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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末脸又沉下来,“得寸进尺。”
阮夏不以为意的点头,扬了扬无名指上的戒指,“大小刚刚好,漂亮吧?”
好吧,秦末的嘴,实在是抿不住了。
他站起来,静静吐出一个字,“走吧。”
阮夏翻个白眼,“不至于吧,我就说句实话,你竟然赶人?”
秦末拿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得牵了她的手朝外走,“我们去见我妈妈。”
他一路都没回头,一直到办公室门口才顿住脚步,转身看着她。
阮夏还在酝酿着一会儿见到婆婆之后该说的话题,见他停下,不自觉也停下了脚步。
他的眼睛很亮,表情很认真,只听他说:“你,不用担心。”
阮夏定住,心脏狠狠的抽搐一下,良久才咬住唇。这个该死的男人,不带这么煽情的。
秦末也一愣,以为她没听懂自己的意思,他的声音很轻,真的就开始解释起来,“一会儿见到她你不用怕,我……我跟她说。”
“我不担心。”阮夏投进他怀里,认真地回答。
“你的表情不太像。”
“那是感动。”
“……”
阮夏虽然一直骂秦末混蛋混球之类的,其实他从没有骗过她。就像那天决定结婚之后她问他,“如果我不爱你了,你还会跟我结婚么?”
他抿了唇只回答了一个字,“会。”
她一愣,问:“为什么?”
秦末说:“你不可能。”
后来她想,秦末真的是这世上最懂她的人,没有之一。
他知道她不可能不爱他,这不是自信,而是懂得。他那个人,冷漠自傲,却又心思坦荡,尤其是对她。
想起这些她就笑一笑,说:“我不担心,有你在。”
秦末揽住她的腰,抬了头帮她把头发一一理好,手指顺着她的耳根一直划过下巴,轻轻地挑起她的下颚,低头吻住她的唇。
那是他第一次主动吻她,阮夏轻轻的颤了一下。
正当阮夏心潮澎湃着等他加深动作的时候,他的声音随后而至,“走吧。”
好吧,不解风情者以他为最。
两人开车行至秦家,听保姆说秦末的妈妈正在后面院子里浇花。秦末就干脆牵了她的手绕过客厅去找她,那时她迈着轻快的步伐紧紧跟着他,而他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俊逸至极。
直到看见秦母的背影,她这才欲言又止的开口,“她如果不同意,我们就慢慢来。”
秦末的笑容很淡:“她不会不同意。”
秦母瞧见他们过来,还是手牵着手,脸色立时一变,站起身拽了儿子就走到远远的栅栏处。阮夏原地不动的站着,隐约可以听到她的声音,语气实在不好,“你长大了,也能耐了,所以可以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她是谁你不是不知道,你是想气死我么?!”
秦末没有回答,只是任她骂。
秦母更是气极,声音愈发的冷厉,“你马上带她走!你要和她在一起可以,以后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
这次秦末有声音了,却是笑。
秦母显然也是一愣,语气渐渐软下来,“阿末,你知道的,妈妈这一辈子都在跟阮家势不两立,如今你告诉我你要娶阮家的女儿,你是想气死我么?”
“阿末,我是为你好,为我们家好。”
“上次你带回来的那个陈忱不就很好么?妈同意你们在一起,你们结婚,你跟她结婚好不好?”
秦母的声音越来越软,从最初的暴怒到之后的讲道理,最后甚至还带了一丝祈求的意味,而秦末的声音却是始终听不到。
似乎被他的反应气死,突然秦母的声音又高起来:“好,你不听我的话是吧,既然你已经不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
秦末的声音终于悠悠地响起,语气里甚至带了一丝嘲弄,“这招你用了多少遍了?需不需要我提醒?”
秦母的脸色,嗯,她已经没有脸色了。
秦末就在这个时候转身走到阮夏身边,牵了她的手静静的开口,“下个月十号,你记得出席我们的婚礼。”
他说话的时候满脸平静,仿佛在进行会议总结或是指示,不愠不恼,不轻不淡。然后就拉了阮夏离开,自始至终,阮夏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秦母被气得不轻,伸手捡起旁边的一个花盆狠狠的摔在地上,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连哭带嚎了起来。
“秦末,你就这么恨我?!你这么恨我干脆就别认我好了!”
秦末终于回头,波澜不惊地说:“如果你觉得有必要,随你。”
秦母听了他的话猛地瘫坐在地上,再也没有声音。
阮夏随着秦末一路走出院子,回到停车的地方她忽然拉住他的手,迫使他停下脚步。他转身的时候她正仰着头,直直望进他的眼睛。他的目光并不回避,坦然地让她看,脸色也很正常,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
阮夏在气定神闲方面绝对是比不过他,不一会儿就败下阵来,只得温温地说了句:“你这样做,她会很伤心。”
秦末扬眉,“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该听了她的话,不跟你结婚?”
阮夏叹口气,“秦末,你恨你妈妈。”
秦末大约停了两秒钟,慢慢说:“不恨。”
没有爱,又哪来的恨。
VIP章节 4第四章 此生难懂
阮夏认识秦末这么多年,私下里已经认定他就是这么个人,小气纠结、又爱闹脾气,还喜欢摆臭脸。最关键的是,这人极度冷漠,对什么都是漫不经心,不以为意的死相。
还没走出秦宅多远阮夏的手机就响了。
“马上来医院,爸又晕倒了。”打电话的是阮枫,阮家大公子,此人极端冷静,极度腹黑,声音冷静,说完他就挂断了。
阮夏无奈摇头,虽然恨死父亲却还是着急的往医院赶,秦末见她急了,低头默默做了她的司机,顾不得刚才还在跟她置气,开了车就飞速赶往医院。
阮夏生怕他还在介意上一辈的那些破事,就一个劲儿的嚷着下车,要自己打车过去,结果却被他歪头瞪了一眼,这才老实。
秦末跟阮夏比起来,其实算是个老实人,阮夏最爱算计人,而且心狠,她的心是真的狠。阮父病重,阮母就不得不留在医院里照顾,阮枫和阮洛一个呆在部队,一个什么事都不管,阮氏那么大的企业就只好暂时先交到她手里。她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不管是在公司还是在董事会都是绝对的没有说服力。可是事实却恰好相反,阮夏进了阮氏,阮夏到了董事会,阮夏的所有决定,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违逆。
秦末虽然平日里比她冷漠了不止十倍百倍,可是他的冷漠很直接,但凡眼神正常的人都能感觉出来。然而阮夏不同,她是典型的笑面虎,什么事情都可以乐呵呵的接受,转身之后却又有的是阴招在那等着你,简直防不胜防。
不知道上一辈的恩怨之前,阮夏是这样决定的,她会努力打理家里的事情,然后好好栽培阮洛,趁着阮母身体还好,她一定要找时间跑去国外,不把秦末拉回来她就死赖在那里,谁去劝她都直接拍飞。
可惜这世上往往有很多事情都是事与愿违,她没想到秦末的母亲和自己的父亲会有那么一番纠葛,更没想到一向油盐不进的父亲竟然也会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几乎在医院里一住就是四年多,到最后,竟然已经是病危的结果。峰回路转,老天大概真的是近视眼或是老眼昏花了,躺了四年之久的父亲突然在前不久奇迹般的好转起来,这让她这个所谓不孝女一度以为千年铁树开了花。
可是,就在她开始心里默默欢喜的时候,得,老天爷再度开眼了,父亲的身体又出了问题。有时候她回想,是不是父亲上辈子造的孽太多了,再加上这辈子的,所以原本那个最爱吹胡子瞪眼,摆出一副官腔瞪人的老家伙,是真的不行了。
“秦末……”心情越来越抑郁,一直坐在车里不出声的阮夏忽然就开了口,“你恨我父亲么?”
秦末有一瞬间的愣忡。阮夏一直盯着他,他的侧脸很好看,棱角分明,薄唇紧抿眉头微皱,即便是这样,也是她迄今为止最难以忘怀的一张脸。
以前这人走在街上总会被花痴的女孩子投拍,那时候她死赖在他身边,甚至还脸皮很厚的以女朋友自居。而如今,他竟然已经答应要娶她,光是想想她就觉得不真实,或者这真的只是梦境也说不定。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如果他真的娶了她,那么一辈子,她都不会再嫁给别人。
秦末车开的很稳,却不回答她的问题,这里离医院很远,照这速度开估计也得一个小时。或许是心理作用,他的身上总有一种安定的味道,不管是谁,只要是呆在他身边总会觉得安心。渐渐的,阮夏原本烦躁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