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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呆地眨了几下眼……怎么……怎么会是她?
回到东京的第一天,未央的心里空荡荡的,总觉得要找些事情来做,以便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于是,未央把整理好的衣服裤子裤翻出来重新整理了一遍,看着满室的灰尘,她难得起了大扫除的念头,拿上扫帚拖布搞起了卫生。被卫生纸堵住了不知多久的马桶,她用拖布朝里面捅了二十几下才听见有水流下去的声音,客厅的沙发上,有她父亲睡过的痕迹,未央抱着毛巾被,揭开二手洗衣机的盖子扔进去,拧开水龙头,一阵“轰轰轰”的启动声,洗衣机开始工作了,她游魂似的飘出去,拿着拖布神不守舍的拖遍家里的每一个角落。
——喂,您好,我是水无月。
擦玻璃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手指,细小的伤口很快的溢出血,未央站在凳子上,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荡着那客气有礼的声音。
——您好,我是水无月。
——我是水无月。
“嘭”的一下,未央的脑门撞在厚实的玻璃上,把那讨厌的声音撞了个粉碎。
她昏沉沉地跳下去,蹲在水盆前搓着抹布,嘴里念念有词的说:“明天……明天你要是给我做了午餐,我就不计较了哟。”
……
第二天,正式开课。
未央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前座变成了忍足,而迹部的后座却变成了从D班调过来的水无月来实。四人的课桌本来就挨得近,未央也还没有从打击中缓过神来,一上午的课,她的眼睛就不受控制的往隔壁桌的方向瞄,瞄着迹部,瞄着水无月,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他俩都当她不存在一样,认真的听课做笔记。
如坐针毡地熬到中午,未央拒绝了忍足的邀请,等着迹部献上由他自己制作的美味便当——习惯成自然。未央忽然讨厌起这句话,因为迹部根本没有打算和她一起吃饭,而且她也忘了,水无月不仅会做便当,她还是他家的兼职女仆!
“少爷,好吃吗,味道会不会太淡了?”
“嗯。”
未央暗自磨牙,淡!淡什么呀!迹部整个就是一重口味!制服诱惑都带学校来了!
她故意重重地咳嗽:“噎不死你……”
迹部瞥她一眼,眼底掩藏着什么,却又很快的看向忍足,淡淡道:“把她管好。”
忍足怔了片刻,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和迹部对视数秒,他慢慢地移开了视线。
……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眼角的余光扫向水无月,少女怀春不就是她现在的样子么?忍足想来想去,得出的答案都与在德国的时候有关,虽然是胡说的,但以未央的脑子,他还真有点后怕这这丫头是不是信以为真了?何况整个暑期,忍足也没听未央提到过迹部,纵然他会主动问起,可未央都说迹部没有跟她联系。
所以这回是来真的?
默默观察了两周,迹部和未央的距离是越来越远,腐女界登时流言四起,盛传这一对CP终究是敌不过命运的安排,来了一个会狐媚之术的妖女水无月来实,轻而易举的就把大少爷的新宠时雨未央给挤了——这简直比那会儿时雨未央把忍足侑士给挤了还令人伤心!
怎么着也是一个男的把另一个男的抢了吧,总比一个女的把另一个男的抢了看着舒坦多了。
于是,正当水无月暗喜自己终于把迹部少爷扳直了、把时雨未央这迷惑人心的东西给踹走了的时候,她的抽屉和书包里便开始经常出现一些恐怖的东西,譬如用塑料袋装着的蚯蚓,写满“你去死还我西皮还我景央”的血淋淋的信纸,还有夸张一点的,像是上完游泳课回更衣室就发现自己的内衣裤神秘失踪……诸如此类的事实在数不胜数,水无月几乎快要崩溃了,可是她仍然不放弃,对迹部的迷恋竟在这扭曲的抗议中变得更深了……
众女叹息。
“这也太固执了。”
“是啊,我都不忍心下手了……”
“喂啊——我找到一桶油漆,放学了我们去堵她——”
众女瞬间热血沸腾,齐声道:“妖孽!还不让你现出原形!”
反观这边的未央倒是淡定很多。
尽管心里还是有那么些不舒服……好吧,是很不舒服。
但她又能怎么样?人家都对她视若无睹了,人家的身边都有了一个水无月了,人家那个水无月每天都在她面前得瑟……未央无精打采地趴在课桌上,苦着脸闷闷不乐,以前的这个时间,她都坐在迹部身边吃零食呢,然而现在呢……好安静不是吗?
未央转过脸去,面向窗外。
咚咚。
骨节分明的手弯曲着,轻轻地敲了敲桌面。
未央抬起头来,模模糊糊地望着他。
“你……哭了?”忍足略显惊讶,“为什么?”
未央吸着鼻涕,手背往脸上乱抹了几下,沮丧的垂下眼,“没有,一点小感冒。”
忍足盯着她,良久不搭腔。
“其实……”他犹豫了再犹豫,手紧紧地握成了拳,缓缓道,“你不错……”
“唔?”未央不明所以。
忍足看着她泪眼迷离,又不知从何说起,“迹部如果……我也可以……你不需要难过。”
他的话说得很含糊,未央愣是没听清,张口想问他,门外却响起了迹部凉飕飕的声音。
“侑士,煽动笨蛋爬墙之前,你最好先想清楚,她是不是有那个胆子抓住你从外面递进来的楼梯?”
第三十三章 炮灰,决意
你在煽动笨蛋爬墙么?
是么是么?原来这样就叫煽动?原来这样就叫爬墙?
忍足努力压下不由自主翘起的嘴角,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状似不在意,实际已经在心底哈哈大笑起来。其实忍足一直在等,等着迹部原形毕露,他很好奇这大少爷究竟想做什么,能让他下如此大的决心,用水无月来演这场对手戏的目的,甚至不惜无视未央的存在让她喝干醋……弄了半天是在玩引蛇出洞这一招?忍足懂了,完完全全的明白了迹部的用心,只是作为朋友,他站在友情的立场上,发自内心的认为,大少爷这一次的确是过分了——竟然怀疑他忍足侑士挖他大少爷的墙角?闭嘴吧,好歹两人也认识四年了,连他的喜好都不清楚么,未央是什么性格,那种吃货打死他都不敢要啊!
接近未央不过是因为她很好玩,傻乎乎的说几句话就能把她给骗了,事后还可以用她消遣一下迹部,娱人娱己,何乐而不为?
可惜迹部,无法理解他天才忍足的休闲娱乐方式,好好的事都被他搅和了,啧。
一声叹息,带着浓浓的无奈,忍足道:“好久没听到你这么叫我了,所以你这是在不高兴吗?如果我说我是在开玩笑呢……”
迹部危险的眯起眼。
忍足故意看了看傻坐在旁边,望着他俩的未央,意有所指:“和你比起来,我这点玩笑算得了什么?人都让你弄哭了呐。”他耸了耸肩,走上前去,在迹部身侧停了片刻,用只有迹部能听见的音量说,“景吾,你信不信,我刚才是准备向未央表白……”话锋一转,他边走边笑着出去了,“别当真别当真,说说而已,回见。”
使坏的家伙走掉了,迹部抓了抓头发,瞪了门口一会儿,转身看着未央。
笨蛋就是笨蛋,到现在都还是一幅搞不清楚状况的模样。迹部面上的冷意慢慢散去了,他重重的咳嗽一声,也不开口,视线在未央的脸上扫了一圈,那丫头的眼眶微微泛红,双眸透着泪光,眨巴几下,继续与他对望。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迹部抱着胸,懊恼地盯着她,采取敌不动我不动的策略,半步都不让。
一会儿,未央感觉眼睛酸酸的,很涩,闷声闷气地问:“你吃饭了吗?”
迹部答:“嗯。”
未央又问:“好不好吃?”
迹部想也没想,点头:“嗯。”
“……水无月同学的厨艺这么好?”
迹部霎时哑口无言,他刚才好像接了句不该接的话啊。
未央扭过身,面朝向另一个方向,语气很是飘渺,轻的可怕,“我……我什么都不好,不像水无月同学,成绩好,长得好,也很会做饭,连你都说好吃……”她哀怨地瞄了瞄迹部,“你们站在一起,就连身高都很般配。”
某大爷有种自己已成为千古罪人的错觉,他食指揉着太阳穴,各种的悔不当初:没事搞什么引蛇出洞!这下好了,把自己也给套进去了!
“咳。”他想解释,但听上去怪别扭的,“成绩……可以补习,本大爷看你也比较顺眼,做饭……做饭太危险了,你的安全比较重要……”
未央对着手指说:“可是我矮——”
迹部把她从凳子上拉起来,用手在她的头顶上比了比,“长高了。”
未央顺势环住他的腰,窝在他怀里,蹭道:“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记得提前和我说,我不想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突然有一天才发现你不见了。”
这话明明很对,未央不过是在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