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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慕西霆突然抬手不停的去按开门键,恨不能从那条狭窄的缝隙中冲出去,因为那抹熟悉的身影。
温亭把一叠资料拍到周燕手上,忿忿的说:“也就你们两口子敢这么使唤我。”
下午刚从教学楼里出来,包文宇就把资料夹往温亭怀里一推,双手合十的在胸前摇晃着。求她把资料送到香格里拉九层的会议厅,说是周燕等着急用的,自己又要去接儿子,实在走不开。
既然是周燕工作的事情,她自然也不敢耽误,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一路上都是见着绿灯闪就一脚油门踩到底,到了这里竟然时间还有富余。
“我的好妹妹,我谢谢你了。”周燕一手拿着资料,一只胳膊揽着温亭的肩抱了一下。
“这就完了?当我是你老公呢,稀罕你抱啊。”温亭翻了个白眼,不屑的说。
“大小姐,那你说怎么着才行?”
温亭双臂环胸,睨着一身职业装的周燕,说:“怎么着你也得亲自下厨犒劳犒劳我吧。”
温亭常说包文宇是个有福的人,娶得这个老婆不仅长的漂亮,有自己一份事业,还烧得一手好菜,难怪他才三十岁就已经开始发福,实在是生活太惬意了。
前些日子包文宇带了一餐盒的啤酒鸡翅,温亭喜欢的不得了,一直闹着要到他们家蹭饭,都因为周燕一直忙着这次会议没能满足她,这回可是逮到了机会。
周燕笑着戳了一下温亭的脑门,“你呀……成啊,没问题,明天会议结束,晚上就回家喂你这只馋虫。”
“说准了啊。”
“放心吧,那我就先进去了。”周燕说。
“嗯,拜。”温亭满意的点点头,冲着周燕摆了摆手,转身迈出两步,看到前面的人,陡然间愣住了。
半年多不见,他像是瘦了,脸颊有些微微的凹陷,倒显得整张脸更加立体,轮廓分明。他的眼光还是那样柔和,每当他用那样满含爱意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时候,她都有种被棉絮缠绕的感觉,软软的,又温暖。
刚刚分开的那段日子,有多少次,他就是像现在这样,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过来,走进她的梦中,用他有力的双臂把她牢牢的揽在怀里。待睁开眼睛时,却只有一室的孤寂和湿冷的枕头。
想如从前那样喊一句“西霆”, 温亭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能发出声音,只能像他一样,伸开双臂,回以同样的拥抱。
“你好吗?亭?”慕西霆身体里像是敲响了战鼓,急促有力的心跳好似要从胸腔蹦出来。天知道就这短短的几分钟他跑了多少层楼梯,眼看着她被隔绝在了自己视线之外,他立刻从三层出了电梯,先是返回一楼大厅问了前台,又一层一层的找,终于在这里看到那个日思夜想的人。
第2卷 89。彩云之南
亭,你好吗。
半年前,慕西霆何曾想到过,有一天面对温亭的时候,能说出口的竟只有这三个字。不是心里的我爱你,不是这么多天来的我想你,只有不知该叫她如何回答的“你好吗”。
其实慕西霆说出这句话仍有些后悔,面对自己深爱却已经分开的人,究竟期待她什么样的答案呢?
如果她说不好,他该怎么做?是义无反顾的回到她身边继续牵起她的双手?还是只能用苍白的语言给她一些聊胜于无的安慰?
而如果她说好,他会不会更心痛?明明他还那样爱着,念着,恋着,她就已经能够在没有他的地方安然自得?
温亭轻抚着慕西霆的背脊,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在酒店走廊里拥着彼此,沉默着,不在乎身边有怎样的视线,感受那一份已经有些陌生的温度。
良久,温亭从他的怀抱中退出来,微微笑着,说:“你怎么会在这?”
“要跟b市一家公司谈合作的事情,所以会在这停留一段时间。”
“想不到能在b市看到你……有时间的话我可以做你的导游。”
慕西霆紧紧盯着温亭的脸,只觉得心里一股酸气在汩汩的冒着泡,不断向上升,窜进了鼻腔,蔓延至双眼。看到她脸颊上的一缕发丝,慕西霆很自然的抬手拨开了,指尖在她光嫩的皮肤流连,最终还是忍着汹涌而来的不舍,缓缓放了下来。
“好……我就住在2203,如果你方便的话,来找我……我很想好好看看这个城市,好吗?”想看看这座城市,想看看你生长的地方,想听你讲那些我没来得及参与的时光。这是从爱上你以后就一直想要了解的,也这样对你说过,虽然现在我们的关系已经改变,我却依旧想要将其实现。
一对恋人分手后,不能做朋友,因为曾经相互伤害,亦不能成为仇人,因为相爱过。对温亭来说,慕西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或许他对她的爱真的太多,根本没有任何能算得上是伤害的行为,所以直到现在,她对他都生不出一丝怨恨。即便如此,温亭也认为,还是相忘于江湖更好些。
但是慕西霆眼中的隐忍和忧虑让温亭说不出那样的话,不能拒绝,亦无法靠近,只能僵硬着,轻轻点头应下来。
“那么,我还有些事,à bientô;t。”
温亭微眯着眼,提了提嘴角,“à bientô;t。”
看着慕西霆挺拔的背影慢慢从眼前消失,温亭一直握着的拳终于颓然的松开。印象中,他极少会把背影留给她,每一次都是他看着她离开,或者他会倒退着走出好远,直到她看不到他。就连那次分手,提出的是他,先转身离去的人,却还是她。
突如其来的重逢让温亭脑中一片空白,不是空旷的大片茫然,而是一时间有太多东西横冲直撞的闯进来,一团『乱』麻,找不到头,理不清序。
从抽屉里翻出那枚钻戒,戴在左手无名指上,那么合适,不多一分,不少一分,一如第一次将它戴在手上那样。温亭的首饰不少,却从不戴戒指,她一直都不明白,慕西霆怎么能把她手指的尺寸拿捏的那样准确。
门铃声响起,温亭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急忙跳下沙发去开门。
“怎么这么慢,干什么呢?”温盛仁提着手里的保温桶径自走进厨房拿了碗勺,又绕回客厅,摆在茶几上。保温桶盖子一打开,桂圆银耳红枣羹的香甜气味便飘散在空气中。
“三哥,你回大院了?”温亭端起碗就喝了一大口。
温盛仁把外套摆在一边,看了眼温亭,“嗯,回去看看爷爷。娴婶听我说要来你这,特意给你熬的……我后天要去一趟云南。”
“去云南干什么?这季节有什么好玩的。”
温盛仁一听这话就笑了起来,原本心中的那点焦虑倒是消了大半,“谁都像你那么好命,我去那是公务。”
许是因为从前父亲的事,云南这地方一联系上公务,温亭就特别敏感。在她的记忆力,那就是离海&&洛&&因最近的地方,毗邻金三角,从那销往世界各地的毒&&品,有超过一半是要从云南运出去。那些沾染上毒&&品的罪犯,哪个不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这样的案件比起其他刑事案都不知道要艰难凶险多少。
彩云之南,明明是个浪漫多情的人间圣地,怎么偏偏又是那样令人生畏的地方。
“有危险吗?”
温盛仁看着温亭写满担忧的眼睛,心中就是一阵酸楚,笑着『揉』『乱』她的长发,安慰的说:“你放心,我早就不是冲锋陷阵的那个了,我会保护好自己。”
“为什么让你去啊?”温亭嘟着嘴,皱了皱眉,“你就不能申请换个人吗?”
“小六,这是任务,哪能推三阻四的,我去危险,别人去就没危险了?”温盛仁见温亭咬着唇不说话,手用力捏着那只骨瓷粥碗,指节都有些泛白,语气又柔和下来。“这回的领队是方副局,我是作为副指挥官去的,你放心。”
“那……你们会去景洪吗?”温亭看着温盛仁,墨黑的瞳仁一瞬不瞬,只怕会听到他口中肯定的答案。
良久,温盛仁轻叹口气,说:“小六,你知道的,我不能跟你多说,再多讲一句就是泄密。”
“好,我不问了。”温亭有些负气的把碗一推,甜丝丝的红枣羹也仿佛变了个味道,让她难以下咽。问的时候就知道他不会告诉自己,这样的案子任何行动都是机密,他能提前跟家里打声招呼就已经很不错了。说不定这事也就只有她和爷爷知道,到了别人跟前就只能说是出差,连云南两个字怕是都不能吐出来的。
机密啊,当年父亲也只跟母亲说了句机密,说了不用担心,就跟着部队一起走了,结果呢?
“三哥,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好好儿的回来。”
“我保证!”温盛仁应着,端起碗来,盛了一勺递到温亭嘴边,“娴婶熬了好长时