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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站起来笑道:
“你看我这老糊涂,介绍的什么?你们两位可不是同行遇着同行了?来,我再重新介绍一遍,小五,这位是香港十大珠宝品牌之一周乐生的董事长,周乐生周先生,想必你们两位除了收藏,还应该有共同的话题才对。”
“失敬失敬,我说之前听着名字怎么有些耳熟,又没敢多问,原来是业界前辈!惭愧,蓝梦相比于周乐生,还是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啊!”
两人你来我往客气了一阵,才开始坐下来看藏品。第一件就让吴迪眼前一亮,竟是一件哥窑的象鼻瓶!
“这件是明朝的仿哥窑象鼻瓶,从制作工艺来看,也算是一件精品了,不知道吴先生可还看的入眼?”
吴迪没有说话,拿起瓶子仔细打量起来,这是一件方形的灰清色象鼻瓶,造型古朴大方,开片自然,大小两种片纹如梅花间竹,布满瓶身。
明代仿哥窑瓷器主要集中在宣德、成化两朝,但这件显然不是。这件瓷器形体浑厚,胎白略松,釉面光亮,器口也施全釉。细看釉内含有气泡,如珠隐现,“聚沫攒珠”的特征非常明显,如果真是明代,多半也是嘉靖朝所仿。
看了看底足,无款。吴迪放下瓷器,笑道:
“周老板所藏自是珍品,这一件,好东西!不知道要多少才肯相让?”
“怎么?第一件就看上了?我这里还有不少好东西,要不看完了一起谈?”
“好,今天就让我长长见识。”
周乐生又拿出了一件瓷器,却不再介绍,只是伸手示意吴迪自看。
这是一件德化白瓷观音立像,瓷质洁白晶莹,釉中隐现粉红,美如脂玉,是为标准的“牙白”。观音造型妙相庄严,神韵生动,比例适中,简直活现了观音菩萨那普渡众生,慈悲为怀,救苦救难的佛家大慈悲。再看雕瓷的刀法,圆软深秀、深浅得宜,准确地刻划出了富有节奏感的衣纹线条和多层次随风飘拽的衣裙,特别是佛像的五官和手、足的刻划更是细致入微,一丝不苟,毫发之间尤见功力。
“好,线条清晰、简洁、潇洒,多变,柔媚流畅,翻转自然,圆劲有力!形神兼备,魅力无穷!这想必就是著名的何朝宗德化白瓷观音像了!”
吴迪一边喝彩,一边去观音腰部找款识。果然在佛像后背腰际处,看到了一款葫芦形隶书的印章式款识,上半部写“何”,下半部写“朝宗”,字体为隶书,与现在考证出来的三种何朝宗的款识形式相符。
“何朝宗?明朝那个号称华夏瓷塑佛像第一人的传世真品?老周,你有这等好东西,却舍不得拿出来给我看,真是不够意思!”
“你?算了吧,玩的又不是瓷器,给你看了还不是白看?”
接下来又是两件清三代的精品瓷器,看的吴迪是食指大动,心痒不已。
瓷器看完后是书画,这可是杨老的长项,他先是冲着周乐生吹胡子瞪眼了一阵,才老老实实的坐下来鉴赏,第一幅打开的就让二人大大的震惊了一把,竟然是郎世宁的《百子图》!
杨老只看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又看了片刻,一言不发的将身子向旁边让了让,示意吴迪自己看。
吴迪疑惑的看了杨老一眼,这幅画在他看来,问题不是很大,款识和收藏鉴赏印章都不似作伪,只是画面某些地方稍稍有点模糊,可能是保管不善所致,而且天书也给出了真品的判断,那为何杨老会皱眉呢?
第二幅画是清朝扬州八怪之一黄慎的《渔归图》,与收藏于广陵博物馆的那幅相比,柳树少了一株,渔船却多出一艘,船中人物也不尽相同,左角草书题画诗却是一样。
杨老这次看完却木无表情,吴迪又仔细看了落款和题诗后,沉吟不语。
接下来的几件都比较普通,吴迪和杨老的速度都快了不少,周乐生一直乐呵呵的看着他们,也没有说话。
全部藏品看完,周乐生苦笑道:
“这都是我这几十年辛辛苦苦收集来的,当然还有些打眼之作,就不拿出来献宝了,不知道吴先生看中了哪几件啊?”
吴迪想了想,将哥窑象鼻瓶、何朝宗观音瓷雕、《百子图》、《渔归图》和一件雍正朝的粉彩仕女戏碟图蒜头瓶挑了出来,说道:
“就这几件,周老板开个价吧。”
“这几件啊?虽然收上来的时间早,没花多少钱,但是我现在急等钱用,就按市场价开价了,周先生莫怪。”
“呵呵,这本来就是买卖应有之义,我何怪之有?周老板请说。”
、第二百九十六章 臆造的卧佛
周乐生又在心里默算了一番,方才说道:
“象鼻瓶三千万,何朝宗观音像一千五百万,百子图一亿一千万,渔归图两千万,粉彩三千万,一共两亿零五百万,取个整数,两个亿,不知道吴先生意下如何?”
吴迪迟疑了一下,虽有天书的提醒,但那幅郎世宁的《百子图》卖相确实一般,而且杨老的表情还有点奇怪,不如不要也罢。
他将《百子图》拣出去,笑道:
“最近钱也有点不凑手,不如就拿这几件吧。”
周乐生也不在意,呵呵笑道:
“行,怎么样都行。不过吴先生的一句话,倒让我想起了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实在是有些冒昧了。”
“哦,周老板不必客气,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尽管说。”
周乐生组织了一下言辞说道: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想和吴先生沟通一下,不知道蓝梦能不能匀我一些玻璃种,我就用这些古董交换,也解了吴先生钱不凑手的麻烦,不知意下如何啊?”
哦?想换玻璃种?吴迪算了一下,靠蓝梦自己出手,那些玻璃种足够卖十年有余,匀给他一些,也可以减少些蓝梦的压力。但那是稀缺资源;而且他没有具体插手经营,不知道胡自力会有些什么想法。这事倒是不好答应的太快。
“这样啊,那周老就要稍稍等等了。我没有介入蓝梦的具体经营,不知道胡总在这方面是怎么考虑的。不如我让他直接跟你联系?”
周乐生松了一口气,能这样最好。周乐生珠宝以西方传统的珠宝为主,和蓝梦的经营应该没有冲突,说不定这次借着和大小两个老板的沟通,还能找到一个新的利润增长点,对于周乐生未来的发展,不无裨益。
“实在是太谢谢吴先生了,我就静候佳音了。冒昧冒昧。见谅!”
走出周乐生的别墅,吴迪忍不住问道:
“老爷子,那幅百子图有什么问题吗?我怎么看着你皱眉头啊?”
“呵呵,那幅画半真半假,能瞒过你们不稀奇,可是怎么能过的了我这双玩了一辈子装裱的眼睛?那是一幅被揭过的画!”
“揭画?”
“对!国人作画多用宣纸,而宣纸又是多层压制而成,所以有些无良的装裱师就将一些墨迹渗的比较深的名画揭成几层,然后再另配纸张打底装裱。这样的画看起来和真迹无异,实在是坑了不少人啊。”
“原来如此。呵呵,其实将那幅画拿上也无所谓,我看那画的色彩。最多也就揭过一次,毕竟是一件珍品,错过了挺可惜的。最主要的是不小心又占了周老板的便宜,有些过意不去啊。”
杨老稍一思量。就明白了吴迪话里的意思,连忙问道:
“你小子,该不会告诉我说你又捡漏了吧?我想想?那件仿哥窑?是真品?”
“没错。不但是真品,而且是精品!应该是哥窑后期所出,技术已近完美,所以才会被认为是仿品。”
“为什么技术完美反而被认为是仿品呢?”
“明代仿哥窑多在宣德、成化两朝,但是真正达到至高成就的反而是嘉靖朝。嘉靖年间所仿的哥窑,不但足以以假乱真,而且有些还胜过真品!如果没款的话,呵呵,和真正的哥窑混淆很正常。”
杨老上下打量了一番吴迪,那眼神就好像要看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怪物似的。
“这样岂不是说你又轻松的赚了几千万?唉,怪不得你想拿那幅百子图!”
“这不是我想要百子图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他后来的提议,用玻璃种来换。呵呵,我就算按同行拆借的价格给他,也还是有一定利润的,周老板很敏锐啊。”
“那是一只老狐狸,不过你也不比他差!这些年翡翠价格上扬的很快,市场占有率也迅速的提升,他们这些传统的珠宝企业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估计是想借着这次机会和你们展开一些合作。对不起了小子,没想到带你看看东西,还能给你惹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出来。”
“呵呵,这怎么能说是麻烦呢?我虽然没有插手经营,不过以胡自力的个性来看,他怎么会放过这个向香港扩张的机会?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两只老狐狸较量去吧。”
“我看你才是只真正的小狐狸!”
两天后才是正式的拍卖会,吴迪上次来香港还通过杨烟缁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