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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况,他们自是不会过多的责怪她不懂事儿。
在雷家吃了晚饭,一家人坐在客厅里喝茶聊天,雷钧桀很好地扮演一个未婚夫的角色,坐在金玉叶旁边儿,不顾她的挣扎,把玩着她漂亮得不像话的手指。
对面的雷谨晫看着,眼刀子直飞,恨不得砍了他那双爪子。
雷钧桀完全无视,他笑嘻嘻地开口,“爷爷奶奶,爸妈,小叶子这不是不住金家了嘛,我们家离学校有点远,我准备让她住我套房那里!”
一句话,其意思不言而喻。
同居!
雷钧桀这人不喜欢受拘束,所以在外是有房子的,且还不止一处,平时一个月也就回来住个几晚,其余时间都住在外面。
雷谨晫端着茶杯的手紧了又紧,一句泛着寒意的话脱口而出:“不行!”
雷谨晫吊儿郎当的,骚包地撩了撩额前的碎发,“二叔,咋就不行呢?”
雷谨晫五指将茶杯捏得死紧,灼亮的黑眸死死地盯着对面笑容恬静温雅的女人,“我……”
“爷爷奶奶,爸妈,我和小叶子是未婚夫妻,这订婚也挺急的,得培养培养感情不是,她年纪是小,不过我有分寸的!”
雷钧桀打断他未出口的话,眼神看向家里的四位发言人,表情难得的一本正经。
雷战眼一抬,喝了口茶,没说话,夏沅琼同样没做声,乐梅见气氛有些僵,看向金玉叶,笑着出声问:“叶丫头,你的意思呢?”
金玉叶正了正坐姿,语气温软中透着一股少女该有的羞怯,“我听钧桀的!”
这是她一开始就计划好的,若是让雷家知道,她一个女孩子住在外面,有意见是自然的,到时候让她住到雷家来,有那一层身份在那里,她也不能直接开口拒绝。
所以必须要先提出来,反正雷钧桀也不会管她,而她也只是利用他做个幌子而已。
“既然叶丫头自己没意见,那就这样吧!”
雷战出声,一锤定音,话落,他搁下茶杯,从沙发上起身,锐利睿智的眸子意味难明地看了眼雷谨晫,“老二,你上来!”
……
书房
雷谨晫刚推开门,一个茶杯便向他飞来,身子迅捷一侧身,险险躲过。
“嘭”的一声,茶杯摔倒墙壁上,四分五裂,可见雷战这一下,毫不留情的。
雷谨晫淡定地关上书房的门,在书桌对面站定,吐出的声音不冷不热,“找我有事?”
雷战看着他这副不温不火的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个王八犊子的,现在是在闹哪出?嗯?别忘了,叶丫头是你的侄媳妇儿,你少给老子做混事!”
雷谨晫挑眉,“说重点!”
雷战胸膛起伏不定,他坐在舒适的皮椅上,尽管年过七十,可那双眼睛依旧精灼睿智,锐利冷寒。
“别以为老子看不出来你对叶丫头起了心思,混账东西,当初让你要的时候,你说你有了女人,如今巴拉的粘上去,老子告诉你,别说门,连窗户都没有,雷家丢不起这个人。”
他自己的儿子,他比谁都了解,就一个冷血动物,不相干的人,他才不会去管闲事。
然而叶丫头的事,他比钧桀这个未婚夫都要积极,一个月来,动用一切能动用的关系寻找她不说,至因为她在金家受了委屈,而暗中对金成嵘下刀子。
他不但是他父亲,还是他上司,他有什么举动,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雷谨晫面不改色心不跳,脸上连表情都没有一个,“就这事?”
面对他的淡定,雷战只觉一拳头砸在棉花上,人没砸到,反而白费了自己一番力气。
心火上身,他想也不想地抓起桌上某样顺手的东西又冲他砸了下去,“你个混账,难道这事不重要?”
这次雷谨晫倒是没闪开,而是伸手直接接住了,他将砚台放到桌上,语气冷而淡然道:“你悠着点,这砚台唐朝古物,再扔下来,我可不接了!”
雷战待看清自己砸出去的是什么东西后,心里一阵后怕,脸庞拿起来东瞧瞧西看看。
这可是他最喜爱的一件古玩,幸亏没碎!
咳咳咳……
放下东西,雷战清了清嗓子,“金成嵘的事,你也别死咬着不放了,明面上两家总归是亲家来着,金老头也不是傻子,你在背后推波助澜,他还是知道的!”
“我有分寸!”
“分寸分寸,分寸个屁,你若有分寸,会动那些龌龊心思吗?”
雷战又暴躁了,他最讨厌的便是儿子在他面前,那不温不火的样子,看着就膈的慌。
雷谨晫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还来不及开门,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的人是夏沅琼,她没好气地瞪了眼坐在那里吹胡子瞪眼的老头,“你个臭老头,什么时候能将你那臭脾气改改?”
雷战冷冷哼了声,头撇向一边,没说话。
夏沅琼无奈地摇了摇头,重新关上门,眼神看向这个优秀得拔尖的儿子,眼底闪过一抹忧心。
“阿晫,你可不能做错事啊,既然错过了,就说明你们无缘,现在那丫头和钧桀情投意合,你作为钧桀的亲叔叔,这种事可做不得!”
当初若是他听她的话,回来参加那场宴会,也许就不会这样了吧。
她是当妈的,儿子就算再深沉,再不露声色,她也是能瞧出些蛛丝马迹的,更何况,这孩子,根本就不屑掩藏。
雷谨晫灼亮的眸子忽明忽暗,眼底深处有着愧疚与复杂。
他狠狠地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底的复杂和愧疚褪去,坚决而又狂肆,面容坚毅而冷寒,他看向两老,锋利如刀的唇瓣亲启,“爸,妈,我要她,只要她!”
“我要她,只要她!”
六个字,掷地有声,坚定又霸气,透着一股飞蛾扑火的决然,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那种决绝,那种坚定不移的信念,将雷战和夏沅琼两人镇住了。
心骇了骇,夏沅琼失声怒斥,“阿晫,你可别给我犯浑!”
啪——
雷战气的大力啪了一下桌子,上面的东西震了几震,可见此时他有多生气,他一把抽出挂在墙壁上漆黑的藤条,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他身边,毫不客气地一藤条抽下。
“逆子,逆子,逆子……”
每骂一声,藤条就抽一下,那力道丝毫不见含糊。
雷谨晫不闪不躲,一下下抽在他身上,他除了脸色有些白外,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夏沅琼终究是心疼儿子的,她上前一把抱住气的不行的雷战,冲儿子道:“阿晫,你先出去!”
雷谨晫深深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挺直着背脊出了书房。
金玉叶和雷钧桀两人在下面聊了会儿,就准备离开了,看到僵冷着脸,挺着背脊的雷谨晫出来,雷钧桀站在车门边上,出声打招呼,“二叔,这么晚了也不留家里?”
雷谨晫意味难明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二话不说就拽着准备上车的某只小狐狸,“她今晚我带走!”
雷钧桀桃花眼一闪,极快地拉住金玉叶另一只手,笑意邪肆而痞气,“二叔,不好吧!”
------题外话------
雷大首长威武有木有?
金家有妖正文 第九十七章某大首长被踹下榻了
噼里啪啦——
冰雹满天飞有木有?
车库里,灯光不算太明亮,因为某人那一句‘不好’,金玉叶明显能感觉到周身的空气降低了十几度。
甩了甩手,丫的,一个都甩不开,而且还越拉越紧。
吸了吸气,金玉叶没好气的出声:“都给我放开!”
两叔侄还在眼神厮杀,木有人鸟她。
再吸一口气,“放开,我挠痒痒!”
这下,两个男人的眼神倒是施舍给了她,一个挑眉,无声询问。
一个戏谑出声,“哪儿痒呢,帮你挠!”
擦!
这两个男人还杠上了是不?是可忍孰不可忍!
深吸一口气,她潋滟的唇一勾,笑容魔魅而妖娆,眉宇间透着一股邪气儿,“小妹儿痒,二位谁挠?”
“咳咳——”
雷钧桀被她的彪悍邪恶又风骚的话语雷的外焦内嫩,一口气儿不顺,被自己的口水呛得一阵猛咳,同时,手也放开了她。
操!操!操!
妈的,这个女人,不是人,丫的,太邪恶了,好歹他也是万花丛中过的风流种,什么阵仗没见过?
可是,他今天却彻底被这个女人给打败了。
这样的女人,也只有他家二叔有那个魄力去喜欢,丫的,若是娶回家,绿帽子一定是一顶又一顶。
这头,他心里是各种诽腹。
那头,雷谨晫面无表情的冰山脸同样有些龟裂,薄唇抽了又抽,面部肌理抖了又抖。
不过,见雷钧桀放开,他倒是懂得把握机会,趁机一把将她拽进怀里,钢铁一般的臂膀将她死死固定住。
冷寒如冰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