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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弯弯等了半晌都没有等到答案,心里的悲凉愈加浓重起来。从重逢起,面对他每一次的挑逗,对自己的每一次好,她都告诉自己不可以轻易松动。
她也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很好,直到这一刻面对他的沉默,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蛰了一下,她才知道面对他,自己并不若她想的那样冷漠。
抑止住心里泛起的情绪,她最张睁开眼睛迎上他的眸色深瞳,问:“回答不出来吗?那你凭什么以为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
面对她的质问,容晔抓着她肩的手收紧,唇抿得却愈加紧。最终只是沉默地帮她拢上衣服,说:“洗洗睡吧。”
陆弯弯却冷笑起来,看着他的背影,说:“容晔,你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玩弄我吗?又何必装。”
容晔侧过头,看着笑得有些夸张的她。
陆弯弯眼眸里闪过一丝绝决,当着他的面将自己的衣服拽下来,直至落到脚踝,她说:“你想怎么样?不用忍着,我给你。”
她的皮肤白皙若瓷,骨骼纤细,虽然不算高,却凹凸有致,比例极尽完美。此时她又唇色红肿滟丽,脖颈间还有他刚刚留下的痕迹,这副样子明显在盅惑人。
可是她一向不是开放的女子,身体明明已经在他的注视下泛起红潮,却仍坚持迎着他的目光挺立。他眸色沉沉地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我只有一个要求,救救我哥。”她知道他有办法,他就一定有办法的。
慕少隽让她考虑清楚,那么她考虑清楚了,如果一定要卖,不如就卖给容晔。不是因为爱,是为了让自己看得更清楚,这个男人与她没有感情,只有所谓的交易。
是的,如果摆脱不了这种纠缠,她宁愿是这种关糸。在她看来,付出肉体,总比情感沉沦要好许多,最起码抽身之时,心不再那样痛。
只是她不知,这只是一切万劫不复的开始。
“你再说一遍!”他眸子微眯,紧绷的神色已经带了警告的意味。
陆弯弯却仿佛没有看到,她的视线飘忽,唇角露出一抹奇异的笑,光着脚走过去,攀上他的手臂,说:“你不就是想玩吗?尽管玩,你只要答应救我哥哥,我想怎样我都奉陪。只是容晔,我只有一个要求,别再时不时装出你很关心我的样子,我看得累——”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他重新推回门板上,他盯着她的眸子,好像活吞了她一般。
这个女人,她居然这样误解他做的一切。
陆弯弯也不畏惧,就那样目光含讽地回视着他。
怎样都奉陪,很好!
他猛然将她身子翻了过去,脸贴在门板上,后背是他抵过来的炙热胸膛,那样体温烘烤着她的后背。陆弯弯最怕的就是这个姿势,因为看不见,所以心里会恐惧。可是她刚刚说那些话时,就已经豁了出去。
她死咬着牙,不准自己后悔。
他的唇落在她半露的后背上,呼吸扫在肌肤上痒痒的,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发颤。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感官刺激。
她黑色如瀑的长发披散着,映得背部的肌肤更加莹白,他用指尖将发丝撩开,整个美背就呈现在他面前。原本只是生气,也因为这副美景而眸色暗哑下去。
他将她压回门板上,伸手将她的头扳向自己,说:“弯弯,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后悔!”
他原本要的不是这样,可是她宁愿将他的感情定义成一种巧取豪夺,当成一场交易买卖。不管是为了谁,她这样出卖自己的样子都让他生气,愤怒。
她隐隐明白,这是他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可是她不会回头,就像刚刚她面对他的沉默,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痛一般,她知道她不能再沉沦下去。
她告诉自己,这种方式很好。
既然挣脱不了,那么她就只有将他们之间的关糸定义成一种交易。用它来时时提醒自己,她已经付出身体,所以不必对他心存欠疚。
换句话说,她这样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抱着当年的伤害,执意着在他没有合理的解释之前,不肯释怀。于是她说:“我不后悔。”
容晔这下是真的怒了,他掐着她的唇粗暴地吻着她,力道里也没有丝毫怜惜,就像野兽的嘶咬,直到彼此的唇齿间充斥出满满的血腥味道。
陆弯弯闭眼睛,承受着他的掠夺,告诉自己,这样挺好,至少可以时时提醒自己,他们都不是原来的他们,这只是交易的关糸。
可是这一切并不若她想像中好熬,容晔是铁了心让她尝到卖与怜惜的不同。他的动作何止是粗暴,简直就像要将她撕碎了一般。
从门板到水流下,从浴室到卧室的大床上,陆弯弯这一晚上就被他翻来覆去地折腾,浑身每一块肉,每一根神经,每一块骨头都痛,痛得晕过去几次他都不肯停止。
他要的只是她的一句软话,可是她就是不肯妥协,然后又开始新一场的掠夺,周而复始……
、050 火热的碰触
一夜的疯狂,混乱的纠缠,让本来的疲惫的身心更加疲惫,她觉得自己的身子何止像是被拆过,简直连骨头都被碾成了碎末。
忍着全身的疼痛用手臂撑起身子,她侧头看到容晔已经醒了,正坐在床头抽烟,目光沉沉地盯着自己。她是真的被收拾的怕了,接触到他的目光就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不错,学乖了。”容晔看了她一眼就将目光移开,烟塞在嘴里吸了一口,灰白的烟雾从薄唇间溢出来,让他的五官看起来有些不真实。
陆弯弯实在累,身上也痛得要命,便不再挣扎地躺回去,用被子将自己“残破”的身子裹了个严严实实。
他也没理她,又吸了两口烟,便将它捻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掀开被子起床。套上裤子后又站在床头看了她一会儿,而她只是闭着眼睛,分明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也没有要睁开眼睛的意思。
容晔看着她颤抖动的睫毛,知道她睡不着,也没有戳破。
半晌,才开口:“你下午就回Z城,不要再管这边的事,就安心待在写意里。我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办到。”他的声音清冽,甚至透着些许冷硬。
陆弯弯的睫毛又颤了一下,终究没有睁开眼睛,更没有回答。直到他的脚步声渐远,房门被关上,她阖着的眸子才睁开。
目的达到了!
她笑,却觉得牵起唇角都感觉无力,最终没有勉强自己。就那样睁着的眼睛虚空地看着房间的某一处,眼睛干涩的难受。
她躺了很久,起床时走路姿势都是怪异的,披着酒店的浴袍正要打电话,门铃便响起来。搁下电话去开门,就见昨晚给容晔开车的男人站在门外。
“陆小姐,容少让我给您送衣服过来。”那人很客气地说,倒是专业,除了她的脸,半点没往她身上瞟。
“谢谢。”陆弯弯说着接过来,便打算关门。
“陆小姐,容少还吩咐,下午3点前让我亲自开车送您回Z城。”那人抢先一步说。
陆弯弯关门的手顿住,看了他一眼。他似乎很怕自己让他为难,便点了点头。回房将衣服换上,时间尚早,她想去医院看看陆希,出了门发现那个助理居然还在。
“陆小姐。”见她出来,那人马上迎上来。
“嗯。”陆弯弯应。
助理随她出了酒店,引她到一辆黑色的宝马前,然后帮她拉开后座的门。
陆弯弯也没客气,便坐进去。待助助将车子启动,慢慢滑出酒店,她说:“送我去医院。”
那助理看了她一眼,神情间似乎是有点犹豫,但还是点了头照做。
她去的时候,陆希是清醒的,只是精神仍然不太好。她对陆希说这边都安排好了,过两天就送他回Z城,写意不能一直没人盯着,所以自己先回去。
陆希看着她的眼神就像陆文华看着她一眼,充满了歉疚,甚至自责。陆弯弯却总觉得没必要,既然是一家人,既然她是陆家的女儿,这就是她应该做的,他们不应该觉得自己就该在他们羽翼的保护生活才算理所当然。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他们是因为爱着自己,也便觉得是一种幸福。
两人道别的时候,陆希的毒瘾又犯,所以陆弯弯出来的时候,心情就像华州阴鸷的天空一样沉重。
容晔的这个助理很稳重,一路也不多话。陆弯弯昨晚被折腾了一夜,这会儿还是觉得累,浑身疲倦,不知不觉便蜷缩在后座睡着了,再醒来时已经进了Z城的市区。
Z城与华州相隔着几百公里,Z城的天空却是晴朗的。她望着外面熟悉的街道,觉得每次从外地回来,都有种恍如隔世的心境。
“陆小姐,你醒了?”助理跟她打着招呼。
陆弯弯便冲他笑了笑,然后告诉他家里的地址,说:“你把我送到楼下就行了。”
“好的。”助理回答。车子绕过两条街,便直接开进了她所住的社区。他解开安全带下车,帮她拉开后座的车门。
“谢谢。”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