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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岐渊本来是想给程一笙再打个电话确认的,可是再一想,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如果程一笙不知道这事儿那不是更好?她肯定会埋怨殷权的,到时候两人一吵架,他不就有机会了?所以他决定先定下来安初语,但是不宣布,要这事儿程一笙真的同意,他再宣布。就算是上次安初语陪自己的母亲出庭的回礼吧!
他也不想母亲总是时不时拿这事儿来说,更不想被承认他是安初语的男朋友。
所以这话他没有反驳。
安初语听了这句话,却像受到惊吓一般,嘴张得老大不说,手还不断地挥来挥去,说道:“不,我不上!”
这下,汪欣与薛岐渊都意外了,为什么?她不是一直想去上晚会吗?怎么现在会是这样的反应?真是奇怪。
汪欣走过来问她:“小安,你怎么了?这是元旦晚会啊,不是你说你想上的吗?怎么不去了?”
安初语哆嗦地说:“我现在不想上了!”
汪欣立刻就想到了殷权说的话,直觉中她认为这里面有问题,马上就问:“小安,我问你,殷权对你做什么了?”毕竟是过来人,所以马上会往那方面去想。
这一刻,安初语真想把一切都说出来。但是她知道,说出来的话,如果汪欣知道了她在一群男人面前,做了那样的事,还会让她当薛家的儿媳吗?答应绝对是否定的。到时候薛家肯为她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女人去得罪殷权?恐怕到时候连现在的地位都没有了。
所以这一刻都想明白之后,安初语就断了这个念头,不得不说殷权这招太狠了,让她自己去拒绝,这不是把薛母也得罪了吗?但她还是不顾一切地摇了头。
她脸上的表情大概显得太过害怕了,所以很难让人觉得她身上没有发生什么事,就连薛岐渊都对她说:“安初语,要是有难处,你可以直说。你不是一直想要这个机会吗?现在机会就在你面前,不能把握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安初语恨啊,她真的想把握,可是她偏偏不能,她还要把机会往外推,这种感觉,真是让她难受。
“没有,殷权没有对我做任何事,我就是不想上这个晚会了!”安初语说道。
“不是,小安,你要是有难处,你可以尽管说。之前是你说想上晚会的,我费这么大劲帮你,现在你又说不上了,什么意思啊?”汪欣脸已经带了明显不高兴的表情。
“伯母,对不起,我……”她绞尽脑汁地想,然后说道:“我就是觉得现有节目主持的很吃力了,怕元旦晚会主持不好,更会对我的名声不利!”
仓促间,她只能想到这么一个借口。
但是汪欣明摆着对她的借口不满意,不悦地说:“那你早怎么不这样说呢?让我给你使劲儿,我给你使了劲儿,结果又是这样!”
“伯母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安初语赶紧点头道歉。
薛岐渊才不会信这个借口,但是他也不会再问,他给过她机会,是她不肯要的。所以现在就别怪我了。于是他说道:“既然你执意不肯参加,那就出去吧,我还有很多工作!”
从汪欣对程一笙的态度上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心眼不宽的人,现在如此没了面子,她当然会愤怒异常,于是她丢下一句,“真是莫名其妙!”然后转身气呼呼地踩着高跟鞋走了。
是啊,她哭都哭了,求也求了。可以说为了安初语真是豁出了脸面,现在安初语说不上节目就不上节目了,她能高兴?
安初语一看,赶紧在后面追了上去,叫道:“伯母、伯母!”
薛岐渊看两人都走了,他坐到椅子上,前前后后想了想这事儿,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于是他拿起手机给殷权打了过去。
殷权刚陪着程一笙吃了饭,要说程一笙现在脑子真是不行了,刚才手机响,殷权在屋里呆了半天,他出来后,她居然都没想起来问这事儿。
亏殷权还想了借口,结果一看她吃得跟小猪一样欢,哪里还想到什么别的事啊,不由觉得想笑,便也没再提这事儿。
此刻殷权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便走进书房去接,心里猜测还是那件事。
“喂?”殷权舒适地坐进转椅上,双腿很自然地交叠了起来。
“殷权,你对安初语做过什么?她为什么不肯上元旦晚会了?”薛岐渊直接地问。
殷权嗤笑了一声,问他:“你说你那个小情人啊!她上不上元旦晚会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会对她做什么?”
薛岐渊暂时忍下了“小情人”三个字,只是说道:“殷权,要说你没做什么,我都不信,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现在是法制社会!”
殷权被他的话逗笑了,他放下交叠的双腿,坐起来,身子向前探去,恶狠狠、阴森森压低了声音问他:“当初你差点强上了我老婆的时候,你想到‘法制社会’这四个字了吗?”
“……最后不是没成!”薛岐渊无话可说,大概能说的只有这一句了。
“呵呵,如果不是有人进来,就成了吧!”殷权的声音更低,似乎在压抑着要发怒的前兆,“就算是没成功,那不是未遂也是性骚扰吧!我一样可以去告你!”
“最后你不是打回来了?”薛岐渊不甘示弱地反问道。
“如果不是担心影响我老婆的名声,薛岐渊,这事儿没那么容易算。打你一顿那是轻的,你看看我对我堂弟下的手,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没出来。你庆幸去吧!就是因为你没脑子,注定你当初错失、一辈子也得不到她!”说罢,殷权按掉电话。
他憋闷着的胸膛,一起一伏,很是剧烈,显然并没有因为说了这么几句解气的话而消掉一些怒火。
此时门轻轻地推开了,殷权的脸,马上就变成若无其事,翻开桌上的文件,佯装工作的样子。
程一笙的小脑袋探了进来,殷权抬起头,看向她,心里还哪有怒火?立刻就想笑。他能想到,接着就是她圆滚滚的身子挪进来。
“老公,你工作呢?”程一笙先问了一句,没有完全进门。
“过来!”殷权站起身。
如他所想的那般,她把大肚子挪起来,在殷权眼里看来,真是可爱极了。他见她手里拿着一瓶花生牛奶,还没有喝过的样子,他伸手拿过来,问她:“打不开?”
“嗯,想喝!”程一笙脸上露出一种既馋又无辜的表情。
她似乎随着肚子越来越大,越像小孩子了,有时候还迷迷糊糊的,不同于往日精明,迷糊的她,让他觉得很是可爱,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有一种要倾尽所有宠她的感觉!
他一边帮她把瓶盖打开,递到她手里问:“不是刚吃过饭,怎么又喝?没吃饱?”
“吃饱了,可就觉得意犹未尽,想喝点什么!”程一笙不好意思地笑。
说白了,就是馋呗!
殷权没把这话说出来,要不小女人又要恼羞成怒了!她把东西喝到嘴里,很是满足,笑着说:“老公,我不打扰你工作了,你忙!”然后就挺着大肚子出去了。
殷权笑着摇摇头,可以想象得到,她坐在沙发上,挺着肚子一边喝一边看电视的情景。要说她比以前胖了些许,可身上的肉却并不算多,脸只是稍稍圆润了一些,似乎所有的营养都长在了肚子上,长得飞快,快得吓人。
用蒋老师说的话说,那就是她是明显长孩子的那种孕妇。有的孕妇胖得不行,吃什么都长自己,孩子生出来小的可怜。而程一笙这样的就是吃什么都长了孩子,这是最好的!
殷权是一点气都没了,完全让程一笙给调和的心情愉悦。可薛岐渊却不是这样,打完这个电话,他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过去那些事,再一次浮现在他的脑中,好像昨天才发生过的一般。程一笙身上的香气,她那柔软的身体,她呼吸时此起彼伏的胸,那让自己差点疯狂的女人,那些痛苦……
那段日子,是多么的痛苦,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眼睁睁地看着本应该是自己的女人,变成了别人的老婆,这样的感觉,真是痛不欲生!如果一段感情可以随便忘记,那该多好?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痴情的人,可在程一笙身上,他竟发现了自己是个痴情的男人!
他似乎又回到了那段痛不欲生的日子,天天在黑暗中看不到未来,接受不了!
他再也没了心情工作,坐在黑暗的办公室里,一支又一支烟吸着,不可抑制地凭吊着过去!
外面,安初语总算追上了汪欣,她喘着气说:“伯母,您听我解释啊!”
汪欣猛地停住了疾走的脚步,突然转身犀利地看向她说:“好啊,你解释,我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伯母,我不是有意说了不算的。我特别的想上节目,可是我知道了那节目上有程一笙的基金会主题,要知道现在网上对那些孩子们关注度很高,我又不受那些网友们的待见,我怕上了节目,又引起一阵轩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