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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金玉叶这边,雷谨晫、雷钧桀、雷媛媛、樊祤和倪星悦他们都来了。
九点半开庭,基本成员皆已到位,金玉叶是作为第二被告人,同样坐到了被告席上,而她旁边,坐着的是第一被告人,金成睿。
这是继那天晚上事发之后,两人第一次相见,冷峻刚毅的面容憔悴了不少,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那双冷寒的眸子,越发的深邃幽暗,里面平静得犹如一潭死水,无波无澜。
两人的视线仅一相交,便已错开。
然而那一眼,彼此心里都不平静,只不过两个都是极会掩藏情绪之人,面上皆没有什么变化。
开庭之前,司斓和克瑞都做了充足的准备,再加上两人都是业界顶尖的律师,后面的审理和辩护,虽然多多少少遇到些问题,但总体来说,还算比较顺利的。
案情如他们所拟定的方向走。
咚!
法官手中的法槌重重落下,全场寂静无声,法官那威严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响起:
“被告人金成睿,失手伤其侄女金玉艳,致伤者当场死亡,因死者在死前服食过特殊药物,念其属自卫,且认罪态度良好,现,本庭宣布,判处被告人金成睿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三年。”
“第二被告人金玉叶,因第三方证人与其存在个人情绪,证词不被取用,令有第一被告人承认其罪行,现,本庭宣布,第二被告人金玉叶无罪释放!”
金玉叶的审判结果,在意料之中,金成睿的却是在几人的预料之外了,不过,这样的结果,于他们而言是好事,省了金玉叶后续不少的麻烦。
彼此相视一眼,碧眸对上他的黑眸,两人眼底无形之中,有一股名为温情的情绪在眼中流淌。
金成睿相对于雷谨晫的炽烈如火,他的情感一直平温,不灼人,却也不容人忽视。
于金玉叶来说,他就像是一杯温水,温度适中,不会太烫,亦不会太冷,鉴于亲人与情人之间。
也许正是因为这份亲情牵绊,他对她,总是带着一股小心翼翼的矛盾。
两人判决一出,冷舒便红着眼大叫,“我要上诉,我要上诉……”
金成耀紧箍着情绪失控的冷舒,看着金成睿的目光复杂又恼恨,不过在看向金玉叶时,那眼里,只剩下恨了。
在金家所有人看来,金成睿就是替金玉叶顶罪的。
“四哥,你……”
金成秀走到金成睿面前,脾气一向火爆怪异的她在遇到一系列沉重的打击后,也忍不住感伤起来,话未出口,泪先流。
因为他们两兄妹年纪比较相近,所以,两人的感情,一直比其他兄长来的亲热些,如今却……
金成睿冷寒的眸子闪过一丝暖色,不过,说出的话,却是清冷而无情,“我已经不是你四哥了!”
虽然被拘留着,但外面的事和金家的态度,他还是能知道的。
他不怨怪任何人,也没资格去怨怪谁,这辈子,他只能对他们说抱歉了。
因为他将他的一切,都交给了令一个人。
曾经,他因为顾及家人,想要两全,而失去过一次,这些日子以来,他也看清楚了,两全已然不可能,在亲情与爱情的天枰中,他不可自控地偏向了爱情。
尽管这是一段不被世俗接纳的禁忌之爱。
他的亲人没了他,还有好多亲人互相关怀帮衬着,而她,却只是孤身一人。
这样也好,他们的举动,替他做了抉择。
如今,他总算是她一个人的了,他可以不用再处于两难的局面,可以不用再为他们之间的矛盾与战争而伤神。
……
法院并不是一个交流的好地方,一行人并没有逗留太久,由于金成睿还需要办理一些必要手续,金玉叶他们一行人先出的法院。
刚出威严肃穆的大门口,一众人就被阶梯下那辆金色的酷炫跑车晃得眼疼。
擦!
人骚包,连车也他么的骚包!
瞧着你倚门而立的妖孽男人,金玉叶心里忍不住诽腹着。
南壡景双手抱胸,状态一如既往的悠闲而慵懒,妖冶泣血的红唇漾着邪魅撩人的笑意:“丫头,和男人打个啵儿都能打到法庭上的,恐怕你是第一人吧!”
一句不着调儿的话语,阴魅森冷的语气,让不少人差点从阶梯上栽下来。
金玉叶额角黑线,瞧着那人欠扁的笑脸,碧眸闪过一丝郁结之色,“你来看我笑话?”
“呵,笑话?确实是笑话,看到你阴沟里翻船,还真不容易,所以,爷劝你,这男人啊,还是少搞点,赶紧和爷回家,将该办的事儿都办了,啥破事儿都没了!”
南壡景说的漫不经心,只是墨镜下那双湛蓝的眸子却是阴鸷而冷妄,眼底的某种情绪好似到了一个临界点,即将破土而出,嘴角的笑容也越发的邪魅妖异。
只是稍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笑的越欢,也就说明他心里越不痛快。
“喂,我说人妖,你这是作死的节奏吗?我嫂子你都敢……!”
一句话没说完,雷媛媛瞧着冲她飞过来不知名的东西,美目突地瞠大。
金玉叶心下一惊,急忙拽过呆怔的雷媛媛,下一秒——
“嗤”地一轻响,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没入雷媛媛身后的常青树上,众人眸子里,一阵惊疑不定。
金玉叶精致的面容有些阴鸷,“南壡景,别寻老子晦气!”
丫的,这男人性子一如既往的乖张恣意,他还以为这里是属于他的朝代,生杀予夺,任凭他高兴吗?
南壡景扯了扯唇,“爷只想寻你骚气!”
金玉叶深吸一口气,拒绝再与他打口水仗,“你找我干嘛?”
“干你!”
两人嘴巴交锋的片刻,人已经站到对面,这下,金玉叶给他的回应是,毫不留情地一脚踹了过去。
南壡景手麻利地一把勾住,“行了,你这腿儿,只适合缠在爷的腰上!”
“二叔,这妖孽到底什么来头,他么的嘴巴真黄!”
雷谨晫眸色沉了沉,薄唇抿成一条凛冽的直线,他没说话,戴上军帽,不再去看那两个明显有打情骂俏行为的男女,不发一语地上了自个儿的座驾,离开。
什么来头?
他也很想知道,只是,不管他怎么调查,得到的结果仍是一样,一个正正经经的商人。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和小狐狸关系不简单,他们两人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秘密,他等着她亲口告诉他的一天,尽管希望遥遥无期,不过,他可以等。
一行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而金玉叶则是被带到了帝豪。
帝豪十楼,依旧是那间被某变态改成复古风格的豪华套房,金玉叶瞧着窗边那抹高大的俊挺身影,唇角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意,“哥!”
一声“哥”出口,下一秒,她便被揽进一个充满薄荷香的温暖怀抱。
“对不起小叶,哥哥没用!”
金世煊自责而懊恼的暗哑声音响起,使气氛多了一丝伤感。
金玉叶将他推开一点,手在他胸前轻锤了下,“哥,说什么呢!”
金世煊粗粝的手指轻抚着她滑腻的面颊,唇瓣蠕动了几下,却是什么也没说出口,再一次将她揽入怀中。
三年的空缺,让他们无形之间产生了一种隔阂,这次的事,他基本已经了解,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她双重身份。
他很想问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又或者知道了多少,可是,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小叶,哥对你来说,是不是已经可有可无了?”
金玉叶碧眸一瞪,“放屁,你和妈妈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
那一句粗鄙的‘放屁’着实将金世煊给砸蒙了,整个人呆愣愣地瞧着她。
咳咳~
金玉叶轻咳两声,她将他拉到一旁软座上坐下,清了清嗓子道:
“哥,我知道你现在不习惯我的这种改变,但我想要告诉你的是,这辈子,你和妈妈,是我生命之最,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背叛我或是伤害我,我知道,你们不会!”
她的生命承载了另外两条无辜的生命,不管妈妈是出于什么原因,她都不会去计较,她只知道,他们对她好,疼她,爱她便好。
他们对她,是一种无私的奉献,妈妈如是,哥哥亦如是。
相对而言,她在他们面前,是最真的一面,那份温情与仅存的那丝真,只在他们面前展现,她的棱角和尖刺,也只在他们面前才收起。
金世煊面色稍缓,碧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指尖自然而宠溺地弹了下她脑门,“你以前可从不在哥面前说粗话的!”
“她没在你面前自称老子,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一个阴魅邪肆的声音传进两人的耳朵,打破了兄妹二人之间刚起的温情气氛。
金玉叶精致的脸庞十分郁闷,抄起一个抱枕就丢了过去,“南壡景,你丫的能不能别这么煞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