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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体的某一处渐渐紧绷了起来,焦灼,难耐。他竭力克制着,点了一下头,语调平缓,说:“我记住了。甄意,你很美。”
这句话,他说得认真而虔诚。
甄意的心一瞬间像是被什么温热的东西狠狠击中,顿时柔软得不像话。
在他面前,她从来不知羞,从来行事大胆;这次,她以为他会避开目光,不敢面对;可他竟出乎意料地如此配合她的疯狂,如此珍视她近乎“自轻”的行为。
这一瞬,她知道,为何在他面前从来不知羞,因为他从来都值得。
她呆呆看着他,反而先傻了眼。
因为他虔诚而真挚的赞美,她眼睛里闪过星星点点的泪光。
他一见,便有些慌乱:“甄意,我。。。。。。”
“你不要误会,不要认为我不喜欢你。不是的。别哭,不是,而是,”
他红着脸,头一次语无伦次,紧张无措又怕说错话,更怕哪里做得不对伤害她,“甄意,是我。。。。。。言家的人,如果没有订婚,不能。。。。。。”
甄意愣愣几秒,反应过来,知道他误会了,又觉得他这窘迫的样子可爱得一塌糊涂。她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双臂搂紧他的脖子,欢乐地问:
“那我们什么时候订婚?你什么时候向我求婚?”
“我一直都在想。”他诚实地说。
一直。。。。。。
“嗷~~”她幸福地把脸埋在他胸口,乱扭着叫嚷,“可我现在好想。。。。。。昂,不管,你要想办法让我开心。”
言格自然知道她说的“开心”是什么意思。只是一想,他的血液便渐渐沸腾,不受控制。
“哼,说什么你追我,一点儿都没让我看到。到头来还是要让我出马!”甄意瘪嘴,歪着头,无辜而不满地等待。
言格想,以后,凡事本该是他主动;更可况,他心中的她性感美丽得不像话。此刻他的确想吻她,非常想。
那么多年,隐忍而克制,苦等而期待。。。。。。
他搂住她的腰肢,把她平稳而小心地放倒在沙发上,欺身过去吻住她。
她轻轻启唇,迎接他的进入。这一次,她没有任何动作,全交给他。
他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她的嘴唇,柔软而清香,带着冰沁的葡萄味,和他记忆中的一样。蛊惑,迷醉,会叫他忘了自己。
呼吸渐渐沉重,纠缠不清。
她含住他的舌尖,狠狠地吮了一口;他舌根发疼,疼得头皮发麻,却异常的痛快而刺激。身体深处像受到了什么奇妙的感应,细碎的触电感密集地涌上心尖。
这种感觉。。。。。。刺激,疯狂,陌生却熟悉,只有她能带给他。
她扯开了他的衬衫,双臂钻进去,搂住他紧实而炙热的身体。如此充盈的感觉叫她闭上了眼睛,柔柔地呜咽一声,腿已不由自主地缠住他。
他的手缓缓地沿着她的背脊往下滑,滑过。。。。。。往下。。。。。。
甄意一个激灵,难耐地哼出一声。。。。。。仿佛身体被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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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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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司瑰打来的。
甄意真恨不得揍死她,可接起来,听着听着,便皱了眉。
放下电话,她的脸还因刚才的亲密而红扑扑的。
回头看,言格衣衫凌乱,同样的脸红,眼眸也湿润清亮,黑湛湛的。
她拿浴巾裹住自己,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轻声道:“郑颖死了。就是地铁群殴案子里那个未成年的女孩。”她起身,“我要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
“嗯。”
两人各自收拾好自己。出门前,家里的座机电话忽然响了,在安静的客厅里,乍一听,有些突兀,吓人。
彼时,两人已走到了玄关。
“要去接电话吗?”言格问。
“不用了,应该是骚扰电话。”她关了灯,阖上门。
立在黑暗和光明的边缘,眸光闪了一下:她再也不需要这个电话了。
、chapter84
午夜十二点;城中村的一处廉价招待所里,灯火通明。远远看去;玻璃窗上满是污迹油渍,透出的灯光格外昏黄。
楼体上贴着“住宿20元”的红色塑料彩灯;“住”字的单人旁和“元”字上一横都熄灭了。
闪烁的车灯非常刺眼;几辆警车把本来就狭窄的城中村走道堵得拥挤不堪。
虽是深夜;附近很多居民穿着睡衣就跑出来观望了。
招待所的老板娘坐在门口抹眼泪;骂骂咧咧:“真晦气!死哪儿不好,死我们家。本来生意就不好做;这以后日子还过不过了?”
甄意才走进招待所,林芝的丈夫就扑上来,吓得双脚发软直哆嗦:“甄律师;你可要帮帮我,人真不是我杀的啊!”
甄意握住他的手,语气坚定:“你先冷静一下,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郑颖她今天非要来向我们家道歉,我们不肯原谅。她就一直在门口下跪磕头。我把她赶走了。可……”
这个可怜的男人眼泪汪汪,
“后来我心里又难受,她毕竟是个孩子,也是跟着那几个大人学坏了。我想阿芝已经死了,这孩子还得活下去啊。不原谅她,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全世界都在唾骂她,我们得拉这孩子一把呀。”
甄意听他这话,感动得眼中有了热泪。
林芝的丈夫是在菜市场卖鱼丸的,生活贫苦,家庭遭受如此大难,却仍有这样宽阔而纯朴的心胸。仅这一点,多少位居高位的人比不上?
林芝丈夫脸上全是泪,惊恐万分:“她说她在外边,让我10点半来这里见她。我敲门没人应,和老板娘一起进去看,她就站在那里,我还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可她早死了。”
“警方会调查清楚的。你千万别怕。”甄意话没说完,司瑰走了过来,对他说,“你放心,初步排除了你的嫌疑。”
林芝丈夫如释重负。
甄意走到一边,小声问:“这么快,有不在场证明?”
司瑰脸色很沉,道:“是连环案,而且,普通人无法把一个人杀成那个样子。”
“连环?”甄意一愣,“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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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馆的楼梯间十分破旧,走上3层,走廊上拉起了警戒线,很多警员正在勘察。
甄意和言格穿了鞋套走过去,案发房间关了灯,几个警员猫着身子在提取指纹和其他痕迹。
甄意一眼看见门口的洗手间里站着一个人:郑颖。
给人的第一反应竟是:极美,美得虚假而诡异。
她化了浓妆,涂着厚厚的粉,白面红唇,打扮得异常艳丽精致,穿一件上紧下松的蓬蓬公主裙。腰部拉得非常紧,显得格外细,像十六七世纪英国小姐的细腰。
她涂了深深的眼线和睫毛膏,眼睛睁着,脖子上系了一根蕾丝镶牛皮项圈,后端挂在淋浴喷头上。
服装艳丽,色彩斑斓,死相极其精美,像橱窗里的假人,像嘉年华的演员。而且,她似乎在笑。。。。。。
甄意头皮发麻,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和异样,缓缓走近一步,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Chanel NO。5。
走近才发现洗手间里还有一个人!她猛地吓一跳,往后一弹,身后言格把她稳稳扶住。
她的心扑通扑通的,定睛一看,
竟是镜子。
镜子上画着一个血色的环,镜子里的郑颖正一眨不眨,阴笑着盯着镜子外面的自己。
一切看上去都很精美,与这里脏乱低档的环境格格不入。
洗手池里放着郑颖的化妆包,里边的物件凌乱摆放,而地下,躺着一个非常显眼的橡胶的男性阴。茎。。。。。。还有一个振动器。。。。。。
甄意觉得诡异非常,回头看言格,他站在她身边,望着镜子微微拧眉,似乎在看镜子上的符号。
看了一会儿,他回头望一眼房间,家具摆设都很陈旧,但勉强整齐。窗子开了一扇,外边是黑漆漆的夜。
出了走廊,言格问司瑰:“是连环杀人?”
司瑰点头:“因为死者的样子太诡异,之前就一直没有对公众公开。”
“死者全是这个样子?”
“对。”司瑰翻出文件夹里的照片给他看,“言老师,这个罪犯是种什么心理啊,不会是精神有问题吧?”
甄意站在旁边瞟一眼,皮肤上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里边几个死者全穿着漂亮,衣着整齐,脸上都化了妆,死得很体面。
只不过,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太一样。
“除了死相,还有别的身份共同点吗?”言格问。
“他们都是最近被舆论谴责的人。”
“谴责?”
“对。”司瑰指向其中一个女人,“这个女的2个月前意外落水,有个交警见义勇为救了她,还因此牺牲了。可她一句感谢也没有,上岸了就走人,后来是围观群众的视频曝光,人肉搜索出了她;
这个女的,为了吓唬她男朋友,假装跳楼,结果害得救她的消防员坠楼死了;
这个。。。。。。”
一番介绍下来,全是今年充斥HK媒体的公众事件;全是丧失道德之人致他人于死地,却无法用法律规束的情况。
联想到现在的郑颖,她参与了地铁群殴孕妇案,但她未成年,且她只在边缘踢了几脚;专家们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