迫不及待啊!
惨了、惨了!
这个地方也没出租车,要是有幸能碰上别人打车过来,倒是可以打到车,但是这种机率太小了啊!她只能打电话给程一笙,想想还是薛台比较可怕,她毕竟得看薛台的脸色吃饭。
徐涵给程一笙打电话,程一笙也是刚到家不久,累了刚躺在床上休息。
本来已经出卧室门的殷权听她手机响,复又返了回来,谁没事儿打扰她?是不是又有什么事儿?
“徐涵?你在我家门口?哦,那你等着,我让保安开电瓶车把你送进来!”程一笙很体贴,要是徐涵走进来的话,恐怕要走上半个小时。
别墅区很大,楼间距也大,步行真是吃不消。
殷权眉头拧得更紧。程一笙对他说:“老公,你跟保安说一声,把徐涵接进来!”
殷权没说话,脸上带着十分不乐意的表情。程一笙忙说:“人家都到咱家门口了,难道还赶走吗?你要不去,我去了!”
殷权无奈,只能去说。
徐涵战战兢兢地到了程一笙家门口便看到殷权这尊冷煞门神,正用不善的目光冷凝着自己,冻得她连门都不敢进!那目光中带着警告,好似在对她说:“你怎么来了?不欢迎你!”
程一笙知道殷权这德性,所以一听到外面有电瓶车的响声就从屋里出来了,果真看到殷权这副“生人勿近”的表情,不由心里暗暗想笑,在屋里说道:“殷权,你挡门口干什么?快让徐涵进门啊!”
殷权转过头,不悦地说:“你怎么出来了?冻着怎么办?快进去!”他本想着把人冻走的,这样老婆就不用应酬什么所谓的客人了。
程一笙抻脖子对徐涵说:“快进来!”
殷权没办法。这人还是给放进来了。
徐涵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