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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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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现下安然无恙,皇兄不妨与我前去一探……”

平王凝望着他,眼中是毫不退让的绝然狠戾,皇帝对上他的眼眸,心下暗惊,于是静静答道:“好……我与你同去。”

他由御座起身,俯视着阶下群臣,一派安稳从容,道:“此乃朕之家事,卿等暂且退下。”

众人触及他的目光,但觉如磐石般沉着,心中不觉一松,这才惊觉各个已是汗湿重衣。

“皇兄一向恃辇而行,不如你我兄弟一齐走去……”

平王朝服辉赫,眉目之间,意气奋发,却又含着淡淡阴郁,微笑着,轻松悠然间,仿佛是再平常不过的家宴会晤。

此时正是十月,日光照耀着宫阙云顶的琉璃瓦,璀璨眩目,华贵迷离,兄弟两人并肩而行,身后迤逦而行的,是如履薄冰的侍卫左右。两人也不去理会,只管在这狭长绵延的夹道上缓缓漫行。

炽日逐渐偃伸高。照得人周身燥热,一路行来,走过聚香园时,皇帝见满池碧绿,清风过时,一片袅娜,于是捋下一面荷叶,持在手中遮阳。

平王冷眼看着。微笑道:“皇兄有些雅兴,倒是难得!”

他望着这一池菡萏碧波,却不走近,只是远远望着,等皇帝回到道上,才缓缓道:“我从小怕水。”

皇帝诧异地望了他一眼,只听平王笑道:“小时候不知道厉害,在镜湖边嬉戏玩耍,被人推入其中,几乎溺毙。”

他说得轻松,在日光下几近戏谑,却自有一种惊心动魄。

元祈剑眉微动,道:“是谁做的?!”

“我不知道。”

平王仿佛漫不经心的,接过他手中的荷叶,深深吸了口清香,半晌才道:“大约是太后娘娘的手笔。”

皇帝悚然一惊,正要反驳,却蓦然想起太后病愈的那一幕——

孱弱温柔的母后,手下用力,以镂金镶玉的甲套瞬间捏碎了蜘蛛……

那般的决绝尖利,雪白面庞上却一径是慈悲温文的笑容。

他禁不住要打寒战,话到嘴边。也退了回去。

平王淡淡瞥了他一眼道:“从我记事起,便是活得战战兢兢,我母妃时时看顾我,生怕我再遭厄运……”

“你应该禀报父皇!”

“父皇?!”

平王好似听到了什么可笑之语,俊秀面容微微扭曲,眼中发出极为怨毒的光芒

“太后当年位居中宫,盗窃绝代,专宠十余年而不误,她身后又有名门贵阀的林家支撑,只须小小一个手指,便能让我们母子化为齑粉……”

他语音怨毒森然,继续道:“父皇即使愿意过问,也只能保我一时,却不能保我一世……”

元祈望着他,胸口起伏不定,几乎是从牙缝中迸出“为什么不来找我?!”

几乎是痛心疾首的他低喝道:“我是你长兄,为什么不来找我?!”

“找你?”

平王有些惊奇地重复,待望进他坚定果决的眸中,才深深呼了口气。

“大哥……”他的声音低沉下来,不复方才的剑拔弩张。

“你当时,亦不过是一介少年啊……更何况,”

他几乎是灿烂微笑着,轻轻道:“那是你母后啊!”

元祈咬牙不语,半晌,才低低道:“是我太一厢情愿……这是在宫中,总要争个你死我活的!”

“是啊,我们生于这宫中,总免不了有这一天的。”

平王大笑,豁达间,隐见苍凉,他回转头,低低地绝然地唤了声“大哥!”

元祈一颤,抬眼看去,只见平王微笑如常:“快走吧,太后娘娘的性命,还攥在我手上呢!”

炽日如火,照得人汗出如浆,晨露策马疾驰,袍袖衣袂随风飘荡,如云烟一般在街市中通行,不过一刻,便到得周浚的府邸。朱漆大门上,铮亮的铜钉眩目威严,晨露略一分辩,便知是依八阵图方位排列,门前并无官宦世家惯有的一对石狮,只见一左一右两列兵士持矛悍立,一眼瞥去,满目肃杀。

她利落下马,直直朝着大门而入,无视眼前横曳的矛戟,纤指轻轻一弹,兵士但觉虎口发麻,强撑着握紧兵刃踉跄几步,才堪堪卸下力道。

晨露一边入内,一边以内力扬声:“周大将军,我依约前来拜访。”

“贵客前来,真是不胜荣幸。”

同样以内力扬送,晨露听声主、辨向,微微一笑,穿过中庭,朝着内宅的厅堂而去。

大厅之中,各色架格上,摆满了五花八门的兵器,正中十余柄刀剑,圆融雪亮,一看便知是主人心爱,经常摩挲之帮。周浚仍是惯常的一袭黑袍,手中半把兵器也无,只持着一支小小物事,意兴阑珊。晨露目光如炬,一眼便看出那是一支镶玉镂珠的宫花,她又看了几眼,心中疑窦又起“那是前朝宫中的制式。”

她前世虽不轻罪林家宠爱,却也见惯了世族皇亲的捧场器物,林媛的生母更是公主之尊,是以对这些宫花绢饰也有些印象。

宸宫 第五卷 第一百十九章 纠缠

当今世上,能识得此物的已不多了。”

周浚眼中染上淡淡寂寥,仿佛不欲多提,他小心翼翼地将宫花收入怀中,抬起头来,已是目光炯炯——

“你是为了皇帝的江山而来?”

晨露柳眉一挑,直直看向他,眼中冰雪凛然:“何出此言?!”

周浚微笑着不答,却是叹息道:“整个京城中,能看穿这连环计策的,只你一人……”

晨露摇头道:“不然,皇帝亦有所警觉,已下了诏令,让四方重镇的守军严整戍守。”

周浚颔首表示赞同道:“今上虽然没有过沙场鏖战的经验,却是英明天纵,往往能自行参悟,他能模糊想到此处'奇‘书‘网‘整。理。'提。供',亦是很难得了。”

他素来倨傲,如此夸赞,句句是实,毫无阿谀奉承,晨露点头道:“假以时日,他必能成一代名主。”

周浚冷笑:“眼下关键,是他能否过这一道坎。”

晨露亦是微笑,眉宇间一片飒爽清冽:“这便要仰仗将军你了!”

周浚大笑不止,半晌,才沉声道:“寻孽障把我的过往都说与你听了?!”

晨露心知肚明,道:“只是略知一二。”

“若得我心中热爱,便是粗茶淡饭,也是甘之如饴……”

他的声音低沉,满是痛楚,继而激昂“我与鞑靼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一心想献虏阙下,可换来的却是朝廷的重重疑虑——

他们胆怯妥协,以厚币卑词贿赂鞑靼,丝毫不想着一雪前耻,这样的朝廷。又怎么值得我效忠?!”

他说着,已是睚眦欲裂。

“正因为如此,你才就力挽狂澜,如此撒手不管,算什么大丈夫!”

晨露冷冷接上,声音不大,却自有一重森然高华。

周浚不禁被她的气度所摄,微微平静下来,皱眉道:“人各有志。我对朝廷已无眷恋,你不必再说。”

晨露不语,迎着日光,她黑眸中幽冷渺远,雪白面庞仿佛透明一般“大将军……”

她居然不怒,只是幽幽叹息。“你以为,这世上只有你一人身陷深仇?!”他淡淡望来。

周浚只觉得那清冽黑眸中,剑意有如九天重光,直直射来,如利箭直中心口。

“自景乐之乱,天下庶民,有哪家没受过鞑靼人的荼毒?正因为如此,今上的到纵英明,才是万千黎民所需要的。若是让藩王们计谋得逞,那立时便是纷争四起,百姓离散……难道还要后人重蹈你的覆辙吗?!”

她声音不大,却满是沉痛黯然,周浚望入她的眼中,满腹的仇怨,渐渐冰消溶解“差点忘了,你与林宸颇有渊源……”

周浚微微黯然,叹息道:“我还是无名小卒之时,曾在潼关之战中,远远眺见她的英姿……她若是泉下有知,也会如你这般作想吗?”

晨露微笑着清秀平凡的面庞在日光下,显出惊心动魄之美

“她必是如我一般……”

周浚楞在当场,百感交集之下,心中块垒,只化为一声叹息。

“罢了……”他苦笑,徐徐道:“我在京中各处,亦藏精兵八百,你可以尽数使用。”

他由右手暗格中,取出兵符信物,郑重放在晨露手中。

慈宁宫中,不见往日来往井然的内外命妇,中庭寂静无声,惟有参天梧桐,由绿荫中渗出点点金光。

大殿之中,太后面色苍白,凝视着手中绘有猫蝶嬉戏的精美画扇,默然无语,静王陪坐在旁,衣冠微见狼狈,他看了自己脖间的利刃,轻嘲道:“三弟真是费心了!”

挟持者身着侍卫服色,如泥塑木雕一般沉默不语,大约是平王的心腹死士。

皇帝与平王联袂而入,恰恰见到了这一幕。

平王瞥了一眼太后,生生将自己的怨毒压下,笑着调侃静王道:“你前生是猢狲变的,他若不看紧你,难保你不变出什么花样!”

静王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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