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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李毓风就想推了的,可是李敏的这些话,瞬间堵死了他的去路。他被卡在半路上,说是不好,说不是又想得他太蠢!没错,他自少时便在帝都生活,焉能对其中的弯弯绕绕不清楚的?可恨的是,竟然被李敏给发觉了!都怪齐劭,若是他能够再多加一层防备,李敏又怎么可能找到真证!
李敏扫了一眼李毓风,看他倒是一番沉静,俊面隐忍,不见半丝慌张。李敏暗暗冷笑,现在李毓风能沉得住气,下一刻他要让他哭着求自己!
侮辱他与闽坚的感情,那么李毓风该好好想想要付什么代价!
“不过是一幅画而已……”李祺甫适时地说道,语气之中带着劝慰的意思,显然是想要息事宁人。可是他那一双老眸却精光似地望向李敏,眼中带着鼓励之色,很分明,让他继续说下去,再接再励!
李敏轻笑,将手中的画扔在地上,朝场中的人一抱拳,震声说道,“不过是个小倌馆的贱人罢了,相信各位世伯叔父也会认定,他配不上咱们的虎贲勇士毓风兄弟,其实敏儿也甚觉如此……”
李敏说着目光一转,眼中带着狡黠的意味,不知怎的,李毓风觉得李敏这一拉长音调便没好事,直觉得他是不肯善罢甘休的。于是他厉吼一声打断李敏的话,反说道,“既然李敏认定我也是喜好男子的,若是你自己心中没有邪念,如何会将这污水泼到了我的身上!你自己心中分明有鬼,否则家里也不可能养着两个男人!”
“毓风兄说对了!敏儿接下来就想说的是家里那另一个男人的事情——”
李敏冷笑一声,清音回道,目光幽幽冷冷地打在李毓风的身上,带着冰雪寒霜般的冷意,“事实上画上的男子过于遥远,敏儿倒是见过毓风兄与另一男子有私情,非但如此,这男子还因为毓风兄过于暴、力,在床、事上太过粗暴而受了伤,那受伤之处,正是敏儿亲自治疗的,各位要不要去看看呢……”
☆、第88章
“住嘴!”
李毓风没等李敏把话说完,顿时暴跳如雷,疯了似地大吼出声!他这一动作,顿时族中有人身子本能地颤了下,有人没把住门,直接脱口大喊,“完了!李毓风又要发疯了!”
李敏冷冷地瞧着脑门青筋暴凸的李毓风,面色平静,李毓风画上的美男子李敏是在齐劭的骨扇上见过,也就是在刚才,他看到那小护卫袖中似乎露出一角画轴,不知怎的就联想到齐劭被打的脸上……现在他这才知道,齐劭那天是给李毓风送画去了,画上的与骨扇上的美人是同一个人。原来齐劭与李毓风早已经狼狈为奸。
只是齐劭为什么要给李毓风送美人图,还挨了一巴掌,依然强忍辱没。在李敏眼中齐劭不是这样的人,那么他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
“李敏在胡说!你们不要听他的!”李毓风大吼声将族中子弟的话给压下去,挥着手制止道,“他这是往我身上泼脏水,现在又要冤枉别人家的清白男子!”
“毓风兄,原来你早知道我要‘冤枉’别人家的清白男子啊,”李敏轻声反问,唇边带笑,“那么你来说说,那清白男子到底是谁呢?”
齐劭确实被李毓风打了一拳,而且还伤到一直不愿出门见人。李敏要说的人便是齐劭,可他没料到,李毓风竟然如此维护齐劭,他面色气到发青,即使被李敏逼到了死角,依然紧抿着唇不肯吐露半言。
“毓风住口!”
李尊道冷狠的声音传过来,此时他终于没办法再沉默下去了,因为李毓风若是再多说半个字,就将曝露更多!同时李尊道不得不再次朝李敏看去,与前时不同,现在的李尊道开始以正眼瞧这李敏了,他本来以为李敏是个黄口小儿,曹思他们不过是被李敏给耍弄了,曹横更是个莽撞的,空有副力气,却被个柔弱秀才耍。可是现在才知道,这个李敏,步步为营,刚才被污蔑都不见他有半丝慌张,转眼反击,他每一步都好像计划好了一样,还是说他早就算计到了这里?
意外地李尊道出口,连李敏都不再说下去了。这让所有人都对他投去好奇的一瞥,李敏不是应该剩胜追击吗?现在这是做什么,按兵不动?但看到李敏一双清冷的眼睛,从内至外,满是恭敬地看向李尊道时,顿时众人都明白了,李敏这是尊重李尊道啊。
可也只有李敏知道,他想要放过,放过齐劭一马。
因为李毓风画上的男子正是与齐劭那玉骨扇上之人一模一样!早在齐劭来到沐水村来到他家之时,那玉骨折扇上的美人便入了李敏的眼,他研究过那美人,虽然是个美人,可他发现这并非是个女子。这令李敏有些怀疑,当初与齐劭在找朗儿的路上时碰见,那时候齐劭的骨扇上也有个美人,只不过那时候他并未多注意。现在才注意了下,却不想在李毓风这儿有了重大突破!
李敏终究是记着齐劭曾经对自己的帮助,不忍让齐劭名声损于此。只是,他不想毁了齐劭,可却不代表不对付李毓风!既然这暗仇已经结下了,以这曹家人的性子,没有善罢甘休的余地,那么今天便不能让李毓风逃过了,若是让他逃过了,后患无穷。何况李毓风的本事太大了,连闽坚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样危险的人,不能够留下来。
“尊道叔父要你嘴闭,你便照做吧,免得到时候辩不过我,闹了笑话,你若是跟上次一样,疯得满地撒银票,整个李氏宗族都要被你给败光了哟。”
李敏缓缓地走上前,以只有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对李毓风讽辣地讥笑道。
李毓风是经不住激的,尤其是刚才他处于全胜的状态下,一下子直落千丈,族内所有的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他做了天大的错事一般,而李敏这个臭秀才,他竟然能够全然脱身,这简直不可饶恕!今天他非要把李敏摆平!
“比起李敏的毫无证据,那闽坚却是活生生的人,他有没有跟李敏做一些苟且之事,问问他不就可以了?!”李毓风的头脑相当清楚,转眼间他突然意识到李敏其实是想激怒他,而不再那“清白男子”,李毓风便知道李敏定是想要保他!既然如此,他更要坐收渔人之利,把李敏打击到底!
辛辣的目光集中到闽坚身上,他才刚刚长起草皮一般的黑幽幽的胡须处,脸颊蓦地血红血红!这样诚实的表现,再次抓住众人的视线,仿佛印证赤果果的私情般,闽坚竟然还低下了头!
“如果两个男子呆在一起,便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的话,那么兄弟呢?农作时一起干活的邻里们呢?还有敏儿的父母亡故之前,闽坚也是一直不呆在家里睡的,他所居之地,除了山林便是与他相邻不远的农户兄弟李宝安家里,请问他们是不是也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一声落下,李氏叔伯们交头接耳,互相对看,都比彼此的眼看到了不可思议。因为李宝安是长老李史本家二弟的儿子,他喜爱打猎,本想去擅长打猎的曹横结交,可惜曹横教人很马虎,而且学不会还要挨骂,两三次之后,李宝安便不肯再去了,倒是闽坚热情,没有脾气,教人也真诚。李宝安看他是个随和的人,便与他深交起来。此事李史也是知道的。闽坚一个人一直未娶,吃饭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李宝安的家人见如此,便让他留下来吃饭,一来二去便混熟了,两家挨得又近,天冷得受不了,闽坚不喜生火,便窝到李宝安的家里,吃一顿,再睡一夜,第二天再去打猎。这些事情已经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李敏现在提出来,几乎在场所有的人都知道。
“我跟宝安兄弟是很密切,可是,也不能是有苟且的吧,你们李氏族人也太可怕了吧!”闽坚脸色通红,显得有些慌张,那样一个莽汉却带着一丝怯怯的羞涩之意,一双眼睛乌漆漆地,仿佛是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一般,渴望地看向李敏。
可是令他失望的是,李敏并没有看他,甚至连给他一个眼神都没有。闽坚的心一下子就吊起来了,眼巴巴地望着那个清秀的身影,喉咙里面涩涩的,就是喊不出他的名字来。
李毓风本来是想污蔑李敏的,可是他看到闽坚那副愚蠢的样子,落在李敏身上竟是一副痴心妄想的赖蛤蟆样子,心中顿时就明白了,原来并非是自己冤枉李敏,原来这个闽坚还真跟李敏成了好事了!
李毓风自觉得机会已来,根本不理会李尊道瞥过来的警告眼神,他转身就要捉住李敏,把他丢给闽坚,先上演一场苦肉计,再来场真实的男男情窃,因为没有什么比当场表现来得更真实更证据的了!
可是李毓风的手还没伸出去,突然就觉得自己一个黑黑的长杆子朝自己打来。李毓风跟着一顿,手竟然硬生生地止住了去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