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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墨雨的一个胆大的举动使得珍珠险些丧命,此时,奄奄一息的珍珠正乖乖地伏在秦然的怀里喘息着,一双黝黑的小眼睛滴溜溜地瞧着秦然,似乎读懂了秦然眼里的爱惜之意,珍珠在秦然的怀里不做任何挣扎,嘴里还时不时地发出低低的叫声。
“宝贝!”不知什么时候牧宇森已经站在秦然的背后,眼中写满了歉疚,神色温和地坐在秦然的旁边。
“哼!”秦然看着牧宇森坐下,他恨恨地哼了一声,嘟着嘴,抱着珍珠走到离牧宇森不远的地方蹲下。背影小小一只,却让人觉得有点萧瑟。
“宝贝!”牧宇森诚心要向秦然道歉,遂又起身走到秦然的身边。
“干嘛?”秦然低着头闷声闷气的说道,只消逗弄着怀里精神了许多的珍珠,也不去看牧宇森一眼。
“刚才是爹地不对,不要生气了好不好?”牧宇森和声细语地说道,蹲下身也瞧着秦然怀里的珍珠。
“哼!道歉有用的话,那要警察干嘛?”秦然说道,撇过头去,一副打算与牧宇森冷战到底的架势。
“呵呵……”牧宇森笑笑,伸手也去逗弄秦然怀中的珍珠,珍珠很乖巧,闻了闻牧宇森手上的气息,喉咙间发出“叽叽叽”的声响。
秦然看了一眼牧宇森,幽怨的说道:“不是说这老鼠是个脏东西吗?”
“呵呵……”牧宇森又笑,“忽然发现它倒是蛮可爱的。”
秦然看着牧宇森,微微叹了口气,说道:“那你不可以再欺负它哦!”
牧宇森哭笑不得,说道:“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它?”
“怎么没有?”秦然嘟着嘴巴说道:“你欺负它不会说话,你看它的毛发多漂亮,光溜溜的,一点都不脏,你偏说它是脏东西!”
“好好,你说的对,是爹地的错!”牧宇森说道,“原谅爹地好不好?”
“嗯!”秦然低着眸子闷闷的应道。
牧宇森灿然一笑,将秦然抱起来,端在自己的怀里,“好啦,回去吧,奶奶很担心你呢!”
还在客厅里哭哭啼啼的佟墨雨见到秦然将鲜活的珍珠给带了回来,顿时止住了哭声,不可思议地看着秦然怀里的小东西,说道:“它还活着?”
“对啊!”秦然眯眼笑笑说道,“能不能送给我?”
“额……”佟墨雨犹疑,挠挠头说道:“这可是我花了一百二十欧元买回来的耶!”
“你答应啦?”秦然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惊喜地说道。
“没有……不是……”佟墨雨几欲辩解,却见着秦然怀抱着珍珠一蹦三跳地上了楼去。
牧宇森无奈地摇摇头,对站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地佟墨雨说道:“他不是在和你请求或是协商让你把珍珠送给他,而只是通知你一声现在珍珠是属于他的了。”
佟墨雨一脸的不可思议,说道:“叔叔,你儿子也实在是太霸道了吧,跟你一样……欠扁!”
牧宇森听了之后瞄了一眼佟墨雨,不做声。而此时在客厅里正摆弄手中的十字绣的佟夫人在听了佟墨雨的话之后也只是默默无声的摇头,嘴角扬起最细微的弧度,似是在笑。
这样的闲暇时光,不急促,不紧张,而又觉得充实和惬意。
“对了阿森,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一下!”佟夫人突然说道。
“嗯?”牧宇森扭头看向佟夫人,“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想着过几天你和秦暖回国的时候,我也要一并回去!”佟夫人说道。
牧宇森和佟墨雨都感到万分的震惊,“奶奶,你也回去?”佟墨雨不可思议地问道。
“嗯,人老了,想要回国看一看,怕是要看一眼少一眼喽!”佟夫人如此说道,这么说的随意,却根本就不符合这个不服老、不服输、不服软的老太太的风格。
牧宇森和佟墨雨面面相觑,都觉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牧宇森应道,目光落在佟夫人手中摊开着的十字绣上,是一株兰花,并蒂兰!牧宇森瞧着,幽暗的重瞳越发的深沉,又看了一眼佟夫人,却没有作声。
秦暖陪着唐婉喝完咖啡之后,又和她在街上逛了逛,其间唐婉并没有问起秦暖与韩子遇的事情,只是对秦暖说:“暖暖,无论你和谁在一起,只要你觉得幸福姨娘就觉得幸福,你妈妈在天有灵也会觉得幸福!”
、第156章 灰鼠珍珠
秦暖对唐婉其实并不是十分了解,但是,对于这样一个打心眼里关心自己的人,秦暖只觉得心里感激的不得了。韩子遇随了唐婉的性子居多,为人并不是那么争强好胜,却从骨子里就透着那么一股子傲气与自信,而他在秦暖面前却是跌足了面了,为了她他已经算是低入尘埃了。
可是,并不是每一粒落入泥土的花种都能发芽、开花、结果铩。
秦暖陪唐婉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下,微风习习吹来,让人觉得舒爽钡。
“姨娘,您还有打算在回国的想法吗?”秦暖问道。
“不知道!”唐婉如此说道,这算是什么回答,秦暖不解。
“我这个人啊自由惯了,不过说不定哪天就心血来潮突然就想回去了。”唐婉说道。
秦暖点点头,说道:“呵呵……子健大哥结婚的时候您不是都没回去嘛,难道就不想念?”
“嗯,这倒是被你说准了,其实就是因为想所以才不会回去!”唐婉笑眯眯地说道。
“嗯?”秦暖更是不解,“什么意思啊?”
“我这一生本就是与人聚少离多,相逢的时候固然美好,只是相聚短暂,相离甚长,在我看来人生最苦的事情是要抱着昔日的美好在长长久久的寂寞中煎熬……”
秦暖低眸,说道:“姨娘,您又何必如此苦着自己,寂寞本就悠长,倒不如能有几段美好的回忆作伴!”
“呵呵……”唐婉笑笑,自知自己在这里独自一人躲避了大半辈子,却发现自己还没有秦暖活的通透洒脱,于是说道:“子遇随了我了,活的不够潇洒,他要是能有你一半,他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了。”
“姨娘,子遇哥哥的事情是暖暖的过错,只是一个人的心太小,一生只能装下一个人,人生苦短,这条路只能陪一个人走!”秦暖说道。
“你又何必自责,感情的事情是永远都找不出对或错的,就像当初……”唐婉说道这里便又戛然而止,只是出神地看着远处摇曳的树木,似是陷入一场回忆难以自拔。
女人这一生最拿不起放不下的就是感情,因为他们天生就是感性动物,为爱而生,因爱而死,哪怕挫骨扬灰,也在所不惜。
一轮清冷月光和着波影,夹杂着悠悠竖琴的声响涣荡,仿佛袅娜飘渺着的炊烟,由远及近,在人的眼前缓缓游移。风过处,那些牵扯着枝枝蔓蔓的轻柔娇嫩的花朵,随雨飞絮,绵绵的、淡淡的、悠悠的,总有清香沁人心扉,倏忽间,却又挣脱了花枝的束缚,飞向深邃的天空,秦暖仰头望月,默然一笑。
牧宇森走过来,将一件薄外套披在秦暖的肩上,说道:“这个地方水汽重,小心别感冒了!”
秦暖偏头看了一眼披在肩上的衣服,如水的眸子里闪烁着星光点点,莞尔一笑,说道:“谢啦!”
牧宇森双手插兜,低头凝着秦暖娇若如花的面庞,眸子里是淡淡的笑意,说道:“客气了!”
秦暖自顾自的笑笑,伸手拉住牧宇森的手,仰头说道:“大爷,坐下来陪奴家临风赏月可好?”秦暖故作娇气,嘴角旋起勾魂摄魄的一笑。
牧宇森当时就觉得下腹一紧,幽暗了眸子,同时任由着秦暖将他拉坐在她的身边。
“我们什么时候回国?”秦暖问道,螓首靠在牧宇森的肩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深邃天空里悬挂着的星子与银盘。
“我已经订好了十六号下午的机票。”牧宇森说道,唇角一勾,继而在秦暖光洁的额头上落下淡淡的一吻,“想家了?”
“呵呵,算是吧……”秦暖笑笑,不过若是真要说起家来,秦暖倒是觉得她从来都像是因风飘舞的柳絮,从来都没有过真正的所谓的家。
牧宇森微微抬头,凝眸处是又圆又大的月亮,月亮清冷,闪着银辉,上面是一圈圈的光斑,像是因着时光的久远而染上的风霜心事。
“回去之后,我们就办一个婚礼好不好?”牧宇森问道,“婉妈说她也要一并回国,到时候可以让她做我们的证婚人。”
秦暖转头将下巴搁在牧宇森的肩头,笑着说道:“都老夫老妻的了,还办什么婚礼,要我说还是算了吧。”
牧宇森好笑的看着秦暖说道:“你还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不想做新娘子的女人!”牧宇森这样说着,突然想起多年之前的那个眉眼里总是凝着淡淡的忧伤的女人,也就是牧宇森的亲生母亲,那个轰轰烈烈地爱过但是从来没有如火如荼地美丽过的女人。
伤感由来已久,牧宇森因着自己的母亲也不想像自己的父亲那样辜负自己心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