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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吻正在进行,小书房气温在升高,雷谨晫喘息着,一个个热情的湿吻落入她的唇角,耳垂,脖颈。
金玉叶头仰着,红唇微启,眸色水媚迷离,那碧翠的色泽,就像是一汪碧泉,漾着粼粼波光,迷人极了。
然而,在她身子渐渐情动之际,正埋在她脖颈间轻吻的男人却是突然停了下来。
“二叔!”
金玉叶软软地唤了声,声音透着一股难耐的娇媚缠绵,显然是情绪上来了。
雷谨晫没应她,那双冷寒的眸子死死盯着她肩胛处的几条伤痕,尽管已经变成了嫩嫩的淡粉色,但他知道,这绝对是新伤,上次都有,看那程度,恐怕当时伤的也不轻。
像是想到什么,他一把扯开她的睡衣,让她整个上半身都暴露在眼前,由于她没穿胸衣,粉嫩嫩地小白兔也同样暴露在眼前。
只是他的眼睛注意的不是眼前诱人的美景,而是她手臂上和肩胛处一样的伤痕。
心下窒了窒,粗粝的指尖轻轻地抚上去,刚才还窜着小火苗的眸子这会儿冷沉阴鸷,“给老子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给她自由空间,不过问她的事,不代表不管她死活,十来天没去学校,想必就是伤了。
那时候,他们天天通电话,可他么的,她屁都不放一个。
她当他雷谨晫是什么?
还真只是一个只在床上翻滚的床伴?
听着他夹着冰刀子一般的冷寒声音,金玉叶怔了怔,低眸扫了眼身上已经褪去痂的伤,玫瑰色的棱唇勾了勾,手臂拉了把他的脖颈,难得地主动去吻他抿得死紧的薄唇。
“小金不小心挠了下,没什么大碍!”(嗷呜,主人偶好冤!)
雷谨晫别开了头,避开了她的亲吻,同时也拉下她绕在脖颈上的手,金玉叶碧眸一凝,嘴角的笑容淡了不少,“二叔,不做了?”
雷谨晫看到她眼底的凉薄,心寒了寒,那股欲火突然就消失了。
他没有说话,却是别开了眼,答案很明显——
不做了!
我擦!
将她搞得不上不下的,他头一歪,丫的不做了。
金玉叶心火加邪火突地上涨,她也没什么耐心去安抚男人,深吸一口气,将睡衣拉好,从他身上下来。
雷谨晫伸手拉住她欲离开的身子,“去哪儿?”
“姑奶奶我找男人泄火去!”
话落,她猛地甩开他的手,大步向外走去。
雷大首长会让她走不?
他又不是傻叉,当然不可能!
高大的身形从皮椅上起来,身如猎豹般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一张脸气成了铁青色,“妈的,没男人你会死吗?”
金玉叶笑,笑的凉薄而无情,“对,所以哪天你不行了,丫的,自动在我面前滚蛋!”
这话够伤人。
金玉叶心里和身体是憋着一股火气的,那股火气有些莫名其妙,却真实存在着。
雷谨晫若是什么都不问,在她解释了后,继续亲热下去,也许啥事都不会有,两人还腻歪得紧。
可是,事实却没有,在她难得主动一次的时候,他闹着性子,推开了她。
这对自尊心极强的金玉叶来说,无疑也是伤人的。
气氛有些冷,雷谨晫堵着门口,不让走,那张俊冷的脸又青又黑,鼻翼间的气息有些重,看着她的眼神阴鸷冷寒,然,眼底更深一层的,却是伤痛。
金玉叶扯了扯唇,正想说什么,突然——
“嗯!”
心口一阵抽痛,一声闷哼从胸口溢出,胸前的花苞传递出一阵阵灼热之感。
她脸色有些苍白,心尖儿上那一阵阵针刺般的痛楚,让她忍不住捂住胸口。
“怎么了?”
雷谨晫察觉到她的异样,看着她苍白的俏脸,心里啥火气也没了。
神色紧张地上前,将她搂在怀里,然而,当触及到她身上不正常温度时,心下紧了紧,“小狐狸,你怎么回事?快说!”
刺痛感也只是一瞬,这会儿已经消失。
呼——
金玉叶呼出一口气,手掌覆在胸前那朵花儿上,碧眸深幽,然,面上却是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许是刚才吃多了,胃有些疼!”
手掌下过高的体温让雷谨晫对她的话明显有些怀疑,他冷寒的黑眸盯了她片刻,却瞧不出任何异样。
心里叹了叹,他轻拍了下她的背脊,“别将我对你的关心当成是束缚,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但在我心里,你是我女人,你受伤了,我会心疼,找不到你,我会心急,和你上床,那是因为喜欢,而并不是需要!”
金玉叶心下有些无奈,她很想告诉他,和他上床,只是因为需要。
不过,很多话她已经说过,再说下去,也没意思。
发生了点小意外,倒是缓和了两人僵冷的气氛,金玉叶晚上还是留了下来,两人盖被子纯睡觉。
夜,透着无尽的黑,空中的月亮躲进了云层,整个大地,都被笼罩在黑暗之中。
帝豪。
那从未对外开放过的十楼,在今晚住进了一个人,负责人樊祤亲自迎接。
这一消息,让整个帝豪,甚至京都的权贵们都沸腾了。
大家都好奇着,期待着,想要看看这个牛逼的人是什么样子。
毕竟,这京都的权贵子弟,谁都想去顶楼看看究竟,却没有一人上得去。
当初京都小霸王雷钧桀吵着要上去,却被樊祤拒绝,仅此一句话,十楼的通道,没有特殊钥匙,打不开,而特殊钥匙,则是揣在他老板那里。
谁也不知道帝豪的老板是谁,有些人查过樊祤,可人家身家清白,土生土长的京都人,十六岁美国留学,回来后就被帝豪应聘为总经理,说白了,他就是一个帮人打工的。
也有人旁敲侧击问他过,却都被他三言两语忽悠过去。
帝豪,十层,说实在的,在这高楼大厦林立,摩天大楼直冲云霄的繁华大都市,它真心不算高,但它所占据的面积却是极广的,且在这京都算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看着没什么背景,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去动它。
曾有人保守算计过,帝豪一日的营业额,最低都能达到七位数,而且还是净利润。
所谓树大招风,它同样也招。
以前有个什么高官,就找各种借口理由,找帝豪的茬儿,可是没多久,他就被人爆料贪污受贿,甚至有人将他嫖女人的艳照都公布到网上。
得,事情一出,他下马了。
这样的事,连续有几次,一些聪明人也渐渐嗅出了什么,所以,那些羡慕妒忌恨的人,就算再妒忌,也不得不消停。
正在众人翘首以盼,想要一睹神秘人之风采的时候,一架奶白色的私人客机降落在了帝豪的楼顶。
樊祤一人站在夜风中,看着客机稳稳地降落,一向温和平静的眸子难得地有些波动。
哧啦——
机舱的门被人推开,身着一袭休闲装的黎梓月从上面利落地跳了下来,“嗨,祤,几年不见,你那张狐狸皮是越来越老了!”
樊祤上前锤了他肩胛一把,笑意温润道:“我倒是觉得你那张嘴越来越毒了!”
“不是毒,是臭!”
樊祤话音刚落,一袭黑色西装,面容肃冷的范子钏从上面下来,语气淡淡地接口道。
“操,姓范的,欠抽啊!”
“你试试?”
黎梓月抡起拳头就想往他那张欠扁的冷脸上揍,这时候一个清冷的女音制止了他的动作,“够了,主子醒了!”
此话一出,几人的脸色突地一正,没多久,一抹深紫色的欣长身影出现在几人面前,同时也映入樊祤的眼中。
一如既往的妖,邪,魅。
长长地栗色头发用一根紫色的丝带随意地扎着,额角有几缕随风飘扬,那张脸好似汇集了天地间所有的精华,说实在,他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那张脸。
一眉一眼,一分一寸都像是艺术家精雕细琢出来的最完美的艺术品,精致得不可思议。
月牙似的眉,介于男人的粗浓与女人的淡秀之间,一双湛蓝的桃花眼像是广阔无垠的大海,闪烁着粼粼波光,眼底深处,透着一股阴魅,鼻梁又挺直,唇瓣削薄,色泽妖冶莹润。
他的唇形和眼角皆都微微上挑,无须什么动作,看起来都邪气十足。
身材是属于那种修长型的,不过身形比例完美,整个人往那儿一站,姿态看似慵懒,然而,无形之中透着一股内敛的尊贵霸气。
“少主!”
敛了敛神色,樊祤脸上惯性的温润笑容依然收了起来。
“嗯!”
凉凉的一个音节溢出,声音阴魅而磁性,听着悦耳,却无端地让人感觉到一股压力。
这就是所谓的威压,看似无形,却无时不刻存在着。
帝豪九楼,总经理办公室。
黎梓月将一份文件递到樊祤手中,帅气地甩了甩碎发,“这是少主在这边的身份,你瞧瞧,别出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