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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就那样相望,视线不一定清晰,却是这段纠结的日子里看到最真实的彼此。心除了激荡,似乎也清晰,安静下来。
“晔哥哥——”半晌,她小才心翼翼地喊,那声音仿佛夹着担忧,又仿佛深恐惊醒了往日的那些纠葛。手穿过他腋下,慢慢摸到他的背,仿佛在确认他有无受伤。
而容晔最直接的反应便是身子压下去,用唇狠狠攫住她的唇。他不想去出声,不想多谈,更不想去想其它,更不想让她有回神的机会。只想像现在这刻一般这样清晰地感受到彼此,感受他们其实相爱,这种相爱仿佛本普是一种天长地久的存在。而那些动摇的她心或他心的东西和因素,都统统抛掉。
吻,依旧的霸道缠绵,落下来席卷她的唇舌,只恨不得连同她的全部都吞到肚子里去。
也许刚刚经历过那样短暂却真实的惊心动魄,她紧绷的心弦骤然松弛,遵从了心底最真实的渇望。这次她没有推拒,揪着他衣服的手却也没有松开。
容晔的行动却如同狂风骤雨般将她席卷、吞噬,那样狂猛得恨不得夺去她的呼吸,直到她瘫软得再连攥着他的衣服的手都无力。
他将座椅放平,身子覆上去,手慢慢探进她湿透的睡裙。冰凉的温度还是她抖瑟了下。
“冷?”他声音嘶哑地问。
陆弯弯咬着唇点头却又摇头。
容晔轻笑,慢慢褪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将她睡裙的领子下拉,露出两边圆润的肩头。陆弯弯意识他要做什么,手骤然压住胸口。
容晔俯头吻她,蜻蜓点水般啄了下她的唇,然后去咬着她的颈子,她的锁骨,最后吸吮她压在胸口的手指。湿濡的舌吮舔着她的指尖,有意无意地碰到她高耸的肌肤,一股酥麻感如电流般流窜全身。
“唔……”她躬住身子,骤然咬住唇,吟哦几乎破口而出。
容晔趁机拿开她的手,叼着她的睡裙一路向下,一直褪到腰部。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合,这刻仿佛彻底忘却了那些纠葛,忘了恩怨,只想感觉彼此。
他让她为自己娇媚,妖娆,如同一只受伤的兽,不知餍足地在她身上索取。
她的身体随着他载浮载沉,耳边都是浓重的喘息,车厢内的温度不断攀升。思绪已经离自己很远,就连耳边哗哗的雨声都听不太真切。
时间仿佛变得漫长,他却没有停止的意思,直到做得她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时,迷迷糊糊间却还记得一件事,嘴里模糊地吐出一句,提醒:“新新。”
他亲着她的额头,说:“我们这就回去。”
容晔与陆弯弯闹得动静那么大,两人刚出去时就惊动了月嫂,月嫂早就去新新的房子里看着了。
陆弯弯不记得容晔是怎么把自己抱回去的,迷迷糊糊间,好像有过水流包裹肌肤的感觉。不过并不是雨水打在身上的冰冷,而是带着温度的水,十分舒服,她想应该是他为自己清洗过。
再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外面的雨已停,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可以隐约闻到空气中清新的味道。
两人躺在从前住的房子里,仍然是那张大床,他即便是睡着了,也将她整个锢在自己怀里,仿佛深恐失去。她不敢乱动,耳边是他绵长的呼吸。
想到昨夜的疯狂,她知道是自己又冲动了。在他面前,自己似乎永远都这样容易失控。感觉他揽着自己的手臂动了动,陆弯弯赶紧闭上眼睛。
容晔好像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骤然睁开眼睛看到她还好好待在自己怀里,松了口气。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很久没有这种充实的感觉。
本想享受这一刻的安静,丢在床边的手机却响起来,怕吵醒陆弯弯,他马上接起来。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陆弯弯感觉到他搂着自己的手臂骤然一紧,他只沉沉地应了声,便将手机挂断了。
容晔看了她一眼,大概是真累坏了,这丫头的体力一向弱。唇角挂着满足的笑,在她额头上吻了吻才慢慢放开她,轻手轻脚地下床。
“容少。”
昨晚一夜暴雨,院子里树木枝叶都落在积水里,张叔和刘嫂正在清理,见他出来,都笑着打招呼。
“嗯。”容晔颔首。
他临出门前又去看了眼新新,小家伙还在睡,月嫂说他昨晚睡得很好,容晔便放心地走了。尽管电话里说的棘手,可是心头已经明朗。
陆弯弯那边,他离开房间她便睁开了眼睛,目光茫然地盯着天花板,冲动之后脑子又开始变得混乱。发了会儿呆才起身,自然又是浑身酸疼。
打了衣柜找了自己从前的衣服换上,出去时,张嫂和刘嫂已经收拾妥当,看到她出来,喊了声:“陆小姐。”
昨晚的事他们具体不清楚,不过她和容晔睡在一个房间里,事情肯定是按照好的方面发展了。
陆弯弯点头。
“要用早餐吗?容少说公司里有急事,今天不能陪你了,让你等他回来。”刘嫂笑着说。
听这话,便知道两人又和好了。
“先不吃了,我没胃口,我去看看新新。”陆弯弯回答。
刘嫂本来挺高兴的,却见她脸上没有笑容,反而一副心事忡忡的样子,令刘嫂心里犯嘀咕。
新新这会儿已经醒了,床头隔着喝剩的奶粉冲泡的奶,正在婴儿床里自己玩。
“陆小姐。”月嫂喊着站起来。、
陆弯弯看到儿子总算是有了笑容,坐下来正打算抱容新喂奶,目光掠过床头上的奶瓶,问:“他早上喝得奶粉?”
她昨晚因为打算住下,并没有挤奶留给容新。刚才急着过来就是怕新新不知饿成什么样,怕他哭闹。可是这会儿见他一点哭过的迹像都没有。奶瓶里也只剩下一点,说明小家伙吃得很饱。
月嫂见她目光落在奶瓶上,有些尴尬地解释:“新新的食量变大了,晚上留得母乳不够,总要填补一点,他渐渐就习惯了。”这虽然是事实,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也会觉得有点心虚。
陆弯弯听了也没再说话,只是将容新抱起来,亲了亲他的额头。
容晔大概是遇到了麻烦,晚上才急急赶回来,陆弯弯却没等他便走了。
他本来以为经过昨天一夜,他们会有所转变,回房给她打了电话。
这次陆弯弯没有拒接,却只是说:“晔哥哥,我想冷静几天,我们都冷静一下再谈好不好?”
不可否认,经过昨晚他们仿佛又要走回原路,可是在一起又怎么样?他们之间的问题仍然存在,所以她需要好好想想,要与他重新在一起她还是需要一些勇气。
容晔听出她的意思,也早在意料之中,她需要自己想通一些事,他便给她时间,也没有逼得太紧。
挂断这个电话之后,接连几天她都没有去看容新,月嫂倒是来过几次电话,她都没接。苏嫂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知道那一夜她一夜未归,肯定是与容晔发生了什么。
容晔最近公司出了些莫名的麻烦,又因为陆弯弯说要冷静几天,就当避开她,便也没有回去。
这天正在开会,突然接到了月嫂电话。他赶回去时,发现容新已经在高烧。赶紧抱了孩子去医院,说是饮食不当引起的感染。
“弯弯呢?”这时容晔才发现没有看到陆弯弯。
孩子烧成这样,她居然不在?
“陆小姐……陆小姐已经几天没来了。”月嫂回答。
自那晚之后,大家都以为两人关糸缓和了。没想到容晔不回来,就连陆弯弯也不露面,他们这些下人也不敢过问啊。
容晔闻言吃了一惊,马上意识到不对劲,然后拿出手机给陆弯弯打电话,她的手机在关机状态。没有办法,只能转而打给陆晨。
“容大哥。”电话接通,陆晨喊。
“陆弯弯呢?”容晔问。
“我姐……”陆晨有些支支吾吾。
“说呀,现在新新病得很严重,难道她有什么事忙到连孩子都不管?”容晔吼他。
陆晨一听新新生病也跟着慌了,他说:“我姐今天要去美国。”抬腕看了看表,说:“这时候应该去机场了。”
容晔一听心底发沉,马上挂了电话,转身就往外跑。
墨绿色的世爵C8在路上行驶,他路上打电话问了陆弯弯乘坐在班机,脚下油门踩到底,不要命地追过去。
陆弯弯那边,坐在机场的候机大厅里,手边搁了个行李箱。看着面前的人来人往,送别的,结伴的,倒显得坐在角落里的她孤伶伶。
准备登机的广播终于响起,陆弯弯起身,朝着安检口走过去。还没走到安检门口,行李的拉杆骤然被人拽住,她惊讶地转头,看到容晔阴郁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去哪?”他问,声音沉沉,如墨的眸子带着冰冷。
“我……去美国。”她回答,声音有点怯。
容晔的眸色一下子变得阖黑涔,唇抿得是死紧,拽着她强行往外拉,说:“不准走。”
“晔哥哥,你先听我说。”陆弯弯被他拽得趔趄几步。
容晔胸口一股怒气上涌,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