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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及此,浅抬手指,挑起起怀中人儿的下颌。
苏沐沐隐约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
听后全身打了一个冷颤,下意识的说道“我不要!”
于是,第二天,她又浑身酸痛的醒来,听着卧室浴室的水声,她摸索着下床,微微倚在窗边看着院中枯黄的草,往日盛茂的蔷薇只余下糙黑的枝干,盘根错节在一起。
想着大约终于可以安稳的过自己曾经期待的日子了,只是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喜欢上了他,亦然,一开始辜负了些人,到最后却依旧要辜负。
走到客厅才倏地发现,严默然送她的玫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便是李深送的二百朵玫瑰,显然不是自己干的,那就是李深干的了。
没想到她没听他的话将花扔了,他倒是学会亲力亲为了。待到李深出来,她原本的想说的话全部被咽了下去。他着了件银灰色睡袍,斜斜松垮,只有一条腰带横在中间,胸膛半露,顺着衣襟往下瞄去,越瞄越脸红。
李深却是极其自然的坐到餐桌上,修长的手指转着手中白色的瓷杯。
“我的早饭呢?”
“……那你跟我说,我的玫瑰花呢?”
“桌上不是么?”
“我是说,我是说严默然给我的!”
苏沐沐刚说罢,李深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顿了顿,薄凉的说道“扔了。”
她听后一阵无语,原本想着再埋怨他几句,却觉的如果用词不当很可能会被误会,索性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
拢了拢花瓶中的花“对了,二百朵玫瑰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
“……”
苏沐沐再次翻了个白眼,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李深虽说知道要送花,但怎么可能知道这么细节的事呢,大约就是觉的凑了个整数,二百朵么。唉。
上班时,她看了看车库中的宝马,心血来潮便拿出钥匙开了出去。若是在原来,她看一眼不踹上几脚那就够好了。
果然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以为耶稣大哥终于饶了自己时,他却偏偏搞出来一些动静,让你知道其实他还在。苏沐沐刚坐进办公室没多久,就传来了敬老院的电话,没说几句,她手中的电话就毫不夸张的掉了下去,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
以为自己亲情观念很弱,是因为自己本就是被领养的,妈妈死后,两边的亲戚均是对自己爱搭不理,妈妈那边家族势力大还有钱,自然看不起她这个中途破产的家庭。然而此时,她却发现自己的想法很错误,坐在医院走廊中,双手蒙着眼一直在流着泪,病危通知不知下了几道。
此时才将将发现,自己很在意这个爸爸,虽然他很不尽责,所以李深用起诉爸爸作威胁时,她自己才痛下决心嫁给了李深。她很害怕失去。
安静的走廊中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李深甚至连鼻梁上的眼睛都未退就赶了过来,坐在她的一边没有说话。
苏沐沐因一直习惯了自己承担,所以看到李深来也没有紧紧扑入他怀中嚎啕大哭,李深的毛病与她差不多,那便是不会安慰。两人就这么相邻而坐着。
“刚,敬老院打来电话,说,他在网上买了许多安眠药,在半夜吃了,今天,今天才有人发现。”约久话分掉。
72 心死大于身死
更新时间:2013723 0:02:29 本章字数:3891
李深颔首沉默了会,伸手附在她的手上继而紧紧的收着。时间总是在需要的时候过的很快,一如现在,洁白的走廊似通往死亡的道路,铺就的是一条条灵魂。大约经过了一小时之久,手术室的门便打开了,走出几位白褂医生,面色十分的平静,却说着噩耗般的消息。只是说着送来的太晚了,洗胃也晚了,他们也是就形式上走了一遭而已。
苏沐沐听罢暗暗的点点头,或许,她早已料到了这么的结果。只是没想到要比预想中更加令人痛苦。
爸爸走前,什么话都没有留给自己,亦或许他对自己一直都是冷淡如冰吧,只是不知为何,也未与李深留下只言片语。
忙到深夜,苏沐沐回到家中,打开一瓶啤酒趴在窗边,初秋的夜凉的出奇,伴随着大风撩动着她的发,冰冷到心里。可人死如灯灭,苏父的这明烛还未自己燃尽,就被命运催灭。 。
从玻璃窗的倒影中看到李深微微低着头走来,继而站在她的身边,寂寞横亘。
耳边传来似秋夜班寂寥的声音〃要起诉卖药的违法经营么?〃
苏沐沐继续灌下了口啤酒,趴在床边没有答话,只是良久之后,眼角又感觉到了凉意,有的人继续生活着是因为有了挂念,亦或者贪念。而爸爸或许这一生都只活在悔恨当中吧,失去了自己的爱人,或许他更恨自己。他连自己都不爱了,何谈对她自己对妈妈的爱呢。
所以他才会那么的疼爱李深,才会将公司交予他,甚至听他的话斥巨资投资一个豆腐渣的煤矿工程。
捏了捏手中的易拉罐,因为挤压发出清脆的声音。
〃不用起诉,他或许会很感谢这人,他活的没有灵魂,不如死去。〃
说罢这句话,从未主动的苏沐沐竟然偏了偏身子拥抱住李深,脑袋埋在他衬衫里,干净的气味。
〃我们都不如他,虽然他没有尽到所有该尽的责任,但是他的爱比谁都深,李深,你不要恨他了,或许有些爱直到失去了才会发觉多么的重要,一如你前一段对我的冷言冷语,我才发现我的在乎,他是你唯一的亲人,更是我唯一的亲人。〃
说罢这句话,明显的感觉到了李深身体的绷紧,继而慢慢放缓,一手揽上了她的腰,轻轻的拢着,良久之后,深叹了口气。
〃恩。〃只是简简单单的发出了一个音节。有时身体的语言要比话语强上百万被。
医院门口出门便是殡仪公一条街全部都是黑白的颜色,一个个花圈垒于门外,一些懵懂的孩子在门口嬉戏,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医院左边是人生的最后一站,右边却是人车马龙。
火葬之后便是一个暗色盒子,余下的便什么都没了,苏沐沐因为第二日就大病不起,连着在医院挂着点滴,便硬生生的错过了下葬那一刻。
只余下李深回来与她说,他将爸爸的骨灰盒与母亲的放置在了一起,那天郊区下着雨,淅淅沥沥,他说母亲曾经讲过,他们也是在雨中相识。这也算另一种相识。
生前没有善果,死后便让他们在一起吧。只是想起了自己妈妈死前的遗言,她说明知道爸爸与自己在一起的目的,但是还自私的结了婚,谁都想有个家庭,自从知道李深以后,她便常常愧疚,临死之前只是握着苏沐沐的手说着自己希望死后静一静,再也不要再见到苏岂凡。
想到这里不免辛酸,一个人的选择,扰了三人的清梦。所以苏沐沐有些庆幸这场高烧,没有去看爸爸与李深母亲合在一起的情景。转而想到自己母亲的孤寂,心中便不是滋味。
孝牌带了有一月之久,苏沐沐竟然活生生的受了六斤。若是说最烦心的地方便是,自己的叔叔,在爸爸死后,得知李深是他亲生儿子,竟然索要遗产,异想天开的可怕。明明已经有八年未见。
他先是找苏沐沐,留着泪说他去缅甸赌了钱,还被人关到水牢里,妻子将房子抵押才将将还了钱,现在抵押公司便要上门收房子,哭诉之后才开口说是遗产的部分。
她听后只是冷笑〃我会祈祷你下次在水牢里的时间短一点,顺便我会帮婶婶找个律师与你离婚。〃说罢便将他不客气的撵了出去。
他骂骂咧咧了几句便缩到李深公司去找他,秘书听说是叔叔,也是不敢得罪,好吃好喝的待着。
直到李深开罢会回来才看到了他正坐在自己办公室,其实说实话,李深从未见过这个叔叔,话没听完,便遣了保安将他送了出去。
回到家中苏沐沐窝在被窝里与李深提及了此事,然后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撑起了身子问道〃不会他去你公司找你了吧?〃
李深微微靠在床头,微阖着眼淡淡的盯着她额间的发。
〃没有。〃
〃哦,没有就好。〃她舒了口气,刚准备缩回去,便觉的腰间被禁锢住,李深瞧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迷迷的蒙了一层雾霭。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发觉自己的睡衣不知曾几何时已经滑下了肩膀,连忙将睡衣拉好,摆开了他的手臂。
〃我刚大病初愈,你要体谅一下,体谅一下。〃
说罢缩到一边,眼风扫到了李深略微不满的表情,便装作看不见,吃了药就快要睡着时,突然觉得睡衣中凉飕飕的,继而微痒的感觉传遍全身,自己被翻了过去,被李深抱在怀中支起,夜光衬的他的眸子似有流光婉转,迷人之极。
〃沐沐,你已经初愈三天了。〃
〃恩?是吗?〃她假装记不得的问着,不久之后哀叹了一声,月夜绵绵,无心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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