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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发现他真的是快要把超市搬空了,饼干,面包,香肠,泡面,牛奶,冷饮,热饮,居然还有三双不锈钢的筷子和三个塑料碗。
“你是把他们卖不出去的东西都买来了么!”我冲着余大哥调侃着,无奈的搬运着。
他停下来白了我一眼,撅着嘴委屈的说:“还不是给你俩让出点儿私人空间,我在里面转悠半天,店员一直把我当小偷盯着我,我只好看见什么就拿什么,最后就都买了。”
我皱着脸瞪他:“又没把你当灯泡,就你自己乱躲,这样吃不完多浪费。”
他拍拍肚子胸有成竹的说:“放心,浪费什么都不能浪费粮食,我会都给吃掉的!”
分两次才算把地上的东西都搬进车里,为了防止余大哥开车嘴馋吃东西影响安全,敖皓然就都让放进了我俩那边,本来我是耍小心机把食物都放在了中间,正好可以将我俩隔开,结果等我上车的时候才发现,东西全都被挪到了离我远的那边,他则顺理成章的坐在了我的旁边。
感觉口渴,伸手去够他那边的可乐,无奈胳膊不够长,要想准确抓住,就势必会碰到他的腿,样子看着就跟扑在他身上一样,非常难看。
“你放那么远我怎么吃东西!”我抗议道。
“我又没拦着你拿!”说完还不忘露出那种‘你够得着就拿呗!’的得意眼神,简直跟小屁孩儿一样气人。
我不理他尽量支起身子去够可乐,车子一转弯可乐瓶顺势滚的更靠门缝了,我自己也差一点儿趴在他身上。眼看就要够到了,他一伸手轻松的拿起可乐拉开环扣悠闲的喝了起来。
开车的余大哥偷偷的笑了起来,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哦吼,皓然你又调皮了,我好少看见你这样了,想当初上大学的时候,你也是这么爱恶作剧!”
这我惊讶了,“他,会开玩笑?”
“那当然了,”声调戏剧的好似我说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寝室里有个人总不洗袜子,他就把袜子塞到他的课本里,害他在最喜欢的女孩子面前出糗,还愣是不知道是谁干的,从那以后那个人就再也不敢不洗袜子了。”
“那是他活该,就那种生活状态还敢暗恋校花,不出笑话才怪!”敖皓然不屑的说着,“还说我呢,你这个性格被人看成取向有问题不是一次两次了,军队训练期间,因为没有女生,不止一次半夜出去上厕所被人堵在树林骚扰,还不都是我出去寻你,不然你早就被……”
“敖皓然!”余大哥突然爆发出一声怪叫,“你给我闭嘴!不许污染我家小秋秋纯洁的心灵!”
“就现在的小姑娘,什么不懂啊,用得着我污染!”他开始和余大哥你一句我一句的斗着嘴。
而我则沉浸在余大哥没有出柜这件让人难以理解的事实,“那个……你的意思是,余大哥他是直的?”
“叶秋!!!”我连忙捂住耳朵,以免被余大哥这高分贝的尖叫震到。
敖皓然则在一旁笑弯了腰,“哈哈哈,我就说她什么都知道吧,你也是,天天那个样子谁不会误会!”
“我这叫温柔好么,温柔!我有艺术气息好么,舞蹈家,舞蹈家你懂么!”余大哥在前面不服气的争辩道。
敖皓然没好气的回道:“别侮辱舞蹈家了,你会长成这么奇葩的样子还不都怪你妈!”
这里面肯定有八卦,“他妈妈对他做了什么?余大哥他不是医生么!”
余大哥在前面嚷嚷着不让敖皓然开口,他则凑到我耳边小声对我说:“伯母本来想要个女孩子,三岁前的衣服早都买好了,结果是个儿子,就干脆当女孩子养了。未央长得秀气,也是伯母疏于管教,三岁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女孩子,天天和女孩子一起玩儿布偶,后来有人纠正了过来,但等伯母意识到事态严重的时候他就已经这样了。”
尽管声音小,可车厢也没多大,声音一点儿都没隐藏住。等我听完了他这光辉童年,发现他早就满脸哀怨的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我其实最爱的还是舞蹈,但是我父亲说男孩子不能这么柔弱,就送我去学医了。”
“我一直觉得,会跳舞的男孩子很有绅士风度,气质也比一般人要好。”话一出口,余大哥的表情果然立刻变了,笑嘻嘻的开始向我显摆起来:“还是小秋秋有眼光啊,我可是在国际上拿过奖项的,回头等我有机会了,专门给你表演一下,你如果想学的话,我也可以教你的!”
“真的么!!!”我内心无比期待,白捡一个国际级的舞蹈老师,谁不愿意啊!
“咳咳!”敖皓然突然咳嗽了起来,我看向他,他拳头在嘴上虚扶几下,余大哥马上闭嘴专心开车,哼哼唧唧的小声唱起歌来。
“人家从小练习,你都快成年了跟着凑什么热闹!”
我哼哼的一扭脸看着窗外的风景不理他,他索性闭了眼睛睡了起来。
等到天色完全暗了下去,车子才驶进我熟悉的地方,慢慢的饶过我家开向了更远的地方,最后停在一座两层楼的小型别墅前面。
我和敖皓然下了车卸了行李,余大哥则对我挥挥手:“小秋秋啊~我就送你们到这里咯,这次主要是来给你们诊治的,完成任务了我就回美国了。对了,他的行李里面有一个药箱,胳膊上的伤结疤前不要沾水,每日换次药。”
还以为他会和我俩一起住一段时间呢,一时感觉特别不舍,“那你还会回来看我么?”
我一这么说,本来笑容满面他顿时伤感了起来:“等我到了美国可以跟你视频聊天,舞蹈什么的想什么时候学都可以,有什么身体问题也可以打电话问我。”
我点点头,敖皓然趴在车窗跟余大哥说了声路上小心,然后车子就开走了。
“我们回家吧。”他一把拎起行李向屋子里走,留我一个人因为听到“家”这个字眼儿而愣在原地。鼻子突然就酸了,从哥哥离开之后就回避的词汇,就这么被他轻而易举的说了出来,并且说的那么理所当然,就好似我真的从未失去一样。
从那日开始,就一直生活在别人家里的我,第一次觉得此时推开的,是自己家的门。
胸腔热热的,暖的让人发烫。
敖皓然,你怎么能够做得到,这么顺其自然的去关爱我这个比你小那么多的孩子,我又该如何回报你才不至于让你感到失望?
、在一起?
他的家算不上小;但并不奢华,整齐的摆放着一些必要的家具,没有太多的装饰物。他一进门就将行李随意的堆在客厅,然后回房换了睡衣出来。
我不知道该干什么,就那么一直傻傻的站在客厅里。他拿着洗浴用品出来的时候看我拎着那堆吃的;笑的很开心:“你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说着走过来拿走我手里的塑料袋;看着我的眼睛说:“以后这儿也是你家,你想干嘛干嘛。”
“敖皓然,谢谢你。谢谢你做的这一切。”除了感谢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他抬手掐我的脸蛋,“想真多,要真觉得感激就帮我把行李收拾了吧,我去洗个澡;出来你给我换药;那边是厨房,给我做顿饭吧。”
我皱眉的听完,不满道:“怎么感觉我成了你的保姆?”
他乐呵呵的转身进了浴室。
我拖着行李箱去他房间,从床铺到窗帘家具,都是统一的黑白灰三个颜色,非常的单调。拉开柜门,里面整齐的挂着各式各样的西装,最里面有少量的运动装,颜色和家具一样基本都是黑白的。
打开行李箱一件件的整理着,他的衣服很柔软,有着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
突然感觉好不可思议,我在他的房间整理着他的衣物,看着他生活的地方,感受着他的一切。
家么,是这样温暖无比的字眼儿。
不过当我在箱子里翻出装有他内衣裤的小袋子的时候,心情就不那么平和了。我被吓了一跳,然后直接丢回箱子,尴尬的看了看四周,然后盖上行李箱的盖子,塞到房间角落。
就当我什么都没看见好了,嗯,对,我什么都没看见。
提着医药箱到客厅的时候,正好看见敖皓然围着浴巾光着上身,拿着毛巾随意的擦着头发。胳膊上绑着的绷带多少还是浸了水,纱布上透着淡淡的红色。
我一下着急的奔了过去执起他的手,冲他嚷道:“你怎么不听话,伤口不能碰水的,余大哥的话你怎么都不放心上呢!快让我拆开看看!”
他看着我偷笑,但还是听话的坐到了沙发上,很是配合的抬着胳膊让我上药。一层一层的拆开泛黄的纱布,还好伤口并没有碰到水,只是有些地方的疤裂开了。从药箱拿了棉花沾了酒精一点点的从周围开始清洗。
“疼么?”
“不疼。”
“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