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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大师们的房间内拉上了闭路电视,平常也用上了自来水,可以将更多的时间投入佛学的研究和武功的修炼。”常霞听着,朝苏荃一笑,急切地推开车门,匆匆往正山门去了。谢居安和美琪儿跟在常霞后面,没有出声唤止她,因为他们也怀有这种迫切。少林寺,这三个金字,在黑漆的门额上熠熠生辉。一座面阔三间的单檐歇山顶建筑,它坐落在两米高地砖台上,左右配以硬山式侧门和八字墙,整体配置高低相衬,十分气派。
在劲松青柏掩印间,显得清幽。傍晚地游客已很少了,大部分已经下山。只有少些人仍逗留,他们想是不满足于方才武术表演,想是好奇僧人们的生活是否如电影所演那样:早晚功课,三伏不断。少林寺因电影而撩开她神秘地面纱一角,深深吸引着红尘万千中的人们,前探访寻胜。“铁板暮鼓”响起,正是晚功课的时间,谢居安三人直接穿过第一重殿,没有观赏那微妙微肖、张口便笑的弥勒佛像,步履匆匆顺着甬道而走。
那甬道两旁竖立的碑石如林,是为历代文人墨客的留迹。这里讲佛的气氛很浓,但不及拉萨那种执着。佛修自我,讲究“明心见性、圆满本我。”更多的是一种天性自然的修持。少林寺共有七层大殿,对于寻常游客,只开放至大雄宝殿,三人到了大雄宝殿即被拦下。“大师,告说释通大师,玄真派故人来访。”谢居安单手秉持道礼,玄真派本就是道门一脉。
这位值勤僧人似未想到,对方会是武林门派之仕,双手合什,低头道:“施主能说出名讳?以便向师叔祖禀报。”这年头登门拜访的人极多,盖以各种说辞,令他们烦不胜烦。“玄真,谢居安。”谢居安再次持礼道。“施主请稍候。”这位僧人向旁边另一名僧人交代数句,朝大雄宝殿后门进去了。常霞一直望着那名僧人消失于后门,才收回了目光,目光中闪动着晶莹,她嘴角在翕动着,“小思安,妈妈来了,小思安”木鱼声不时从大雄宝殿后的飘出来,单调而重复。
在木鱼声中,释通大师飘然行来,白色的长须随着步履而飘动。谢居安率先打礼道:“有劳大师降尊来迎,叨扰了。”释通大师朗声而笑,“稀客啊!走,西厢房再论。”做了延请的手势,转身先行。西厢房是接待宾客的地方,常常霞跟在谢居安身边,伸手轻拉他的衣角。谢居安从她东张西望的举止中,知道她心切,便拉她的手捏了捏,示意稍安勿躁。
第297章
在西厢房中,分主宾坐定后,释通大师请四人喝起清茶,道:“恭喜谢施主勘破魔障!”“多谢大师施以援手,还有诸位前辈高人指点迷津,在下才得以突破自身局限。”谢居安谦恭道。“命理、命格只是挣扎在凡尘俗世,图扰自我精神罢了。唯有慧者,看穿这烦烦扰扰,识得本我,以大智慧,不断修得自身圆满。”释通大师双目湛然,拈须慈而笑。
“小安乃一介凡人,得遇恩师再造,仍挣扎于纷扰间。今日特来烦扰大师,确为了探访小儿思安,三年来劳苦大师您了。”谢居安拜礼道。“佛家修行,虽有断七情六欲,却须存心禀持,发大志愿。尘缘未断,也可修得本心,三年幸未辱使命,这不过是老僧着了相。今日俗缘已了,老僧不日自见圆满。”释通大师道。“大师”谢居安待要说起,释通大师点头而笑。
厢房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小师叔,您慢点儿,别碰着了。”“明远,师傅叫我来什么事么?我今天的功课还没做完呢。”稚嫩的童音道。吱呀一声,厢房木门打开,又关合了。在门后站着一位灰衣小和尚,光圆的小头,目光精灵地四转,怯生生地打量了师傅对面的客人,目光停留在常霞身上好一会儿,才挪开。却向释通大师跑去,依坐在他身旁,眼睛仍偷偷地望着常霞。
“小思安!小思安,爸爸妈妈来了!”常霞激动地唤道,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双手颤颤伸向小和尚,见他已经长高了,除了眉目间,清秀的小脸蛋更酷似常霞。“师傅”小思安讷讷唤道。“去吧!”释通大师宽厚道。小思安在众人注视下,有些犹豫,但他凭着记忆,走向常霞,刚走到常霞的身前,便被紧紧地抱在怀里。“妈妈,你真的是我妈妈么?怎么都不来看我?”小思安低声道。
“对不起,小思安。是妈妈的错,都是妈妈的错。妈妈以后常来看你。”常霞抽噎着说道。“不用呐,这次你们可以带着小思安离开。”释通大师无悲无喜淡声道。谢居安伊见小儿,虽已激动万分,但激动之余,不免想起静叶大师的话,皱着眉望向释通大师,沉吟道:“霞儿,你带着小思安、琪儿出去,我和大师还有话要分说。”
夕照透出树叶,点点金黄洒落在窗格上。檀香炉缭缭生烟,飘出淡淡香味。“大师!”谢居安干涩道,“您可是抱恙在身?不知”“小施主果然修为精深,目光如炬。但!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释通大师缓声念出《金刚经》最后四句话,却有了气息不继之状,“阿弥陀佛,世人恶死恋生,老纳终可抛下挂碍,我心圆满,去往极乐彼岸。”
谢居安见释通大师一付坦然的样子,却是急道:“大师!想以我玄真医典岐黄之术和那些奇果,必能治去大师之疾。”释通大师长叹道:“一身臭皮囊不足惜。想起四十余年前那场的浩劫,不仅为国人灾难,也是少林危难。若非贵派静叶大师施以援手,少林寺千年古刹,势必毁于一旦。释通之心已染凡尘,四十年来时时拂拭,昔日执拗,今日始得解开。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无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弟子有负祖师教诲。”双掌合什,低念着佛经。谢居安没料到个中另有隐情,没想到本派原与少林有此渊源,回想当日静叶大师与释通联袂而至的情景,和在病房里说出的那番话,却隐隐间明白:静叶大师此举无疑惠及了门派后辈,却也累及了释通大师的性命。谢居安望着安祥的释通大师,心下一阵不忍,稽首道:“大师既是方外之人,何苦执意如此。
既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何须在意小安的施救?”待要上前。“小施主且稍安勿躁!不提也罢。”释道大师摆手道。“只是静叶大师有话传于你。”“师叔祖!”谢居安倒好奇了。释通大师点点头,道:“他说:锻髓之后仍有新天地,练功乃逆水行舟,悟了逆这个字,才算圆满。”“逆?”谢居安皱起眉头,暗暗沉思:“莫非吩咐我勤于练功,一刻不得松驰?这不像师叔祖他的本意。
难道另有深意?”却是怪起静叶大师。口中喃喃道:“怎么搞的,每次都象猜谜语一般。还编出什么天煞孤星地玄说,让释通大师您平白受到累及。”释通大师不言不语,如佛塑一般盘坐着。右手正捏起一小串佛珠,不去扰了谢居安的沉思。太阳落山了,屋内陷入一片昏暗。良久之后,谢居安喟叹一声,“古人朝闻道,夕而死。如若悟不出这逆字,恐怕武功再无寸进了。
多谢大师传话!”“天煞孤星并非凭空说词,命理并非一成不变。万般皆有因果,万事皆有缘法。今日老衲因果已了,还请小施主早早下山去吧。切记。南方有利!”释通大师说完,便静默不动了。谢居安迟疑了下,见其默坐着,便行礼后开门而出,却见方丈率着四堂首座和众弟子在厢房外,与他们一一见礼后。释信方丈低叹道:“释通师兄圆寂了!”转头低唤身后的僧人。
“正德,你送谢施主出院吧。”“方丈大师”谢居安对释通大师骤然圆寂深感震惊,想想自己不便再留于此地,叨了声“有劳了。”向释信方丈告辞,却见方丈还礼后,带着众僧入了西厢房。谢居安郁郁地跟着正德,出了后院。正德边走边说道:“谢施主。你不要过于介怀。师傅交代我,说师伯他痼疾在身有四十多年,今日已了了却夙愿,圆满往生极乐,正合他所愿。”
第298章
“痼疾?正德你能说说,是什么样的内疾,能让少林寺束手无策?能大师为难?”谢居安本来沉重的心情,获得一丝慰籍。“蛊毒!”正德从嘴蹦出这两个字。脸上却有愤然之色。谢居安闻言一震。蛊毒。在玄真派医典中虽然略有记载,但至今未遇这种奇异的毒术。听说能至人于无形间。可这些与襁褓中出家、少履世俗的一代高僧——释通大师有何关系呢?谢居安难免好奇问道:“大师如何中了这种毒?”“师伯自愿让人种上地。”
正德回道。“自愿?”谢居安惊诧了,“莫非释通大师为研究治毒之法,甘愿以身饲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