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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可太不厚道了啊,我这是为了谁脑子变傻啊!”程一笙脸上立刻露出委屈的表情。
殷权那隐笑立刻消失,马上态度良好地说:“老婆,我刚才失言了,是我脑子变傻了!”
瞧瞧,多么的诚恳,程一笙没忍住,笑出了声,笑完又觉得这样太便宜这男人了,总是欺负她!可恶!
不过花月晰接下来的话,让程一笙没时间计较殷权,先听完这些再说。
后面的事,若说是个圈套的话,那这个圈套就太完美了,因为这怎么看都像是一对没有谈拢的一夜情。人们在感叹花月晰倒霉的同时,都会对她这种开放而咋舌,正经的女人们都会鄙夷地说句“自作自受”,而同道中人多半会自叹不如!
程一笙摇摇头说:“这局设得太完美了,我看也就最开始的张焕是个突破点,后面简直很难证明这是一个圈套,没想到汪欣居然这么厉害?”
程一笙觉得她得防着点这个女人了,太阴了,怪不得能看中安初语,原来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全是大师级的阴险!
此时,汪欣也坐在沙发上看着花月晰的讲述,她脸上带着完美的微笑,手里精心地修剪着自己的指甲,看她的表情就知她内心何其的痛快。
就在此时,薛岐渊突然开门回来,他一眼就看到电视里播放的节目,不由直言问她:“妈,这事儿是你做的?”
汪欣刚刚还微笑的脸,立刻就阴森起来,阴狠的目光看向他,心中郁怒不已,但是那怒火,马上又被压了下去,换成似笑非笑,一种奇怪的表情,缓慢而悠闲地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妈,这是犯法的您知道吗?花月晰是什么人?是律师,这事儿能没有露的那天吗?这是要坐牢的啊!”薛岐渊几步走到她面前,刻意地压低了声音,表情十分的凝重。
“呵!”汪欣轻松地笑了,她靠在沙发上,悠闲地说:“她自己行为不检点,乱跟男人搞关系,现在把自己害了,还想赖到别人头上?简直太可笑了!”
“妈,不是您?”薛岐渊听这话,心底又燃起了希望。
汪欣冷眼看他,“在你心里,你妈就是这种形象是不是?我真是白养你这个儿子了!”
薛岐渊叹声气说:“妈,我知道有些事您心里不舒服,可是那也是之前您的做法有欠妥当,您没事就逛逛街、做做美容不好吗?”
显然,这是嫌她给他拖后腿了,给他惹麻烦了!
汪欣那点好心情,瞬间都没有了,指着门对他说:“滚出去,不想来,别来!”
薛岐渊看母亲生气了,知道再说什么也听不下去,不过他欣慰的是,这件事跟母亲无关,这就好。他最后又说了一句,“反正花月晰现在也得到报应,您心里再气也能消了吧!以后别再跟她对着干,您看看电视上的她,已经疯了,这样的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去。
汪欣看着被关上的家门,对他的话不以为意,哼了一句,说道:“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有儿子管屁用!”
病房里,花月晰仍旧愤怒地讲着一切,但是虽然愤怒,条理却很清晰,虽然她当时是喝醉了,但是她仍旧努力地回忆着细节,为破案而努力。其实在场的警察们都清楚,就算这件事是有人蓄意而为之,那些流浪汉想找到,基本可能性不大,毕竟是一群在这个城市里没有身份的人,人家换个地儿,你上哪儿找去?
再说了,就算能够证明有人把你灌醉了,把你扔到那里,但没人唆使别人犯罪,这样定案的可能性也不算太大,就算定了案,你也很难说对方是蓄意而为之的。
总之,这事儿啊……难讲!
做完了笔录,警察出来了,冯子衡与对方握手说:“她的家人都在国外,我代表她的公司谢谢你们,我已经派了公司的员工来照顾她!”
这些做态,自然都是给记录看的,让别人看到冯氏对待员工也是仁至义尽的。
送走了警察,冯子衡对记者们说:“大家都拍得差不多了吧,让花律师休息一会儿吧,一个女人遇到这些事情,还是……唉,各位请回!”
的确拍了不少,记者们看病房里的花月晰已经闭上眼,看样子是打算睡觉了。人们也都纷纷散去,不过很多人不肯走,都在医院外面等着事情的最新进展。
不过走廊里总算是安静了,冯子衡对刚刚赶来的员工说:“这两天辛苦你们了!”
“冯总,不辛苦!”
冯子衡点点头,转过头看向汪盼说:“我们先走吧!”
汪盼点点头,跟着她走出医院,上了车冯子衡问她:“台里今天忙吗?”
“没什么事!”汪盼说。
“那就先跟我回趟家,我再送你去台里!脏死了!”冯子衡一脸的嫌恶,哪里还有刚才在医院里完美的样子。
汪盼心里说不出的舒适!
冯子衡拉着她,没有去他自己的家,而是去了父母那里。一来早晨的新闻出了之后,母亲给他打电话,问他什么情况。二来他也担心回自己家,汪盼再提出什么要求,他不好拒绝。
此时冯子衡才能体会到当时程一笙的想法,或许程一笙就是害怕他有过多的要求,然后才只和他在公共场所约会。只可惜那个时候他不懂得珍惜,这样的女人都是自爱的女人,他偏偏丢弃了。
现在冯子衡丝毫没有觉得程一笙当时对自己不是真心的,他反而责怪自己,到底程一笙是给过自己机会的,如果他能好好把握,那现在她就是他老婆,她挺着的肚子里,将是他儿子。可是……
大概真的是等失去了,才知道拥有的可贵吧!
汪盼本来心情已经很好了,现在见他答应带她回家,心里更高兴,她认为这是一种突破,或许他真的对花月晰失望了,所以才对自己想要突破一下?
但是等她发现他要回的,是他父母家,她心里那点希望,又落空了,原来真是自己乱想。
但是空归空,花月晰的事儿,还是让她很高兴,所以那点点失望,便很快地掩饰过去了。
回了冯家,吕蓉赶紧就迎了上来,追问道:“子衡,那个花月晰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就赶过去了?”
“妈你没看新闻吗?我先去洗澡,臭死了!”冯子衡说着,向自己房间走去。
“哎,我这不是觉得新闻不可靠,想听你怎么说嘛!”吕蓉叫道,只不过是冲着他的背影叫的,而她的叫声,也瞬间被关在了门外。
汪盼好脾气地说:“伯母,花月晰被发现后,是救她那个人给子衡打的电话,花月晰的通话记录里有子衡的号码,子衡是老板,当然不能不管了,所以就过去了!”
“这事儿闹的,不是容易让人误会嘛!”吕蓉不满地说。
“现在都澄清了,这不我很快就赶过去了?没有人乱写,还不少人说他是个好老板呢!”汪盼努力地为冯子衡身上添金。
没有人愿意听到别人说自己儿子不好,所以汪盼这个做法,很是得吕蓉的心。她看了一眼儿子紧闭的房门,低声问汪盼,“你跟子衡有进展没有?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一听这个话题,汪盼脸上的笑,浅淡了下来,她有点落寞地说:“子衡现在正发展公司呢,没有时间谈婚论嫁!”
“胡说,这冲突吗?”吕蓉板起了脸。
“其实……我也想早点结婚的,毕竟女人岁数大了,就不好生养了,可是他……”汪盼欲言又止,一脸的为难。
果真,提到生孩子这个问题,吕蓉顿时就来了兴趣,她一看汪盼主动愿意早生孩子,那还求什么呢?这个儿媳又是她满意的,她当然想着赶紧让两人有个结果。于是她的声音更低,小声问她:“我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你也别不好意思,我也是为了你跟子衡好!”
“伯母,您问!”汪盼不知道她要问什么。
“你跟子衡……在一起了吗?”吕蓉问。
汪盼愣了一下,然后脸顿时红了,低着头,轻轻地摇了摇头。
吕蓉拍了下大腿说:“哎呀,你们迟早要结婚的,还矜持什么?你们要是在一起了,我也有话好说啊。要是你能怀上,那二话不说,我就能给你们操持婚礼了,到时候由不得他乐不乐意!”
汪盼一脸为难,红着脸小声说:“伯母,不是我不愿意,是他不愿意!”
“啊?”吕蓉傻眼了。什么意思?她那儿子,她可清楚得很,当初跟程一笙恋爱的时候,还跟个小姐搞得火热,什么女人都来者不拒,怎么现在还有他不愿意的?搞什么嘛?
她就觉得,这回儿子回来了,好像哪都变了,不仅人变得肯务正业,这是她喜欢的。怎么就不近女色了呢?想到这里,她脸色一变,心想着不会是儿子在泰国,受了伤,有什么毛病了吧!
她的脸一变三变,当然这些话不能说出口,否则汪盼能不介意吗?她决定要试探一下,于是轻声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