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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来。”温亭抬手想去接,却猛然间顿了一下,又把手放下,歉意的笑了笑,对莫以笙说:“没力气。”
莫以笙坐下来,让她就着杯子喝了几口,就扶她躺下来,自己起身收拾一地的狼藉。
就在刚才温亭停顿的那一下,莫以笙心跳的擂鼓一般,狠狠的捏着杯子,才没让她看出自己的手在发抖。医生说过,她颅内的血块压迫了神经,很可能影响一部分身体功能……真的这么快吗?
“我去把垃圾扔掉,很快回来。”莫以笙说。
温亭乖巧的点头,嗯了一声。他高大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门后,温亭脸上的笑意隐去,侧着身子,伸出右手,想要再试一下。
刚才手指突然间就僵住了,她知道这是有可能会出现的情况,可她不愿意,如果手指就这样不能弯曲了,她该怎么去握以笙哥的手呢。
一声脆响,瓷器落在地上,大小不一的碎片四处飞溅,伴着的是杜敏的惊呼。
“亭亭……”杜敏急急奔进来,扶住她的肩,“划到手了吗?”
“我没事,不小心打碎了。”温亭笑着安抚母亲,不动声『色』的把僵硬的右手藏进被子里。
温亭还没来得及想办法通知莫以笙,他已经一脸焦急的闯了进来。三个人都是一愣,温亭看看母亲再看看莫以笙,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打这个圆场。
“盛仁呢?”杜敏看着莫以笙问。
“三哥回去了。”温亭倒突然镇定下来,瞒不住,也不需要再瞒下去。如果不时莫以笙拦着,她一早就想要告诉母亲的。
杜敏看了眼温亭,说:“亭亭,你先休息。”之后沉着脸走到门口,对莫以笙说:“你来。”
“妈妈……”
“亭亭,听话。”温亭的话被莫以笙截住,他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就转身跟着杜敏走出病房。
“杜姨。”莫以笙双手垂在身体两侧,一副聆听教诲的模样,眼神里却是不容错辩的坚毅。
“你们这偷梁换柱的把戏耍的好啊!”杜敏很快就明白过来,这几个小子背着她串通一气,说是每晚来照顾亭亭,其实是为莫以笙大开绿灯。
“对不起,杜姨,我没有别的办法。”
杜敏眉头簇起,怒视着莫以笙,说:“看来我那天说的话,你都没有听进去。”
“杜姨,您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清楚了,但是,我并没有答应您。我说过,我会好好照顾亭亭,我绝不会离开她。”莫以笙一字一句的说。之、梦。囵^坛
“你……你回去吧,今天我会在这里陪着亭亭。”杜敏说完就去推病房门,莫以笙挡在她面前,说:“杜姨,瞒着您,是我不对,别怪亭亭。我现在可以走,但是明天我还是会过来,不管她在哪,我跟亭亭,不会分开。”
莫以笙向前走的步伐那么坚定,杜敏被他的话惊得心里一跳,不管她在哪都不分开,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妈妈……”杜敏推开门,就看到一脸仓皇的温亭,那眼神清清楚楚的写着“莫以笙”三个字,她对他,是这么的依赖吗。
“亭亭,以笙回去了,今晚妈妈陪你。”
温亭咬了咬唇,下定了决心似的,说:“妈妈,以笙哥对我很好,之前的事都是一场误会,别怪他好吗?”
杜敏抬手拂上女儿柔顺的长发,温亭便顺势靠在她肩上,“妈妈,之前我总是害怕以笙哥对我爱的不够,小心的不敢放开自己,也不能真正的信任他。经过那件事我才知道,原来我对他的感情还是那么深,甚至可能比四年前还要爱他。”
“妈妈,我不想再浪费时间,我的时间真的好紧张,您一定看得出来,以笙哥对我也是一样的。在火场里,如果没有他,或许,我已经……”
她还能说什么呢,女儿已经把自己的心情表述的这么清楚,况且她也不能否定莫以笙对女儿的感情。
爷爷曾经跟她说,亭亭长大了,她知道自己要什么,对她好就别阻止她得到想要的。她明白爷爷的道理,可她实在是怕啊,怕女儿在忍受病痛折磨的同时,再为情所伤。
对一个女人来说,很多外界的痛苦都不是致命的,唯独感情,那是明知是一杯毒酒也会毫不犹豫咽下去的最深的沉『迷』。
莫母来看过温亭的那一天,也拉着她的手在走廊里说了很久。无非是为儿子求情,想要得到她的原谅和首肯。当时她说:“你也是母亲,可你没有女儿,你不知道一个母亲多害怕女儿为一个男人伤心落泪,却还是不能停止爱他。”
然而此刻女儿在她怀里,诉说着两个人的一往情深,她心里的坚持就一点一点坍塌。
也罢,年轻的时候她不也是义无反顾的爱上那个叫温亦成的男人。尽管他的早逝给她无以比拟的疼痛,可若是没有他,这一生怕是再没有人能叫她体验什么叫挚爱深情,那么不是白走这一遭。
她的亭亭,与她,何其相似。
第4卷 155。porise
水蓝『色』的连衣裙把温亭本就白皙的皮肤衬得更加细嫩,宛若凝脂。她在镜子前照了照,唇有些苍白,挑了淡『色』的唇彩涂了,这才觉得满意。
莫以笙从背后将她拥住,看着镜子里巧笑嫣然的温亭,不由得心神一『荡』。
“好看吗?”温亭问。
“嗯,很美。”莫以笙在她脸颊亲一下,笑微微的说。
住进医院以后,已经好多天没有出去过了,至多就是在小花园里走走,难得莫以笙答应她去观看郑桐的首映,甚至还提前一个小时出发。
自从母亲不再反对他们以后,她所有的自由几乎都被他限制了。什么时候出去散步,可以走多久,什么时候去做理疗,可以看多长时间的书,晚上几点钟一定要休息,都是他说了算。
温亭纳闷的问母亲,怎么现在对他就那么放心了,母亲只是笑而不语,她便也不再存着想要小小反抗的心思。
“你要带我去哪?”昨晚上他说去看首映前要先带她去另一个地方,她还记上一次他这么说,他们去的是河野家。这一回,又会是什么样的惊喜?磨了好久,甚至主动献吻了,他都不肯告诉她,教她心痒了一宿,外加今天一个上午。
“秘密。”莫以笙这个关子是打算卖到底了。
温亭撇撇嘴,转身捂上他的眼,“不说算了,不给你看。”
莫以笙忍俊不禁,拉下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咬一下,“不看了,我们出发,现在就带你去。”
车子一路向西行驶,清风吹起温亭的发丝,带出一点幽幽的香气,她觉得今天的阳光好极了。
一栋白『色』建筑由远及近,尖尖的红褐『色』的顶,上面是象征公义与爱的十字架。
他竟然带她来这里。
“下车吧。”莫以笙牵着温亭的手一路走进教堂,里面空无一人,除了神父。神父像是早就等在那里的,看到他们两个微微一笑,上帝的使者,果真是慈爱而温和。
莫以笙拉着她一直走到神父面前,停下,转身面对着她,单膝跪地,“亭亭,从前我不相信什么命运,我认为一切都是靠自己得来的。现在我才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是冥冥中早已安排好的,原来真的有命中注定这回事。我们已经荒废了四年,别再浪费时间了,亭亭,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走进教堂,温亭心里就已经隐隐约约猜出了他的想法,可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她还是忍不住热泪盈眶。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时候……以笙哥……”温亭哽咽着说。她就要做手术了,jonassen说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成功机会,一旦手术失败……
莫以笙起身擦掉她的眼泪,额头抵着她的前额,轻声说:“亭亭,我们是要携手一生的,带你来这里不是这些天才有的想法。原本我也想要再等等,等到你再好一些,让更多人见证我们的这个时刻,可是我真的等不下去了。”
莫以笙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戒指,“这是早就准备好的,从拿到它的那一天我就想把它套在你的手上,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莫以笙的妻子。亭亭,你戴着它,做手术的时候,就和我在你身边一样。”
“你不是问我,下辈子我们怎么还能遇到吗?你看……”莫以笙把戒指内侧的字母指给温亭,“promise,我们约好了,来生一定还会再见。亭亭,你愿意跟我一起守着这个约定吗?”
泪水早已泛滥,温亭咬了咬唇,使劲点点头,“愿意,我愿意。”
一直站在一旁默默无语的神父这时才柔和的开口,“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为一体,恭行婚礼终身偕老,地久天长;从此共喜走天路,互爱,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赐福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