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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还有宝宝,不能难过,只好拼命不去想他,心里冰火两重天,时刻都在煎熬。
第七天的时候上次送车的小伙子上门敲门,他不知道颜辛的手机号码,只能登门拜访。颜辛开门准备倒水招待,被他叫住了,“不用了嫂子,沈嵁哥让我把你带到D市养胎,那边有我家公司旗下著名的妇产科医院,到时候您到那边生吧。这几天在办房子的事情所以晚了点,您快点把东西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颜辛听到沈嵁的名字,顿住仔细问,“他在哪?”
帅小伙摸摸头,“他都没跟您说,我哪能知道啊。”
颜辛想想也知道自己太心切,随便逮到人就问确实唐突,人家忙里忙外把房子都办好了她再拒绝也不合适,况且齐淑华现在不找她麻烦不代表以后不会找,离开Z市就脱离了她的控制,也算是避难了。颜辛现在在Z市这边无牵无挂,又寂寞难熬,没理由不答应。
明达的小公子哥在楼下等,颜辛就在楼上收拾行李。
颜辛想起沈嵁带她去J市的情景,好像一回头就有人站在门口翻书,她频频回首,但的确没了看她收拾东西的人。她出门前把沈嵁留下物品拿了一件带走,这样就像他陪着自己一样。
睹物思人,她明白这个道理,可像极了念书的时候考完试,既恐惧那个结果,又忍不住对答案。
她没有办法不去想他。
***
帅小伙坐在后座上侧眼瞟了眼盯着窗外不说话的人,尴尬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就这样缄默着到达机场。
司机是常年为BOSS开车的职业老手,眼下车上又载着个孕妇,路上堵车也不敢乱蹿抢道,拿完登机牌只剩十分钟,此时颜辛已经怀孕26周,如果飞过去大概生孩子前再也不能到处跑,安检都过了她才想起没有和任何人说。
仿佛除了沈嵁她这一生再没有重要的人,她真是昏了头,只好先斩后奏,等到了地方再行通知。
机场乌泱泱的人群拥挤,明达的小公子不敢牵颜辛的手,出来的难免慢一点,M市那边派了辆黑色奥迪来接机。
晚霞是瑰色的红,和浅浅的橙交汇在一起格外漂亮,颜辛被扶着出车,看到这样的景象怔忡了半天,回过神行李箱已经被人帮着从后备箱提了出来。
接着就由人领着去住的地方。
三室两厅带复式楼的小公寓,虽然没有Z市的房子大,布置的却格外温馨。方方正正的户型,没有七弯八拐棱棱角角,家具桌子外形都是圆滑的曲线,装修的材料都选用天然无刺激的物质。墙上贴着保护视力的墙布,窗帘两层,一层遮阳一层纱。客厅有一整面的落地窗,阳台上放了桌椅,晴好的天气可以坐在那里喝下午茶,连婴儿房都是请专人设计的。木格子框起来的小床旁边还有张单人床,坐完月子暂住的时间里,晚上方便照看孩子。
颜辛养胎的这段时间每天都有个小姑娘来,给房子打扫卫生,然后陪她聊天逗她开心。小姑娘伶俐又乖巧,这样说笑着也不会寂寞,颜辛喜欢这个女孩子,熟悉以后就把钱包里沈嵁的照片给她看。
小姑娘笑得眉眼弯弯,甜甜的说,“您的眼睛大,您先生的鼻子英挺,按着遗传学规律,如果一次生十六个孩子,会有三个孩子眼睛大,三个孩子鼻子挺,九个孩子眼睛大鼻子又挺。”
颜辛笑笑,半晌目光温柔的说,“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此刻沈嵁在前往基地的途中,途经颜辛的住所,楼栋却被城市中央的大钟挡住,离得这么近,却只能不动声色的离开。
***
颜辛在D市养胎的时候辛琴来看过她一阵,把外面的信息透露了点给她。
齐淑华一拳难敌四脚,股票连日下跌,外戚并起,把一个好好的财团弄的四分五裂,颜氏在Z市的势力土崩瓦解,分立成无数分公司,最大的那个股权还不在她手上。她自作孽岂可活?原本齐淑华如果给女儿最好的教育,把她培养成商界的精英骨干,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如今她一介女流对付一群掉鞅商场、混迹多年、手段老辣的老滑头,不但血被吸干,骨头都被拆得七零八碎,活得不人不鬼,躲回母家避难被兄弟排挤刁难,仅余一个栖身之所。
江百川从澳大利亚移居美国,准备进击华尔街,在那边办绿卡,颜思恬像个落难的公主,千金散尽之后被江百川一起带到了美国,二人世界甜甜蜜蜜,只羡鸳鸯不羡仙。
辛妍艳去学了摄影,找了家杂志社定了下来,给平面模特拍封面,因为到处找不到颜辛,就寄信给辛琴转交。连同信一起寄来的还有新加坡的迷人海滩,问颜辛要不要和沈嵁一起来这边拍周年纪念的婚纱照,说姐夫不穿军装也帅,配她的白婚纱肯定效果特别棒。
颜辛听了特别高兴。她在这里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桃花源”外也是太平盛世。不是“全世界都好”背后都站着“哪怕我不好”,全世界都好,她比世界还要好。
颜辛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偶尔还会出现胎动,小姑娘和她一样兴奋,雀跃着打电话给大老板。几天之后来了个专业的老师负责给颜辛肚子里的宝宝做胎教。颜辛晒着太阳听着小姑娘朗读唱歌,生活多了野趣,自然过得惬意又滋润,她嗜睡又慵懒,每天可以睡满十二个小时,后来辛琴又给她送大补汤调养,来了却发现女儿的脸比先前圆了一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八章
颜辛最后一次产检是在五月中旬,预产期就在六月末,明达二公子怕临盆来不及照应,提前一个月就住在了隔壁房间。
人算如天算,颜辛预产期提前了十多天,带她去医院的人抱起她的时候羊水已经流了一地。她疼痛难忍,叫声惊动了隔壁,正值深夜,窗外只有路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借着光赶紧把人往医院送。奥迪车在夜色里驰如疾风,颜辛揪着肚子上的衣服,一面聚精会神想着沈嵁,一面感受着那种令人绝望的痛。全身是汗,粘在脸上,脖子上,额头上整颗整颗都是豆大的液珠。
她的小腹快要被撕裂了,被放在推床上的一瞬又是一阵皱缩的疼,忽而膨胀得快要炸裂,忽而紧缩得像被拧了一把,她在这种痛苦中求死不能,忍不住凄凄哀哀的尖叫出来,风在耳边滑过,她什么也听不到,朦朦胧胧脑子里只有一个人的身影。
产房是温馨的粉红色,挂了很多卡通图案,颜辛连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只求肚子里的小生命快点来到这个世界。
医生看她疼的不行,强烈建议水下生产,浴缸里都开始注水了,颜辛却宁死不愿意。她不要下水。不肯打麻醉又要求顺产,医生劝不过她,把工作交给了助产师。助产师是个雷厉风行的女王,分开她的腿霸气侧漏地命令,“不要喊,下巴往里缩!身体贴着床借力,听我的口令,吸气,屏住,一二三,使劲!再用力!”
所有程序颠来倒去地重复,颜辛在痛苦和混乱中挣扎。肯把人送到这家昂贵设施齐全的妇产医院的丈夫,必然都心疼妻子,护士很少看到这种没有丈夫陪同还这么坚强努力听话、不乱喊去浪费力气的女人,都投以鼓励的目光,眼见着孩子的头出来,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她。
颜辛心里默默想着沈嵁和宝宝在一张一弛交替中使出了浑身力气,她又疼又累,连窒息的痛苦都比不过她此时殚尽力气忍痛坚持,人影重重叠叠,又人帮她擦汗,可衣服都紧贴在身上,难受得要命,终于一挺腰,藏在肚子里的小生命完完全全接触到这个世界。
颜辛在女儿响亮的开场白中松了口气,她昏昏沉沉的竟然还有力气,亲自抱过布包着的、七斤重的小家伙,有气无力地问,“是男孩还是女孩?”
把孩子递给她的医生笑着说,“恭喜您,是个女孩。”
***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奇妙的感应,无论身处窘境难过不安,还是千水万山互通有无已成难题,真正心有灵犀的人总会噩梦扰扰。不但出现在奇幻莫测的故事里,还会出现在真实的生活。
沈太太生产时千里之外的沈嵁当真从梦中惊醒了。他被关在封闭的训练营里已有几周,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经为他诞下了一个健康的女儿。明明白天已经精疲力竭,每日五小时睡眠且不遑起居枕戈待旦的状况下他醒的离奇,手摸到枪提着走出帐篷,守在门口不进去了。也就是这晚,主考官派教员进行抗袭扰练习的计划彻底打破。
像沈嵁这样的人仿佛天生就应该呆在军营里,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兵不血刃的一连毙掉了审核考官两个临时想定,无论是指挥部署还是单兵作战,游击战遭遇战,各种抗性训练,又或者高科技智能战,全线飘红,赢得长官一致好评。
因为一连串出色表现,他在考核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