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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弯弯没听到他出声,转头看着他面色凝重地坐在那里。身子动了动,手抓着他的手说:“晔哥哥,我想和你订婚,将来结婚。可是容妈妈,她毕竟是你的妈妈。不,她不止是你的妈妈,她也是我的,我从小就觉得她比我妈还亲。你看她今天那样子,我们怎么能伤她?”
“可是我们怎么办?”容晔问。
他其实也赞成暂时缓一缓的,可是事情到了这地步,如果他们不订婚,还是让陆弯弯受了委屈。
陆弯弯将头枕到他的腿上,说:“晔哥哥,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只要我们在一起,订不订婚有什么呢?我们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我相信容妈妈总有一天会接受我的。”
她始终相信,容妈妈还是那个将自己带大的容妈妈,她善良、高贵、慈蔼。只是因为妈妈对她的伤害,所以对自己才会这样恶意。
容晔看着她额头上的伤,心里万般不是滋味。他说:“要不我带你去国外结婚吧,我们都不要回来了。”
陆弯弯摇头,她相信容晔的决绝,可是她还不想容晔为了自己众叛亲离。
爱一个人,是希望他快乐的。
因为一起长大,所以她更了解他,了解容妈妈与容国诚对于容晔的意义,她不希望他们的未来生活在悔恨里。
陆弯弯,她比从前要成熟许多,可是唯一不变的是她的善良,她的善解人意。
她越是这样,容晔便越会觉得无地自容。
“好好休息。”他说着站起来,走得有些狼狈。
他觉得这样无私的弯弯,他的占有简直就是一种亵渎。
开车回到医院,胸口总觉得有把火在烧,可是却始终找不到出口。他生气容妈妈,可是想到容妈妈躺在病床上的那个样子,又发不出火来。
人走到门口,听到里面有谈话的声音。应该是程母,他此时此刻并不想见程家的人,便倚在门口吸烟。
“你看你,这一刀下去不疼啊?”程母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不赞同地看着容妈妈。
容妈妈脸上仍然憔悴,脸上的表情却很冷凝,她说:“疼?有什么还有比看到仇人的女人进家门更疼的事?”
“可是如果你真要死了可怎么办?”程母抬眼看了眼她,问。
容妈妈转眸看着她,说:“我哪那么容易死?”
程母与她的眼神对望,一瞬间便读懂里面的意思,她说:“你可真行,为了他们这点事,对自己真下得去狠手。”
“其实死了也好,他们就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容妈妈说,样子绝决又阴狠。
“可别,就那小狐狸精那样,你如果真死了,就彻底把容晔勾走了。她小的时候我就说过,这不是好苗子,你非不听。”程母从前就对陆弯弯有意见,以前有容妈妈和容晔护着,这回总算要能拉上战友。
“行了行了,以前的事就别提了,我也累了,你赶紧回去吧。”提起以前来,容妈妈也烦燥。
如今的她根本不敢想以前陆弯弯在自己身边那样子,不然她怕自己硬不起心肠。
“得,我马上走。你记得在医院多住几天,使劲折腾容晔,让她心疼,你是她妈,我就不信他还只顾那个女人。”她一边拉开门一边说,声音挺高的。
转回头,看到容晔站在门口时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来的?”他的脸色冷凝,昨晚发狠的时候那样子程母还记着,所以心里不自觉地犯悚。
容晔并没有看她,目光直直看着病床上的母亲。
容妈妈冷哼一声,看都不看他。
容晔走过去,她扫了一眼病房,地上已经打扫干净了,半点陆弯弯的血都没流下。
程母觉得容晔的样子有些奇怪,又在猜疑刚刚的谈话他有没有听进去,所以并没有走。
容晔伸手,将床头柜上喝水的玻璃杯拿在手里,与容妈妈砸陆弯弯的那个一模一样。
容妈妈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侧目看了他一眼。
容晔目光与她相对,握着玻璃杯的手突然扬起,冲着自己的额头狠地敲过去。
“不——”容妈妈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时,想阻止已经来不及。随着她的尖叫,只听到玻璃杯敲击骨头的沉闷声响,接着是玻璃茬飞溅。
血水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位置与陆弯弯受伤的位置也一样,他却只冷凝着脸色,眼睛眨都没眨。
容妈妈完全都被震住了,她看到玻璃杯砸向儿子的额头时,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停了跳动。
“妈,我说过伤害弯弯就是伤害我。这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他转身,快步离去。
“晔儿,晔儿——”半晌,容妈妈嘴里才发出尖叫,差一点就跌下床。
程母这才回神,马上跑到床边去扶她。
容晔自己下手对自己也够狠的,出了病房脑袋就有些发晕,血水还在不断地往下淌。
“容少,你怎么搞的?赶紧去诊室。”路过的护士看到他,想拉着他过去,却被他甩开。
他出了医院,他开着车在这个街区转了几圈,其间唐昕锐来过电话,也有公司的电话,他一律没接。最后车子停在家门外,他看着白色的欧式别墅。
那是陆弯弯从小梦想的小楼,里面的所有都有着自己和陆弯弯年幼时的童话色彩。目光锁在二楼的主卧窗口,那里看不到一个人影,可是他知道陆弯弯躺在床上,心里突然就安定下来。
拿出电话,容国诚打电话,他说:“爷爷,我要带着弯弯出去趟。”
“去哪?”容国诚问。
“国外,如果她同意,我们也许结完婚再回来。”他说。
容国诚好像并不意外,只问:“你想好了?”
“嗯。”容晔点头。
容国诚沉默,半晌才说:“好吧。”
“谢谢你,爷爷。”挂断电话的时候,铁闸正好开启,他将车子开进去,下了车便往楼上走。
保姆看到他额头的伤想问,可是看到那凝重的脸色,也不敢多嘴。
陆弯弯已经睡了,只是皱着眉头,显然睡得并不安稳。隐隐约约地听到有说话的声音,睁开眼睛看到房间里并没人,便习惯性的望向露台。
容晔似乎很喜欢这里的露台,她很多时候都看到他坐在那里处理公事,或者找想心事。有时手边是一杯咖啡,有时一瓶红酒,有时是烟。
腿上的伤并不严重,她穿着拖鞋走过去,便见他果然坐在那里。只是除了手里刚刚挂断的电话,并没有什么咖啡之类的。
“把你吵醒了?”容晔转头看到她,问道。
陆弯弯摇头,说:“正好睡了一觉。”走过来才看到他额头的伤,问:“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额头的血已经有些僵住了,容晔回答着将她抱起来,往回走。
“你干什么去了?”陆弯弯着急地问。
他出去的时候,她以为他已经冷静下来了。
“这里有风。”他解释,是顾忌她头上的伤。说着已经将她抱回床尾坐着,转身去关了通向露台的门。
陆弯弯又哪里坐得住,赶紧找了医药箱帮他处理伤口。伤得很重,可是他却不肯医院。
容晔抓着她的手,说:“弯弯,我们结婚吧?”
“你说什么?”陆弯弯奇怪地看着他。
“我让人订了机票,一会我们拿了证件去登记,然后我们就直接去国外。”他回答。
“然后呢?”陆弯弯问。
“度完蜜月再回来办婚礼。”容晔说。
陆弯弯蹙眉,容妈妈在住院,搅得家里乱七八糟,他们就这样一甩手走了?他不顾忌容妈妈吗?
容晔却想明白了,如果这件事没有个结果,容妈妈会没完没了地闹下去。他们结婚的事会通过爷爷间接告诉她,他们出去这段时间便是缓冲期。
事实已成,再闹也没有意思。
“晔哥哥,你冷静一点。”陆弯弯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总有些不踏实,尤其是看到容妈妈手腕上的那个伤口,她真的担心。
容晔却从她包里翻出证件与自己的放在一起,然后抱起她便往外走。
陆弯弯看着他的侧脸,知道他这次是认真的。他喊了司机送他们去民政局,然后在路上打了个电话给民政局的局长。
一路上陆弯弯都心绪复杂,她虽然也希望嫁给容晔,但是从来没想到是这样的日子,这样的情况下。另一方面,他还是担心容妈妈那边。
车子很快到了民政局,那个局长也早早在门口等着,见他们下车马上迎上来。
“容少。”
“齐局。”两人握手。
“我女朋友陆弯弯。”容晔介绍,转头对陆弯弯,说:“这是齐局。”
“你好。”陆弯弯伸出手,觉得自己与容晔这个样子过来,挺难为情的。
“一会儿我该改口喊容少奶奶了吧?”那齐局意思性地与她握了一下调侃。
容晔脸上的总算见了点笑容。
齐局领着他们往里走,刚刚上了台阶,陆弯弯身上的手机响起来。她看了眼是肖助理,想着自己出来这几天也没有交待几句,便接了起来。
“陆小姐,你快回来吧。”没想到刚接通,就听到肖助理焦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