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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二人浑身湿透的狼狈状,再看看蒋彧南抓在炎凉胳膊上的那只手,服务员不禁迟疑地询问:“这位小姐……你……”
炎凉也不挣扎了,蔑视地扫了一眼蒋彧南,便扭头直接对服务员说:“我是硬被他拽进来的,根本不认识他。请你替我报警。”
蒋彧南着实没想到这女人跟他来狠的,当即失笑。服务员虽听炎凉如此控诉,但被这男人美好的皮相和一身昂贵的行头所困惑,难决难断间,把手移到了电话机上,犹豫了半晌是否真要报警,终是一咬牙拿起了听筒。
炎凉见状,当即挑眉看向蒋彧南,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这恼人的表情被蒋彧南的目光捕捉到的下一瞬,蒋彧南突然伸手过来,牢牢捧起她的脸,在她唇上响亮的啄吻了一下。
唇离开后,双手却还未离开,在这短短的距离里深深看着她。炎凉还陷在一时的错愕里没回过神来,刚准备拨电话让保安过来的服务员已经硬生生停了动作,不确定地看着蒋彧南,直到蒋彧南彻底松开了手,重新把证件推到服务员面前。
“蒋彧南你个……!”
炎凉还没说完就被蒋彧南打断:“不是不认识我么?怎么又知道我名字了?”《
br》这回任炎凉再如何辩解,也阻止不了服务员为蒋彧南办入住手续了。
***
若不是再这样闹下去要被酒店里来来往往的住客看了笑话,炎凉极有可能都会在大堂与这个霸道的男人大打出手。
忍了又忍,直到到了酒店套房的楼层,出了还有其他乘客的电梯,炎凉见对面的走廊里没有了旁人,当即就要甩脱他的手。
这个男人看似没有用力,实则抓的她极其的紧,炎凉甩脱不了他,想了想直接抬脚去踩。炎凉脚下那双那十厘米的细高跟鞋无异于一件尖锐武器,她又是看准了这个男人的脚面踩去的,这使得炎凉几乎可以预料到他痛得蹲下去的模样。
到时她就可以甩脱他,乘电梯下楼了——
这男人确实蹲下了。
可情况和炎凉设想的完全不同,正打着如意算盘的她还没来及付诸行动,这男人已经稍一蹲身就拦腰将她扛起。
走廊里没有旁人,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反抗,这男人自然就可肆无忌惮地用最简单便捷迅速的方式把她弄进房间。
最后炎凉几乎是被人像麻布袋一样丢到了床上。
被掀倒在床上的下一刻炎凉当即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气喘吁吁的:“你有病啊?”
扛了她一路的蒋彧南却连大气都没喘,抱着双臂站在床边冷冷注视她的一举一动,丝毫不受她的暴怒影响。
直到她气不过,下了床就要往门边走,他才稍有动容,微微一皱眉,迈出两步就拦下了她的去路。
她的妆容都淋花了,眼线晕开,瞪起人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蒋彧南伸手轻轻把她眼睫毛上晕着的一滴眼线液抹去。
炎凉当即不耐的偏头躲闪。
可下一秒就被蒋彧南捏回了下巴:“脾气要不要这么臭?”
炎凉冷哼:“你都骂我在卖身了,还不允许我凶你两句?”
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态度较之前软化许多,“我那是气的。”
“哟?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蒋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了,还会生我一小女子的气?”
蒋彧南像是被她问住了。
甚至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有点无奈地笑起来:“是啊,你不就是跟他吃顿饭么,我怎么也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了?”
他此刻看向她的目光,像是真的疑惑,像是真的在等待炎凉来帮他解疑答惑。
炎凉心里无来由的猛地一抽。被他用这样的目光盯着,几乎是从头发麻到了脚尖。
一时冲动?亦或是一时不忍
,炎凉几乎是脱口而出:“蒋彧南……”
她经常这样直呼他的名讳,可此时此刻的语气,却是与之前的每一次都截然不同,柔的,温和的,甚至,带着一丝乞求的。
“……你,不要被徐子青抢走……”
***
幼稚,可笑,如同学龄前的孩子乞求一份得不到的玩具,倔强而孤勇。
蒋彧南看着这样一个女人,竟一时失言。
落地窗外,是一场绵密的雨。
酒店套房内,是两个情愫暗涌的人。
蒋彧南的表情,僵硬之中似乎……又藏着一丝,动容。
终于他抬手伸向她,似要抚摸她,似要打破这场对彼此来说都旷日持久的对峙。
可是在碰触到这女人滑腻的肌肤之前,他的手指忽的僵硬了。
不忍触碰似的。矛盾,迟疑,仿佛这样一个深情款款的举动其实带着残忍的秘密,而在对方真挚的目光中,内心的一切残忍都快要无所遁形。
可最终,他的手还是动了,一如之前彼此分享过的温存时刻那样,手指从她的脸侧划过,指尖描绘过她美好的唇形,最后才来到那柔顺的下巴上,抬起她的脸,仔细端详她。
因为不知要用何种眼神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炎凉一时的屏住呼吸。
得不到不可怕,守不住才是笑话,她的前20几年的人生在徐子青的参与下,俨然已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可如今面对这个男人,她还是示弱了……
虽然说出口的瞬间她就后悔了,可是如今,却有一种想要听天由命的欲望。
所以她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想要看透他的心。
着确实是她所熟悉的蒋彧南没错,可是……又有些不同。
她恍然觉得,站在她面前的不再是那个我行我素的男人,他的眼中带着前所未有的矛盾、和迟疑。
然后就看到他眼中的光线微微一闪,他稍稍侧反过身去,把一旁的电视柜上的东西挥手扫落,另一手搂住炎凉的腰,转眼就把她抱上了桌。
炎凉的惊诧还存在嗓子眼里就被她压了回去,她条件反射地要跳下桌子,但立刻就被按住双肩。
“别动。”他说。
几乎是命令。
这一次,炎凉选择服从。
她安静地坐在那里,而他,站在她的两腿之间,此刻身高的差距刚够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志在必得的眼和他的手一道,掠过她的胸口,一件一件除去她的湿衣服。
他的手掌是滚烫的,
冷热交替间,炎凉不由颤抖了一下,但他的手没在她的上半身停留太久,很快就掠过腰腹,伸进她的腿间,褪下她的底裤。
动作稍微一顿的这份空暇里,蒋彧南看看她,吻一下她的唇之后,手重新深入她的裙中。他一手在她腿间揉弄,一手在她胸前抚触,炎凉的胸衣形同虚设地挂在她胸前,此刻随着她隐忍的呼吸而一下一下的微微晃着。
隐秘处的手指,正寻觅着诱人的入口,炎凉能感觉到湿滑的温汩因他的揉弄而潺潺泌出,终是令她无意识地呻吟一声。
他却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在这安静的氛围中,炎凉几乎在用所有神经感受着他的动作,当那指尖没入她的花道,她几乎能听见那细微的、羞人的湿滑的水声。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应该……饱了吧
、24
江、世、军……
炎凉握在门把上的手生生僵住。
脑袋一片空白地呆愣在那儿半晌;终是没压住自己的意气用事,猛地推门就要进去。
门却在这时自里打开,炎凉一愣,再抬头时,只见那豁然拉大的门缝里逐渐显现蒋彧南的身形与脸孔。
沉着脸孔的蒋彧南见到门外的炎凉,眸色忽的一紧。
四目相对间;蒋彧南先一步反应过来,阴霾天气里乍现暖阳一般,略显突兀地微笑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炎凉的眉心紧蹙如刀刻;语气却比眉心的刻痕还要锋利:“这话该我问你;你怎么在这儿?”
她这般质问令蒋彧南的面色忽的一沉,蒋彧南挑起一边眉梢审视她,明显已十分不悦,最后却是一句话都没说,拽起炎凉就往病房里走。
穿过会室与走道;炎凉转眼已身处病床前。百合花香与原木的家私相得益彰;给人平和之感;但坐靠在床头的江世军见到炎凉,却是当即一脸冷色。
江世军一时之间表情几遍,但始终不发一言;目光在蒋彧南拽住炎凉胳膊的那只手上停留片刻,直到蒋彧南开口:“江总,我还是那个意思,徐氏和丽铂一向井水不犯河水,secret和丽铂创意撞车事件如今也成了罗生门,谁也舀不出证据是对方抄袭。为了两家公司的声誉,我们大可各退一步。”
江世军沉眸思索片刻,因低着头,谁也没看见他表情的变换,重新抬起头来时,依旧是那副病容也掩盖不了的傲慢:“我们丽铂快你们几分钟发布新品,舆论导向明显对我更有利,我凭什么要退一步?”
蒋彧南沉默片刻,似在思考应对之法,炎凉的目光在蒋彧南与江世军之间徘徊了一轮,尤其是江世军那不可一世的模样,实在令人生厌,令炎凉张嘴就是十分蛮横的语气:“江总,既然你不愿各退一步,那就只好鱼死网破了,我们大可以在调查出真相前,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