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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查都是清正廉洁,一查都是贪赃枉法!
窝囊皇帝问:“众位爱卿怎么办?”
“众位爱卿”碍于面子,不能明里落井下石,就支支吾吾,也有当和事佬的,当然,有一个德高望重的臣子开口了:这种时候,国之为难,不能纵容。于是,有人就纷纷点头迎合了。
不过太子一派就是实力强悍,在这种舆论之下,最后愣是把太傅保下来了。
莫凉再加一把火:离间。
离间,当然是从出事的红人下手。
且说这个红人一出事就慌了,连连求太傅保自己,太傅怒他不干人事,直接踹开了。红人又派人去求别人,别人也不傻,都不愿意这个烫手山芋。就在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时,莫凉派的神秘人出现了——这个神秘人是南陌阁的,反正莫凉不知道是谁,只贺云望知道。
神秘人说:别求爷爷告奶奶了,就等着满门抄斩吧!
红人一把鼻涕一把泪,求他想个办法,神秘人一笑: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必须把太傅的事都说出来,无论什么时,如果扳倒了太傅,到时候你反咬一口,说都是太傅弄的事,与你无关,你的罪名不就轻了。
怎么扳倒?
没有太子支持,太傅说倒就倒。
这个红人品行本来就不行,狗急跳墙,还真什么都招了。太傅和太子是利益关系,但亲父子还有嫌隙呢,肯定偶尔也会有些不利的事情,红人添油加醋说了出来。这些“油和醋”被搅拌搅拌倒给了太子,太子一听就火了,太傅背后竟然是这个德行,亏本王还力保他。
于是,太傅失宠了。
太傅在太子那里一失宠,立刻就有人趁机而入,太傅成了明日黄花。墙倒众人推,大抵如此。这时候,三皇子一派的某个臣子再参一本,就没人挺太傅了,太傅很顺利就失势了。
太傅一倒,二皇子三皇子都得利。
最得利的是蒋星临,他终于可以不用总被盯着了。
要说太傅为什么没有被治罪,窝囊皇帝窝囊的地方就在于:他谁也不想得罪,就让太傅停薪留职在家思过。
流水的重臣铁打的皇帝,窝囊皇帝从小经风历雨,这个人当权完,那个人当权,他知道,事情不能做绝了,万一人家东山再起再杀回来呢?看看以前的太后、皇后、笑妃、大舅子、大将军、大……诶诶诶,总之就是一拨一拨的人。
比如说,以前皇帝最讨厌的人就是郭大将军,因为他给皇帝戴了绿帽子。所以他一失利,窝囊皇帝就把他跟笑妃的私生子斩了。哪里想到,郭将军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下狱后都差点翻盘,把个皇帝吓得魂不附体。
莫凉一听,这个皇帝可以利用一下。
不久,就有人提醒皇帝:四皇子跟你太像了,下巴嘴唇,如出一辙,果然是皇上的血脉啊。
这一句话,戳到皇帝的心窝去了。郭将军跟笑妃的事出来后,有一阵子,他都疑心留下的三个儿子是不是亲生的。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被一提醒,旧事上心,窝囊皇帝逐个观察:太子,薄嘴唇,尖尖下巴像他娘;二皇子,浓眉大眼,眸子有异色,像他娘;三皇子,相貌堂堂,说不上像谁,反正不像自己……
还别说,这一比较,蒋星临最像皇帝。
皇帝再一思索,蒋星临的娘是普通宫女,没权没势不受宠,平日里能见到的都是太监,断然没有那个胆出轨,生下的必须是自己儿子,如此一想,豁然开朗,为什么最像亲生儿子的儿子要被冷落呢!
皇帝终于挺直腰板一回,把蒋星临招进宫,和颜悦色:儿子,想要什么?
蒋星临很保守:“各位皇兄都任要职,儿臣刚从外边回来,封王或者任重要的官职也不合适,六部还有空缺么?我在礼部任个职,就挺心满意足的。”
皇帝高兴,这个儿子体贴,提出的要求自己能满足。
吏、户、礼、兵、刑、工,六部里头最没有威胁力的就属礼部了。礼部掌管礼仪、祭祀、科举、学校等事,科考已过,下一次得三年之后,余下的都是“不打粮食”的。
其他皇子一听要给蒋星临实权了,立刻炸毛,一听是礼部,毛又顺了。
蒋星临识趣,封官的那天大肆宴请了皇兄一场,好听的话一箩筐,又是歌又是舞的折腾到后半夜。在席的臣子都困了,心想这个四皇子果然是质子,容易满足啊,而且还染上了吃喝玩的毛病,看来没什么出息。
曲终人散,莫凉把蒋星临抱到床上。
蒋星临拉住莫凉的手不放,嘴里嘟囔说:“再喝一点!别走了!”
这也太入戏了吧?真正的四皇子也就这样了吧?莫凉拍了拍他的脸颊,给他喂了醒酒茶,蒋星临清醒了一点儿,脸颊在蚕丝被上蹭了一蹭,鼻音重重的:“莫凉,你可别走……”
深更半夜,能去哪里?既然清醒了就该松一松手吧,还缠着像什么,莫凉耐心地一根一根把手指掰开。
莫凉把他弄上床,自己也上了床。
蒋星临酒喝多了不舒服,很快就翻来覆去瞎折腾,一会儿要水,一会儿要水果,莫凉一概不理会,只管闭眼睡觉。不一会儿,蒋星临不折腾了,幽幽地说:“当这个四皇子特别不划算,我一天到晚为了什么,无非是为了在皇宫不死而已……”
一听声音,莫凉受不了了,把他的手指一握:“睡觉!”
七月天,天有余热,手指紧握,很快渗出汗来,腻呼呼的,莫凉没松手。空气,很安静,很安静,不多时,一片寂静之中,叮咚一声,久违的声音响起:“目标蒋星临的亲和度提升,宿主颜值升至中等偏上。”
中等偏上,是什么个概念呢?
好想立刻照镜子,立刻!现在!马上!……算了,忍忍,人一离开,手就得动,蒋星临会被吵醒——男人嘛,脸不脸的,也不是那么重要!
莫凉带着笑沉沉入梦,梦里手着火了,甩都甩不开。
次日,莫凉醒来。
蒋星临靠在他的身边上,脸色红润,唇微微翘起,全然没有“君临天下”的气势,只是一个贪睡的家伙而已。莫凉的胳膊酸了,他想,扶上马,送一程,自己送得够远了,现在,能放手了吧?
这种理性说放手、感性说不放的心情,是怎么回事?
。
☆、利人,就可能利己
【第三十二章】
莫凉僵硬着,抬起另一只手,慢慢地压在蒋星临的唇上,唇软软的,唇线分明,莫凉沿着唇线抚下去。只见蒋星临的睫毛一动,莫凉手停了,屏住呼吸。
还好,蒋星临没醒来。
莫凉伸直了胳膊,转向床头柜,勉强够着那面镜子,拿来一照——系统紊乱了吗?中等偏上含眼屎吗?算了,男人嘛,不要脸的活着更开心!
莫凉不喜欢勾心斗角,累得慌。
他每有心思就爱胡逛,逛着逛着又到了霁府门口,恰见霁府管家出门,得知霁寒数日都忙碌,每天很晚才能回来,莫凉意兴阑珊。上次见霁寒,还是跟虞弘他们在一起,都没说上几句话。
管家将他拉进霁府,三公子没在,大公子在啊。
贺云望疑惑了:“你怎么上霁府来了?你我派别不同,不能太近,否则三皇子那边不好交代。”
贺云望是亲三派,要避嫌疑。
不过,总这么也不是事,哪天贺云望忽然倒戈,落下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贺云望闻言一笑:“正在慢慢疏远,好些天没跟三皇子那边厮混了。”
“三皇子没在意?”
贺云望支着太阳穴说:“为商者与为官者,关系大抵如此。他们需要的时候当成宝,不需要时就是无奸不商。欸,也不想想,他们享受粮食时是什么嘴脸。”
士农工商,商在最后呢,历来是被打压的对象。这种境况一时半会儿改变不了。虽然上次出力多,三皇子对贺云望却没有什么表示。贺云望是商人,有付出必须有回报,难免失望。
蒋星临则完全不同,他对贺云望拉拢得紧,手里没实权时就想着法子给他寻生财路,如今有了点实权,更是对贺云望关照得不行。贺云望点子清,心想,与其倚靠一个没心没肺的三皇子,还不如扶持知恩图报的蒋星临来得踏实。既然没人注意,偷偷换了旗帜也就不算什么。
开门做生意,本就是广纳天下客。
莫凉倒挺赞同贺云望,识时务者为俊杰。瞅见贺云望眼圈有点黑,面有疲色,不如平常神采奕奕。
贺云望郁闷地说:“真宛人打过来时,我提前得了消息,就在南边各州低价囤了几万斤粮食。因为耽搁了那一季的粮食,粮价果然大涨,现在我要高价出售,却被官府压制了。”
“……”莫凉也想骂一句无奸不商,发国难财啊!
“压制也就算了,还要比平时低的粮价售出,否则就要扣下投机的罪名。”贺云望越说越怒,“我觉得这事很怪,就去查,果然是元陵城最大的粮商钱德球作祟,他想把我的粮全部买下,再高价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